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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chuàng)作】《死亡章.之四》放下(三)

銀狼 | 2022-10-23 15:44:54 | 巴幣 36 | 人氣 183


死亡章.之四
放下(三)



  我雙手掩住吻部,忍耐著尷尬,等夫人好不容易笑完之後,語帶歉意向?qū)Ψ降皖^:

  「嘎,對不起,夫人,我居然不自覺指著您的臉,說您的服務(wù)是收屍這種失禮的話。」
  「咯,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我笑得太過了,老伴常說我的大笑聲十分的惱人哦。」

  終於我們兩人的心情都平伏下來之後,由夫人先開始了對話:

  「那麼,沃野卿哦,在這之前您有接觸過紋身嗎?」
  「嘎,有的,」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曾經(jīng)去過諾爾斯旅行,當(dāng)?shù)氐膽?zhàn)士們有著盧恩紋身的傳統(tǒng)。」

  我將手鎧脫下,向夫人露出自己的前臂:「我也有請人在臂上紋身,得到了超出平常的力量。」

  「哦,那這下就好說話了。沒錯,我的服務(wù)便是為客人畫上紋身。
   不過,我的紋身沒有魔法成分,就只單純是在客人的身上畫上圖案而已。」

  我不解地抖了抖耳,夫人便拿出了相冊,開始了解釋。

  「『戰(zhàn)紋』、『紋章』、『族徽』、『土酋面具』,紋身在喀爾登上的歷史非常悠久哦,
   最一開始人們深信著,將猛獸的鮮血塗在身上,就能獲得猛獸的力量,這便是紋身的起源。」

  「後來的歷史演進(jìn),紋身與家族、榮譽(yù)、勇猛等概念掛勾起來,演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好比聯(lián)邦的衣著沒穿好,會被人族們笑話一樣,紋身畫得不好也會被當(dāng)成笑柄哦。」

  「原來如此……難道說,喀魯身上的戰(zhàn)狼族紋章,就是夫人畫的嗎?」
  「是的哦,真是懷念的時光!」

  她翻開相冊,指向一張狼群並列拍照的照片,上面站了六十多頭新生狼人戰(zhàn)士,目測在十二到十六歲之間,整齊劃一地豎著長矛立直,全部狼都在右胸前畫上了戰(zhàn)狼族的紋章。我花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喀魯。

  相冊裡有更多照片,都是比較年輕的喀爾登人畫上了紋身後的留影。也有一些比較少見的族長成長史,由剛成為戰(zhàn)士的十多歲,到成為族中勇士的二十多歲,到淘汰前族長的三十多歲,到率領(lǐng)全族走向全盛的四十多歲,以及退位後的五十多歲,由最初只簡單地刻上代表身分的小伙子,成長為紋身滿佈全身、化為外族聞聲喪膽的強(qiáng)大戰(zhàn)士的過程。

  除此之外,夫人還向我介紹牆上的照片,以及展示了剛剛放在抽屜裡的毛皮。拍下不同身體部位的照片上,全都有著紋身,是我稍早前沒注意到的共通點(diǎn);至於毛皮,在夫人說明後,我才知道那些全是高度仿真的毛皮,刻劃了一些紋身,作為向客人介紹的展示品。

  這些也太像真了吧!當(dāng)我作出這樣的驚呼時,又是一頓夫人那極具辨別度的大笑。

  至此,我已經(jīng)算是徹底明白夫人的服務(wù),以及紋身的小知識了,不過……

  「……嘎,可是我覺得我沒需要紋身阿?我又沒有自己的狼族,或是想要當(dāng)族長的意思。」

  我苦笑著說,夫人則是笑而不語,向我展示了兩張照片,以及對應(yīng)著照片的一張仿真毛皮。

  在那兩照片裡,拍攝的是某人在未紋身前的樣子,以及剛完成紋身後的樣子,仿真毛皮則是重現(xiàn)了那一片紋身。而該注意的是被紋身的部位上,有著很嚴(yán)重的撕裂性外傷,儘管已經(jīng)癒合起來,但傷疤清晰可見。

  「咯,這孩子在成為部落戰(zhàn)士之後,在一次戰(zhàn)鬥裡落敗,原本紋了家族紋章的地方被抓傷了。」夫人說起了這位少年的故事:「儘管倖存了下來,但這次失利使他在族人前抬不起頭,族徽被撕裂這種如此侮辱、不吉利的事,也使?fàn)趲植啃闹械牡匚灰宦淝д伞!?/div>

  「當(dāng)時,我為牠修補(bǔ)了紋身,如你在照片上展示品所見的那般。」

  我能理解夫人說到族徽被撕裂是多麼嚴(yán)重的事,由此更加佩服夫人在修補(bǔ)上做的處理:在原有的族徽之上,合理地改變了線條之後,三個撕裂的傷疤被畫成了修改的眼的形狀,加以擬真的投巧,看起來就像是族徽活了起來,睜開了三只深淵之眼,直盯著眼前的獵物。

  三道傷疤的輪廓,被巧妙地融入紋身的一部分,若不是夫人的說明,根本聯(lián)想不到這裡竟殘留著那麼嚴(yán)重的傷痕。在戰(zhàn)場上,如此鮮明及駭人的紋身,確實(shí)能起到很大的震懾力。

  「『三眼的戰(zhàn)鬼』,牠藉著紋身恢復(fù)了勇氣,然後成為了當(dāng)代最偉大的勇士之一,便是這樣的故事。」

  「嘎,真有趣,這個真的不是魔法嗎?」
  「咯咯咯,雖然不是魔法,卻能治癮心靈上的傷口哦。」

  夫人伸手,扶起我的左手手掌,翻到背面,用欣賞珠寶般的目光,注視著我的手背。

  準(zhǔn)確來說,是注視我的結(jié)婚戒指。

  「沃野卿,是名愛妻的好丈夫吶。」
  「嘎……?」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我的手猛地震了一震。夫人在我疑惑的目光下微笑。

  「其實(shí)哦,在喀魯?shù)慕榻B之前,我就知道沃野卿的故事了。一名勇敢面對戰(zhàn)爭之災(zāi)的狼人戰(zhàn)士兼貴族,竟放棄了美滿的家庭,在災(zāi)難之前選擇了世界,我挺喜歡這樣振興人心的故事呢。」

  「今天有幸與沃野卿交談,我確信了您並沒有如傳聞般放棄家庭,這精心保養(yǎng)的戒指就說明了一切。
   貴夫人的事,我實(shí)在覺得很遺憾,我也理解要走出傷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我並不是你所說的那樣重視家庭的。」我沉默了片刻後,消沉地說:「如果我是重視家庭的話,我就不會錯過與妻子的最後一面,也不會沒法在她最痛苦時與她在一起。我是一位失格的丈夫。」

  「您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呢,但是,對妻子的愛意,是千真萬確的,對吧?」
  「我……也不太確定。以前我能夠確定,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那麼確定了嘎。」

  「能向我多說說您的妻子嗎?她是一位怎麼的女性、又是怎樣與您相識、如何相愛?」
  「這個……嘎,牠是一位北方的女性,剛強(qiáng)、聰慧又體貼。我與她第一次的相識是……」

  隨著夫人的循循善誘,我?guī)缀跽f了全部有關(guān)我與波絲蒂諾之間的事情。我不敢說這個過程是輕鬆的,有好幾次在我想到波絲的臉時,差點(diǎn)就想要哭。夫人引領(lǐng)對話的技巧十分聰明,總在最讓我傷心的話題上點(diǎn)到即止,同時我也在說的過程中,漸漸能夠平伏心情,這一點(diǎn)連我自己也很意外。

  「……那麼,沃野卿如果您還有機(jī)會對妻子說一句話的話,您最想說什麼?」
  「一句話嗎,嘎,我想會是,道歉,以及……不,我最想說的話,是請不要離開我……嘎。」

  「是嗎,謝謝您說了那麼多與貴夫人有關(guān)的事情。」夫人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按住胸口,慈祥地笑:

  「那麼,沃野卿大狼哦,請問能否讓老身為您紋上與貴夫人有關(guān)的刻印呢?」

(233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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