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出門後不久,金金也跟著走出家門,來到對面豪哥家門口,滿心悸動的她,興奮地按下電鈴!她想藉還毛巾的名義,找豪哥出來絮叨片刻。
可過了許久,電鈴也不知重按了多少回,就是等不到豪哥出來應門;失落的金金,只好垂頭喪氣的乖乖回自己家裡。
豪哥回到臺灣時,已是中午。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機場附近找了家汽車旅館入住,再外睡過一夜後才回到家裡。這是前輩流傳下來的老規矩,行話叫「洗住址」,意在避免把亡者冤魂帶回家裡所做的儀式。
洗住址的方式很多,不同流派有不同作法。豪哥的作法比較簡單,僅僅是摘下一把芙蓉葉,扔進浴缸,將身子浸泡一遍芙蓉水後,儀式就算完成。
從前豪哥很鐵齒,不信這些旁門左道,直到幫母親做法事時,一位自稱有陰陽眼的禮儀師告訴他:「你媽媽要我跟你說,她用生命幫你化了一次劫!以後工作完,記得要『洗住址』!」
當時令豪哥感到震驚的,不是媽媽找禮儀師託話,而示「洗住址」這種艱澀、隱諱的行話,竟然自禮儀師口中說出,著實嚇著了他!此後,豪哥每次完成工作,都會老老實實的走一遍洗住址儀式。
豪哥回到家後,隨即換上一套比較正式的深灰色西服,轉身出門去了。
下午14點許,豪哥循地址來到臺北市-松山區,一棟位在民生東路五段的辦公大樓。門衛登記完訪客身份,請他於會客大廳稍候;五分鐘不到,一身黑色素面西裝的格雷走出電梯,來到豪哥面前。
兩人簡單寒暄過後,格雷領著豪哥走進電梯,刷過門禁卡,一同來到12樓的「愷爵國際」;這是一家人力仲介公司,專門經營外籍移工來臺,或臺灣人赴海外打工的業務。
豪哥跟著格雷的腳步,來到一間會議室稍坐;一年輕的女助理隨即進來,又是奉茶,又是招待點心,態度相當客氣。
不一會兒,一位身著黑色系OL套裝的白人女性走了進來,並用流利的法語向豪哥自介。她叫「艾瑪」,年約35歲,來自法國-馬賽,是凱爵國際的COO(營運長)。
稍候,格雷捧著一疊檔案走了進來,然後一屁股坐在艾瑪隔壁的椅子上!只見他坐定後,立刻翻開其中一份檔案,再從中取出一份資料,遞給艾瑪。
「我們對你之前的工作表現極為讚賞!」艾瑪用法文繼續說道:「我們有意對你進行破格提升,去執行難度係數更高的項目!不知道『布魯斯』先生意願如何?」(豪哥旅法時,名叫「布魯斯」,同時也是他在海外行走時,慣用的化名。)
艾瑪話音剛落,格雷立刻遞了一份合約過來。
豪哥接過合約,先翻了翻,發現內容全是英文!沒等豪哥表態,艾瑪突然改用英語說道:「如果你也同意的話,請在這份合約上簽字!」
「難度係數增加,酬勞相對也會更豐厚??!」格雷一旁提示道。
一聽到酬勞變多,豪哥興致立馬就上來了,開始對合約內容仔細閱覽。
豪哥檢視完合約內容後發現,這是一支名為「勒忒小隊」(Lethe Squad)的工作合約;於是他對此提出了質疑,請艾瑪說明,何謂「勒忒小隊」?
「這是一支未曾對外公開過的『技術隊伍』,屬於第二線的支援單位;話雖如此,但招募對象必須是通過高等考核的『特級人員』才能接觸得到!」艾瑪用英語繼續解釋道:「因為你的工作表現非常優異,所以我們決定跳過高等考核,直接邀請你加入這支隊伍!」
聽完艾瑪的說明後,被捧得滿心歡喜的豪哥,二話不說,立刻提起筆來,直接在簽名欄位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完合約後,格雷卻告訴他,說:「你的合約還得送回母公司審定……」
一聽到母公司,豪哥是滿臉困惑,因為他不知道凱爵國際後頭還有個母公司!
格雷:「行政程序走完,恐怕得要一至兩個月……」
沒等格雷把話說完,豪哥立刻發問:「你們母公司叫什麼名字?又在哪裡?為什麼要等那麼久?」
「美國著名軍火商『Raytheon Company』,我記得中文名叫『雷神公司』!」艾瑪解釋完後,接著自嘲道:「其實美國人行政效率還算快,要是換法國人來,少說也得等上三個月到半年吧!」
「等行政程序走完後,你還得到海外參加專業訓練!」格雷補充道:「我記得西太地區的訓練基地……在紐西蘭!」
「紐西蘭!」豪哥一臉狐疑的說。
「是的,沒錯!」艾瑪起身,整了整服裝,面帶微笑地說:「放心,到時我們會再通知你。Au Revoir(法語:再見)!」
語畢,艾瑪再一個禮貌性的點頭微笑,隨後轉身,先行走出會議室。
艾瑪離席後,格雷遞了兩只信封給豪哥;其中一封裝著一萬六千美元現金支票,另一封裝著兩張一千兩百美元的即期支票!
一萬六千美元支票豪哥清楚,這是他本次到「泰國出差」的酬勞;但另外兩張即期支票,豪哥就摸不著頭緒了。問道:「這也是給我的嗎?」
格雷:「對呀,給你的。」話音剛落,再遞來賬本,示意豪哥簽收。
「無功不受祿!」豪哥很認真地問:「這筆錢……你得告訴我,是支付什麼費用?」
格雷聽完,哈哈大笑!回道:「三八兄弟,這是幫你跑行政程序期間,補貼你的生活費啦!一個月一千二,兩個月兩張,共兩千四!」得知是生活費補貼後,豪哥這才欣然收下。
豪哥回到家裡,隨即掏出手機,聯繫熟識的「幹部」,想預約「外送茶」服務,幫自己做一回「攝護腺排毒」!像他這種從事高壓力工作的專業人士而言,找人舒壓是很常見的事;每每完成一件工作,都會例行性的來一回。
幹部不但很快回覆,還專業地傳來近百組照片,供豪哥「選妃」!
幹部與豪哥算老主顧了,知道他「不回沖」,所以曾派來服務過豪哥的妹妹已先排除,同時還增添不少新人;從本土妹子到外籍人士,環肥燕瘦,應有進有!
豪哥就這麼躺在沙發上,一頁一頁的滑,是越滑越興奮,越滑越帶勁!
經過幾輪的嚴格篩選,有七名姿色姣好的候選妃進入最後評選;卻不料,平常行事果決的豪哥,此時竟出現選擇障礙!因為他知道,長得漂亮,服務不一定好;但服務好的,大多不漂亮!這有一好沒兩好的定律,令他感到苦惱。
就在豪哥舉著手機,對著妹子們的照片舉棋不定,猶豫不決之際,門鈴突然響了!
獨居的豪哥很清楚,自從母親過世後,臺灣親友幾乎沒怎麼往來了,何況他才剛搬來新家不久,所以絕不會有人登門拜訪,這門鈴響得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豪哥迅速起身,從收納箱裡取出一把短刀,反手抓著,藏在袖裡,以防來者不善!接著,再撇一眼牆上時鐘,此時剛好18點整。他心想:究竟是哪路英雄好漢?會挑晚餐時間下手?這麼非主流!
直到透過門上貓眼得知,原來是鄰居金金,正捧著一條毛巾站在門外;這時,懸在他心中的石頭才放了下來!
豪哥收起短刀,前去應門;而金金一看到豪哥在家,喜出望外,開心不已!
金金見豪哥收下毛巾後,趁機提議,欲邀他一起吃晚餐!
選妃選到一半被突然打斷的豪哥,本想拒絕,但看到眼前的金金,雖臨近中年,但頗具姿色,且身材姣好!此時正慾火攻心的他,仔細想想,與氣質人妻吃頓飯,貌似比叫外送茶有趣,於是答應了她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