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學姊的假裝演戲
上一段清楚的記憶,停留在學弟拿起貓咪衝鋒槍擊碎魅惑藥水,一部份藥水灑到我身上那裡。
接下來,有的就是無盡的燥熱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意識十分迷濛,感覺好像渴求著什麼東西。
生物的本能,野獸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麼的好想和學弟在一起……
在一起做什麼事情?
如琵琶一般甜甜的味道滑過了喉嚨,意識漸漸恢復清晰,當我再次能夠明確記憶眼前事物之時,我不知道為什麼正和學弟吻在了一起。
這個是,萬靈藥嗎?
只是要餵解藥的話,為何需要用到嘴巴?
和我短暫分離的學弟確認過了我的眼神,等一下,等一下,這不是事先說好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反應。學弟沒有給予我任何指示,而是選擇再一次用唇將我的嘴給堵上,越吻越是激烈。
我注意到了,學妹就在一旁遮住自己的眼睛,不知學弟施展了什麼魔法,竟讓她做出這種事情,也就是說現況是清醒的我正明著和學弟在他的女友面前偷情。
難道說……
學弟的說詞是要幫我解除魅惑嗎?
為什麼會同意?學妹為什麼會同意?
像妹妹那樣緊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我們,應該才是正常的反應。
學弟的舌頭強硬的伸進了我的口腔,我明白了,我得演戲,遮住眼睛不代表不能偷看,我得表現得自己就像是中了魅惑一樣,不停地、不停地和學弟接吻,那個什麼,接吻狂魔!
不僅要配合學弟,還得要主動出擊,不論我擅不擅長做這種事情,魅惑應該是怎麼樣的一種表現我不是那麼清楚,但我不該被動。
伸出手,如戀人那般的相擁,不僅唇,連人一起像是這輩子都不想分離,將自身的一切奉上,此刻的心裡不要去想駿尹,只想著喜歡學弟,畢竟被魅惑的話應該是分不清的吧?隱隱約約有些記憶,真的中著魅惑的我,好像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情,主動的、主動的出擊,不僅攀到了他的身上,還用自身的力氣推倒了學弟。
那時的我,想做什麼呢?
接吻,就只有接吻而已嗎?
還是更多的好比……
嗚啊啊啊~暫停、暫停~
越想越是往後退縮,但學弟似乎反而更喜歡這樣,吻如狂風暴雨。
我閉上眼睛,我屏住呼吸,任由溼潤的汁液,向自身侵襲,一股滋潤,讓小小的種子在心中萌發了芽,喜歡的感情,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學弟吻的不是別人,是我。
學弟想的不是別人,是我。
他說想選擇我並不是純粹只是說說而已。
但……這樣真的可以嗎?
「找到了!在那邊!」
我張開眼睛,看到的是身著黑衣的大漢數名,以及黑色星期五的會長和副會長。
紅髮的會長情緒還算穩定:
「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卿卿我我。」
跟在他身邊的空拍機還在,表示了現在還在「廣播」。
學弟與我速速地分離:
「這一切都是為了解狀態呀。」
他在說謊,但這是必須的謊。
「反倒是你,和你的副手做了個痛快嗎?屁股還好嗎?」
頭戴牛仔帽的副會長哼了一聲:
「好在我們有準備一瓶萬靈藥,要是我的屁股有什麼損傷,我一定把你的腸子給拉出來。」
黑色星期五的會長半舉起手,要副會長別再說下去。
「動手。」
廢話不須多說,真想那麼做的話就該動手去做。
黑色星期五的隊員們各就各位,含正副會長現在在場的有15個人。
「老大,好像不太對勁。」
看來有人注意到了,學弟的等級,現在是105級,能力提昇了100級。
「怎麼可能?就算活動點數能夠購買等級,他們也不可能有時間湊到那麼多的點數啊!老大,還上嗎?」
廣播可是開著的,他們沒有回頭的餘地,就算有,學弟看來也不打算給他們走。
「嗚啊~」
拾起一顆球形屍塊丟了出去,被打中的人就像被時速200 公里的棒球打中臉部一般痛苦扭曲,生命值瞬間歸於了1。
然後又幾個屍塊飛了出去,5、6個人立刻倒地不起。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沒想到星螢學妹這麼遵守約定,都到了這一刻還緊緊閉著眼睛。
我和她說:
「狀態已經解除了,妳可以張開眼睛。」
她這才放下手,以眼收看現在的情形。
「是黑色星期五!」
學弟正在和他們作戰,更準確說,是學弟單方面的教訓著那群人。
「對不起。」
看著那樣的情景,我心生起了愧疚之意,即便明白那是必須做的事情,但也知道那是傷害學妹的事情。
我伸手從學妹前方抱住了她,並將頭埋進了她的胸膛裡。
不想讓她看見,我現在的表情。
「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苜蝶學姊要和我說抱歉?」
我不能實話實說,只能擇輕說道:
「就算只是為了解除狀態,和妳的心上人接吻了,真的很對不起。」
「沒事的、沒事的,那只是……國際禮儀!嗚、嗯,倒是我才要說抱歉。我沒有想過,只要親吻,就能解除魅惑狀態,如果是我一定不行,我的內心深處一定是想要更多更多更多一些的……以自己的想法看待學姊真是很對不起。果然苜蝶學姊和駿尹學長就是潔白無瑕如童話一般的情侶。我不該懷疑妳,更不該懷疑我最喜歡的阿律。」
聽到這樣的話,我的表情不可能沒有動搖,還好,我已經事先將它給藏好,利用星螢學妹的善良,我還真是卑鄙。
要是我和律成學弟真的沒有關係,使用接吻解除狀態確實就像人工呼吸,是助人的事情,不須要在意。
但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明明佔了便宜,到頭來卻讓她安慰了我,這實在是太糟糕了。
對不起,非常對不起,然而我最多也只能在心中反覆的述說著千百萬次的對不起。
坦白的事不能由我來做,因為這攸關到到學弟的性命,即便我們都有打算在一切結束之後說得明明白白,但那絕對不是在這裡,在這裡,離我們期望的未來還兜不在一起,所以我們還不能劃清彼此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