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看著停下的動作又一次發號可是林文旭依然沒有動作,張川檢查著手上的香還拿著,扳起了林文旭的臉
被血液延展過的臉在此時此刻變的鬼魅,眼睛雖然睜開卻沒有光彩而原本頭上的符咒掉了下來
香燃燒出灰燼掉落在符咒上燒出了幾個小洞,穿破的灰燼也掉落在林文旭的腳上,帶著一些餘熱的溫度刺激著林文旭的神智
看著林文旭似乎是快要清醒張川又拿了一張符咒想貼上去可在貼上的那瞬間符咒就被吹遠
張川拿出手機說了幾句話,接著將林文旭身上的香抽走放到神桌上將人拉到椅子上放著,從口袋拿出一張符咒,在林文旭身上扯下了一根頭髮用符咒包起來沿著兩支香折了個結固定,”定魂竊體,聽令”
林文旭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迷離的眼神也逐漸恢復,”張川?,你怎麼?”
他打了個冷顫,看著自身的情況驚恐的問著,”我怎麼變成這樣,你對我做了什麼?”想著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繩子纏住,”快放開我,你瘋了嗎?”
張川用著平淡的眼神看著他,”祭祀就是這樣,已經快結束了,安靜點”
林文旭破口大罵,”這就是你說的準備,不幹,讓我走”
張川露出為難的表情,”恐怕不行”
抬起了手上的香張川站到了神像面前,手勾著香往上揚,接著坐在椅子上的林文旭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往地上扯,雙膝跪在地板上,張川往後一步,他就往前爬了一下,一來一往他就跪在了神像的面前
從被拉下的那刻林文旭開始害怕了起來,”張哥,我們從小玩在一塊,我也沒有對你做什麼壞事,別這樣好嗎?”
張川搖頭,”就是沒做什麼才要貢獻的什麼不是嗎?,只是簡單的拜一下,你能做到的吧”
林文旭從以前就不信這些,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是用科學能解釋的,”我害怕,求你別這樣”
張川露出陰險的微笑說著,”別怕,待會睡一覺就好了”
林文旭直搖頭,”我不想、我不要,有沒有人在?,救我”
張川提起香說著,”三拜”,手向下揮下,林文旭的哀求聲瞬間停止,強大的力量壓著他的頭往前磕,但終究是抵不過那股力量,頭朝著神像磕了下去
張川發出了笑聲,”哈哈哈哈哈,終於能脫離了,謝謝你啊林文旭”。
隨著張川的言論,林文旭漸漸聽不到其他聲音,眼皮也向下關上
在門外的李文興推開門看著地上一片狼藉嘴抿了起來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將人搬了出去
李文興將人搬到家裡後院的椅子上,隨後提了一桶水、毛巾和剪刀到他旁邊,將沾滿血液的繩子剪下後用著毛巾仔細的把他身上的血跡擦掉,換上了原來的衣服就將人放到轎車的後座,一路往城市的邊界送過去。
一路上搖搖晃晃林文旭也逐漸恢復意識,雙眼迷茫的看著駕駛座上的人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你、要帶我去哪?”
那人嚇得不清方向盤都晃了一下,”你別亂來,開著車呢”
林文旭被剛才的震動又晃的有些頭暈,”李、李文興是你吧,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李文興又加快了車速一邊說著,”別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突然一個窟窿直接把人給震暈過去,林文旭再醒過來就已經不在車上了。
遮雨棚上匯積的雨水落到林文旭的鞋上,濕冷的感覺充斥全身,睜開雙眼發現這是距離城市最邊境的公車站
記憶慢慢回朔到出事的那刻,林文旭摸索著自己的手機,發現沒有立馬起身尋找
不過也就起身的那刻原本身旁放的包包掉落在椅子上,林文旭翻著包裡的東西一樣沒少手機也在裏頭
可這裡訊號很差幾乎連不到,眼看天氣不佳林文旭只好等著公車先回家一趟。
明明是正夏天可卻不由自主地冷起來,就算是下雨也不至於像冬天般刺骨,心想可能是淋到雨才會讓感官有點奇怪
下了公車拖著疲憊的身體一路走回到家裡,一踏進門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般扶著牆靠了一會
手裡原本拿著的背包外套也都散落一地,可林文旭無暇理睬只想躺下休息,所以用著意志力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躺下
在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和未接來電覺得有些不真實,雖然自己身體不適可不至於連鬧鐘都叫不醒
再者這麼多通的電話也都沒聽見,現在不只覺得冷連抬起手都覺得費勁,摸著沙發背爬了起來
頓時覺得腦袋像是裝滿了水,很沉,將膝蓋拱起把頭靠在上方緩解著頸部的不適,一手在手機上點著打來的未接來電
電話很快就接起,”林文旭,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怎麼沒來上班也不請假”,電話另一頭問著
林文旭按下擴音鍵回覆,”老闆、不好、好意思,我人不舒服,現在、才…才醒過來”
電話的另一頭聽著他聲音不太對也就沒說什麼,囑咐著好好休息幾天再回來就結束通話了,看著暗下去的螢幕緩了一口氣
扶著桌子起身,林文旭好不容易站穩身子一步一停的走到臥室,站在衣櫃前拿出掛在桿子上的大衣穿上
現在看著窗外的艷陽卻冷汗直流,想著這不正常,難不成是昨天淋了雨所以才變成這樣嗎?
可自己的身體從來就沒有這麼嬴弱,再這樣下去估計也沒辦法去上班,於是決定打車去一趟醫院,至少吃點藥緩解一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從樓梯間摔到殘廢,到樓下時計程車司機還有些不耐煩,不過看在他臉色不佳也沒好多說什麼
一下車就有些頭暈但還是向司機道謝,可站了一會後突然有種胸口緊縮的感覺,那是從未有的感受
像是站在冷凍庫的刺冷而胸口則是被鈍刃穿過的疼痛,瞬間背後的衣服被汗浸濕
林文旭摀著胸口跪在醫院的大廳,來來去去的人影在眼裡移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多可也聽不清在說什麼
眼皮也懶得再抬起,留下的只有慌張的警衛和無線電的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