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試探
「你他媽的昨天那一通電話可真會挑時間啊，一天到晚壞我興致。」奧格斯氣憤地推開門，對門內的男子道，語氣滿是責備。
「唉那不是不知道你在辦正事嘛，」耶魯格說：「而且誰會知道他們動作那麼——」
意會到耶魯格即將說的話，奧格斯立刻指了指耳後，示意對方斟酌用詞。這是他們之間長久以來的暗號，只要覺得被監聽、跟蹤，就會做此動作，避免洩露出重要情報。
耶魯格讀懂後，換上輕挑的口吻接著道：「怪我，當然怪我，畢竟我們奧格斯差點就抱得美人歸了。」
奧格斯朝耶魯格翻了個白眼，用口型問候了對方的家長。
為了讓對話顯得合理，耶魯格繼續問道：「以往誰都看不入眼的奧先生，這次怎麼會因為丟失一個吻就上頭了？」
「你不知道，我可是好多年都沒有遇到如此對我胃口的人了！那臉蛋、那身材——」奧格斯嘴上一邊抱怨一邊脫下西裝外套，順手取出藏在外套後衣領的竊聽器，接著他故意提高音調，朝著那小型竊聽器說道：「害我差點就看硬了。」
奧格斯本還想對著那竊聽器多講幾句騷話，不料來了個不速之客把他的戲癮給打斷了。
「鎮長，紡街又有人死了！」
來人名叫亞提，是維契瓦爾城緝毒警隊的一員。亞提平時為了更好的收穫鎮上的情報，會在酒吧內擔任調酒師，他也正是訥特那天在酒吧看到的調酒師。
「紡街一天天都在死人，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奧格斯說道，語帶諷刺。耶魯格瞪了他一眼，示意亞提接著往下說。
「這跟之前的死亡事件不同，之前都是沒有規律性的，但這次的死者之間有一條很奇怪的死亡鍊……」亞提說到一半，瞥到了耶魯格的手勢，他用手指在空中寫了個大大的L，然後指了指耳後，亞提意會到後馬上噤聲。
「誰知道呢，說不定只是兇手在故弄玄虛？」奧格斯說。
亞提遲疑：「不無這可能，也有可能這跟傑瑞的案件是同一夥人做的，為了轉移警隊的注意力所以故意製造連環死案。」
「既然這樣，紡街的案子就派普通警隊去調查就好，目前還是先以傑瑞案件為主。」耶魯格給出結論。
亞提和耶魯格口中的傑瑞隸屬於霞月，霞月是著名的大毒梟組織，傑瑞前幾個月從隔壁城逃竄到維契瓦爾，耶魯格在接收到隔壁鎮長傳來的報信後就開始派警力去調查傑瑞的案件，但到目前還是沒什麼進展。
亞提：「那就先按照原計畫，禮拜六我和奧格斯一樣先去酒吧待著，看能不能在那裡打聽到什麼消息。」
「可以。」耶魯格朝奧格斯使了個眼色，奧格斯將竊聽器丟到地板上，「知道了，倒是希望禮拜六還能看到我的美人。」
「得了吧，萬一人家對你根本沒那個意思。」
奧格斯輕笑：「那我就只能硬來了。」語畢，他用鞋尖輾碎了竊聽器。
嗶——嗶——
隨著竊聽器被踩斷，訥特的監聽也被迫告一段落。
他傳了封訊息給組織，簡單的敘述了幾句目標情況，說目標目前正在調查霞月，還沒有特別在意紡街的連環死亡案。
「訊號斷了？」亞提不確定地問道。
「廢話，我都踩成什麼樣了？」奧格斯抖了抖手上的外套：「除非他安了兩個。」
「別抖了，」耶魯格嫌棄的捏住鼻子：「菸味真夠重的。」
「你就知道為了打聽消息我都在些什麼環境死待著了。」像是回想到昨天晚上的場景，奧格斯舔了舔下唇。
「是是是，您真偉大，既然這麼委屈那你怎麼不趕快把外套上的菸味清洗乾淨？」
奧格斯沒有說話，無聲地笑了笑，他穿上西裝外套，往門口走去，在要離開時帥氣甩下一句：「因為上面有他的味道。」
被秀了一臉的耶魯格和亞提在原地面面相覷。
? ? ?
「救命——救命——來人啊！」男子害怕得全身顫抖個不停，他捲曲至牆角，明明知道不可能會有人來救他，卻還是拼命地大聲呼叫。
「吵死了，能不能安靜點？」
「你、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你知道我他媽是誰嗎！？你知道殺了我的下場嗎！？」
男子憤恨地盯著眼前人，眼睛裡布滿血絲，可他面前的人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逕自蹲下身子，向他說道：「我本來還想讓你活命的，但你實在太吵了。」語畢，那人朝著他的咽喉就是一刀。
「你——」男子本還想要反抗，那人便又再砍下一刀、一刀、一刀，直到他再也發不出聲響……
在他辦完事情後，口袋裡的手機恰好傳來訊息。
｛直接讓霞月當替罪羔羊。｝
在看到對方發的訊息後，他直接朝電話那頭撥了過去。
「你有看到我的訊息嗎？」
「剛看到。」
電話那頭的人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然後才繼續說：「這是現下最好的方法，他們還沒開始認真調查紡街的事情，我們提前一步將禍水引到霞月身上，這樣繼續計畫也會比較方便。」
「你真覺得他們還沒開始調查？」
「我在他身上安了竊聽。」
「什麼時候安的？」
「禮拜六。」
「你他媽效率真夠快的。」那人說著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笑出了聲，嘴角勾起的弧度、瞇成縫的雙眼顯得危險又迷人。
「我只是來告知你我認為現下最好的處理辦法，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隨著通話被掛斷，那人開始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
「真是，太有趣了。」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