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唱被留下的歌》-Interlude.V 前篇
在這裡先說明,這是一部依據好友Cecil的作品《獻給被留下的歌》所延伸出來的二次創作文。
在這裡先說明,這是一部依據好友Cecil的作品《獻給被留下的歌》所延伸出來的二次創作文。
二創進行的部分,感謝Cecil的同意。
《獻給被留下的歌》這是部很輕鬆舒適的文章,如果有時間,也請來閱覽的各位點選上面的連結觀看。
貓咪照片則是在網路上搜尋到,是由M子P所創作的攝影日誌中取用的。
以下正文開始
-----------------------------------------------------------------------------------------------------------------------------------------
在早晨的寧靜籠罩在這社區的同時,在其中一棟的公寓樓梯間,隨著急奔的人影帶來迴盪樓梯間的腳步聲,停在了5樓之2的門前;在門口停著摸索包包的一名少女,穿著就像是從《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愛麗絲一樣,藍白色的連身裙在家上腰後大大的蝴蝶結,少女因為右手抱著一隻橘色的貓咪,用著不習慣的左手撈了半天才用指甲勾出了來,用牙齒手指並用才好好握住了鑰匙開了門。
「靜~~~~~~~~~~~~~~~~~~~~!」
宛如空襲警報的拉長聲打破了室內的安寧,就連待在少女手上的橘貓,可以看到全身的毛都蓬了起來,不過還是很安分的把爪子收著,是隻很有自制力的貓咪。
小璃察覺有些異常,跑過了客廳、廚房、餐廳、浴室、書房還有客房,都沒看到小靜;在平時的清晨,小靜運動淋浴過後,會帶著香香的味道赤腳走在廚房跟餐廳的通道間,帶著水聲的腳步聲來來回回重複了五次後,就會延伸到臥房門口準備叫我起床......「我還沒有找過臥房!」小璃暗罵自己沒想過這一點,都覺得靜很早就醒了,馬上帶著貓跑去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有著小蒼蘭香燻的殘留味道,淡藍色的壁紙搭配上木質家具讓室內顯得明亮,一方面也是窗簾是打開的,一位黑長髮的女性還坐在棉被堆裡,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表情看著小璃;小璃把貓咪帶到床邊放著,橘貓有些怯生生的到處著爬著,在聞到坐著女性的手指的時候,就放心地倒下去磨蹭著,就像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小璃從一旁的書桌上拿起了梳子、踢掉了鞋子就爬上床,靈活地用膝蓋走到長髮女性的後面開始梳理起來;「小......璃?恩......好可愛的貓咪啊~」因為手被磨蹭以及頭髮被梳理的關係,雙眼慢慢回復了神智,確認到後方的小璃還有面前可愛的貓咪。
「靜,我回來了,我好想你。」看到靜清醒了,小璃從後方環抱著開始撒嬌,靜也瞇著眼享受著兩個可愛小生物的關愛;「......小璃回來了,很棒喔!好啦,我也該起來了。我先弄早餐吧,小璃想要吃什麼呢?」靜拍了拍臉頰,紅潤的手掌印留在臉頰上帶著迷茫的微笑,讓小璃笑了起來,到現在小璃才覺得比較放鬆了些。
在餐桌邊小璃坐在椅子上,抱著貓貓在空中不斷甩來甩去,貓咪的尾巴也隨著晃動而甩來甩去,一貓一人互相喵來喵去的異常熱鬧,不輸給廚房做菜的吵雜聲。
綁著高馬尾的靜穿著短袖鵝黃連衣裙,再罩著一件白色的圍裙端著一鍋味噌湯過來,「小璃,幫我去端一下盤子吧!今天主比較豐盛喔!」靜看起來滿臉笑容,似乎是因為可以大展身手而感到開心;等小璃把所有餐盤都端過來後,靜把一盤整圈的煎鮭魚排放在空的位置上,讓小璃把貓咪放過去,靜看著手上的調味瓶有些為難地問著,「小璃,你確定撒檸檬椒鹽貓咪會吃嗎?」
◆
「咦?小靜要出門嗎?」今天一整天跟靜一起看卡通、吃蛋糕、玩撲克牌、還有看靜收藏的漫畫,時間也到了下午。
和靜一起洗好澡的小璃坐在浴巾上,靜拿著另一塊大浴巾擦著小璃的頭髮;「剛剛聽完小璃這兩天的事情,我覺得小璃要買個禮物去謝謝阿留才行喔~他真的幫了很多忙呢。」靜淡淡地說著,放下浴巾後還沒等小璃回答,就開了吹風機把小璃的頭髮吹乾。
小璃雙耳只聽到吹風機的聲音,靜的手因為洗完澡涼涼的,撫過被熱風吹乾的長髮,都好像感覺得到降溫的舒服感,「為什麼啊......就是個碎碎念怪人,會照顧人卻很兇、看著我說話又像是沒看著我......但是阿留真的很認真在幫我;好吧,等下跟靜一起去買東西吧。」小璃邊自言自語說著,靜似乎是聽得到小璃在說什麼,嘴角邊也浮現出了微笑。
「小璃,你喜歡我綁什麼髮型呢?」靜坐在書桌前,小璃站在一張矮凳上面拿著梳子幫靜書著黑色長髮,打開的窗戶看得到下午的金黃已灑落,整個社區充滿著小鳥的叫聲,少了人的干擾變得很像仙境。
「今天要一起出門的話,要不要跟小璃一起綁雙馬尾?」一邊梳髮的小璃開心的說著,靜的頭髮黑的很漂亮,摸起來柔柔軟軟的,什麼髮型都可以輕鬆綁出來,小璃自己有時都好羨慕。
下午三點後的天空,藍的很剛好,白亮亮的雲朵層層篩著過熱的光芒,落在地面時的溫度很剛好,照得人行道上的樹葉漸漸變黃或是變紅,空氣中帶著些許的涼意。
套著一件刷白牛仔外套,搭配著純白色七分袖連身裙的靜,牽著小璃慢慢走在人行道上;和靜一樣梳著雙馬尾髮型的小璃開心的蹦蹦跳跳,同樣款式的淺藍色七分袖連身裙,在腰後多了一個蝴蝶結在空中搖曳著,斜背著的鮮紅色側背包裡裝著的橘貓探出頭,瞇著雙眼看著經過的風景和人群。
颳起了一陣風,樹枝上的紅黃綠葉在街道上飛舞,行人紛紛拉帽沿或用手遮眼;「小璃,來跳舞吧。」靜脫下了牛仔外套,雙手張開在來往的人群中穿梭舞動著,隨飄起舞的落葉就像是伴舞群來迎接靜一樣。
一個旋轉繞過一臺嬰兒車,小嬰兒似乎是看得到靜一樣,咿咿呀呀的比手畫腳,抓住了一枚從靜衣服上滑落的葉片,笑得非常開心。
一個滑步經過兩名講電話的上班族面前,兩三片的落葉追著靜移動的軌跡,貼在了這兩人的臉上,嚇了他們一大跳。
邊哈哈大笑邊前進的靜,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事物就優雅地停了下來;在靜的面前有兩隻狗狗正無聊的趴在店門口瞄著前方,兩隻狗輪流打著哈欠的同時,靜揮起了手擺出了邀請的姿勢,兩枚落葉就輪流飛入兩隻狗的嘴裡,讓靜摀著嘴邊偷笑鞠了一個躬,轉身切出時飛起的裙襬,承接著幾枚的落葉一同舞動著。
跟在靜後面的小璃還沒辦法這麼迅速,只能一邊不撞到人,一邊跟上靜,「小璃,不用刻意學我的動作,像你自己就好。」靜的聲音從前頭傳了過來,小璃看到靜身上純白的連身裙上面,有著片片楓紅橙黃的落葉圖案點綴著,看起來就像是設計特殊的晚禮服。
小璃深吸了一口氣,往前衝的同時接著橫移,在經過這些人身邊的時候藏著踮步和側身的變化,就這樣掠過了低頭看手機的少年身旁,飛舞的殘紅被別在領口。
鑽過兩人間的小璃,面前被並排行走的三人擋住,這時的小璃躍起跳往一旁的壁面,奔跑了四五步跳下落地的同時,把滿地的殘葉弄得到處飄散,惹周遭的人接連打起噴嚏。
繞過店面特賣的排隊人潮,小璃沒看到靜的身影,就這樣佇立在人行道的街口,看著人潮隨著燈號的明滅移動著,卻沒有看到那綁著雙馬尾的人影.....就連那美麗的連身裙都沒找到......
在環視四周都找不到人的同時,小璃的眼眶充滿著淚水,剛剛跟隨著小璃不斷移動而感到有些頭暈的小橘貓,似乎感應到了小璃的無助,伸出了前爪不斷抓撓著小璃的手臂。
「靜......唉呦!好痛!」在淚水真的要奪眶而出的前一秒,頭頂突然被敲了一下,雖然沒有痛覺,卻還是反射性的喊了一聲,抬起頭就看到靜正微笑著看著自己;「怎麼要哭要哭的呢?小璃還有貓咪陪著你啊~靜下心來,你不是一個人。」話說完的靜摸了摸探頭出來的貓咪,再牽起了小璃的手,一起通過了亮起綠燈的路口,走向了對街的101大樓。
◆
在記憶保存所,所有的窗戶都被拉上的窗簾給遮住,讓客廳呈現一種獨特的昏暗感,阿留把客廳的桌椅全部推到牆邊,並且把整個地板都打掃乾淨,並且拖過好幾次地板,把灰塵完全都清除了之後,在這適當的昏暗中,啟動了架在二樓圍欄上的投影機。
這臺投影機是跟阿留動用記憶管理所極為稀少使用的年度資金採購的,還把額外的定期資金拿來買全國地圖檔案的使用權跟定期更新檔案合約。
在這投影機裡安裝了全臺灣全部直轄市的詳細街道圖,其他鄉鎮市的詳細地圖,在電子化後會在定期更新裡再安裝進去,而全球地圖的部分正由協會聯繫其他國家的天使協會進行提案申請中,「這不是比申請地圖地毯方便多了嗎?真是的......」阿留用手上的平板不斷點著邊碎碎念,看著投影在地面上的地圖越來越清晰後,就拿起一旁水盆裡的毛巾開始扭乾。
阿留坐在圍欄邊打開了背包,用擰乾的毛巾把記憶球的表面擦乾淨,並且稍微搖晃讓記憶球發光後,輕輕地往一樓鬆手拋下,球體邊旋轉邊停在投影地圖上面,最後停在101大樓附近,和阿留猜測的差不多,這是在昨天去過的社區位置。
阿留把投影出來的街道圖放大後,就慢慢擦著其他的十幾顆記憶球輕輕扔下,每一顆記憶球都綻放著光芒,浮空慢慢移動到地圖去,雖然那十幾顆不是都在社區內,散布的範圍跟路線也很雜亂;在一旁椅子上的小望,從剛剛就一直看著這些發光的球靜靜地飄浮著,終於忍不住跳下去追著這些記憶球,推開又回到原位的重複動作激起了小望的玩心,不斷對著不同的記憶球發起衝鋒。
「沒有方向性......找不到回家的路......嗎?」阿留把分布圖拍下來後,靜靜看著被小望撥弄著的記憶球不規則地晃動著,晃著從欄桿伸出的雙腳,不斷移動的亮光軌跡在阿留瞳孔中畫出了痕跡,注視著某位置上不存在的殘影而發著呆。
「啊啊啊啊啊!!有夠煩的啦!」突然出現的抱怨迴盪在有些過大的客廳內,小望抬頭看了阿留一眼後,就繼續追著記憶球去了,阿留帶著懊惱的表情繼續看著小望的追逐,看到從窗戶延伸進來的陽光,卻有點提不起勁做早餐。
拉開窗簾後的陽光瞬間照亮了客廳,阿留就算沒有胃口,還是幫小望準備好了超時的午餐,任由牠開心的享用;而趁著小望吃飯沒時間繼續玩記憶球的同時,拿出了一組六個洞的數個保護盒,每個空格的大小剛好是記憶球的大小。
拿起記憶球、搖晃透光看、分類擺放、一組組闔上疊起,沒兩下子就把所有記憶球收納好,站起來的阿留走到門口的大鞋櫃,拿出了黑色的大側背袋後,坐回了堆疊起來的保護盒旁,看著光線從盒子的稜角反射出來,坐了一會兒的阿留把臉埋進了膝蓋內磨蹭著,「歸還啊......果然還是要去一趟......麻煩死了......」
下午時分還是有著一定的溫度,但街上的行人和要進去101的客人們大多穿著有些厚度的外衣了,這時有一抹揹著黑色側背袋的人影,打扮是一件素白色的T恤和牛仔長褲,就這樣站在百貨入口的前方看著人潮洶湧的大門;或許是站太久,從側背袋裡探出了一隻大橘貓,轉頭看著這人影不耐煩的喵喵叫催促著。
「貓叫聲?咦?是小望耶!」走過街口的小璃聽到了貓叫聲,確認了自己身上帶的貓咪沒有在叫,就東張西望找了一下,馬上就發現站在大門口猶豫的阿留。
聽到聲音的阿留轉身,看到了向他揮手的小璃還有一位不認識的女性,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就擠出了笑容向她們揮手,「還真是有緣啊......小璃,旁邊這位就是靜嗎?跟妳還真像。」
小璃聽了雙眼馬上發光,一連尖叫好幾次「很像對吧!」,又叫又跳的樣子讓阿留馬上傻眼,靜則是在一旁默默微笑看著阿留跟小璃,「阿留,謝謝你這幾天幫忙小璃;我們來這裡是要買個禮物謝謝你,要不一起走走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