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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隨便活過,踏上異世界 卡尼斯王國的第一天

Der Sehen | 2022-09-18 23:00:00 | 巴幣 6 | 人氣 173

 
 
亞莫查看著領路的女僕,一對兔耳擺動,想著剛才端上桌的兔肉排,在她看來會是什麼感覺,雖然是和她有著相同特徵的生物,但說到底就是不同。
「妳喜歡席特露嗎?凱特王國有席特露果園,父親很快就會去征服了!」薩奇跟在後面。
「我是剛到這工作的亞莫查,可以請問妳的名字嗎?」
「國王大人賜予我拉帕這個名字。」
「原來你叫亞莫查。」
「拉帕是卡尼斯國王的養女嗎?」
「王雖然養育我們,但我們的地位卑下,活著就是恩賜。」
「我們的生命是平等的,地位不過是運氣。」
 
越過主堡與別棟的長廊,黑暗切割了前方道路,拉帕點起蠟燭,向薩奇行禮。「薩奇殿下請留步,這裡是僕役的居所。」
「我是王子,有哪裡不能去?」
「亞莫查大人請跟我上樓,那裏是國王大人給你的房間。」
別棟樓頂只有一間房間,拉帕打開鐵門,一張床一副桌椅的簡單陳設,從鐵柵能看見窗外月光。亞莫查心想這是監牢,王對自己有所防備,建造高塔的磚頭具有抗魔力屬性,這間房還混入了合金。薩奇和他有不同的感覺。
「亞莫查你的房間真好,從陽臺可以俯瞰王國,還能看見阿波里奇塔斯山,我的房間旁邊只有樹叢,花園已經看膩了。」
「那你來住這裡…」「好呀,一起睡。」
薩奇牽著亞莫查跳到床上,拉帕為他們蓋上棉被,熄滅蠟燭就離去,兩人等到腳步聲消失才說話。
「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拉帕為什麼沒帶走他?」亞莫查說。
「一個人睡很可怕吧,我在這裡你就不用怕。」
亞莫查心想這個小孩為什麼一直纏著自己,看了城堡裡的僕役有各種各樣的特徵,和自己一樣是魔族或亞人,唯獨自己被纏住,是因為年紀嗎,想要有年紀相仿的朋友。
「你沒有朋友嗎?」
「等到成年才會有朋友,我是王子他們來找我做朋友。」
「啊,你們是這種貴族。」
貴族社會用各種儀式讓貴族有特別意義,成年禮以及社交會就是其中之一,薩奇要經歷的就是這種事。亞莫查回想起過去貴族的日子,雷迪瑟王朝的社會,作為一方領主剝削百姓,和一個不愛的人聯姻,與一群無恥的人勾結,安然度過一生。
「阿莫你在想什麼?」
「過去的事。」
「我想聽。」
亞莫查翻身向著窗外,看著一輪明月在山峰上,白雪照得像鮮奶油,他曾聽過這座山的名字,看著天花板回想至今為止數百年的經歷,是哥布林、劍靈、鳥類、魚類、史萊姆、植物、貓、蟲族、人類,在地球、宇宙、地底、大海不論何處重生,有關山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
「告訴你偉大精靈的故事吧,我最擅長講的就是這個。」
「為什麼突然提到凱特王國的神?」
亞莫查沒有說出原因,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曾對孩子說《愛茵書》的故事,那是現在的自己前進的動力。他講述第一章冗長的教義以及五誡讓薩奇進入夢鄉,但他陷入了回憶的迷宮中,找不到一處可以長眠。
 
 
身為布列塔尼堡的女僕長,拉帕的一天從叫醒所有僕役開始。今天增加了新任務,要上沒有呼叫鈴的高塔,叫醒新上任的家庭教師。爬上階梯的她想著為什麼國王要優待亞莫查,一個俄威斯族的小孩還在實習女僕的年紀,會說凱森語就可能是敵國間諜,一向刻薄的夫人命令我們準備華服,在這工作三年才能得到的賞賜。
這一天不可能睡得好,薩奇王子玩弄下人的手段沒人能忍受,下人在他眼裡都不過是玩物。
「早安拉帕小姐。」
他站在階梯上背對陽光,捲曲長髮隨風飄起,羊角頂著日光如同星輝,臉龐在下樓時脫離影子,眼下明顯的黑眼圈。整夜他的回憶就像泥濘,大腦成了一潭泥沼,拖住他前往夢鄉的腳步,就像時間停滯的宇宙,無數星點只存在一剎那,那是無數的過往,搞不清前後也分不出長短,想摧毀這所有星點,留下最前方的亞莫查,以及見到耶絲米娜之中的愛芙。
「昨晚睡的還好嗎?」
「拉帕可以帶我去見公爵…不對,見國王,他說要給我任務。」
「亞莫查大人請先整理好儀容再跟我去見夫人。」
「夫人?」
 
紅毯與金色雕花的長廊,盡頭是純白門扉,窗外景色是城下住宅,兩旁雕塑盯著訪客,門邊的兩名騎士看著亞莫查,手搭著劍墩守護著門口的姿態如同兩把利劍,對於想要進入房間的人不會輕忽,就算來者是同事的拉帕帶領,他們也沒離開視線,頭頂狼耳豎起像是要聽見訪客心聲。亞莫查不喜歡被注視,但看見蓬鬆尾巴搖擺就不再緊張。
「夫人,拉帕帶亞莫查來見您了。」
從門後傳來的聲音像是經過洞穴,夫人的房間異常廣大。「讓它進來,拉帕可以回去囉。」這不是夫人的聲音。
騎士推開大門,裡面是充滿自然氣息的房間,樹木生長成梁柱,枝幹交錯成為屋頂,陽光穿過綠葉灑下,花瓣飄落在一片巨大葉片,葉片從地面長出,作為兩名女性的茶幾。夕陽色洋裝的女人與皮膚晶瑩泛著微微綠光的女性交談,他們手中的杯子漫出花草茶的香氣。亞莫查認出了剛才的聲音,是眼前帶著綠光的女性。
「請問夫人為什麼要我來?」
「你是新來的孩子亞莫查吧。我是樹妖精芙洛瑟德。」
「恩…初次見面。」
來自樹妖精的擁抱讓亞莫查感到異常,皮膚觸感像葉片光滑,肉體雖然柔軟和人類感覺不同,毛孔與構造和人體相似,最大的不同是體溫,樹妖精體溫與室溫接近,擁抱時一陣涼意像是樹蔭下的微風,髮間清香讓人放鬆心情,這種植物氣息讓亞莫查不想放手。樹妖精雖然有些困惑,但沒推開亞莫查,在她對人形生物的認識中,擁抱是增進關係的行為。
「亞莫查請坐下,今天要給你任務才叫你來。」夫人說。
「謝謝。」亞莫查接過芙洛瑟德的杯子,看著水面漂浮的鮮花說:「國王大人不在嗎?」
「公爵的事與你無關,他要到下個月才會回來,這段時間我會指派任務,你今天只要用凱特語跟薩奇說話就好。」
「就這樣?」
「不然你還能做什麼?要不是公爵指定,你本該在拉帕底下做事。」
「魔法之類的?還以為國王是看中這點才留下我。」
魔法雖然存在,但能使用的人只占少數,擁有魔法才能的人被重用,不論什麼種族的政權都渴望能使用大規模殺傷魔法的大魔法師,只要宣揚大魔法師的存在就能使他人歸順,因此大魔法師總是在同一時期大量出現,也不知道這些國家是否真有大魔法師的存在,就造成諸國林立互相猜忌的情況,這是亞莫查在貴族前世的記憶。
「魔法對薩奇不重要,王者是帶領眾人的人,為此要學好禮儀、語言、社交技巧、治國方法,沒有時間陪你玩那些漂亮的火花。」
「漂亮的火花嗎?哈哈…夫人怎麼有這種自信,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敵國正虎視眈眈呢,沒有大魔法師行得通嗎?」
亞莫查只知道凱特王國是卡尼斯王國長久的敵人,而且偉大精靈教會就在那裡,是此生一定要去的國度,因為她還在尋找愛芙。
「沒問題的亞莫查,這裡有我在。」芙洛瑟德說:「魔法是非常美麗的事物,人類那些像花一樣的火光,雖然只是一瞬間卻非常美,你說的大魔法師能做到這種事嗎?」
煙火在這世界是罕見的活動,只有初出茅廬的魔法師會用這種方式吸引注意,用廣面積的火魔法製造星海,或是與精靈協作彩繪夜空,真正的煙火是少數掌握煉金知識的人的專利,需要魔石、素材與控制魔法陣才能施放,就算不是物資困乏的時空,也沒有國家願意燒掉財寶。然而煙火的美卻是許多人所追求的,西方的唯一神教在新年起始大典上會施放煙火,滿天流星似的光點是神官準備的祝福,凡信徒碰到一點就能確保一生得到庇佑。亞莫查想了很久,只說出一段話。
「應該可以,只是不被允許,大魔法師是不公開的存在。」
「人類真是奇怪,能開出花來為什麼放進黑暗中。」
在一旁喝茶的夫人放下杯子,握著亞莫查的下顎,讓兩人四目相對。
「你的知識真是淵博。三族邊境的俄威斯族常被視作智慧的代表,但是這年紀怎麼會知道人類社會的伎倆,你是自己找到公爵的,是為了什麼?」
掌紋冒出紅光像熔巖石冒出火光,亞莫查無法掙脫,看著夫人掐住自己,呼吸變得困難但他知道夫人沒有要置自己於死地。
「小菲不可以用火,會燒起來。」
「看著他的靈魂。」夫人對芙洛瑟德說,然後加強握力。「你接下來如果有半句謊言就會死在我手裡,你和凱特王國有什麼計謀?」
淺綠眼眸中開了一朵花,二十一瓣像水晶閃亮,花瓣由中心夜空紫漸變為桃粉色,芙洛瑟德注視著亞莫查雙眼,保持著溫柔微笑。
「我說過想去那裏,有必須見面的人。」
「混濁的靈魂,黑暗與光明交雜,時間混亂像是太初渾沌。」芙洛瑟德說:「小菲放開他,亞莫查的靈魂沒有一刻動搖。」
「芙洛瑟德可以給我靈藥嗎?」夫人說完指著亞莫查說:「不準讓人知道你在這發生了什麼事,靈藥只是掩蓋你的傷口,早晚塗一次就好,傷口好了就還來。」
「小菲妳知道靈藥只要塗一點就能回復了,多塗也沒有用,為什麼要他帶走。」
亞莫查感覺脖子熱熱的,像是曬傷刺痛,看著茶杯倒影中不明顯的紅印,詠唱治癒法術讓綠光纏繞頸部,原本就難發現的傷口即刻消失。夫人伸出手向著,亞莫查握住她的手,像是觸電一樣夫人控制不住表情,驚嚇流露出來但也接受對方引導,讓她的手碰觸脖子,感受到肌膚光滑以及其下的脈動,回復冷靜後說。
「你的未來不會因為這能力而光明,相反的你會在無盡試煉中折磨,但所有人都期待著你踏入網中。」夫人說:「戰火就在前方了,會和你的紅眼一樣燃燒吧。」
「無所謂,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去找薩奇王子,願妳安好夫人。」
「掰掰亞莫查,有空再來玩。」芙洛瑟德揮手道別。

創作回應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抱抱是好文明,能增進感情~ヾ(*′?`*)?
2022-09-19 07: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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