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月6日は刀帳96番の山姥切國広極の日
#刀帳No96で9月6日は山姥切國広極の日
山姥切國廣x審神者
自家審自家刀
私設多多多
內文八成打鬥畫面,有一點血腥、殘忍場面描述等,介意者建議迴避
用刀鞘滑開迎面而來的槍尖,山姥切國廣重新握緊刀柄,瞄準毫無防備的脆弱頸部橫切劃開,就像突然裂開的水管,紫色液體爭先恐後地從切口噴湧,濺灑上他淺藍色毛衣與白色領子。
連一絲喘息的空間都不容允許般,一道黑影又立刻顯現在失去氣力的敵人身後——帶著殺意的紅目越過屍體肩頭直射過來。
「嘖——」
儘管山姥切一瞬間就理解對方意圖,向後蹬一步,但也已經為時已晚。
以屍體為擋箭牌的敵人迅速壓上來,刺穿屍體腹部的長槍在極近距離下毫無偏移刺進山姥切的左腹。他咬緊下唇悶哼一聲,立刻放開刀鞘一把抓住槍柄,阻止利刃進一步的入侵。
眼角餘光瞥見左側另一名敵人手上的槍早已蓄勢待發,他內心湧起一陣焦急,腦袋急速運轉計算著如何把傷害壓到最低。
然而一發精準命中左側敵人眼睛的藍色箭矢,打破了他被動防守的思考模式,他繃緊全身肌肉,將力氣集中在右手,刀尖用力向前突刺,劃過屍體肩頭刺進敵人眼窩一口氣貫穿腦袋。
先是解決一隻!
接著山姥切屏住呼吸,往左手注力硬是將槍頭拔出身體,在一陣頭暈目眩的激痛下咬牙站穩腳步,運用全身力量把兩具死屍甩向因單眼失明痛苦吼叫的敵人。
在這期間,支援的箭矢也仍不斷射向敵人,肩膀、胸膛、手臂、側腹——像是要把牠射成刺蝟般氣勢洶洶。見狀,山姥切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隨即一刀劈向敵人胸口。
「噁啊啊啊啊──」
刀鋒切開肌肉與神經的疼痛化作嘶吼體現出來的瞬間,敵人才慢一拍地揮舞起長槍,彈開打刀攻勢,狼狽向後踉蹌幾步,眼中紅光瞪了山姥切半刻,忽然移向左上,提起手中長槍方向一轉,瞄準隱藏在樹上令牠不堪其擾的狙擊手。
「怎麼可能讓你得趁……!」
山姥切立刻跨步上前砍斷了牠的手臂,然而槍已離手,儘管多少偏離了既定軌道,仍是銳利貫穿了茂密枝葉,巨大震盪讓樹木沙沙作響,差點掩蓋住那一霎的悲鳴。
「糟——」
顧不得面前半生不死的敵人,山姥切神情浮上急躁,轉身用力蹬著腳步跑向那顆樹。
從樹上墜落的少女——審神者明明處於頭下腳上的狀態,卻硬是固定住姿勢,打直左手握緊手上的弓,右手俐落拉起弦,藍色光粒子瞬間匯聚成箭矢模樣,沒有一絲動搖的棕瞳專注至極,彷彿她的世界中,僅有目標獵物存在,周遭事物根本打從一開始就是空白。
手指一放,藍光箭矢便劃破空氣,如迅雷奔馳,穿過迎面奔跑過來的山姥切金黃髮絲間直直向後飛去。
根本用不著回頭確認,山姥切確信凝聚銳利殺意的一矢必定是終結戰局的致命一擊。
這樣一來,要擔心的也就只有一個了。
看著審神者距離地面已經不到二公尺,山姥切鞭策自己加速到極限的雙腳,努力伸長雙手。
給我趕上啊……!
咚——
敵人屍體攤倒於地的響聲,幾乎與山姥切接住審神者同時。
「哈……哈……哈——」感覺到重量與溫度確確實實在懷中,山姥切的大口喘息才成了鬆懈的吐息,「有沒有受傷?」
在他懷中的審神者慢慢睜開眼後,帶著苦笑說道:「右臂擦傷而已。山姥切呢?」
「……腹部被捅了一槍」
山姥切頓了一下,才低聲開口。果不其然,瞬間睜大眼的她,觸電似的從他懷中急忙跳開。
「你早點說啊!衣服拉起來,我幫你做緊急治療。」
山姥切遵從指示解開腰上橘色綁繩,抓起毛衣連同裡頭襯衫一起向上拉,先前種種激烈動作裂得更開的傷口,更是因這沒有細膩可言的舉動而滿溢鮮血。傷口血肉模糊的慘狀,讓她下意識發出「嗚咿」的奇怪叫聲扭曲起面容。
「……沒有看上去那麼痛。」
見她面容痛苦地揪成一團,彷彿痛的人是她一般,山姥切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你絕對在騙人。」
她蹙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便把手虛掩在傷口上方,一道光芒漸漸在她手中形成,如晚霞溫和不過於耀眼,靜靜包覆住傷口,陣陣刺痛也因此逐漸緩和。
雖然不到非常嚴重卻也是不小的傷,就算是緊急處理也得花上一小段時間。無所事事的山姥切盯著她右臂上大概是被槍尖淺淺劃過的傷口一會,才開了口。
「……妳有想過要是剛才我沒接到妳的話會怎樣嗎?」
「呃……船到橋頭自然直?」她尷尬的笑容完全表明了當下沒想那麼多。
「比起我,妳應該以自己的安全為優先。」
刀劍男士只不過是借了人類的外型,身體實際上比人還要來得結實許多,就算少隻手、斷條腿,只要不是一擊斃命的致命傷,都還能拖著身體繼續廝殺;但人類不一樣,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倒地不起,甚至喪命。
況且他的主上,身體也算不上特別結實,想到方才要是長槍射中了她,還是墜地摔斷了骨頭,他就感到一陣惡寒竄上背脊。
「嗯……普通來說或許是這樣沒錯——」她神情複雜地沉吟了一會,隨即露出自信十足的賊笑,「但只要我們像這樣互相掩護,就萬無一失了對吧?」
山姥切愣了一下,嘴巴開了又閉,閉了又開,最後像是投降般,無奈混雜笑意揉合成了苦笑。
「被這樣如此信賴,就只能努力回應期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