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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olive幻想小說:時空中的交響】第五章—意義

林胡桃 | 2022-09-09 00:38:53 | 巴幣 1112 | 人氣 261


就在議會開完會後,華生準備帶著古拉即刻出發去執行找到IRyS的任務,在這之前,華生找到Zeta,兩人對著電腦中的資料一頓查找,鎖定了IRyS最有可能在的地方,那是一處偏僻的小餐館,距離Holo大學約有兩百至三百公里。
但那僅是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而已……。
「前輩,IRyS有可能在那裡嗎?這僅是藉由一些細碎的資訊判斷出來的,情報可信度還不夠高。」Zeta問。
「我也只能相信了……。」華生苦笑了一下。
「有任何問題再通知我。」Zeta貼心的說。
「好,謝啦……。」
結束了行前調查,華生帶古拉坐上車,一起出發去找尋擁有希望之聲的歌姬。
「這趟任務會出多久啊,華生?」副駕駛座的古拉問。
「我不知道,來回就需要花好多時間。」華生專注的開著車,沒有太在意的說。
「我們連衣服都沒帶欸……。」從華生那側的車窗,看著窗外的晚霞,古拉想到了過夜的問題。
「沒關係啦……,我們不是出來旅遊的。」華生心不在焉地說。
過了不知道多久,窗外的景色徹底暗了下來,剩下公路上零星,細碎無幾的微弱燈光,車平穩的駕駛著。
「古拉……。」華生充滿關愛的叫了她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古拉?」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轉頭一看,副駕駛座的古拉臉側向自己這邊,靠著坐椅已經睡著了。華生在接下來最近的某家小休息站慢慢停了下來,把古拉的坐椅往後仰的方向調整,讓這隻小鯊魚好睡一些,隨後開了點窗戶,下車去買一些食物,雖然只是微波食品和飲料,她仍清楚身邊的小鯊魚喜歡吃些什麼。
古拉依舊熟睡著,華生摸了摸她的頭,咬了一口撕開包裝的麵包,繼續開車前往目的地。
不知道多久過去,古拉醒了,揉了揉眼睛……。
「我們到了嗎?」古拉問。
「還沒。紙袋裡有你喜歡的微波食品,幫你買的,先吃一些東西墊墊肚子吧……。」
「謝啦……。」睡醒的古拉雖然充滿了活力,略略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卻無法遮掩。
古拉也撕開包裝,吃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古拉問華生。
「嘻……,我當然知道。」華生稍稍轉過來,對著小鯊魚笑了一下。
終於,兩人到達了目的地,是一家地處偏遠的餐酒館,昏暗的燈光,與瀰漫在空間中,雖然聞不到卻很明顯的酒意,還有少許燉肉的味道,充分的說服了兩人的感官,只是她倆想都沒想過今天要過來這邊找IRyS。為了不打草驚蛇,兩人進去後找了位置坐下,隨後拿起菜單。
「不直接問這裡的店員嗎?」古拉用氣音問華生。
「哈哈哈……,不需要用氣音啦……」古拉的舉動讓華生笑了起來。
「嘿……,這是秘密任務欸……。」古拉雖然尷尬的辯解著,卻帶著笑意。
「應該沒人知道我們,不必用氣音啦……。」華生說。
「一份鄉村燉牛肉,一份起司牛肉堡,一盤生火腿,要配起司,兩瓶汽水,謝謝。」華生跟服務員點了餐。
就在兩人吃到一半時,燈光再度暗了下來,只有桌面上的燭臺,力不從心的照亮了餐桌,隨後,聚光燈照向了小舞臺,猜的到,有駐唱要進行表演了。
從一旁狹窄的走道中,不知道剛剛還待在那裡的駐唱出現了……。
「那是……?」古拉準備問,馬上被華生打斷……。
「噓……,先觀察……。」華生說。
其實,看到一頭略微散亂的紫髮,心裡就該有底了,不管怎樣,古拉跟華生還是沒有選擇打斷這場表演,讓這一切如平常一般進行著。
她稍稍躲開麥克風的收音範圍,輕輕咳了兩聲清了嗓子,打開瓶裝水喝了一口,隨後回到麥克風前面……。
「第一首我要演唱的歌,是我在其他酒吧聽到過的,是由一個饒舌歌手創作,沒有人知道她是誰,甚至有傳聞她是來自冥界的死神,但無從證明……。」臺上的IRyS說,聲音清澈,像是迴盪於山谷間的鐘聲。
「這首歌是End of A Life……。」說完,IRyS唱了起來。
我們跑過,像風劃開那些夜晚,
那些我無法在迷亂的光中重返於你的夜晚。
曾經的狂熱至極,忘記自己,歡笑未停,
我們高聲喊著直到胸膛麻木,城市間卻不曾停息;
我將飛過,如鳥躍向恐懼高空,
那些我無緣在不同的命中致謝於你的高空。
曾經的絕望至極,刺痛的心,流離不止,
我們高聲唱著直到胸膛麻木,城市間卻不曾停息。
……。
臺上的IRyS還在唱著,底下的華生像是失了神一般,陶醉在絲綢般滑順而動人的歌聲中,華生湛藍的雙眼看著臺上的IRyS,她甚至不知道盤中的燉牛肉已經吃完,自己正在用餐刀不自覺的切著切不斷的牛骨……。
這令她想起了過去,先前的自己,華生雖然早已習慣這邊,但她是來自已經毀滅不知道多少年了的1377時間線的艾蜜莉亞,這個事實卻無可抹除,她以為她早已忘記,這歌聲卻輕輕把她的記憶點醒。
「華生……。」古拉用極小的氣音叫著。
「嘿!華生!」古拉叫著。
艾蜜莉亞轉過頭來時,沒有注意到粉嫩的臉頰上掛著淚水。
「你的牛肉早就吃完了!妳怎麼了?」古拉問。
意識到自己失了神的華生這才放下刀叉,恢復了過來,舉起手用袖子輕輕的抹掉淚水。
「沒事……。」華生笑了笑,回答古拉。
「幹嘛哭啦?有這麼感人嗎?」古拉問。
「伊娜一定可以清醒過來的……。」華聲淡淡的說。
IRyS唱完之後,臺下先是一片沉寂,隨後才來了掌聲,因為大部分的聽眾都跟華生一樣,不知不覺沉進了什麼裡面,把自己拉回現實後,才想起自己必須為這個帶來希望的歌手提供一些掌聲作為回報。
IRyS就唱了這麼一首歌而已,也僅要一首,就足以感動全世界。
見到她下臺,默默從餐酒館的後門離去,華生有動作了……。
「古拉,快,別忘了我們的任務!」華生說完,匆匆的把略超過餐點金額的鈔票隱密的壓在餐盤之下,跟古拉起身跑了出去。
兩人快步的奪門而出,從一旁陰暗潮濕的小暗巷中穿過,來到小餐館的後門處,見到獨自坐在外面的IRyS,她手上拿著一瓶紫色鋁罐的飲料,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超市中放在冰箱角落的希望蘇打水。
「嘿!」華生深怕慢一秒IRyS就會離去,十萬火急的的追了過去,這可把IRyS嚇的不輕。
「啊!」被嚇著的IRyS一個不留神,不小心把飲料扔在地上……。
「抱歉……,我是宇宙管理議會的特派探員,艾蜜莉亞華生。」華生一邊說一邊亮出證件。
「我做錯什麼了嗎?」IRyS舉起雙手,像是被警察盤查那樣……。
「沒人這樣講的啦……你會嚇到她。」古拉在一旁吐槽著。
「哈哈哈……,抱歉,不要緊張,我不是來拘捕你的,議會最近有一個任務要執行,需要你的幫助。」華生說。
隨後,華生把事情經過一一告訴IRyS,解釋了為什麼會需要她,需要她做什麼。
「我只是一個不太知名的歌手而已,這種重責大任我怎麼可能勝任。」IRyS遲疑著,不敢輕易答應。
「不,你不只是一個不太知名的歌手……。」古拉說。
「你的身體裡流著天使的血,而你又是半天使中被賦予了希望之聲的那一位。要我說的話,凡事都有存在的意義跟理由,希望之聲絕對不會只是用來駐唱賺錢。」華生說。
「別這樣……希望之聲什麼的我一點都沒聽過,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上一次沉睡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記得了。」IRyS仍在推託。
「你真的想知道嗎?」華生問。
「知道……什麼?」
「知道你的過去。」華生回答。
聽到這IRyS又有些不知所措,低下了頭。
「你真的很想知道的話,宇宙議會的實驗室中有能夠閱覽時間線的設備,包含我們現在所在時間線的過去,以及其他時間線的過去跟未來,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可以答應你帶你去使用設備,但前提還是需要你幫助我們完成任務,喚醒伊娜。」華生說完,向古拉使了個眼神,古拉心領神會,準備去再買一瓶希望蘇打水給IRyS。
「就是因為我看過不同的時間線,有的走向結局、有的還在發展、有的被改寫,我才了解凡事都有存在的理由。」華生說。
「再退一步講,伊娜是我們很多年的好友、同事之外,我們已經把她當成家人了,如今神話組這個家庭四分五裂,擁有超自然力量的人要嘛不被尊重,選擇隱藏自己的力量而不正當使用,要嘛做些令議會頭痛的事情,時空海賊你多少有聽說吧?他們之所以能這麼囂張,甚至不把議會當一回事,在太空站劫囚,絕對不單單只是他們擁有超自然力量,背後一定有其他組織支持著他們。想重新招回神話組,重新組織這些力量持有者,目前看來,首要任務就是喚醒伊娜。」華生說。
「有家人或朋友是什麼感覺……?」IRyS問。
「怎麼會這樣問?」華生反問。
「甦醒之後,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歸屬感跟安全感吧……,想保護著某些人,同時也被某些人保護著。」華生思索了一下後說道。
在兩人聊著的時候,古拉已經從最近的商店買了一瓶希望蘇打水回來。
「給你。」古拉露出了善良而可愛的微笑,把飲料遞給IRyS。
「其實超自然力量不一定是什麼強大的魔法或力量,你因為半天使血脈而擁有的希望之聲,如果善加利用,說不定也是一種超自然力量……。我們不會強迫你幫忙,你不想的話,議會想破頭腦也必須找到其他辦法的。抱歉耽誤你的時間,我們失陪了……。」華生領著古拉準備離去。
既然都來到此處了,古拉跟華生決定在這一帶逛一逛,順便找一家旅店落腳,在這之前還要購買換洗衣物。
「沒有招攬到IRyS……。」古拉落寞的說。
「沒關係,那就當作是小旅遊吧,我們去市集上逛逛,找地方過夜,明天就回家。」華生摸了摸古拉的頭,笑著對她說。
市集上,暖黃色的燈光把夜幕的黑染成了溫熱的樣子,像是重現了夕陽的餘暉。在不會太過壅擠的人流中,華生跟古拉慢慢的走著逛著。趁此機會來到陌生的市集逛一逛,也挺好,她倆很久沒有這樣出門了。
「我想要吃那個!」古拉看到一旁的土耳其冰淇淋攤販,興奮的拉著華生的手說。
「好啊,走吧!」
華生在一旁看著被攤販耍得團團轉卻始終拿不到冰淇淋的古拉,發自內心的笑了,回想起剛剛的對話,這就是有獨一無二的羈絆的感覺吧,幸福的感覺,像是化開的焦糖包裹著棉花糖,如果是古拉的話,還要在灑上一點碎巧克力。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似乎是在呼喊他們的聲音。
「等……等等……」
仔細一看,是IRyS追了過來……。
此時古拉也終於拿到冰淇淋,巧克力口味跟牛奶口味各一球,隨後走回了華生身旁,一起看到追過來的IRyS。
「喔?你改變心意要幫我們救回伊娜了嗎?」古拉開心的問,嘴角有一抹不小心沾上去的冰淇淋。
此時的IRyS俯下身子喘著粗氣,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
「沒關係,你先休息一下……。」華生說。
待IRyS平緩過來之後,她說起了改變心意的理由。
「除了想了解自己的身世,我還想找尋自己存在的意義,擁有半天使血脈的意義,還有被賦予希望之聲的意義……。」IRyS說。
聽到這番理由,華生沒有再多說其他話,只是露出了笑容……。
「我是艾蜜莉亞華生,她是古拉,歡迎你加入超能力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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