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從冰店回來一個多小時吳雨嫻依舊睜大雙眼看著天花板,電視播著已經看了上百次的威龍闖天關,望向已經呼呼大睡的阿凱她輕聲嘆了口了嘆氣。
「到底該不該對你說。」吳雨嫻自言語著。
「十七的我對你來說只是位女孩,我能否能有自信地站在你身旁?」
她轉身看向他,睡著時像孩子一樣會不斷翻身甚至把棉被踢到一旁露出肚子。被人知道是年近40的大叔肯定會被笑。
看著他,她也緩慢進入夢鄉。
花蓮的海潮之聲不斷的拍打著夢。
阿凱就這樣一路睡到的晚上,起來時天色已經悄悄暗了起來。拉開窗簾可以看到海上有著一盞又一盞的微光在海面上飄搖著,彷彿像是夏日時夜色之中的螢火蟲。他回頭看吳雨嫻也是躺在床上睡著了,阿凱叫了她幾聲後就等著她起來。
吳雨嫻起身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要吃飯了嗎?」
「時間也到吃晚餐的時刻。」
「好,等我一下。」她走到浴室開始梳妝,而阿凱準備器材跟換好衣服。
「可以走了。」
吳雨嫻穿著雪紡的白色襯衫跟一件卡其色的長褲。
阿凱到了下午老闆推薦的東大門夜市,他們到的時候人潮稀稀疏疏平常日的夜市沒有太多人,逛起來也特別輕鬆,他們一路上邊逛邊吃。阿凱吃著排骨酥而吳雨嫻吃著可麗餅,兩人在路上聊的非常開心。當走到套圈圈的攤販時,阿凱開始看著其他人玩,到最後阿凱掏出腰包買了一桶來玩。
「阿凱你會玩?」
「大學時期常常到夜市玩這個。」阿凱開始丟出幾個試手感。
沒多久阿凱就套到一罐汽水。
「好厲害。」吳雨嫻在旁邊不斷拍手著。
「還可以。」阿凱把目標轉移到後頭的高單價酒類上。
「我也要試試看。」
「給妳。」阿凱拿了幾個出來其餘的都給吳雨嫻。
「看我的。」吳雨嫻把目標放在前方的玩具上。
就這樣,兩人套了好一陣子,在這裡不斷的有著各式聲音,敲到玻璃的聲音、掉到地板的聲音,但最美妙的還是當那木製圈圈滑入時所發出的聲響。
「漂亮。」阿凱成功套到一罐大罐的香檳汽水,「雖然跟目標有落差但也不錯的。」
「我怎麼都套不到。」吳雨嫻蹲在地上不斷的套著前方的玩具。
「前面的更難用。」阿凱也跟著蹲下,「套圈圈的時候要平行的丟出這樣才會飛過時剛好套進去。」
「我是給妳看。」阿凱丟出一個,以平移的方式把圈圈丟出去,試了幾個被她套到一個小玩具。
「我在試一次。」吳雨嫻試了幾次還是失敗。
「我跟妳說要這樣……」
阿凱繞道吳雨嫻身後,抓著她的手臂,身體貼近她的身體,兩人的溫度跟呼吸達到一個幾乎零距離的關係,吳雨嫻被阿凱這樣一靠近,身子卻突然發燙,心臟開始急遽的加速,她的腦子根本沒有在思考要怎樣套進去了,阿凱的體溫跟她在互相交換,他身上除了一陣芳香劑的味道還有一陣淡淡的菸味。
最後,吳雨嫻套到一個娃娃。
「漂亮。」
當套到時阿凱才離開她的身後,但背上仍留著阿凱的體溫,溫溫的。
「看來妳跟娃娃很有緣呢。」阿凱開心的笑著。
「嗯。」吳雨嫻還沉靜在剛剛的氛圍裡。
「妳還好嗎?」阿凱在她眼前揮揮手。
「沒事。」吳雨嫻抱起娃娃就迅速離開攤子。
逛完夜市後,回到車上準備出發。
「我們等等要去壽豐鄉的一個漁港拍攝喔,妳有要買東西喝嗎?」
「不用了。」吳雨嫻搖搖頭。
車子出發,離開了市區後,路上的車子非常的稀少,偶而可以到對向的車子經過,路燈不斷的閃爍著,阿凱跟著地圖指示前進,吳雨嫻則是一個人看著窗外聽著廣播電臺的介紹樂團,車上又回到跟以往一樣的安靜。
抵達目的後,阿凱卻突然開入海邊裡面,車上開始變的晃動。他開到裡人潮有點少的地方去就熄火。下了車後看到阿凱所在的地方也是有很多人在,眼前會有一些些微亮的燈光在空中閃爍。透過微微的燈光可以看到一些人在海灘上行走著。
兩人下了車後,阿凱開始扛著器材找適當的景點,他走了一段後就架好腳架把單眼相機放好、拿出快門線,將一切的準備工作做好後阿凱又回到車上拿出兩張椅子跟一個小桌子跟一個袋子出來,裡頭裝著登山爐、杯子跟即溶沖品,最後拿出一盞露營燈,讓他們的一小段範圍內有燈光。而阿凱的攝影機離吳雨嫻有一段距離
「東西好多。」吳雨嫻說著。
「以前大學的時候常常跟著攝影同好去露營順便拍照,這些都是當時買的。」
阿凱張羅好椅子後就一個人站在相機前開始弄最後的設定。
「可能會有點無聊,就滑個手機吧。」
阿凱設定好最後的快門線後就開始攝影。
攝影的過程可以說是有些枯燥,對於陪伴的人來說。攝影的人腦中會開始構圖跟考慮怎樣的設定會是最好的,便此會浸淫在其中,不可自拔。
「大叔我可看照片嗎?」
「現在不行,東西需要後製後才會比較好看。」
「好喔。」吳雨嫻繼續喝著飲品。
雖然是夏日的晚上,但到了將近午夜時分的海邊還是有點冷,便隨著涼涼的風吹過,海面上出現一盞又一盞的漁船準備到海上捕魚。吳雨嫻看著阿凱的身子不斷在攝影機前站立,偶而會回到位置上喝著飲品,跟吳雨嫻聊著幾句後又繼續跑回攝影機前。其實的吳雨嫻握住杯子的力道更加劇烈。
「好希望,你看著我時也能對著你的興趣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