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房雙眼無神的札克特,滿腦子都是海澤爾狂妄的笑與父母的死。他崩潰地鬼哭神號,絕望地喊叫,怨恨的種子此時在心中逐漸萌芽。
傍晚, 一位看似像病院助理的女性走進札克特的病房,只見她向著札克特走去,彎下身子輕聲地在他耳邊說道:「如果你想報仇,午夜月色高掛之時,後院的儲藏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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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月亮高高掛在深夜的星空時,儲藏室旁站著一個人;那人卻是札克特。
札克特為了走到儲藏室,身上滿是繃帶的他用盡全力從床上移動到輪椅,隨著移動的過程,繃帶下的傷口也跟著一一裂開,血液慢慢地將繃帶染紅。
過了好一段時間,在夜空下獨自一人的他感覺自己被耍了,正當他準備回到病房時,卻被人由後以手帕摀住口鼻,還來不及反應便暈了過去。待他醒來時,眼前的畫面早已不是熟悉的病院,而是一間從未看過的陌生建築。
「這裡是...?」
「這裡是能夠幫你報仇的地方,但前提是你得照著我的計畫走。」
奎莉說著,臉上陰險的笑容讓人不自覺身全發麻。
一聲慘叫貫穿了整棟實驗室,奎莉用盡各種方式不斷凌虐實驗房裡的人,而那人正是札克特。待凌虐結束,伊卡博士將藥劑打在了札克特身上後,便讓兩位監守者將他扛回房間。他虛弱的縮在角落,雙眼無神,蒼白的臉龐略顯出一絲絲淺淡的藍紫色的血管。
完全不明白身上的疼痛對自己到底有何用處,難不成復仇的念頭換來的會是個騙局嗎?
隨著一次次的測試,札克特昏迷的速度異常地快,這讓伊卡十分不解。數據顯示著札克特是正常實驗品,但昏迷的速度異常地快,這使得伊卡將他暫時列為重點實驗對象。
夜晚,札克特將房間牆上的鏡子給拿下並往地上砸,用鏡子的碎片猛力的往自己身他們上來回捅入,身上流出了大量的鮮血,隨後札克特也以自己的慘叫聲得到了監守者的注意。
他們聽到札克特的房間出了的聲音便上前查看,打開門時發現札克特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地上一大灘的鮮血還溫溫熱熱的。因札克特為重點實驗對象之一,倘若失去他,實驗的節奏也將隨之亂成一團;而這一切都照著奎莉的計畫一步步的向前。
就在急忙將札克特運到治療室之時,剎那間,札克特迅速拿出藏在身上的鏡子碎片,往兩位監守者眼球猛然插入,趁他倆不注意時,照著奎莉說的,找到了藥劑的存放室並將合劑RP42給拿了出來。但札克特沒注意到的是,所有RP42的合劑罐底部貼著的警示符號。
札克特立即將藥劑一滴不剩的注射進自己的體內,藥劑與札克特身上的血液融合進行一次次的突變。札克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重新組合過一般,不斷經歷體內各個器官和組織不停撕裂又重合。隨後一個似於低頻波的巨大衝擊波從札克特體內炸了出來,這是的衝擊反而針對的全是生命體,而範圍擴張到了整座森林。整座森林的樹木都因著這個衝擊波而長出了尖刺及扭曲自身,市集「層」裡面的人們因為樹木突然的突變,許多人都被樹木給貫穿的身子,死傷極為慘重。
而衝擊的範圍太大,使得兩座城的人們都感受到了身體有一種暈眩感極度不適,路邊的盆栽有些也迅速枯萎凋零。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這讓不少民眾感到擔憂。
札克特感受著體內中源源不絕的能量很是興奮,隨手揮動一下,森林裡最為粗壯的樹木瞬間斷成兩節,不過跟海澤爾不同的是,樹木感覺像是樹木自己本身將自己給弄斷的。
因藥劑的力量過於強大,使得他的意識開始慢慢地在他毫無發覺的情況下,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被力量給吞噬殆盡。札克特馬上就感應到了海澤爾,並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追了過去。
隔天清晨,在一間廢棄的高塔裡,有個呱呱地聲音一直迴盪著;這裡是卡拉瓦城離山最遠的地域。卡拉瓦城的居民大多都已搬進較熱鬧的內陸地區,外邊則已是廢棄的木製高塔、空屋和植物的地盤。
海澤爾為了不被外人發現,選擇了這間最偏僻的高塔來當他的新家,雖然有些破舊但依舊還能住人。一個涼爽的下午,正當他躺著歇會兒時......
「呱呱—。」一隻青蛙肆無忌憚地坐在海澤爾的胸口上。
「下去。」
「呱。呱。」
「下。去。」聲音開始略顯煩躁。
「呱呱—呱呱—。」
「你們倆很吵阿。」
海澤爾迅速起身,青蛙也隨即躍下,正當海澤爾想上前將青蛙給抓住時,窗外的人影使海澤爾傻住了。
「你...」海澤爾看著懸在半空中的札克特,用著不太妙的口吻說著。
札克特將手抬起後重重的向下揮,海澤爾整個人猶如聽到指令一般,隨即衝向窗口並從高樓跳落,面部重摔在地。
「控...制...?」海澤爾意識有些不清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