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剛剛他談到的世界論是什麼樣的書籍?」
「怎麼說……是本對於他們來說,自以為可以威脅其他人的脅持品,又包含信仰本身的意義。」
「但可以影響到其他族,這並不合理,就算是思想啟發的書籍也不足以讓人忌憚。」
或許是從未讀過的作品,同時間,這本書居然能讓異族們感興趣,是相當難見的,颯凌鮮少會露出感興趣的樣子。
「人類在思想上對未知抱有質疑,他們會不斷懷疑,甚至恐懼新的事物,世界論探討的不僅是社會,而是世界本身。」
兩人來到二樓,這裡的人較為稀少,似乎只有少數內部相關部門才會偶爾在二樓穿梭,嵐楓來到走廊的轉角處,確定四周無人,彈指聲響起,他們來到世界鐘的中段處,他們沿途經過高聳的石磚牆,沿著環型的樓梯向上走去,大約是一百三十四步的階梯左右。
「是誰?」
見門口被推開,兩位守在門口的使者從昏暗的光線下看見影子,他們們拔刀向前,僅僅在嵐楓身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颯凌被嵐楓按在後方。
「茲西安,我來看看你們應該不過分吧?」
「你是?」
明顯的,茲西安透露出疑惑的樣子,眨眼間的剎那,他再次看到熟悉的身影。
「嵐……看守長,沒想到你會再過來。」
「明天的討論我不打算參與,我也猜到你在煩惱,所以趁現在,我想跟你大概談談我的想法。」
「想法?」茲西安明顯透露出不信,「另外這位是?」
「我的幫手,他非常的安靜,不會打擾到我們。」
「幫手?我記得你不是--算了,就當作是我記錯。」茲西安擺手,示意兩位使者,「你們先退下,我有事要跟看守長談談。」
隨著雲霧散開,天氣變好了不少,微弱的光芒從窗口進來,室內煤油燈的光芒搖曳不定,這裡的空間充滿灰塵的味道,陳舊的地毯被模出磨出些許毛球,茲西安離開書桌,邀請嵐楓到沙發椅坐下。
「皇族的邀請我想了想,明天無論你們討論結果如何,宴會我會另外的打算。」
「但是他們是喪心病狂的群體,讓人類與異族產生聯繫,這簡直就是個陷阱。」
「不會多危險,嚴格來說我只想確定一件事,魔礦泛濫是否皇族所為,你別告訴我魔族會任意販賣稀有殘缺品。」
「之後你有什麼想法,據我所知,你不會做無意義的舉動,比如炸毀建築。」
與剛才的下午茶時間不同,茲西安的布料附有光澤的鱗片的觸手非常放鬆,就算話題非常嚴肅,他們都像是在閒聊的口氣。
茲西安的話引起嵐楓的嗤笑,他說:「這我沒辦法跟你確定,請記得當年談判,我可以毀了半座魔族市政廳。」
茲西安淡淡一笑,說:「我不否認這點,但是你碾碎那個無知的理想,對於看守曾經是如此渺茫的希望,因為你,他們卻跟往年不同。」
「嚴格意義上,摧毀市政廳跟萊特列的可能幾乎是同一人,同時並非完全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茲西安瞬間發現什麼,忍不住驚呼,「果然我就記得你的受錄者不是他,是被審判的那位吧?」
「她某方面是個人才跟危險因子,我打算在宴會那天確認一下,當然還是看墨里森有沒有興趣。」
「他的身分似乎有點……」茲西安欲言又止。
「人界的看守都有自身的職責,目前除非他有意願參與,否則看守並不打算參與皇族的任何活動。」
「能理解你的考量,同樣的,剛才伊果跟雷米加來過,皇族先交由他們調查,到時邀請可以等日子近一點再說。」
「既然我們的訊息都已經相互傳達,我也該走了。」嵐楓緩緩起身,離開前又說,「無論結果,提醒塞蒙德他們安分一點,現在世界經不起任何刺激。」
艾利的店鋪裡,弗蘭拿著幾張寫滿文字的資料,此時他們又回到那間洛可可風格的房間內,艾利正坐在他的對面。
「吉爾斯先生,你們不在的幾天,我花了不少時間去了可能你會感興趣的地方,資訊非常豐富且出乎預料,但是在這裡我有個規矩,好的訊息需要完美的接收者。」
「總歸來說,你是要我看完這篇文章?」
弗蘭拇指和食指捏著書脊,明顯牴觸。
「現在你僅僅是知道看守的存在,但整個龐大的體系中,還有一些必要的知識,刀身構造複雜又特別。」
「嘖……怎麼會連這裡都有相關的東西,真是搞笑。」
「我同意,但很不幸你繼承我部份的能力,在理解規則後,你會發現比不知道時來的有趣。」
艾利意味深長的說著,同時拿來兩本書,離開前並囑託他至少看完第一本再做決定,之後就留下弗蘭一個人懊惱的留在座位。
「麻煩死了,什麼鬼信仰。」弗蘭不情願的攤開手裡的書本,「我看看……信仰宣洩……空殼,祭壇還有什麼?」
無恥的囚徒們,繼續盡情沈淪在慾望下吧,無人知曉榮耀跟著祂踏入長眠之所。
快看啊!危險的分支從祂的身下蔓延,像極了無止境生長的藤蔓,他們在窺探時間的齒輪,時候到了,世界是時候該為這場鬧劇拉開序幕。
世界論一章--第二小節
「哈……這什麼,根本不是他所說的文章吧?」
弗蘭咧開嘴角,頓時來了興致,不過……有些詞彙似乎相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