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是幹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啊—」我們被這位菜鳥刑警給帶到了一旁的樹蔭下。
我無奈的辯解:「我說了我們跟大教堂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旁的哈利也附和道:「我們真的只是觀光客—」
「請問有哪個觀光客會被騎著機車拿著消音衝鋒槍的殺手給追殺的?」刑警皺起眉頭。
一旁的綴歌打算拿出魔杖,看來是想給他一發記憶咒—
我趕緊制止她,小聲道:「別啊,在這個地方施魔法,我們的行蹤就徹底暴露了—」
綴歌惡狠狠的把魔杖給收起來,我白眼的面向刑警:「好,我們確實是跟教堂是有關係的,那你現在想做甚麼?」
刑警說道:「現在要送去巴黎警部太花時間了,我就地問你們…你們是甚麼人?為什麼會被追殺?」
我看著綴歌一眼,她說道:「你聽說過英國現在被一個叫做黑龍會的地下組織所滲透吧?」
「黑龍會…?」刑警皺眉頭:「他們也來到法國了?」
綴歌點頭:「是的,黑龍會他們偷走了封印在教堂底下聖女貞德的遺體,我們正要來此阻止他們。」
刑警似乎還是有點懷疑,但說道:「教堂的封鎖區內,有激烈的打鬥痕跡,那是妳們做的?」
我點頭:「對的。」
刑警捏著眉心:「等等,那些打鬥痕跡怎麼看都不像是槍械,很像…冷兵器,但是卻威力驚人,那也是你們做的?你們到底是誰!?」
看來已經徹底瞞不住了,其他人看著我無奈的搖頭,我說道:「我們是來自英國的巫師,英國最危險的黑巫師佛地魔與他黑巫師組織與黑龍會進行一場秘密合作,他們打算將聖女貞德作為生物兵器,威脅魔法界,甚至是麻瓜界—」
「等一下!」刑警捂著腦袋:「你說你們是巫師?會變魔法的那個巫師?」他指著我們。
我點頭,伸出三指誅仙:「其他人是巫師,我不算是,但也擁有同等的超能力就是。因為她們目前未成年,無法在外界任意的使用魔法,這會導致我們被敵方的偵測魔法給發現。」
他錯愕的看著我指尖的金色電流,他漸漸的把手伸過來,被火花電到一下立即往回縮—
「老天爺啊…!」他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們:「那…我還有一個問題,麻瓜又是甚麼?」
「麻瓜就是不會魔法的平凡人類。」綴歌說道:「或許現在該說…沒有巫師血統的人比較恰當。」
「…這題起來就不是甚麼好話。」刑警瞇眼道。
我們現在僵持在這裡,刑警說道:「好吧,不論如何…我要加入你們的行動!」
「「甚麼!?」」現在換我們所有人錯愕。
「你們所說的事情就算回去告訴我長官他們肯定也不信,而且你們居然能夠解決那些刺客,證明你們有著不凡的實力,但你們都是未成年人,要我這個未成年人放縱你們去危險的地方我可不願意!」他隨後檢查了下自己的配槍。
我這時小聲的問著綴歌:「大小姐…他加入應該沒問題吧?」
綴歌說道:「至少,他可以作為炮灰。」喂喂,說這話就過分囉。
奈威說道:「他既然能夠騎腳踏車短時間就追上我,那也表示他不是一般人—」
哈利也點頭同意:「奈威說的對,他說不定有甚麼過人之處。」有跟兩津勘吉一樣腳踏車超能力,我就覺得他也不是麻瓜了。
綴歌聽到後,只好點頭:「好吧,不過要加入我們的行動請注意三點—第一:你必須聽我的話,第二:魔法可不長眼睛,隨時都要保持警覺,第三…」
她死死瞪著刑警:「不準過問魔法界的任何事物—」
刑警也眼神銳利的瞪著她:「可以。」
綴歌打起扇子:「那好,告訴本小姐,你叫甚麼名子?」
刑警說道:「我叫艾米烈—法爾克。」
綴歌也禮貌的回應:「本小姐名為綴歌—馬份。」
「哈利—波特。」
「達力—德斯禮。」
「奈威—隆巴頓。」我們幾人上前握手,艾米烈也握手回應:「…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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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招呼後,我們便在一間咖啡店討論如何應對魔法部裡的食死人還有黑龍會。
「你們打算有甚麼計畫?」艾米烈問道。
「目前得知的情報,佛地魔他們得到了聖女貞德後,會在法國魔法部進行展示,我們在英國魔法部的情報人員告訴我,近期有不少別國的純血派巫師他們將會出席法國魔法部的特殊聚會,時間就定在明天。」我說道。
「純血派巫師?」艾米烈疑惑。
哈利看了一眼綴歌,綴歌只說:「你只要知道他們是會把你殺掉的巫師就行。」
艾米烈咽了口水:「我知道了,繼續吧。」
「一般來說,在活動開始時把貞德偷取出來是最理想的做法。但是魔法部現在肯定重兵把手,我們幾人根本成不了甚麼氣候,甚至可能會被全數殲滅。」
艾米烈說道:「那不如在展出期間,想辦法把她搶過來,畢竟你們她是一樣武器,若反過來對付他們—」
我搖頭:「沒這麼容易,貞德她還是有著自我意識的生物兵器,除非大小姐能夠真正的掌握八雷禁絕的元素化,我們才有機會。」
「那個“八雷禁絕“又是甚麼?」艾米列更加疑惑,我笑著:「這我就可以說了,那是由魔法界以透過東方修煉真氣的方式獲得的力量,你應該聽說過中國大陸有不少功夫大師他們所擁有的真氣吧,那算是同一種東西。」
艾米烈扶著額頭:「算了,當我沒問,你們繼續。」
綴歌聽到我說的話後搖頭:「我目前還沒有把握…我倒是擔心貞德可能又會再失控一次…而且我其實很討厭那種感覺。」
也回想起了世界盃的回憶了嗎?
我說道:「大小姐,我們沒有時間了,佛地魔要是完全掌控這個玩意,就算現在妳放棄了妳爸,但妳還有媽媽跟梅多莉她們,難道她們不重要嗎?」
綴歌沉思一會,隨後便道:「…好吧,那麼,我需要一個可以練習的對象。」
我本打算自願當作傀儡時…哈利舉起手:「讓我來吧!」
「哈利…!」綴歌驚訝地看著他,哈利眼神非常認真:「雖然我曾經也被這股力量所害,但…希望如果是我的話,讓你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這…!」綴歌似乎還很猶豫,這時艾米烈嘆口氣說道:「跟我來吧。」
我問道:「艾米烈先生?」
他去櫃檯結帳說道:「你們不是要找個可以修煉功夫的地方?我一位…德國朋友的父親在附近開設一間空手道館,你們可以去那裡。」
我驚喜道:「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於是我們就到了巴黎街道旁的意見服飾店,服飾店旁邊有樓梯可以上去。
我們上樓後已經可以聽到有年輕弟子在修煉空手道的吶喊聲。
我這時問道:「艾米烈先生,你怎麼認識這位德國朋友的?」
艾米烈說道,但是口氣十分壓抑:「我們…其實是局裏的同事,她的輩分比我高,能力也比我強,我…我一直想要拿出至少能夠比擬她的成績,至少…」
呵呵,“她“呀。
我不禁笑出聲,艾米烈有些不高興道:「你笑什麼?」
我繼續笑著:「我不是在嘲笑你,因為我跟你一樣,應該說,你看見了哈利為了大小姐而努力著,所以你也感受到某種觸動了是吧?」
艾米烈瞬間臉頰通紅:「別提了…!總之要注意,這個館長個性很剛烈,你們要注意言行。」
我笑著:「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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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進入道館後,一排排整齊劃一的弟子正在練習正拳,這時一名高壯、留有一頭灰色短髮的德國男子看到我們後,銳利的眼睛盯著艾米烈瞧—
「所有人停止,先下去休息。」他舉起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下的動作,並且退到了旁邊。
艾米烈帶頭,我們走上前:「日安,貝克爾先生—」
這位館長當場當頭棒喝:「你這個臭小鬼不好好工作,怎麼帶了一群小孩子來,你現在是怎麼?單位轉去托兒所了?」
艾米烈有些著急:「並不是的,伯父,請聽我說—」
「別以為我女兒喜歡你,就代表你能夠自由進出我的道館,小鬼,你最好有合理的理由。」貝克爾先生銳利威嚴的目光掃向我們。
我視線瞄向了哈利,哈利的表情就好像之前第一次見到魯休思的表情一模一樣,我苦笑。
似乎看到氣勢被壓制,綴歌率先向前:「初次見面,敝姓馬份,是來自英國的貴族—」
「貴族?我怎沒聽說過英國貴族有姓氏馬份的—」貝克爾霸道的打斷了綴歌的話。
艾米烈不妙的小聲道:「抱歉我忘了提,貝克爾先生他訓練的許多弟子都是歐洲許多名門貴族的保鏢…!」
綴歌笑著,打起了扇子:「原來如此,那容我解釋一下,我的家祖先過去跟隨著征服者威廉到了不列顛後,他作為宮廷顧問被授予爵位與領地,不過在混亂的獵巫行動中為了尋求自保,家族便隱姓埋名了許久,閣下不知道是正常的。」
綴歌這時展現出來超越自身年齡的端莊優雅,貝克爾死死瞪著她的雙眼,綴歌絲毫沒有一絲退卻的跡象,展現出了百年貴族的魄力。
「真是有趣的丫頭…我姑且聽聽這個臭小子帶來的人吧,這肯定是有甚麼重大的案子…」
打發走了在場的弟子後,我們便席地而坐,貝克爾先生盤腿整座的說道:「說吧,這次是甚麼問題?」
艾米烈說道:「您應該聽說了今天早上的頭條新聞吧,奧爾良主教堂的聖女貞德的佩劍被偷了消息。」
貝克爾點頭:「嗯,難不成跟這件案情有關?」
「是的,我在追查時,發現這四位孩子早上才從主教堂附近的旅館出來,離開後居然在路上被黑衣人持槍追殺,我眼看不對勁便追了上去。」
「那麼…那些殺手呢?」他問道。
「被我們解決掉了。」我說道,貝克爾先生看著我,他似乎發現了我這雙非比尋常的蛇眼。
「看來,你們的實力跟這個案子一樣都不一般呢。」他雙手抱胸:「你們來找我,有甚麼特殊的幫助嗎?」
綴歌道:「希望閣下能提供一個隱密的訓練場地,能讓我們在明天前完成修煉,否則…整個英國甚至法國可能會有一場災難。」
貝克爾聽到這後,嘴角微微揚起:「災難啊?這麼說我這是非提供不可了是吧?反正也才一天而已,可以!不過—」
他盯向我—突然跳起來,一記壓迫感十足的正踢直接衝向我的面門!
「嘖—!」我瞬間側傾閃過!
「達力!」奈威大喊著,一旁的艾米烈也錯愕叫道:「伯父!你在幹什麼!?」
貝克爾先生笑著:「我聽我太太的家族過去提過,有一頭酷似巨蛇的妖魔當時讓日本陷入了長年的恐懼當中。並且說,以後可能會有一名擁有蛇眼的人會帶來災禍!」
我連忙吐槽:「喂喂,這怎麼說都只是一個神話故事而已吧!?你怎麼還信了?」
「赤手空拳對付持槍的殺手還能全身而退,你本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神話了!」他猛然一個掃腿!
我撐地一翻身,跟他拉開了距離—
「達力—!」哈利他們瞬間拿出魔杖,我制止他們:「別!他的眼神並沒有殺意,我們只是在交流。」
綴歌吐槽:「剛剛那個力道是在交流!?」
「男人之間的對話,都是用拳頭在交流的,我沒說錯吧,你這德國皮日本骨的大叔!」我掰著手指笑著。
貝克爾先生笑著:「呵,狂妄的小鬼,我待會讓你笑不出來!」他健壯的身軀轟出直拳,我也一記直拳回敬他!
碰撞一瞬間,周遭開始爆發出雷電跟火花—!
「有兩下子。」貝克爾微笑,雙拳分開,我退了一步,瞬間轉身一踢向他的臉!
他用手腕擱在太陽穴旁抵擋住這一擊:「力道不錯,不過還差的遠。喝啊!」
他再怒喝一記正踢,我連忙側身閃過,強大的氣流讓牆壁微微的凹陷下去…!
他的威力跟阿尼不遑多讓…!
冷靜點,他肯定跟阿尼一樣,回想過去二年級在決鬥社,跟阿尼的對決…
好,那就先讓他—
他一記掃腿,把角度又瞧在我必須格擋的位置!
「唔!」我瞬間被這剛猛的力量給踢飛。
他笑著:「想趁機靠著閃躲來消耗我的體力?」
切…被他料到了。
這大叔…跟阿尼不一樣,他看到我躲過了幾次之後馬上抓準了我身體的每一處空隙,立即對自己的出招攻擊做了校正,我很難再閃躲了,沒辦法用對付阿尼的方式來應付他—
可惡…不是對手,而且彼此間量級差太多,眼前可像是一座用巖石做成的巨大城牆,簡直完全不能用單純蠻力破解…!
「小子,你不攻過來就該我了!」貝克爾衝過來中直拳,我直接雙手交叉向腹部,他的拳頭直接深入我的交叉的手臂直衝胸腔—
「噗唔!」我的嘴角緩緩的滲血,艾米烈慌張的大叫:「伯父!快住手啊!」
哈利喊著:「用內力啊!達力!」
看著眼前僅僅是靠著自身鍛鍊,練就銅牆鐵壁的麻瓜長輩,我一咬牙,怎能對如此武者使用內力?
我直接手臂交叉,在他出拳之後即將收力的那一點…就是這裡!
我立刻夾住他的手臂向後退,他在收力的那一瞬間的空隙是使不出力的,我托住他的手臂,側身接近他隨後以他的肩膀為支點直接翻到他的身後,再用反作用力一腳踢上他的後腦勺!
『碰!』一聲悶響,其他人瞬間驚呆住,似乎沒想到我還能在那個必輸得點還能反擊—
我隨後一翻滾摔倒在地,貝克爾先生摸著後腦勺,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呵,好了,不玩啦。」他笑了一聲,回到了座位上。
就在大家錯愕時,他又說道:「你能夠對付那些持槍的殺手,還真不簡單啊。」
我這時也笑著:「哈,大叔,你可真是厲害啊,我哪比得上你。」
貝克爾說道:「下次再來決勝負吧,不過那時候,你可不能在隱藏你的實力了。」
我若是真的使用內力,確實難說呢,但我不想對這種剛正不惡的武者用。
「馬份小姐。」他突然叫上綴歌,綴歌馬上回應:「是?」
「道場的後方有個私人訓練是室,這整天就隨妳用吧。」他指著後方。
綴歌禮貌的笑著:「十分謝謝您!好,哈利,我們快點進去…!」
她拉著哈利急沖沖的跑進去,欸,別這樣子啊,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呀。
貝克爾看著這對年輕情侶:「哈,年輕真好啊,盡情的揮灑著青春。」他笑著感慨著,但突然眼神帶著一絲寒意:「但我絕對不會讓我女兒,跟一個弱不禁風的臭小子—」
「艾~米~烈~!」突然遠處有一名女子故意拉著長音,然後衝出來飛撲上艾米烈!
貝克爾先生的臉色瞬間大變,在艾米烈慘叫的被撲倒後,她叫著:「遙…遙香前輩!這裡是在…道館啊!」
那名叫遙想的女子親密的抱住他:「對呀,道館是在我家阿,在家裡想做甚麼就做甚麼~還有在這就不要叫我前輩了,要叫“阿娜答“才對呀~」
好,我看見了這位大叔發出了比看到我那雙說會造成日本毀滅的雙眼還要強烈的殺氣,眼前這位女性,肯定就是艾米烈說的那位德國同事了—
而且還叫遙香…?一位德國女子取日本的名子???
「遙香!還不快放手,這樣成何體統!」貝克爾先生怒吼。
「啊,原來爸爸也在阿,想說大家都下課了就以為你已經回房休息了,但沒想到聽到了艾米烈的聲音~」那位叫遙香的女子站起身來,她跟他爸爸一樣的高大,整整高出艾米烈一顆頭,她有著一張有著東方神韻的立體面孔,很明顯是一位德日混血兒,長長的灰色長髮用髮箍束在腦後,有著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
等等,這一幕怎麼這麼熟悉,眼前的艾米烈矮了對方一個頭,則女生還戴著髮箍…切,這不就是哈利跟綴歌嗎~?
「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承認這個瘦弱的臭小子的,妳還不快放開他!」貝克爾憤怒道。
聽他一直說瘦弱的小子,剛剛她那一撞的力道也差不多跟她父親一樣了吧?
他卻只是吃疼了幾下?
而且艾米烈可是光靠騎腳踏車直接從奧爾良飆到巴黎,這也不是人類了吧?
遙香用著撒嬌的聲音說道:「爸爸,艾米烈的部門正在執行很棘手的案子,壓力很大的。」
貝克爾沒好氣道:「哼,這棘手的案子還直接跑來道館了!」
「跑來了?」遙香好奇的看向我們:「是他們喔?」
「總之,臭小子,今天你就允許你陪著馬份小姐她們到明天,之後馬上給我滾蛋!」之後他憤怒的的轉身回房。
「爸爸—!真是的,爸爸真是太暴躁又太固執了,」她把艾米烈給拉起來,之後轉向我們:「聽我爸爸這麼一說,你們跟這次主教堂的案子有關?」
我點頭:「是的,敝姓德斯禮,達力德斯禮。」
奈威也禮貌的作著自介。
遙香微笑:「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貝克爾—遙香,我是徳日混血,這很明顯吧~」
我無奈笑著:「是啊,伯父張口閉口都是關於日本的玩意。」
遙香也無奈:「唉,我爸爸就是這樣的人,請別見怪。」
我這時又想起了,貝克爾先生的太太提過的巨蛇妖魔…?
他們家族跟八岐大蛇有關係…?
之前在方列里大樓那,聽傑克約翰提供的黑龍會情報,幸美那個女人所在的八神家,是當年封印八岐大蛇的三大家族之一,難不成是那其中的兩族嗎?
這時我又想起在陵墓中幸美所提到的神樂家,九尾狐當時附身在神樂家當家身上是因為他有很強的力量…所以神樂可能是第二家…?
那麼遙香小姐究竟是八神、神樂—還是第三家的?
「遙香小姐,妳母親是日本人?」
遙香點頭:「是的,我爸爸年輕時去日本研修空手道的時候認識的,我媽媽家庭是非常古老的武術世家。」
「武術世家?」我挑起眉毛:「那你的武術肯定很厲害了。」
艾米烈沒好氣地爬起來:「不是我想說…遙香小姐的武功,已經比她父親還要高了,只是他的個性…太過不適合繼承家業—」
「索性我才跑去當刑警,才認識了可愛的艾米烈呀~」她又親暱的蹭上去。
艾米烈只想把她退開,但無奈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非常古老的家族,武術又強…我實在無法與其跟黑龍會的關係做切割,如果她的娘家真的跟黑龍會有關係…
這個女性不得不提防。
「話說,你們跟這次艾米烈所處理的案子啊有甚麼相關的呀?我記得你才跟吉爾博前輩去主教堂做調查嗎?」
艾米烈聽到這個,臉色瞬間變:「那個…可以跟前輩講一下,說我正在獨立做調查,如果被他發現我偷跑回巴黎,他應該會殺了我—」
遙香好氣又好笑:「原來你又想獨立辦案了,你可知道上一次的“聖誕老人“案件你才差點被一顆鐵球給砸死,還有上一次你說你為了追查一批美國的私運酒結果還差點淹死在酒池裡,也不想想是誰把你拉出來的~」
我跟奈威互看一眼,這個傢伙命也太大?
「那麼你們這群孩子呢?是怎麼牽扯上艾米烈的案子的?」要想問向我們。
我回答道:「你跟艾米烈好像不在同一個部門,告訴你好像也沒有必要?」
遙香嘴角勾起微笑:「喔~是有點的謹慎的孩子呢,不錯。」
她又道:「可是我必須知道一些內情我才能跟前輩說艾米烈正在努力的做調查,如果不讓他被處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這女的有一套,應該說不愧是刑警嗎,我這時說道:「好吧,不過前提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必須回答給我。」
奈威不安的上前:「達力,一開口問人家的底細這樣不好吧?」
只見遙香笑著:「看來確實跟案件有關的人呢,好吧,你想問甚麼呢?」她的態度倒是很豁達。
我點頭:「好,那麼第一點…妳的娘家是古老的武術世家,很有名嗎?叫甚麼?」
遙香回答:「我母親家在老一輩眼中確實是相當有名望的家族,據說過去平安時代,我母親的家族與其他兩個家族有一同對抗一名強大的妖魔—」
妖魔…我的眼神陰沉了些:「妖魔嗎,那還真是大事。」
「哈,很荒謬吧,不過年輕一輩的人根本就不信,說我們家族是愛誇大不實的騙子。」遙香苦笑著:「所以我們盡量不提這事。」
「那麼,你們家族的大名是?」
遙香答:「草薙,草薙陽炎古拳流。」
「噗—」我一瞬間嘴巴提出口水,奈威急忙問道:「你怎麼了!?」
我連忙制止奈威:「我沒事…!抱歉,遙香小姐,請問洗手間在??」
遙香指著一旁:「在那裏喔。」
我道謝後立刻跑去洗手間的洗手臺,洗了一下臉—
八神、神樂,現在還來個草薙,你以為是在拳皇的三神器嗎!?
如果真是這樣,該不會我體內的八岐大蛇是一個白頭髮白長褲,胸口還有煞氣刺青的中二病吧!?
不行了…我快笑出來了,這個異世界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沒有創意??
而且名子這麼露骨真的沒問題?我可不想被阿拉伯石油王子幹掉。
話說回來,我還是在哈利波特的世界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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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盤腿席地而坐…哈利就坐在我的正對面,好久…沒有這樣跟哈利兩人單獨共處一室了。
哈利抿著嘴唇,神情十分緊張。
我也很緊張,其實我很害怕我沒辦法好好控制,把哈利給電傷了—
「綴歌…我可以了。」哈利深呼吸,我微微點頭,回想迪哥里所教我的運氣方式,我體內的魔法正在我身體的四肢流動—
我設法把小巴提的那股能量給激發出來…可是我腦海裡又出現了我攻擊了哈利的畫面…
不行,集中注意,不能分散!
我雙手結印,睜大雙眼,我的全身充滿電光,我抓住哈利的手臂,我突然整個身體的感覺,就彷彿變成了像是流水一般的觸感,那是我接近貞德時的觸感…!
我打算一口氣直接鑽入哈利的體內—
「啊啊啊—!!」哈利突然慘叫!
我嚇得趕緊從哈利的體內抽出來:「哈利!哈利你有怎樣嗎!?」
哈利低吟,額頭冒著冷汗全身都在發抖:「我…我沒事,只是妳突然進入我的身體的那一剎那…裡面…好熱—」
聽到這段,配合哈利那楚楚可憐的表情,我瞬間臉一紅,不行!我怎麼可以有這麼不得體的想法!
哈利正在為了我而受苦,我不能…
「哈利,對不起,我等一下會溫柔一點…」
「妳可以不用溫柔的…我們時間不多了,快點進入我的身體裡…!」不要再這樣說了啊,哈利—!
哈利那為我著想帶著一絲難受的溫柔口吻,現在如同糖衣毒藥般的話語,一步步地掌握著我的理智…!
認真…專注!
我再一次結印,再將自己元素化,從哈利的手臂一步步地鑽入—
哈利的叫聲又更大聲了,不行…!哈利,不要再叫了…這樣…我會無法控制自己的!
哈利教授變得更加淒慘後,我都看見了…哈利的意識,應該說是他的回憶—
在他十一歲的生日前…他過著相當壓抑又痛苦的日子,被當成豬狗不如的牲畜對待,穿著如同乞丐般的衣服,睡在滿是塵蟎還有害蟲與老鼠的碗櫥內!
然後看著一旁的達力,他的父母總是寵溺著他,給他最好的,然後他們三人用著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這就是哈利的童年…?
哈利的慘叫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趕緊再次抽出來!
我看著哈利虛弱的彎下腰,我連忙關心:「哈利…你的感覺如何?」
哈利回答:「比蠻橫咒還要不舒服一點,不過整體來說還行—我能感受到,妳在我的意識,在我的四肢,我無法行動…!」
在怎麼說,這也像是一種蠻橫咒,我無法再這樣對他:「對不起哈利…我可能…無法再對你—」
「綴歌—」哈利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妳不能放棄,妳已經快進入狀況了。」
「可是…你的身體—」
他堅決的搖頭:「我不要緊的,我已經漸漸習慣這種感覺…如果可以…在進入我的身體一次吧,因為…」
他的臉有些通紅的別過臉去:「這種感覺,彷彿我與妳,合為了一體…」
聽到這一句,我羞的簡直想要在鑽洞跑進去:「笨蛋哈利…!」
回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面…哈利真的很缺乏安全感,很需要愛…
又聽到哈利所說的那段話,該不會,他覺得這種方式,能填滿他的內心…?
我想起了迪哥里說過,體內的能量,是一種拆解、調和、撫平的過程,難不成我附身進哈利的體內,也是相同的嗎?
又想起了當初成功進入貞德體內,我是因為看見了她的痛苦回憶,她感到憤怒、哀傷、絕望—
我這時看著哈利:「好,我願意再試一次!」哈利也臉紅著點頭。
我再一次結印,這次直接用暴力的方式進入,哈利慘叫著,我又再次看見了,達力生日的那一天,那一次是哈利…壓抑已久的憤怒與哀傷爆發的時間點…?
在動物園,達力粗暴的把哈利給退到一旁去,就是為了要看被他喚醒的大蟒蛇—
隨後玻璃應聲消失,達力嚇得身子不穩直率進了沼澤裡…!
哈利再次的把玻璃給關了起來,那個惡劣的達力,就這樣被隔絕了。
隨後,我看見了達力起身後,居然錯愕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摸摸自己的臉,隨後驚慌失措的大叫…
原來是這樣,這就是一切的轉捩點嗎?
我突然,來到了年幼哈利的身旁,從後面緊緊的擁抱她:『沒事的,我就在你身邊—』
拆解、調和,最終撫平悲傷。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我發現我眼前的人,消失了…!
應該說,哈利呢?
「哈利!哈利你在哪—」我的聲音突然變了,我嚇一跳,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胸脯…十分的平坦,我又摸了自己的額頭,一道閃電的疤痕…
我慌亂地照著鏡子,哈利的樣貌直端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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