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跟妳說過,我年輕的時候、在老家追求伴侶的故事嗎?」
一開始,瑞格只是想轉移哈絲蒂的注意力,從而主動挑起話題、回憶過往的青春歲月。殊不知,瑞格自己也在接下來的描述中,緩緩走向回憶的美好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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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剛滿五歲半,在數量、種類繁多的海豹一族中,算是較晚成年的其中一隻。但我並不在意,全心投入海豹聖騎士的訓練課題中,在愉悅的道路上踏實前進。
然而,就在這時,因為一場例行性的捕魚活動,我遇見了她。
她是我見過最美麗的雌性豎琴海豹。她不僅溫柔婉約,還有著與她相襯的名字──艾莉諾。沒錯,唯有足夠豐滿的雌性,才配得上這名字。
「謝謝你的鮪魚,見習生。」
身為鮮魚分配員的艾莉諾,她總是會在收下漁獲時,親切的給予感激,而後優雅地轉身,繼續在沙灘上漫步。有時將身上的漁獲分給正在為孩子哺乳的其他雌性,又或者是接下匆匆來到她面前、大聲炫耀收穫的其他雄性。
「嘿,瑞格,在看什麼啊?哦──,不會吧?不會吧?你也看上艾莉諾了?」
一如那輕浮的語氣,我的童年玩伴──佛羅勒斯,一隻擁有圓環毛皮的環海豹,他順著我的視線,發現艾莉諾的背影,並發出剛學會的求偶呼叫。
「──!?」
儘管佛羅勒斯的聲音尚顯青澀,但仍舊吸引不少雌性的注意,同時也引來不少雄性的注視。
唉,佛羅勒斯這臭海豹,老是惹麻煩就算了,把我也扯進來幹嘛?就在我思考該如何迴避危險的時候,三隻身形壯碩、頭頂氣球鼻子的冠海豹已經將我團團包圍。
什麼?你說佛羅勒斯?別看他那副德性,直到我離開歐羅佳為止,我還沒看過他被任何生物追上過,這一次也一樣。看著他光速蠕動的背影,我只感到哭笑不得。
「嘿!小海豹,你可知道,你是在向誰求愛嗎?」
從對方的話語中,不難聽出艾莉諾在這片沙灘上的受歡迎程度,而我只是一隻為了完成聖騎士訓練、初來乍到的小夥子,會有什麼樣的下場,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海豹決鬥!」
是的,居住在歐羅佳的海豹一族,他們解決紛爭的方式十分簡單,那就是在海豹決鬥中,散播勝過對手的愉悅光輝。那時的我,在愉悅之道上仍是個小菜豹,自然敵不過三隻冠海豹騎士的愉悅,毫無懸念的敗下陣、並遭受同胞一頓嘲笑。
「佛羅勒斯這小子,等等一定要抽他一鼻子。」
決鬥過後,為了避開同胞耳目、靜待事件過去的我來到一處海灣,正準備享用今日捕到的鮪魚時,一隻意外訪客來到我的身邊。
「沒想到,除了我以外,還有同胞也喜歡在這裡吃飯。介意我待在這裡,與你一起享用鮪魚嗎,見習生?」
即使到現在,我依舊記得艾莉諾充滿善意,彷彿受哈波賜福的愉悅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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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師父,你們有在一起嗎?」
「別急,又不是不說給妳聽。」
漫步在逮丸西海岸的沙灘上,瑞格看上一塊礁石,神情歡愉的說道:
「先吃完這份鮪魚套餐,再繼續跟妳說說,我跟艾莉諾的故事。」
不等哈絲蒂回應,瑞格率先奔向那塊平坦如床的礁石,期待那裡落下的陽光能帶給他熟悉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