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的交談,在前一天的黑夜我離開了,那時我收下一聲祝福。
下一輪陽光非常耀眼,天氣卻帶著涼風(fēng),那是最後一個影片,一個紀(jì)錄,來不及回應(yīng)的那聲問候。
最漫長的瞬間,不多不少應(yīng)該剛好十分鐘。
那時他在想什麼呢?我不清楚,或許是漫長的自我省思,畢竟他總是喜歡自我檢討。
你深知以宗教來說,你犯了十惡不赦的罪孽,可這是現(xiàn)實,你早已無可奈何。
黑夜來臨,我得來了消息,一個早就猜到的結(jié)果,而他們不是傻子,當(dāng)然遲早會發(fā)現(xiàn)這一切,我成為罪孽深重的囚徒,是的,沒關(guān)係。
這個真相誰也不會知道,我會替你收下這個秘密。
或許他會怨我,但或許不會,對此我悻悻然的想著。
至於他們,無所謂,他們是無知的觀眾,看著這場表演的落幕,真是令人感到淒涼與諷刺。
雨下來了——
好冷,我在這隻黑色的傘下,但他卻離我十分遙遠。
幾天的四月雨,堆積著他們的悲傷,可我無法為你帶來任何遺憾,甚至當(dāng)時我很想大笑,笑你的拙劣,笑你的無知,笑你最後的懦弱。
j我從未解釋過某些事的緣由,因為它不是一種病,是生活的形式,被精心包裝之後,無人發(fā)覺的狀態(tài)。
事情結(jié)束後??他們那些觀眾如今像一坨泥沼,經(jīng)隔了無數(shù)時光,居然還妄想探究你的秘密,當(dāng)我必須踏入時,不禁好奇,至始至終你到底是為什麼會喜歡這種感覺?
黏膩、令人作噁、浮不出現(xiàn)實的生活,而你像飛蛾一樣,吸食到了同類的荷爾蒙之後又不停奔赴而去,最終消逝在他們之中。
真是瘋了,或許我早猜到你的結(jié)局,只是我想當(dāng)個旁觀著,任由你在泥漿裡游走,不想把你拉出,因為你是如此倔強,在裡面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同,你曾說過想當(dāng)蓮花,我便能成全你。
上方湖水清澈透藍,暖黃的太陽和微風(fēng),在湛藍的天空有白雲(yún)點綴,而你——為何最終選擇迷戀淤泥。
他曾追求著人的善良,與既有的高倫理道德存活,對我而言是如此認不清現(xiàn)實。
然而事實上,我跟他是一樣的盲目,我依靠著極端的思想,義無反顧地向世界訴說我眼中的真理。
人們對思想總用規(guī)則適度的包裝,以為它是正常合理的解釋,並且把規(guī)則之外的全視為怪物,怪物的角逐是如此的瘋狂與無知,但這才是人們需要的生活,帶點趣味、幽默、刺激的感官視角去看待。
終究是說不清究竟誰才是那位瘋子。
「店長,我寫完了,就麻煩你幫我寄出去。」
我把紙條交給嵐楓,他皺起眉頭。
「嘖嘖!你的字真需要再練練。」
「就說了我很不會寫字,是你堅持要我手寫。」我淚目,伸手欲把信紙搶過,「我之後再印一份給你,那份能不能丟了。」
「沒事,雖然你的詞彙量偏少,幸好字醜的挺有特色,相信他應(yīng)該還認得出來。」
嵐楓又把手舉的更高,不管我怎麼跳就是夠不到。
「啊啊啊啊!還我啦!」
我被嵐楓一手摁住,但我依然不屈不撓的想奪取信紙,但他忽然用魔力把我提起,我過長的瀏海整個遮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對不起我錯了,還請對我手下留情。」
我雙手合十,立刻道歉,就在我以為要被打死時,嵐楓卻沒有說什麼,他忽然用了一點力道拍了我的頭,在我不明所以時,我的腳又可以踩到地板,。
「這封信我會寄送出去,之後他會不會收到我可沒辦法保證,另外請記住......別對任何事物抱有太多的眷戀或信賴,你永遠無法瞭解最後會帶來多嚴重的後果。」
說完,嵐楓他帶著信紙去往二樓,我坐上沙發(fā),靠著椅背,自顧自地笑著,說:「是啊??可人類本質(zhì)就是如此,我們總以為自己是不需倚靠任何世界之物的自由體,可至始至終僅僅是一個有趣的,極具愚意的想法。」
時隔一年--我遲來的信。
那封信真的會送到嗎?
或許不會,就算收到,他恐怕也看不懂吧。
是個繁雜又愜意的午後??奇怪的是,今天外面奇蹟似的下雨了,我看著外面的景色,參差不齊的雨聲逐漸勾起我的睏意,或許再嵐楓回來之前,可以再睡一下,我不禁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