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言】
最近兩年間很努力在補之前堆積沒看的動畫,直到今年才終於補完了P.A. Works出的工作女孩系列。《白箱》這部作品在動漫迷之間可能不算大熱門作,但因為題材和故事也有一定的名氣和人氣,長年看動畫的動漫迷應該很難沒聽過《白箱》吧?補完《花開物語》和《櫻花任務》後深受感動的我決定趕快來看,看完後覺得與這部作品真的相見恨晚,《白箱》也太好看了吧!
【劇情簡介】
上山高中動畫同好會的五位成員為了學校文化季製作了動畫「神佛混淆七福陣」,擔任製作人的宮森葵、立志成為聲優的坂木靜香、擅長繪畫的安原繪麻、對做特效有興趣的藤堂美沙以及喜歡故事的今井綠,五人約定好畢業後要一起去東京,總有一天要五個人一起製作一部動畫作品。畢業兩年半後,宮森葵在規模不大、似乎快要沒落的武藏野動畫公司裡擔任「制作進行」一職,安原繪麻也以原畫師的身分一同在武藏野打拼,默默無名的新人聲優坂木靜香則是邊打工邊等待配音機會,藤堂美沙進入3D特效公司學習技術,而女大學生今井綠則努力閱讀文學作品並朝著成為腳本家的目標努力。此時,武藏野迎來久違的總承包原創動畫《Exodus!》,《Exodus!》第一集已順利地在電視上播放完畢且得到不錯的評價,後續集數的製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中,製作現場卻開始出現各種危機和挑戰,身為制作進行的宮森要如何解決問題、安排現場工作,使自己所負責的集數可以順利完成?武藏野動畫公司雞飛狗跳的工作日常就此展開。
【人物介紹 & 動畫製作的分工】
《白箱》是一部以「動畫製作」為主題的群像劇,除了高中的五人組外,主要圍繞在武藏野動畫公司的成員身上,呈現出動畫製作現場不同崗位所負責的任務和工作日常。在《白箱》中,除了社長丸川和總務興津之外,與動畫製作有關的崗位包含動畫導演(監督)、演出、現場製作人(ラインプロデューサー line producer)、製作管理(制作デスク)、製作助理(制作進行)、原畫師、動畫師(アニメーター)、作畫監督、人物設計、3D部門、攝影部門、製作方製作人(メーカープロデューサー)、聲優、音響監督、腳本家等等,數量繁多無法一一列舉。
以下圖片為武藏野動畫公司的成員(摘自作品官網)
這邊也參考網路資料,簡單列舉《白箱》中比較有著墨的製作崗位,若對動畫製作的分工和細節有興趣,請看參考資料所附的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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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根據維基百科的資訊,日本業界的「制作」和「製作」兩者是有區別的。在日語中,「制作」一般指製造無形的產物,像是動畫、音樂、數位內容與美術作品等;「製作」則多指具體、有物理性的產物。二者通常依照意義分別使用,不過混用情形亦屢見不鮮。
「制作」常見於日本的音樂、動畫等領域。「制作進行」(製作助理)有時也被簡稱為「制作」。而「製作」一詞多用於製作者、製作委員會。製作者為企畫執行、出資製作經費,擁有收取跨媒體製作再使用費的權利,並擔負製作成品的責任(相當於電影的出品)。製作委員會為一種製作動畫和電影時分散風險的方式,由多個公司出資,並基於出資的比率進行分配收益。日本的電影與動畫明確區分出資者與製作作品者,而嚴格分開使用「制作」和「製作」的用語。
本篇文章在提到「制作進行」這個職稱時將全程採用日文原文的漢字「制作進行」,制作デスク則統一使用「製作管理」這個中文翻譯。
【個人心得】(以下心得可能涉及一些劇透,還請謹慎觀看)
一開始聽到「白箱」這個名詞,對動畫產業不了解的人難免都會疑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日文的白箱SHIROBAKO是指「作品播放前給所有工作人員的毛片,因為是裝在白色的盒子裡所以稱為白箱」(日文漢字的「箱」有盒子之意);過去的毛片是錄影帶,現在則是將預備交給電視臺的完成品燒錄在光碟中,如DVD或Blu-ray Disc等依舊沿用「白箱」這個名稱。
《白箱》的故事始於高中時代的夢想與約定,擁有不同目標和專長的五位動畫同好會成員一起完成了動畫作品《神佛混淆七福陣》,並約定以後要一起到東京追逐各自的夢想,總有一天要再以同樣的陣容製作全新的《七福陣》,看起來十分美好的夢想卻在不久後鏡頭一轉,觀眾們和主角宮森葵一起來到一間規模不大的動畫製作公司—武藏野,看著還是新人制作進行的宮森和同事們一起製作名為《Exodus!》的原創動畫。究竟今天我們觀眾所觀賞的動畫作品是如何製作出來的?不同崗位的製作人員又分別負責哪些工作?製作過程中有哪些可能會遇到的麻煩或衝突?《白箱》的第1~12集描述武藏野製作《Exodus!》的過程,藉由武藏野的製作團隊呈現出現實的動畫製作環境中會遇到的危機與挑戰。
《Exodus!》為武藏野所製作的原創動畫,作品宣傳圖如下
挑戰一:按照排定好的日程完成工作?
對某些行業來說,按照預先排定好的日程表完成工作是理所當然的,而對動畫製作產業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舉例來說,在《白箱》第1集的劇情中,武藏野發生了原畫師來不及交稿,使《Exodus!》的第3集面臨「最精采的動作場景有可能變成十幾秒的靜止畫」的危機。為了避免開天窗,製作管理及制作進行只能拜託負責第4集的作畫監督瀨川先擱置作監工作,在兩天之內幫忙畫好第3集的原畫。然而作監工作其實與其他崗位環環相扣,對負責上色的人員來說,作監作業暫停會影響到動畫,進而影響到上色,再影響到攝影,實際損失的作業時間會遠遠超過作監停工的兩天,使原先排好的日程必須一延再延。劇中的宮森透過這次危機了解到,當製作現場的某一個環節因故停擺,或是不同崗位的工作產生衝突時,分派工作、安排進度並監管現場的制作進行除了到處道歉、協調出新日程與解決方案之餘,也必須找到各個崗位都能接受的平衡點,不能一味地對製作人員的要求說好,而是需要全面地考量不同崗位所需的時間和資源,協調出最適合現在局面的方式,將製作上的所有不可能化為可能,才能使作品順利完成。
挑戰二:到了最後關頭才砍掉重練?
身為創作者,對自己的作品感到不滿意,想要砍掉重練、大改特改是很正常的。但如果是到了交稿前的最後關頭才決定要砍掉重練呢?《白箱》第2-3集中,武藏野好不容易解決了先前原畫師來不及交稿而引發的危機,卻在《Exodus!》第4集進行音畫合成到一半時,邊聽配音邊看著畫面的監督覺得「聲優配音和畫面搭不起來,需要重新修改角色的人設,因此決定把原畫和演出指示砍掉重練」。如同前面提到的,製作現場有很多崗位的工作都環環相扣,當動畫作品必須從最基本的原畫開始重繪,其他環節勢必會受到影響,更會壓縮到製作人員處理手上其他工作的時間。應該要「就這樣交差,向不那麼完美的成品妥協」,還是「砍掉重練,所有人一起爆炸一次吧」,在兩難的選擇中,武藏野最後呈現出了更好的作品,即使完成前的過程幾乎人仰馬翻,身為創作者的他們仍想將心中的角色形象與故事更具體地帶給觀眾。
最後關頭的砍掉重練,需要的是一點瘋狂與勇氣,也必須承擔開天窗的風險。如果是你,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嗎?武藏野的危機、堅持和選擇除了反映出動畫製作人員常有的兩難,也反映出創作者對藝術創作的追求與執著。也許這種工作方式並不是最好、最有效率的,但每當我想到這樣的武藏野,想到「也許還有這樣的一群人在某處默默努力,力求做出最好的作品帶給觀眾」,就不禁對創作充滿希望,也對各式各樣的作品滿懷期待。
挑戰三:3D V.S. 手繪 之爭
《白箱》中武藏野在製作《Exodus!》時,也提到了「3D V.S. 手繪」的戰爭。隨著科技和動畫製作技術的進步,動畫產業對3D技術有更加廣泛的應用,對3D的需求也直線上升,「3D取代了部分手繪作畫」使得某些原畫師失去了飯碗。在3D蓬勃發展的環境中,原畫師該如何生存?手繪動畫是否哪天會被3D特效完全取代?身處在動畫製作產業的最前線,宮森開始思索這個問題,而劇中也藉由武藏野原畫師和業界前輩的飯局來給出答案,「也許3D在習慣手繪的畫師來看,做出來的東西是很沒味道的,也無法從中感受到繪畫的喜悅。但手繪畫師應該要了解3D動畫師所使用的工具的優缺點,與3D畫師合作提升動畫作品的品質,不能因為擔心自己被取代而拒絕去了解、接受3D。」
3D固然在人才不足和品質監管上有其優勢,但手繪的表現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取代的,現在的動畫中還是有不少地方需要透過手繪表現,唯有互相學習才能開拓出新的可能性。
在《白箱》劇中的《Exodus!》製作完畢後,武藏野隨即接下新的企畫,負責知名小說《第三飛行少女隊》的動畫製作。與先前製作《Exodus!》時不同,原先的製作管理本田已經離職,也有幾位制作進行因為個人原因而脫離戰線,為了解決人手不足的壓力,武藏野招募了兩位新人制作,也請了一位名叫平岡、有經驗的制作進行。從制作進行升格成製作管理的宮森迎來新挑戰,一邊統籌制作進行的工作進度一邊訓練新人,同時參與大大小小的會議。被趕鴨子上架的宮森及製作團隊也在製作過程中遇到新的危機,出版社責任編輯的敷衍態度使武藏野製作團隊和原作者產生不小分歧,各項作業被迫三番兩次地停工,嚴重壓縮了原本安排好的製作日程,製作團隊再度陷入追求品質與趕進度的兩難局面。雪上加霜的是,在制作進行方面已是老油條的平岡常常不見人影,事不關己的態度和敷衍的做事方式更不被作監和演出等人認同。
《第三飛行少女隊》為武藏野在完成《Exodus!》後所製作的改編動畫,作品宣傳圖如下
挑戰四:該追求細節與品質嗎?
《白箱》劇中從前期製作《Exodus!》到後期製作《第三飛行少女隊》,都出現了「在品質和進度間保持平衡」這個十分重要的核心議題。在計畫趕不上變化的動畫產業中,追求品質而砍掉重練、創作者的堅持、力求進步等也許是好事,但往往給製作人員帶來極大的壓力。武藏野在製作《第三飛行少女隊》時,團隊間也曾發生激烈衝突。
追求品質、對細節有一定要求的演出和作監堅持「不論日程再怎麼緊張,都要維持該有的品質」,有多年製作經驗的制作進行平岡則是覺得「不需要那麼講究,做到大概程度就好,只要最後的成果觀眾會買單不就可以了嗎」,這樣的衝突除了反映出從業人員對細節的要求與掙扎,也反映出業界一直以來存在著一個問題:「觀眾對動作及細節的要求降低,在某種程度上也縱容了一部分動畫自己降低標準,這也是近年動畫做畫品質普遍降低的原因之一,只要臉萌能動有福利觀眾就會買帳,而商業化的運作又只能迎合這樣的需求,造成惡性循環。」
身處在業界的第一線,再加上身為製作現場的主管之一,宮森一邊想辦法調停平岡與其他製作人員的衝突,也開始以製作管理的角度思考「該如何兼顧品質與進度」。與宮森一起看著劇中這些衝突的觀眾們,也不妨反思一下「自己是否降低了對動畫品質的要求?反之,如果自己是從業人員,想要帶給觀眾怎樣的動畫作品?」
《白箱》劇中最讓我感動也最印象深刻的一點就是某些製作人員對細節的堅持。對他們而言,不論作品播出後的評價是好是壞、品質是否崩毀,自己所參與過的所有作品都是自己的重要經歷,也代表著自己作為創作者的成果和堅持。如同劇中的作監瀨川對宮森說的「沒有一部作品是隨便畫一畫就能製作出來的」,我想創作者應該要對作品的品質負責,也該做出自己能接受的作品。
持續成長~夢想究竟在何方?
在面對一個接一個的危機後,宮森逐漸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制作進行,也在製作《第三飛行少女隊》時成為一位合格的製作管理,對工作沒有明確目標和執著的宮森也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五人組中,擔任原畫師的繪麻努力地追求進步,希望自己能兼顧速度與品質,將原畫畫得又快又好;新人聲優靜香雖然接不到配音工作,只能邊打工邊等待機會,卻仍堅持在聲優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進入CG公司想要製作動畫3D特效的美沙在發現工作內容都在製作車子模型、不會有機會接觸到動畫特效時,也毅然決然地轉職到其他公司;喜歡故事、想成為腳本家的小綠則是在課業閒暇之餘閱讀文學作品,調查陌生領域的知識,甚至在後期也到武藏野兼職,擔任設定製作和腳本家的助手。五人中唯有宮森沒有明確目標,雖然喜歡動畫製作,卻沒有一個能支撐自己在辛苦的動畫產業中走下去的原動力。
宮森在其他制作進行同事的眼中,是個「做事積極,有時太過理想化,但眼神閃閃發光,能從中看見夢想」的人,但她的內心卻覺得自己只是因為喜歡做動畫,也喜歡製作動畫的這群人,與其他有目標的朋友相比,她像是隨波逐流、漫無目的地在工作,無法看見未來清晰的藍圖,和高中朋友的約定也不足以成為支撐她走下去的遠大目標。明明沒有明確的目標和理想,卻又能讓早已夢醒、燃燒殆盡的人看見光芒,宮森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這點時常使我產生微妙的矛盾感,但我想「工作態度積極」與「沒有明確的理想」這兩者之間也許並不衝突?
「所謂的目標和夢想到底是什麼?」、「為何選擇進入這個行業製作動畫呢?」、「當初怎麼不選擇去其他的行業?」一直暗自煩惱的宮森,終於在故事後期到武藏野的舊倉庫拿東西時回想起了自己的初心。鏡頭再度一轉,觀眾也跟著宮森一起看到幾十年前的武藏野,看到許多老前輩誤打誤撞地進入動畫業,拼命地做眼前自己覺得有趣的事情,每一次的邂逅都可以讓人看到一個嶄新的世界,從中誕生出許多偉大的作品,宮森因此深受激勵,決定要做出一部超越從前的動畫。
在《第三飛行少女隊》的結局中,經歷了同伴的死、看不見夢想與未來的主角阿莉婭不願再度起飛,卻遇見了已逝同伴的妹妹露西。開朗又溫柔的露西如同大地一般,代表著新生命和未來。阿莉婭是否能放下心裡的悲傷和芥蒂,宮森長久以來抱持的疑問,其答案又是什麼?《白箱》也透過阿莉婭的臺詞來告訴觀眾,如同阿莉婭對露西說到「我沒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也不知道今後會不會找到,但是只要大家有想要去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們實現」,阿莉婭的心聲完美地與宮森切合,宮森找到了在動畫製作這條漫長道路上的全新目標和動力,前方的路仍然未知,卻不再令人茫然。
朝著夢想更近一步!
當觀眾看到宮森找到目標和夢想,故事也已接近尾聲。故事剛開始時五人組的約定還歷歷在目,她們是否有離自己的夢想更近一步了呢?我想答案是肯定的。正如前面提過的,宮森在進入武藏野後,逐漸成為一名能獨當一面的制作進行,對於製作動畫、業界的工作模式有更深刻的了解,懂得以制作的角度尊重創作者,積極向前時也不忘初心;擔任原畫師的繪麻也經歷過不少重繪挑戰,擺脫不自信和鑽牛角尖,勇敢抓住參與作監工作的機會;美沙轉職到能做動畫作品特效的公司後,發現自己在前公司學到的車子模型技術也並非無用,所有經驗都不會白費,而是會幫助她在現在的工作之路愈走愈遠;想成為腳本家的小綠也在進入武藏野兼職後,得以跟在知名腳本家身邊見習,學習用不同方式研讀動畫腳本;一直邊打工邊等待配音機會的新人聲優靜香,在經歷過無數次的試鏡和龍套角色後,終於得到了飾演正式角色的機會。
《白箱》令人感動的畫面非常多,但最令我印象深刻也最想流淚的莫過於第23集結尾,嚐盡挫折滋味的靜香終於得到飾演《第三飛行少女隊》中露西一角的機會。在配音現場監工的宮森看著好友站在麥克風前,唸出代表靜香自己,也代表露西心聲的臺詞「我感覺現在,離自己的夢想又近了一步」,工作再辛苦也沒哭過的宮森流下了開心又心疼的淚水。「最苦的時期已經逐漸遠去,帶著笑容和從前的不甘往前吧!」我想她們應該是如此想著的,也會繼續在自己的世界裡追逐夢想。
在《白箱》的最後一集中,武藏野順利完成《第三飛行少女隊》的製作並舉辦了慶功宴。宮森期許自己以後能繼續承接前人的心血和製作經驗,同時把自己的經驗傳承下去,要做出好的作品,也要像燭光般照亮他人的心房。都參與了《第三飛行少女隊》製作的五人組也再度在慶功宴上聚首,再次約定以後要一起做出屬於她們的《七福陣》動畫。觀眾眼中的《白箱》就在這裡按下一個暫停鍵,但武藏野的動畫製作之路還會繼續下去,她們手上拿到的「白箱」也會愈來愈多吧!
「動畫業界的現在,從這裡開始(アニメーション業界の今が、ここにある。」
【其他】
由於上面寫得很長又有點正經(?)決定把一些塞不進上面的東西寫在這裡。
經過了二刷又小小拖延一段時間後,終於把這篇寫出來了,還莫名寫得很長~
因為《白箱》已成為我個人的愛作,我非常希望能把這篇心得寫得更好,敘事能更有條理,也能再多描述它帶給我的感動、為何如此有意義,還有它值得看的地方等等,但目前的寫作能力和腦中的思緒只能讓我先寫成這樣~
而且我也完全沒寫到劇場版的劇情,看完第一季和劇場版後,我覺得「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也許等到宮森她們做出自己的七福陣後,《白箱》才會迎來故事的終局吧?因此非常期待也很希望不久後能再看到《白箱》故事的續篇~
《白箱》是一部出過社會、有工作經驗後來看會更有共鳴的作品,透過作品和巴哈字幕組的註解能學到非常多。因為看了這部作品,我現在每次看動畫也都會很認真地看製作名單,特別是看制作進行、作監、原畫等人的名字。如果出現總集篇,我也不會再抱怨了XD
故事中也有非常多的捏他,很多業界知名人物和公司都在劇中換了個名字,這點真的滿有趣的XD
而這部也使用了劇中劇的手法,用《Exodus!》和《第三飛行少女隊》的角色來呼應宮森她們幾位的心境,這點真的看得狂起雞皮疙瘩,超級感動!
雖然《白箱》的劇情中也有些太過理想化的部分,例如武藏野的同事人都很好,前輩們都很樂於幫助提點新人,這在現實的職場中根本是不可能的。另外也有一些為了娛樂效果而誇大的部分,像是武藏野的每個制作進行都是秋名山車神,車技都好到能去頭文字D客串,為了送播映帶還雪地甩尾,每次都想吐槽「我其實是在看頭文字D吧www」
對我而言,《白箱》有點像是「原點」一般的東西,不論平常看的動畫是熱血戰鬥、青春運動、搞笑吐槽、校園戀愛還是懸疑驚悚,所有動畫回歸到原點從零開始製作的話,我認為製作過程都是像《白箱》中的武藏野這樣,有一群制作進行正勞心勞力地管控日程、到處協調,原畫師和動畫師在爆肝中仍努力兼顧作畫品質,其他製作崗位的人員也努力在各種變動中做好自己的工作,作為觀眾的我們才能觀賞到這麼多的好作品。
每間製作公司的制度和製作方式也許不盡相同,《白箱》中所觸及的議題也只是冰山一角,現實的業界中也一直存在著很多難以解決的問題,如「低薪過勞、有些公司連勞健保都沒有」、「動畫製作公司被資方趕著上架,無法慢工出細活」、「太過注重銷量而做不出好作品」、「投資方因為各自的利益造成的選角不公」,還有我在上面沒寫到的「現在的動畫中,角色的性格和外表也都符號化,很多作品都只是在進行符號的堆砌,而沒有任何有新意的創作」等,這些問題都絕非能以個人的力量在短時間內解決的。身為觀眾的我們力量有限,也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但我仍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動畫製作產業可以迎來更好的改變,擁有不同技術和能力而且喜歡動漫的所有人能更加團結,為這個世界帶來更多好作品。
然後P.A. Works 你們真的不考慮把《Exodus!》和《第三飛行少女隊》都出完嗎?特典的《Exodus!》第一集和《第三飛行少女隊》第一集真的令人驚豔,特別是《第三飛行少女隊》的製作水準也太高,明明只是《白箱》的劇中劇而已,做得那麼好就更讓粉絲心癢了~ 很想看整部啊!
還有劇中角色妄想出來的《女子歌德蘿莉甲子園》,打扮得像歌德蘿莉的女子們在甲子園打棒球的故事www
P.A.你們只要敢做我們觀眾就敢看啊!拜託快做一做吧~
【參考資料】
《白箱》維基百科
白箱《動畫產業人士的職業年收入》奇怪看完之後眼睛怎麼流汗了?
白箱 SHIROBAKO官網:
日本TV動畫製作流程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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