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嚮導paro
私設如山><
這是一場暴力輾壓的戰爭。
受邀來到指揮室聽著主位指揮官呈報最新戰報的德州這樣想,戰報中有一個上校的名字不斷被提起,那是預定在這場戰爭後將內定直升為將軍的哨兵。
蓮華上校。
「蓮華上校的戰績遠遠在其他人之上,但同時他的精神狀況也非常不樂觀,現在已臨時組成特殊小隊將人抓捕──繼續讓人推進恐會違背條約。」
「這不是使用黑牌要求我前來的理由。」
「這是當然,德州閣下……事實上蓮華上校自從軍以來便未曾接受過任何嚮導的梳理,我判斷他必須盡快接受、」輕咳一聲,指揮官操作著畫面拉出另外一份報告展示。
「指揮官,一名無屬哨兵是否需要接受精神梳理,應經由專業的評估團隊檢查通過,才能為他安排合適的嚮導,」手指輕敲椅子扶手,德州神色冷靜地反駁,「你越權了。」
「閣下──」
『少將請求進入指揮室。』未完的話語被一道電子音打斷。
進來的人是直屬於指揮官的副官。
「小組已與蓮華上校接觸,但一直無法成功壓制!」
「沒有準備限制器?」
「限制器不起、閣下!」看著指揮官猛地被精神觸手勒住高高舉起,副官急忙想阻止卻一頭撞在屏障上,他奮力一拳砸上去,「快停止您的所有行為!」
「對一位忠心奉獻的哨兵使用限制器,地點正好是兩國邊境,我合理的懷疑你們有謀反嫌疑。」將觸手收得更緊,德州平淡地將懷疑說出口。
哨兵與嚮導的數量一直都無法達到平衡,許多無法獲得梳理的哨兵極有可能在暴走時刻犯下罪刑,而限制器能夠最大限度地剝奪哨兵的能力,暫時被限縮為一般人,強制壓下的精神問題也將成為他們最大的弱點,任人宰割。
「不是的!這、這都是為了您──」
「我並不脆弱。」
「呃、那是、呃啊!咳咳咳!」缺氧著瀕臨死亡,指揮官亂蹬著雙腿依然沒有承認自己的錯誤,他整個人被德州的精神觸手砸向一旁的螢幕上,恢復呼吸後劇烈的嗆咳。
「給我他的位置。」收回精神觸手,德州沒有忘記在攻擊時幫觸手用一層屏障,避免與指揮官直接接觸,他想確認對方是如何獲得如此誇張的評價,甚至連控制器都奈何不了。
「……是,屬下將訊息發給您。」
———
不僅僅是蓮華上校的位置,螢幕上現在還羅列了抓捕對方的小組所有人訊號。如指揮官所言,再繼續往前推進會到敵國的邊境醫院,放任一名有精神暴動潛在的哨兵在附近,極有可能發生觸犯國際法的事情。
檢查好隨身武器,德州踩著懸浮板迅速往目的地前進,目前交鋒暫緩、兩國搭建了人道通道,所以處於戰時停戰的狀態,只是通道已經開啟10個小時又49分,按照局勢也許等到12小時滿,指揮官便會再次開火。
71分鐘……
花費18分鐘抵達目標周遭,附近有一座被戰火破壞的樓房,約五層樓、左側遭到轟炸已經崩塌,可以看見四樓邊間的窗戶上閃著暗號,德州簡單的與小隊聯繫並索取了現在蓮華上校的情況。
但甚至不需要特別詢問,他就能感覺到附近有著明顯接近狂化的精神訊息,這是相當少見的,正常哨兵並不可能將自身情緒外放到影響他人。
『閣下,方才的圍攻行動失敗,四人輕重傷……若您想與對方接觸,上校的聽覺與嗅覺能力非常好,請您務必注意上校舉止避免受到傷害。』
『收到。』
五感中,容易受到精神污染便是聽覺與嗅覺。
現在他與目標的距離不到一公里,這裡的動靜肯定已經被察覺。判斷眼下狀況,德州重新發動懸浮板調換方向往外拉開距離,果不其然對方立刻朝著這裡靠近,速度比懸浮板還快。
十幾秒的時間,一隻大型的成年黑豹精神體已經追上來,德州放出自己的精神體去牽制,並迅速建立多層的屏障保護精神海,不用查看座標就能感知到蓮華上校的位置,舉起手槍對著前方連續扣下板機──
一發都沒有打中。
急轉彎閃過衝上來的哨兵,德州身為白塔首席但能力並沒辦法與對方硬碰硬,只能不斷補充彈藥、搭配著懸浮板跟人保持距離。第一次遇見面對如此高強度的哨兵,平常在訓練場向其他將軍與高層哨兵時都未曾感受到這種……簡直是一團巨大、密不透風且會行走的精神雜訊。
幾乎可以推斷蓮華上校的精神海已經崩毀,但對方卻沒有失去意識腦死亡,還能維持著到度水準的戰鬥,像是完整呈現了理論上的極值,毫無發生可能的現象正活生生地就在眼前。
兩人的戰鬥並沒有因為德州的思考而有所放慢,他伸出一根精神觸手分析著對方外放的精神,得到的訊息混亂毫無價值、但都統一叫囂著殺戮,充滿泥濘的情感被包裹其中。
讓人感到悲傷。
盡可能地保持理智,但不可避免地在分析中稍微分了神,險些沒閃過哨兵的攻擊,左臉被對方拳頭帶起的氣流劃破,他迅速後退用子彈強迫人拉開距離。
彈藥還剩三排,必須快點結束,皺眉盯著突然停下動作舔手的哨兵,德州趁機讓精神觸手進入對方的精神海──好似進入一潭深不見底的血海之中,沒有光、沒有多餘的空間,全部堆滿了雜訊。
『碰!』
「唔、咳……」被狠狠掐住脖子往牆上撞,沒有及時找到對方弱點失了先機,德州掙扎著縮腿往蓮華腹部上踹,脫開差點就把自己脖子捏斷的手掌,他一邊扣著板機一邊加快對意識海的分析速度。
一心多用讓他消耗甚大,終於在血海裡找到意識的本體,顧不了會不會造成永久傷害,德州甩出觸手朝著目標打下去。
「啊啊!你竟敢!」腦中劇烈的疼痛讓蓮華眼前一黑,但那股淡淡的信息素味道他還沒得到,他不能就這樣停下!
「失禮了,這是非常時刻。」蓮華上校沒有昏死過去這一點讓德州匪夷所思,但哨兵的攻擊停了,他便再多抽打幾下直到人確實失去意識倒地。
……
靜待幾秒,再三確認哨兵陷入昏迷後他緩緩鬆了一口氣,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全身顫慄,並非因為直面死亡,而是直接接觸對方意識的關係,與黏膩厚重的雜訊不同,彷彿自己的意識被羽毛撓了一下。
抽了幾下也就撓了幾下。
「先稍微梳理下,否則小隊無法承受這些雜訊。」無法理解那種感覺,德州只能暫時放下先執行嚮導的工作。
———
背部挫傷、喉嚨腫痛,所幸沒有更多傷勢就成功制服了失控的哨兵,對比帶回來的小隊傷員狀況已好上太多,然而進入大廳時指揮官沒有現身詢問詳情,只讓副官前來轉達一些事。
「指揮官讓我向您致歉,他同意延長開放人道通道12小時,以黑牌簽訂的合約也已作廢,後續將由軍團負責蓮華上校的治療。」言下之意就是取消了一開始要求的精神梳理。
「不,上校後續由我接手。」抬手讓身後推病床的哨兵停下,德州看著站在前方向自己鞠躬的副官,他還有需要釐清的問題,加上攻擊有些失當……是他的責任。
「閣下……感謝您的寬宏大量。」
處理好兩人的外傷,再三確認德州不需要助手,醫療兵收拾好推架與他告辭。
評估著剛才打鬥的消耗,他決定立刻對蓮華上校進行梳理,順帶確認那種顫慄感到底為何。
「不用擔心,他不會攻擊我。」剛準備探出精神觸手,他的精神體便現身站在他左肩上不斷以頭部磨蹭頭髮,羽毛還微微澎起。
發現蒼鷹的尾羽斷了幾根,胸口也有一點亂毛,應該是剛才的戰鬥造成,德州伸手輕撓它的頭頂安撫,沒有幾下就被張口咬住手指低鳴,只好等自己的精神體消氣,「很快就會長回來,先回去休息吧。」
不再被打擾,意識隨著精神觸手的探入再次進入血海,這次沉重的壓迫感少了一點,但所見之處除了紅色再無其他,德州順著記憶一邊梳理一邊往下去到蓮華意識本體的位置。
短時間內來到這片意識海兩次,這裡是少見的單一圖景,即便梳理開了許多雜訊,依然只能感覺一片鮮紅,或者偶爾出現的黑色。
意識海非常的安靜,雜訊龐大而密集卻沒有任何聲音,很快地看見深處沉睡的意識本體,德州這次循序漸進地梳理開那些糾纏的精神,為自己做好隔絕的屏障後開始修復對方被打傷的地方。
用了屏障後便沒有任何異樣的問題,看來不過是一時的疏忽。
一切都很順利,唯獨沒想到剛才自己竟然打了八下,希望對方醒來後沒有其他的後遺癥──在意識被獲住前德州有些愧疚地想。
『你為什麼在這裡。』還沒睜眼蓮華便感覺到有人入侵自己的意識海,他抓住人後卻無法辨認,但非常確定他不認識對方。
他從沒想過要找嚮導梳理精神海,現在卻在執行任務的中途失去意識,還被人輕易地窺視意識海。
『我是來幫你的,你身上還有傷。』感知到蓮華的敵意又掙不開桎梏,德州停下所有動作說明,『蓮華上校,我是德州,是一名嚮導,你的指揮官判斷你處於精神超載狀態,請配合我的梳理。』
『……』眼前這名嚮導用屏障將自己完全的保護著,蓮華無從接觸到對方的意識,這一點讓他感到莫名不爽,施力把人抱進懷裡張口朝肩膀咬,『撤掉屏障,我聞不到你的味道。』
他潛意識認為德州應該散發著自己喜歡的味道。
『這是在做什麼,請放開我。』從沒在梳理過遇上如此無禮的行為,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碰到他打不過的意識,算有屏障隔著德州依然對這個擁抱難以適應,那種被羽毛輕撓意識海的怪異感又出現了。
『撤掉屏障我就放。』
『蓮華、唔嗯!』事情正在脫離正軌,德州打不過只能想辦法說服,但剛說了名字就被按住後腦勺接吻──
過去學習過的知識曾有一句話解釋嚮導與哨兵的精神交融:若是彼此的波長契合,那麼進行精神交融將會獲得無上的感受。
毫無防備的被攻城掠地,德州只能癱軟地接受這如潮水般侵蝕意識的快感,直到哨兵放過自己。
『是你……信息素很香的嚮導,為何把我打昏又來治療。』吻了個過癮,蓮華很滿意對方聽話的撤掉了屏障,雖然不了解為何一個嚮導會無故出現在戰場邊境,但當時跟友方對峙一段時間頭疼的要命。
結果出現一個比他們還能打的嚮導,幸好沒被打死。
『……』失去隔絕的屏障,德州非常清楚自己現在掌握不了本能,居然在別人的意識海裡被誘發結合熱,恐怕一張口就會說出無法挽回的話。
『真神奇,只見過兩次面,但我現在迫切的想佔有你。』
『不、不行……』
『只要觸碰你,意識彷彿像被燃燒一樣,不痛卻難耐。』
『我也、』脖頸被蓮華舔弄一次,身體就越發期待更多,德州搖頭想拒絕,但是雙手緊抱著對方不放。
再一次接吻,兩人享受著在意識中遊走的快感。
一切都水到渠成。
———
毫無節制地做了一晚又是另一回事了,德州越是清醒就越是感到羞恥,尤其看見自家蒼鷹毛澎著站在床頭櫃上背對著。
生氣了。
但那都是後話。
END.
壓線煞車!
將軍的精神體設定來自於最近官方新增的畫,裡面有一隻同樣在舔手的黑貓
520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