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N UP 11 起跑線
凱莉的地獄周在經過兩天共計四場次的演出後順利落幕,學期末枯燥死板的檢討會議和互打分數走個形式,大二的學年也宣告結束,聖法蘭克的寒假可以一路放到聖誕節和元旦跨年整整一個月半。
暫時放下學生身份,凱莉既然決定拾起CHALICE腰帶與紅心A,寒假首日立刻直奔大英博物館,成為「終結聖杯戰爭聯盟」重要的玩家之一,從此,隱藏於古文物深處的神秘空間向她敞開。
做為要想終結聖杯戰爭遺毒的組織,大衛耗費他多年的資金從世界各地網羅人才,廣泛召集雇傭兵、魔術師,針對從者七職階制定相關的應付策略與訓練內容,並配合未來四位玩家到齊,諸如機車製造保養、支援與後勤一系列的小組團隊,幾乎囊括了總結各處聖杯戰爭的情況所需。
正像先前里昂所說,凱莉的日子將會因為這場新的「皇牌戰爭」而變得不再平靜,就以今年寒假為例,迎接她的是對抗不死者的修行,絕非被奉為座上賓等待接任務的高級特工。
跑步和重量訓練不可或缺,讓凱莉累得大字形躺在地上要屬由龍親自組手的近身肉搏與武器使用課程,他們在一個佈置成劍道場的地方,牆打通外部連接遠處的一排標靶,能兼顧弓箭或槍枝的射擊場。
櫻和RIDER旁觀門外漢的初體驗,當然,身為紅心A憑依靈的衛宮士郎也不例外,應該說,此情此景勾起十年前的回憶,在聖杯戰爭中不至於使自己喪生而拚了老命加強。
「我不行了,先讓我喘口氣。」
龍將竹劍靠上肩,道:「這都只是基本劍術教學,最先要掌握的就是對付敵人的反應力,我的動作速度已經降低到十分之一了。」
「別把我跟你相提並論,我才覺得奇怪,兩小時裡你大氣都不喘一下的嗎?」
「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沒花多大力氣,隨時在調整呼吸,戰鬥瞬息萬變,累了等於給敵人機會,妳不會這樣就想放棄吧?」
凱莉朝天舉手握拳,大喊道:「才怪!既然是我的選擇,自己先放棄這算什麼?決定了就認真辦到底,否則……」
「最初別參與。」一旁的櫻和士郎搶著臺詞。
「嗯哼!知道就好!」
臨近中午,龍看了看掛著的時鐘,隨手把竹劍向後拋插進架中,道:「我的第一堂課就到此為止,希望妳真沒有被這下馬威給嚇住了。」
課堂沒人喊敬禮,解散當下反而是突如其來的廣播宣讀:
〝注意,新的任務已經送達,請BLADE與RIDER至派發室報到〞
「我也要去?」RIDER疑惑道。
櫻說道:「代表大家需要妳的協助,去吧,待在這裡很安全,不用擔心我。」
「遵命,Master。」
龍道:「短時間不曉得回不回得來,下午的課程怎麼辦?」
士郎道:「不如讓我們接手吧,或許凱莉也需要補強關於弓箭方面的技能,櫻以前是弓道社的成員,讓她來當凱莉的弓箭導師正合適。」
「好極了,那麼就拜託妳囉。」
「是,我會盡力教她的。」櫻以溫暖的微笑回道。
凱莉的觀察靈敏度又再提高不少,她能從櫻的細微動作甚至說話間隙的抑揚頓挫感知她的一絲受寵若驚,帶有藏於興奮下的誠惶誠恐,既然她曾是聖杯戰爭的受害者之一,那她的過往是否也曾被黑暗籠罩呢?在她美麗容顏的一顰一笑背後有多麼不堪回首的經歷呢?找個機會去問問,能更堅定自己成為假面騎士的動機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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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隱藏於表象的地點,這次露維亞帶著凜前往的倫敦角落也符合此描述。
黑色長禮車停在市中心,露維亞的司機兼管家兼保鑣留下看守,鑽入巷子裡左彎右拐,白天都照不了多少光線,除過街老鼠外連個躺路邊的乞丐半個不見,兩位具有高貴魔術師血統的女性各揹簡單的一個包就進入黑暗的領域。
凜的腦裡千萬疑惑,問道:「妳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我們從大馬路進這小巷至少五分鐘了,別告訴我其實是妳迷路囉。」
露維亞反而冷靜道:「請問妳,難道沒有在某一轉角忽然開始覺得充斥詭異的氣氛和魔力變換嗎?」
「是有這感覺啊。」
「正所謂眼皮底下最黑,選擇人潮熙來攘往的倫敦市中心而不是郊外,熟門熟路的粉絲才方便聚集呀。」
「粉絲?」
「等著瞧。」
終於,在三面環繞的某建築後方見到一對擋著的「門神」,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黑背心與牛仔褲,雙手抱胸站得直挺,墨鏡使人看不透他們的煞氣眼神。
凜問道:「嘿,妳不是想進行什麼非法交易吧?艾蒂菲爾特家的大小姐居然涉嫌黃賭毒?」
露維亞一聽不是滋味,擺臉色給凜,喊道:「少胡思亂想,拜訪伊卡洛斯家時妳嘲笑我不懂終戰盟的前線任務細節,我還要反笑妳不懂我涉獵的交際圈有多廣呢!」
「交際?就憑這種見不得人的地方?」
「自從BLADE到來後的一周內,妳不是說聖法蘭克經常被號稱『開膛手幫』的人騷擾?」
「妳知道這幫派?」
「沒──有錯!」
「他們在那扇門後面?」
「睜大妳的眼睛,我帶妳見見倫敦的另一個世界。」
露維亞走得端正,凜以為她是要一人撂倒那兩名大漢,雖然以她的身手應該不難啦,畢竟在時鐘塔眾所周知相性最不合的兩人用魔術體技戰鬥切磋不下百次,經常打得競技場四分五裂的。
兩大漢舉手阻擋,問道:「妳在追求什麼?」
奇怪的詢問,竟然不像一般情況問個密碼密語之類的。
露維亞信心十足地回答道:「在智慧女神的監督下,我們前來尋找至高無上的榮譽。」
好樣的,露維亞的回答更意義不明,但絕對有用,兩大漢左右開啟那扇門,拉動它的摩擦聲聽來沉重無比。
「確認,只要做好覺悟就勇往直前。」
露維亞揮揮手叫凜跟著,進入後能很清楚感知這是用魔術連通的異空間,極其穩固且從外面非常難以用任何方法掃描或追蹤。
順著螺旋樓梯向深處,咚咚咚的節奏與人群吵雜聲漸漸能聽得到,最底層是圓環狀,八個出入口,編號1到8,每一個都有強烈光線透照這樓梯間。
她們走向8號口,光線讓習慣黑暗的凜一時覺得刺眼,劇烈的光是由於各種探照燈與霓虹燈,伴隨群眾吶喊、跺腳,原來這個地方是……摔角場!
散落的觀眾席正在欣賞好幾個擂臺上的比賽,單挑和大混戰應有盡有,地板也被食物包裝垃圾與賭注用的票卷給汙染。
「別看傻了。」露維亞道:「咱們的穿著打扮可不適合這裡的氣氛,更衣室在那兒,三分鐘換完原地見。」
凜的隨身包包是露維亞硬塞的,所以她事前完全不曉得內容物,換了才發現,竟是摔角手常穿的那種貼身輕便熱衣熱褲,也是她們在時鐘塔鬥技的裝扮。
「露維亞,妳打算上場不成?幹嘛還把我拖下水?」
露維亞才要說明此行目的,只聽廣播DJ宣讀道:
「燃起來了嗎!各位!今天的第一輪選手已經出線,經過迅速的治癒魔術療程後,他們將繼續往上挑戰,直到面對終極目標,受智慧女神庇佑的地下格鬥場『奧林匹斯』頂點,開膛手幫老大──帕拉絲!」
「開……開膛手幫?」凜驚呼。
露維亞笑道:「誰跟妳說開膛手幫是什麼黑道了?開膛手幫是這座奧林匹斯地下格鬥場的其中一個團隊名。」
「團隊?」
「這裡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勝者全拿,各種武器和魔術都不限制,所以有些人效仿職業競技,組成各自的團隊培養佼佼者,增加自己人在格鬥場的勝利機率,當然如妳所聽到的,開膛手幫的老大就是這裡的頂點,綽號『被智慧與戰爭女神庇佑的亞馬遜戰士』。」
「亞馬遜戰士,女的?」
「沒錯,我曾有幸親眼目睹她的戰鬥風格,即使對手有強勁的遠程魔術或熱兵器,她仍堅持只用自己的腿技應付所有敵人,出腿速度快如疾風,力度強如閃電,站上頂點至今保持絕對無傷的不敗記錄,沒有一人與她互戰能超過三十秒。」
「所以……妳想挑戰她?」
「總得調查調查為什麼開膛手幫的小弟能取得不死者卡片吧?照理說帕拉絲身為老大,不可能對同隊的手下幹出傷天害理的小混混行為視而不見,乖乖打擂臺不好嗎?」
「而且,凱莉變身CHALICE的初戰也有從者掩護開膛手幫小弟逃走,據RIDER說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智慧與戰爭女神雅典娜。」
「這些人物關係很難不聯繫起來,我們不大陣仗打草驚蛇,從最底層一路挺進,直到面對帕拉絲,有信心嗎?凜。」
「事到如今,沒有退縮的理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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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法蘭克操場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因為放假而鬆懈鍛鍊,蓋瑞?蘭迪,全校唯一的撐竿跳學生,雖然田徑、球類等等的系別也會趁寒假加強輔導,可就人數方面,蓋瑞只能孤伶伶重複枯燥的動作,即使其他人慕名或試著與他交流,他都以不要打擾為由拒絕攀談。
戲劇系公演完暫時無預定活動計劃,凱莉又忙於終戰盟的事情,瓦哈拉的廚房業務結束,蒂凡仍不時來學校遠遠觀望蓋瑞的練習,手中拎了個簡單包裝的便當,只望這是兩人進一步交流的契機。
今天操場似乎安靜許多,蒂凡發覺平常吼得震耳欲聾的那位女教練不在蓋瑞旁邊督導,少個麻煩人物,蒂凡提高信心,靦腆而緩慢地走向正坐在椅子喝水的蓋瑞。
「那個……」
蓋瑞循聲回頭,道:「是妳啊?」
「我,我只是想當面跟你道謝上次的幫忙。」
「區區一次的舉手之勞,用不著特地道謝,再說了,妳好幾次不也只敢看著我練習卻什麼都不做嗎?」
「因為你的女教練太可怕了嘛,我怕會打擾到你而被她罵。」
「寒假期間她不會全程監督我了,說是白天有別的雜事要做,直到黃昏才來確認我的成果。」
又一劑強心針,蒂凡能跟蓋瑞單獨相處的機會與時間豈不更多?本就雀躍的心情跳動得更快更猛。
「這……這個!」蒂凡僵硬地呈出便當。「如果你不嫌棄,請吃吃看,我親手做的,希望能有人替我試試味道,讓我改進。」
「改進?」
「我在一家民宿打工,負責煮早餐給旅客,所以想聽取非住宿者的意見。」
蓋瑞也不傻,明白一位陌生女孩用這樣的態度送上便當代表什麼,再怎樣同學一場,當場拒絕恐怕會對她造成不小打擊。
「也好,平常吃味道單調的高蛋白飲食膩的不行,但願這便當不會讓我失望。」
便當成功交付,蒂凡邊退邊低頭道:「那……我中午後再來,祝你練習順利並吃得愉快。」
這該不會就是典型的校園戀愛劇情開頭?真給自己碰上了,想當初孑然一身,依靠出色的體育能力成為眾多名校爭相錄取的人,全心全意朝向奧運冠軍的道路前進,大學剛過完一年就要進入談戀愛的階段嗎?給教練知道的話又不曉得要挨怎樣的罵。
拆開布包,打開蓋子,熱騰騰的飯菜香撲鼻而來,該有的營養一個不缺,小口淺嚐,果然有熟練廚房師傅才煮得出來的美味,寒冬的英國增添一份暖胃暖心的東西,若說好吃,可能那女孩就會天天帶來各種菜色吧?
食物降低了蓋瑞的警戒,一隻非常小的金色蜘蛛從衣服爬向他的後頸,獠牙咬進皮膚,立刻化作粉末隨風飄逝……
倫敦街頭,蒂凡的心臟仍然砰砰跳個不停,老說萬事起頭難,可是今天的行動有著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戀愛運勢順得令人稱羨。
繼續加把勁追求,儘管夾著個兇狠女教練和奧運夢想可能阻撓他們的發展,但這就像羅密歐與茱麗葉,有障礙擋著的戀情才有獲得的價值。
慾望一起,蒂凡馬上成為占卜師(白JOKER)的目標,強大的結界包裹空間,她受到魔術師都難以招架的吸引力。
「年輕的女士,看妳氣色紅潤,是否陷入愛河之中無法自拔了?」
蒂凡不自覺地坐在攤位,道:「你怎麼知道?」
「沒點三兩三我可不敢出來擺攤呢,終於將桎梏已久的慾望釋放出來的妳,請抽一張牌吧,這將決定後面的戀愛運勢。」
蒂凡不按常理,偏要挑最邊緣的牌,抽出!白JOKER顯露中大獎的微笑。
紅心Q,絕無僅有。
「恭喜呀!」白JOKER喜出望外,興奮叫道:「果然運氣極佳,御主和從者的契約成立,妳的人生必會不同凡響,設法成為最後一人,妳將完成最渴求的願望!」
蘭飄香、花瓣灑,蒂凡的右手背浮現三葉草的令咒圖案。
一位皮膚白皙,樣貌雍容華美的成熟女人來到她的面前,她是寄宿進紅心類別Q的靈魂,上級的能力可以掩蓋不死者的異人狀。
「從者……『友娣德(Judith)』,響應您的召喚,聽候差遣,吾之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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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巴黎的機場,瑪提妲為首的一行人直奔羅浮宮,館長索尼盛情款待,畢竟也是迎接老熟人。
瑪提妲與索尼相擁,歡喜道:「別來無恙,老師。」
「我的好學生,看見妳來我就放心。」
「學生?」旁邊的艾梅洛二世問道。
瑪提妲道:「羅浮宮館長索尼?耶赫,我在巴黎遊學期間曾教導過我世界戰爭史,等於我的領路人。」
索尼問道:「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君主艾梅洛二世閣下?」
「正是。」
「我從閣下派遣來的弟子口中得知不少關於您的資訊,別看我這樣,好歹跟倫敦時鐘塔的幾位魔術師有交情。」
格蕾問道:「我還以為來到巴黎會人生地不熟的。」
瑪提妲道:「雖然魔術協會有派系鬥爭,但志同道合的人組成私底下的聯盟沒什麼奇怪的,大家追求的東西都差不多,互相合作比起排除異己結果孤掌難鳴要好得多。」
索尼道:「快請進吧,各位不遠千里而來,休息之餘再討論往後方向。」
眾人隨索尼引導入住貴賓室,待上多日的里昂和艾梅洛二世的學生費拉特、史賓已經在裡頭等候。
「里──昂!」
瑪提妲不顧別人眼光衝向里昂撒嬌,只見他彎腰躲閃,避開妻子幼稚的舉動,使其一頭栽進厚大的沙發上,那群時鐘塔的人們早就習慣瑪提妲的這種行為。
史賓笑嘻嘻說道:「波曼老師,妳的個性真該改改了。」
費拉特吐槽道:「你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里昂先生和導師在此,你一定也會見到格蕾就忍不住衝上去聞。」
「怎樣?你還覺得我是個變態嗎?」
「你就是本性難移才會過這麼多年都升不了級。」
「適可而止吧!你們這些無禮的傢伙。」艾梅洛二世展現怒吼,嚇著了索尼館長。「真是的,怎麼我手下就有兩對愛吵吵鬧鬧的冤家呢?(另一對指的是凜和露維亞)」
里昂附和道:「同感,叫他們加強夜間巡邏,跑去到處閒摸魚看展覽品,差點影響平日的遊客和破壞貴重的文物,多虧我用槍指著才制住他們的野性。」
索尼用手帕擦擦額頭的冷汗,眼前這些應該來保護他的人居然自個兒吵得不可開交,他這年過半百的地中海禿頭彷彿要變得更加稀疏,急忙緩解氣氛道:「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還是保留精力用於羅浮宮的維安問題和你們要解密的目標吧。」
在場年紀最大的長輩說起話來幸好夠份量,消消年輕人的銳氣,這才讓大家能平心靜氣圍成一圈安分執行此行最重要的事務。
凱莉的變身後遺癥在龍的建議下必須盡快找尋人類的始祖,紅心類別2的蹤跡,好巧不巧,茱莉安娜的預言標示著索尼的人身安全正受威脅,命運一步步引導終戰盟尋求人類的「根源」。
於是,那張預言紙就成了眾人圍爐討論的核心。
瑪提妲道:「茱莉安娜夫人的預言都是以暗示隱喻方式揭露,第一段:〝水波平穩,隱於深層暗流湧動,姊妹其一受罪,另一也無法倖免〞。」
艾梅洛二世道:「敵人目前不明,我們以為戰場只會侷限於英國本土,如今有人操控不死者襲擊索尼館長,考量到大英博物館和羅浮宮的姊妹關係,對方肯定掌握了一些重要情報,才會想到朝館長下手。」
「是,第二段:〝古老的密碼揭露始祖的去處,休養千千萬萬年,不及一日的戰火紛擾〞。」
格蕾道:「這句裡的始祖一定就是人類始祖了,若他是不死者,活個幾千幾萬年也不奇怪。」
「很好,格蕾,接下來第三句:〝劍刃與聖杯守護著「她」的血脈〞。」
里昂道:「劍刃和聖杯,BLADE和CHALICE,而且特別強調『她』,這句指的女性會是誰?這段期間龍和凱莉守護著誰?」
「第四句:〝跟隨六芒星空的引導,在大師們的長眠居所中,踏出由玫瑰鋪成的起跑線〞。」
索尼指著天花板道:「各位請往上看,我將羅浮宮的私人領域都以六芒星點綴裝潢。」
費拉特道:「大師們的長眠居所,是說這座收藏眾多大師作品的羅浮宮?」
史賓道:「玫瑰鋪成的起跑線,羅浮宮上上下下我都跑遍了,哪裡有這種東西?」
索尼道:「玫瑰線,Rose Line,那是指在本初子午線移至英國格林威治前,通過巴黎的那條最初的本初經線,而那條線正好也穿過羅浮宮。」
瑪提妲道:「這就意味著,圍繞人類始祖的去處,我們等於從這座羅浮宮的玫瑰線做為探尋根源的起始點。」
里昂道:「但那樣單純是解讀出預言的意思,某些隻字片語或許才是重要的指向,光憑目前解開的程度只有碰到皮毛,我們還是沒辦法推論人類始祖的所在地。」
里昂的話語一針見血,跨越玫瑰線起跑了是一回事,但出了那條線又該往哪個方向跑?全球七十億多的人口,人類始祖在哪個國家?在山在海?在天在地?這何止大海撈針?根本是從大米缸裡找出特定的一粒,而且沒人知道那粒米長什麼樣。
他們分頭查閱書籍和網路,好幾個小時飛逝而去,可用膝蓋想也知哪那麼容易找出肯定隱匿行蹤的紅心類別2?
索尼道:「小瑪,這事兒靠我們恐怕辦不成,要不去問問老朋友如何?」
「誰?」
「我擅長現代戰爭史和商標學,而他擅長古代戰爭史和符號學,知情者口中稱呼的『英法雙壁』,同時,引妳進魔術協會的領頭羊。」
瑪提妲笑道:「我的另外一位老師──提米?李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