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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與白篇１６】改變的、不變的

Oldchild | 2022-04-02 03:25:56 | 巴幣 2 | 人氣 276
連載中星之亞索蘭物語
資料夾簡介
碰觸到爸爸藏著的劍後，變成了大罪人，展開的冒險故事。
最新進度 【王都決戰篇０4】怪貓．火車
「傷害小艾的傢伙，絕不饒??！」

站在眼前的女人，對著勇者狠狠說道。

小艾用氣力全失到乾枯的嗓音提醒：

「要小心……他是勇者！」

想要爬起來幫忙，身上的傷痛又再次奪走了全部的力量，反倒摔倒在地上。

身下的血慢慢擴散開來。

可能是出血加上身處陰冷環境的關係，身體降溫的速度快到讓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得止住血才行。然後，幫助姐姐。

看著米娜的背影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害怕自己死亡，害怕又有珍視的東西在自己小小的手掌中被奪走。

此刻內心是矛盾的，高興和不高興的情緒糾結在一起。一邊高興米娜因為重視自己站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一方面不高興米娜冒著生命危險站在自己身前面對危險。

在這念頭間，米娜手上的火魔晶油燈落地，大戰一觸即發。

「『巖釘』、『飛石走』！」

一連串的巖刺鐘乳石從四面八方生長出來伴隨連珠炮似的小石塊轟炸，被魔法群攻的勇者慌忙躲閃，跳起了不怎麼好看的舞蹈。

米娜變強了。

無論魔法精度、速度、規模都更上一層樓，特別是戰術上。

勇者察覺到能躲閃的空間越來越小，回過神來已經被卡在巖針縫隙中動彈不得。

一連串的攻勢其實是為困住那勇者的鋪墊，為了致勝的最後一擊，

「等等——」

「傷害小艾的人，決不饒??！——大地巖劍。」

不理會那人的求饒，米娜怒氣滿滿地揮下裁決的法杖，如劍一樣銳利形狀的巖柱從那人腳底下的地面突起，一路頂上洞頂。

＊

「能站得起來嗎？」

米娜扶起重傷的小艾，她看見從上背延至腰腹的刀傷，血染她覺得方便而常穿的連身裙滿身紅。

小艾搖頭回應，而眼神一直放在巨劍頂端不放。

一時覺得很可笑。

親眼看見巖製巨劍直擊身體，即便勇者強健的軀體肯定只能四分五裂。所以，

——幹掉了嗎？

好想喊出這種臺詞。但小艾深知這根本亂立旗的話語會給對手製造多大生存的可能，所以壓抑下來。

「幹掉了嗎？」

「別！」

沒想到即便自己不亂立旗，也有人會亂立。小艾傻眼地看向米娜，來不及阻止立旗。

就像呼應小艾所想，

「就說等等～～嘛，不聽人講話的女孩要接受懲罰才行～～」

飄飄然的聲音從米娜和自己耳邊傳出。

——對了，這個人會隱身……

勇者會四分五裂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自己弱不代表別人弱。

皺起鼻子聞出那人的氣息，他就在背後不足三公尺，並構築出準備擲出環刀襲擊米娜後頸的動作輪廓。

得把她推開，雙手雙腳卻使不上力……

「米娜姐姐！小心！」

小艾實在力不從心，只能焦急呼喊道。

「戰鬥從來都不會輕鬆寫意，是從妳們身上學到的……」

她頭也不回，左腳用力一跺，無數巖針從身後竄起。

接著，血似煙火在巖針間炸開來。

他顯形了，身體被牢牢釘在巖針上頂上洞頂。四肢無力垂著，咳出的血中有血泡，巖針肯定貫穿了肺部，

臨死前的他表情十分錯愕。

「你能隱藏身形，但地上的血腳印露餡了?！?/div>

看著地上血腳印一路走過來的痕跡，那人最後露出癲狂的表情，一臉滿足的死去。

到最後，小艾也無法理解這種殺人享樂的人。

還有，神情肅殺到要殺人的米娜有點陌生，有點可怕。

「剛剛小艾是擔心姐姐才大喊我的名字嗎，真開心～」

看見她殺意十足的臉瞬間心花怒放，和自己親密貼貼。

「嗯嗯……」

米娜還是米娜。

正當為米娜和自己存活、事件暫時落幕鬆一口氣，眼角餘光突然瞥見應該還躺在地上的大槌不見了。

然後視線穿過米娜的肩膀，看見他高舉槌子準備襲向毫無防備的米娜。

——遭糕，給予的電流太少了！

小艾很是懊悔。因為不想殺死勇者所以抑制輸出的電流，結果就是讓他太早起床，讓米娜陷入危險之中。

那瞬間很快，又很慢。

快的是允許思考和選擇的時間，慢的是呈現在眼中的景色。

動彈不得又怎樣??？

身上的傷又怎樣??？

手腳斷掉又怎樣！？

這些，都不會比失去米娜更痛苦。

不顧一切用力推開米娜，驅動接近崩壞的身體抽出小刀往前衝擊。背後傷口綻裂，快凝固的鮮血又噴湧出來。

「可惡?！?/div>

小刀先一步刺進大槌勇者的腹部。剩下的力量確實有限的少，無法推動小刀往更重要的器官前進。

那麼輪到他的攻擊機會。

現在雙腳比初生的羔羊還抖，無論任何攻擊都只剩承受一途。

——我肯定會死在這裡了。但米娜……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準死！

「誒！？」

大槌在眼前全身顫抖跪了下來。

簡直出乎意料。腹部的傷口就算會痛，但離造成實質傷害還太遠。

難不成還沒從電擊的傷害中恢復嗎？不，不對勁……

全身冒冷汗、臉色慘白，面露苦色摀著胸口，最後轟然倒地。結合種種證據，

「啊勒？心肌梗塞嗎——」

但他很年輕，突然心肌梗塞猝死的機會肯定不高，況且他還是強壯的力量型勇者。

力量型勇者。

勇者……

勇者……坎納利。

「原來如此?！?/div>

小艾淺淺地勾起嘴角。

心臟麻痺，是【命運】被折斷的癥狀。

能掌管生死大權的人，只有一人。

「捨不得米娜姐姐受傷啊，比爾那傢伙，哼哼哼……」

＊

「對不起，小艾。因為姐姐，讓妳……」

米娜哽咽道歉。

米娜之所以道歉，是因為小艾本不想殺死任何勇者的願望，卻為了拯救自己不得不背棄。雖然她不知道致命一擊是遠在天邊的比爾下的黑手就是了。

不過事實也是如此，剛剛自己為了拯救米娜動了想確實殺死對方的心情跟美好的願望完全違背，心情還是因為良心受到譴責而低落，但，

「沒關係，姐姐。沒辦法救贖每個勇者很傷心沒錯。但如果不這麼做，人家就會失去最重要的人，那種失去的痛已經不想要了……」

水汪汪的大眼看著米娜，露出脆弱但又佯裝堅強微笑。不禁讓米娜心疼，給小艾大大的擁抱。

人和人之間都有不同的價值，無論如何都會失去一方的況下，只能選擇有價值的一方。

而小艾已經做出這道電車難題的抉擇，拉下控制列車的搖桿輾過夢想。如同從前世到現在的每一次選擇，有些人的命往往比整顆星球上所有生命的總和還重，便是和米娜的羈絆。

——比爾也是，他變了，也從來沒變，因為爸爸一人的死所以拿世界陪葬，卻又捨不得米娜身亡、麗妲受傷。

彷彿將身體最後一絲體力和魔力壓榨的一點也不剩，為了拯救米娜而熱起來的身體也在敵人消失失去意義的冷了下來，冷得直打哆嗦。

「站得起來嗎？」

腿軟而鴨子坐在地上的小艾用力搖頭，換了個表情，伸出雙手化身疊字生物撒嬌道：

「姐姐人家累累，要揹揹——」

「噗哈，明明內在有個男孩?！?/div>

「嗯？比爾那邊肯定是喜歡妳的，但人家只把妳當成能撒嬌、可愛又黏人的姐姐?。俊?/div>

小艾一邊被揹了起來，一邊清楚表達對米娜的想法，雖然也隱瞞把她視為異性的事就是了。

「小艾長大很多呢?！?/div>

「因為是小孩呀……」

馬上就從背上的重量發現了小艾的成長，分別後兩年期間只見過短短幾次面的關係，她清晰感受到小艾的個頭長了許多，為此發出感嘆。

而小艾安心下來靠在她的背上，雙眼漸漸沉重起來。

半夢半醒間想起和米娜在浴室裡被問到「是否喜歡她的問題」的問題，那時的她差點因為回想起索菲亞的悲劇乾嘔出來，她不禁覺得那時的自己太過膽小又迷信而發笑起來。

所以現在，她淡淡的道：

「人家喜歡米娜當艾的姐姐，嘻嘻嘻……」

更加仔細回想，進去更深的記憶漩渦，

——過去一無所有來到這裡的自己，現在卻有很多志同道合的同伴，

這個想法，讓小艾在沉沉睡去前，露出幸福滿足的笑容。

真想把現在的笑容、現在的心情分享給另一位丟失命運的自己。

「跟大家在一起，果然很開心，嘻嘻嘻……好想什麼都做得到。所以如果妳能看到的話，等等我——艾．諾莉．比楊德．芭絲特?！?/div>

說罷，像咽氣一樣昏睡過去。

「小艾……？」

＊

靜僻的山丘高地上，比爾俯瞰著始終蒙在煙霾中若隱若現的維納斯城於落日時分被夕陽染成一片橘紅的美麗景色。

一道金光從身後的山頭劃破漸變紺藍的天空，直朝城鎮中央奔去。

聖皇之怒落下。

為避免閃光致盲，比爾默默用手掩面，僅用指縫窺視世界。

緊接著，晨星於明亮的光芒中墜落。

本來一直面無表情的比爾，露出震怒的神情，默默拿起沾滿乾涸血跡的曼陀羅呼叫裡面的聯絡人。

「喂——找到『聖皇之怒』的位置了嗎？」

一陣沉默，比爾連連點頭。

「——是嗎，這麼一來也讓那些人嘗嘗失去一切的痛苦。」

另一端的消息讓比爾一邊嘴角高高揚起，冷酷道。

比爾忍不住掩面瘋狂大笑起來，掌中晶瑩的水珠弄濕了臉，笑得肩膀都在抖。

一陣瘋狂的笑聲中，比爾一邊斜眼看著背後的坡道。

自己帶領的一整支部隊和超過三十名艾．諾莉全倒在血泊中。

弄濕臉的液體根本不是水，是有著濃鬨鐵味的血。

森林間除了比爾和殘存三十名艾共鳴的笑聲外，只剩一片腥紅的死寂。

創作回應

初代超越之神_丹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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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28 09: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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