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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深 395 代理

tamasuzuna | 2022-03-29 22:23:25 | 巴幣 1112 | 人氣 225

翻譯:TAMASUZUMA
校對、潤色:Msapiens


格連?沃克的『魔人化』是如此的不祥。
只有他的『魔人返還』,和其他人相比也顯得異常?!禾焐现唑T士』或艾爾米拉德這些騎士,儘管改變樣貌也不帶給人瘋狂的感覺,即使偏離人形也不會超脫常軌。
可是化為巨大蜜蜂的格連,其身姿實在過於扭曲、過於接近怪物兩字。
四片膜翅還不算什麼。
可是前端化為鐮刃的前足共有六根,並且因為有多重的關節,所以能當像鎖鏈般甩動,甚至蜜蜂獨有的針也有兩根——
「變形得有些過頭了吧?」
 
我在離戰場稍遠的地方吐露感想。
姑且也算是向『裂縫』尋求同意,可是它沒有回答。夥伴的賽拉也沒有表示意見。
因為斯諾的戰鬥方式過於粗暴,十五樓找不太到適合落腳的位置,所以只好讓無法活用速度的她待在樓梯間待命。
我躲藏在瓦礫堆的影中,嘴角浮出笑意。
格連變化成了會令人產生生理上嫌惡感的蟲型巨獸,不過對擁有千年前知識的我來說還稱不上敵手。那種狀態,就跟攻略法已知的雜魚怪獸沒兩樣。
 
我看著在樓梯中央天井高速飛行的沃克兄妹。斯諾拍動背後的青色龍翼捲起『龍之風』,並且不間斷地以喉嚨放出『龍之咆嘯』,相對的格連則避免接近戰,巧妙地活用四片翅膀來避免受到直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雙方勢均力敵,這樣正好。
為了施予偷襲,我將溢出的魔力集中在右腕,根艾爾米拉德那時一樣,目標是將『魔人化』解除,法夫納注入的多餘血液也要一併除去。
我能辦到這種事情。
毫無疑問,現在的拉斯緹亞拉?芙茨亞茨就是『血之理的盜竊者』及『魔人返還』的天敵。
……雖然也沒什麼好自傲的。
我能如此輕易解除『魔人化』,也是多虧千年前的研究者赫爾米娜?涅夏直至死前都在進行的研究。研究的成果藉緹亞拉大人之手,於千年後結成了果實。
所以很幸運的,格連可以在親手殺死妹妹之前,毫髮無傷地取回理智。
我向千年前的的研究者表以感謝之情,同時安靜地開始行動。
躲藏在瓦礫堆的陰影中迴避格連的注意、從死角移動到死角,接著在斯諾吼出魔法名、以全力一擊轟向她哥哥的同時,跳起身來。
 
——dragoon?Ardour》阿阿阿阿?。 ?/font>
 
斯諾飛舞於十五樓的上空,咆嘯的同時釋放出以『龍之風』的壓縮球體,而格連完全判斷出魔法的軌跡,在空中往旁邊挪移。不過他躲避的方向,也被我完美預測到了。
我在最佳時機起跳,搶到他身後的位置,接著將凝聚了大量魔力的『血術』自右手釋放。
 
——Blood》」
 
對於我的奇襲,格連他——反應了過來。
可是,在扭頭確認是我的臉後,他卻像在表示「等這一刻好久了」似的,繃緊全身肌肉已克制自己的動作。
我的魔法直擊了僵硬而毫無防備的格連身體。
和艾爾米拉德一樣,他的『魔人化』被壓抑住,誘發失控的魔法也被消去的一乾二淨。
格連身上匹敵『理之盜竊者』的龐大魔力煙消霧散、向四周揮發著光之粒子,接著身體也逐漸失去了怪物的特徵。
既然那四片奇妙的膜翅消失了,格連也無法繼續飛行。我迅速以手臂環抱住他,為了避免直接撞上十五樓的地板,我用風魔法緩衝了著地時的衝擊。
「呼……
攻略完第二名『魔人返還』者,我再次呼出一口氣,接著把格連的身體靠在附近的瓦礫上。
而他給我的回應則是低頭致謝。
 
「謝謝妳拉斯緹亞拉……可是妳是……如何把法夫納的血給……?」
格連和艾爾米拉德不同,並沒有嚴重的負傷。
不過呼吸卻很急促,體力的消耗程度讓人感覺隨時就會昏厥。
恐怕是強迫被『魔人化』造成了相當大的負擔吧。超越極限的身體渴望能盡速得到休息。
我沒有太多時間能和格連對話,所以我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反而選擇說出道別的臺詞。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才對……我才是、對你無比的感激啊,探索者格連。」
「嗄……?」
 
看見我突然畢恭畢敬地低頭致謝,格連張大了嘴巴。
可我無視了他的困惑,繼續留言。
「一年前、你對我說的那些冒險的點點滴滴……是封閉的大聖堂之中最耀眼的光輝。可以說正是因為遇見了你,才造就出了現在的我?!?/font>
以前,擔任教育員的海因曾數次把他帶到大聖堂的庭院中。
說實話,探索者格連說的事情都非?,F實,以故事來看實在稱不上有趣,幾乎都在講政治啦權力鬥爭之類的。我還有曾以諷刺的口氣說「那傢伙也沒能滿足期待啊」這一類的回憶。
然而現在回想起來,或許正是因為格連的那些話,我才會前往迷宮、與渦波邂逅。
 
「拉、拉斯緹亞拉……?該不會……
「至今為止非常感謝。再見了,格連?!?/font>
 
格連看著發出衷心感謝的我,察覺到了什麼。
他的直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可惜已經沒時間了。我強硬地以離別之詞作結,看著他漸漸失去意識。
 
「等、等等……稍微等一……把話給——
 
格連對我伸出顫抖的手,可在中途就耗盡了力氣,像斷了線的提線木偶,瞬間全身的力氣就被抽乾。我以鮮血魔法提取醫生的知識,判斷出他的狀態還算安好後,才鬆了口氣。
正好這在時後,一直飛在空中的斯諾則猛力地撲進我的懷中。
 
「拉、拉拉拉拉拉斯緹亞拉大人!!幫大忙了!哥哥他意外地好強??!而且超麻煩的!」
「咕、嗚嗚!」
 
斯諾尚未解除『龍化』,因此翅膀和巨大化的手足的重量,都大大增加了擁抱的力度。
我發出哀號的同時卻還是切實地回抱斯諾,撫摸了她的頭。
 
「很乖很乖。有好好努力過了呢,斯諾。表現得這麼好,真的很棒喔。」
「真的多虧了您的幫忙,原本我還以為可以贏得很輕鬆……
 
毫無疑問,格連很強悍。
畢竟被『血之理的盜竊者』法夫納引出了力量的極限,所以理所當然,但要說有沒有像艾爾米拉德一樣徹底發揮就得打上個問號了。
格連總是很『不走運』,總是必須和無法拿出自己真本事的對手交戰。
精神創傷外顯的『理之盜竊者』諾文。
摯愛的妹妹斯諾。
『魔人返還』天敵的我。
每場戰鬥都在開始前就陷入死局。
但換個角度想,因為相性不好導致敗北、也能說是格連的『幸運』。
而我能在他發揮出傳聞中的戰鬥方法前就將他無力化。也同樣得好好感謝這份『幸運』。
 
於是斯諾走向格連所在之處,舉起周邊的瓦礫。
「對哥哥,就要這麼做……
毫不留情砸在倒下的哥哥身上。
為了讓他即便在清醒後也無法行動,所以打算把雙手雙腳都確實地封印住吧。雖然避開了頭部所以還能維持呼吸,可四肢卻被打得快潰爛一樣。
就算考慮到『魔人返還』的生命力,這種做法也顯得無比殘酷。
就算不做到這種程度,我也已經用技能『讀書』預測到"格連在今日內不會再與任何人戰鬥",可是因為很有趣所以我選擇旁觀。
在確認完斯諾已經讓格連失去行動能力後,我繼續往下層前進。
 
——斯諾,為了幫助瑪麗亞和緹亞,我要回一樓去。下面的狀況很明顯有古怪?!?/font>
「下、下面嗎?拉斯緹亞拉大人,那上面……
 
斯諾撫摸著遲了一步前來會合的賽拉背部,眼睛轉往樓上。而我則是重複了一次剛剛對賽拉做過的說明。
 
「上面的話,諾斯菲會贏的。渦波也會平安無事?!?/font>
聽見我這樣講,看著樓上的斯諾瞇起雙眼,思考了幾秒。
……嗯、我相信。因為諾斯菲也是我們的夥伴。」
 
不再使用平常那種有氣無力的敬語,而是用力點了點頭後,把視線移到下方。
諾斯菲在突入芙茨亞茨城前的『詠唱』,斯諾也聽到了,所以她才會信賴著諾斯菲,將自己的思念託付給她,甚至讓她來負責渦波的復活。
現在的自己/斯諾要說還有什麼職責,那就是「為了支援前往頂點的諾斯菲,有必要盡速壓制掌控這座血之城掌的『血之理的盜竊者』法夫納」,斯諾正確理解到了這點。
 
「快動身吧。時間已經不多了?!?/font>
 
我沒做太多回應,直接開始行動。
這個時候,肌膚感受到了從下方樓層傳來的寒氣。
與戰鬥的熱氣毫不相稱的寒風使人渾身發冷,全身都被惡寒所包覆,在後方盯著我看的『裂縫』,其視線也變得更加強烈。
——如此未經矯飾的『死』之預兆。
不過沒有必要去制止。就連現在,紅『線』也依舊引誘我前往樓下。
可不能輸給諾斯菲了。
這條『線』就是指引我前行方向的路標,同時也是信賴本身所產生的連接。
我也要和姐姐一樣,拿出全力走向比這條『線』還要更進一步的未來——
 
——哪有什麼信賴啊。就算依循這條『線』去走,在前方等待妳的、也只有兔死狗烹的未來而已。」
 
在我跨上賽拉的背部之前,企圖動搖我決心的話語與十五樓的空氣為之震動。像是使用振動魔法發出聲音一樣沉重,一開始我還以為出自擅長無屬性魔法的斯諾之口。
但是並非如此。
聲音的來源是散佈於十五層樓的其中一塊巨大瓦礫,而聲音的主人也從後方現出身影。
那個男人有著一頭藍色短髮,臉上則布滿傷疤。
儘管身著厚實鎧甲,不過龐大的體格與精實的軀幹,讓他行動得有如身上所穿的是絲織衣物般輕鬆自如。是位讓人感到沉穩安定、充滿威嚴感的成年人,但更為重要的特徵、是巨大的角和粗壯的尾巴——
 
「是、是跟我一樣的龍人/Dragonewt……?」
 
搶在我開口之前、斯諾就先道出了答案。
進一步來說,出現在眼前的男人與斯諾極為相似,不是指行為或者個性,而是澄澈的眼神和髮色讓人覺得他們有著血緣關係。
——斯諾的親生父親?
兩人的外型正是如此相似,使我不禁冒出這種想法。
雖然我想詢問這個男人與斯諾有何關係,但他直盯著我、繼續發言。
 
「漂亮話就算說再多,妳還是會被妳的親生母親殺害。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逃跑呢?緹亞拉的複製品replica?!?/font>
 
雖然被問了個問題,但我還是先觀察同伴們的反應。她們也從我的眼神中察覺到我的疑問,斯諾和賽拉都搖著頭、簡短地表示「不清楚」。根據這項情報,我作為代表Leader向男人發問。
 
「你、是誰……?」
 
聽見了這個問題,男人輕輕地撓了下後腦勺,做了個深呼吸後鄭重地開始自我介紹。
 
「妳應該很清楚吧……我名為賽爾德拉?庫因菲利翁,是擔任八十層守護者的『無之理的盜竊者』。如妳所見,是與龍混合的『魔人』。
 
我確實很清楚。
不單只是從渦波那聽來、關於千年前北方總大將的事情,緹亞拉大人的記憶中,他與曾被稱為『魔王』的羅德?緹緹並立。不論是魔力還是威嚴都不遜於『風之理的盜竊者』,在混亂的時代被喚為『最強』,連那群使徒都有所畏懼。
可是、為什麼那名『無之理的盜竊者』賽爾德拉現在會在這裡?
我很快就得到這個疑問的解答。
 
「正好完成前一份工作,想說來見識末裔斯諾?沃克的實力。身為千年前的『至強者』,我對現在的『最強』有何力量稍感在意啊。」
 
他總算將目光移到了同族的斯諾身上,但很快的又挪開了。賽爾德拉看向倒地不起的格連,露出宛如見到族人般的微笑。
而最後,視線後回到了我的身上。
 
「不過現在是妳來得更要緊。緹亞拉的複製品replica,我想對話的人是妳?!?/font>
 
自己的發文已經得到回答,所以接下來就輪到我提供答案了——賽爾德拉以尖銳的目光如此表示,接著又重複了一次猶如迎頭痛擊的問題。
 
「為什麼不逃?持有芙茨亞茨之名的妳和諾斯菲,只要聽從那條『線』就會迎來死亡。利用完後被拋棄——就是這樣的命運。」
 
賽爾德拉在提到「命運」的同時,眼睛看向了紅『線』與『裂縫』。顯然他不僅知道這些,而且還看得見,他毫無疑問跟拉古涅一樣,也是了解的一方。
看來很難敷衍回答了事。
而且賽拉多拉到現在為止都是很真誠,那麼即使斯諾和賽拉在場,我也有義務誠實地面對。
 
……我之所以不選擇逃跑,是因為我相信緹亞拉大人。」
「因為相信?妳到底相信那傢伙的什麼啊,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能信,自始至終都是個充滿謊言的女人。」
「才沒那回事,能夠信任的地方可多著呢,如果是緹亞拉大人,肯定能書寫出讓我能夠接受的最後一頁。」
「妳的母親只是想讓那個惡劣的女人見見如此主張的妳而已。其中不包含任何一絲的親情?!?/font>
「從旁觀的角度來看或許是吧,但事實如何得由我來決定。那到底是不是愛,全都取決於接下來的我要如何去想?!?/font>
 
至此、賽爾德拉暫且閉上了口。他多半理解到了,不管費多少唇舌也無法讓我動搖。
不過從賽爾德拉的表情來看,他顯然沒有被我說服。所以雖然有些困擾,我還是繼續補充理由。
 
「而且……我想要幫忙。」
 
賽爾德拉皺起眉頭,向我確認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妳是指渦波,不需要妳他也能夠得救。只要有諾斯菲?芙茨亞茨的魔法在,他就絕對會得救。
「錯了、賽爾德拉。我想幫助的不僅是渦波而已,我想要幫助的對象是大家?!?/font>
「意思是……連我們『理之盜竊者』也包含在內嗎?」
「嗯,包含你們『理之盜竊者』在內。連『水之理的盜竊者』也是,如果步讓大家都得救,ㄧ要如何能夠感受到真正的Happy End呢?」
……妳是認真的想幫助『水之理的盜竊者』?那個惡劣的女人雖然自稱『水之理的盜竊者』,實際上卻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她是某種更為可怕的東西……硬要說像什麼,大概就跟那東類似?!?/font>
 
賽爾德拉一邊說著、一邊指向我身後監視著我的『裂縫』。
他能看得見已經是無庸置疑了,並且將這一個『世界』和一位人類相提並論來進行介紹。
「所見之物的靈魂無一例外強行徵收。相川陽滝此人、正是為了這目的而來到此處的世界之敵,可不是能讓人輕易提出要幫助的存在。」
「或許是呢……但是,如果妹妹很痛苦的話,我想和她好好『交流』一番、向她伸出援手。……跟渦波一樣,即使要付出性命?!?/font>
 
賽爾德拉的表情更加扭曲了。
他完全無法理解我所說的「相信」、「讓我能接受」、「就是死也要幫忙」這些話,於是再度重複了一開始的那個問題。
 
「都理解到那麼深了,又為什麼要去見陽滝?她可不只是想置你於死地而已,而是打算將妳的人生全部奪走啊……
「或許……是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就那樣約定好了吧?」
 
賽爾德拉是真心在擔憂我的未來。
對此,我認為自己也認真地回答了他的疑問,可最終說出口的臺詞、卻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或許得多虧方才『詠唱』出的第一節。
因為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人生,所以才能將自己的願望清晰地整理歸納。
我人生的最關鍵時刻,並非是在芙茨亞茨十一區十字路口與渦波成為戀人的那一日。而是第一次的『再誕』儀式中、渦波將我從大聖堂救走的那一日——不對,嚴格來講、應該是第一次與渦波成為同伴的那天夜晚,然後再瓦爾德的酒吧後方的對話,成為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一小節/話語。
 
……因為我和渦波約定好了。渦波會實現我的『夢』,作為交換、我則要協助他回去。」
 
那一刻才是,我作為自己而展開行動的瞬間。
同時那也是結識了夥伴,如『夢』般的時間開始流動的瞬間。
我一直以來都很害怕,害怕從這場『夢』中清醒。
感到無比的不安。
但是現在、已經不會了。此時此刻我的胸懷當中——
 
「渦波已經讓我看見了如此快樂的『夢』,已經實現了我的願望……但是、我卻還沒給他半點回報,所以說什麼我也不能逃跑?!?/font>
「幫他回到故鄉……那種程度的『契約』算什麼問題,只要有次元魔法就可能辦到,如果是渦波、他肯定能回到原本的世界,用不著妳的幫忙。」
「不是的……渦波所說的想要回去,並不是指某個場所唷。那個時候、在渦波的腦海中浮現的是——
 
然而,我沒能向賽爾德拉說明到最後。
 
——賽爾德拉。」
 
從樓梯井下方傳來的陣陣寒風開始增強,全因為一名少女從樓梯走了上來。
只是喊了一聲名字,就讓空氣甚至時間都為之凍結。
被強制中斷談話的我和賽爾德拉,都一同看向了她。
少女有著一頭與哥哥一樣漆黑的及腰秀髮,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眼睛也是完全相同的顏色,是只要瞧上一眼就會被吸入其中的黑暗,兄妹倆的容貌是如此相似,就算性別不同也還是讓我不禁看到著迷。
真是無比美麗。不健康的蒼白肌膚上披著潔白的衣物,而腳邊湧出的冰屬性魔力也散發著白光。
與她哥哥最為相似的一點,則是周圍的空間因次元屬性的魔力而導致扭曲這點。讓人不免想起以前的那個魔法《次元之冬De?Winter》,兩種屬性的魔力彼此交纏、旋繞著。
這就是渦波的妹妹。
 
見到『水之理的盜竊者』陽滝登場,賽爾德拉嘖了一聲。
 
「切……
……你啊、到底在做些什麼呢?!?/font>
 
陽滝不甚高興地對賽爾德拉進行質問。
 
「緹亞拉的複製replica沒去上面,反而打算到下面來?!?/font>
「那麼,直接讓她到下去就好,沒有阻止她的必要。」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周邊的氣溫也無止盡地下降。
『水之理的盜竊者』最大的特徵就是、寒氣。吐出的氣息染上白色,腳邊的血水逐漸凍結,空氣中出現細微的冰晶飄舞著。
 
「我的工作是不讓別人往上跑,其他一概不管——妳都知道我是這樣回答了吧,還真敢說啊?!?/font>
「是,我知道??墒菫榱四軌蝌寗悠鹑绱酥亓x氣的你,這場會談是很重要的?!埂咀ⅰ?/font>
 
儘管處在抑制魔力的狀態,(陽瀧)依舊能(對周遭)產生這種程度的影響力。
身旁的斯諾也屏住了呼吸,全身緊繃不敢有半分動作。
賽拉也一樣。
兩人都被陽滝原本的力量和身姿所震懾,啞然失聲。
我也只是靠著緹亞拉大人的記憶而事先知曉,才勉強維持著冷靜。
 
……我就不多嘴了,之後隨妳高興?!?/font>
「也是呢。比起在這邊和你長篇大論,還是跟她交談比較重要?!?/font>
 
陽滝和賽爾德拉雖是有協力關係,卻並非夥伴的樣子。那麼對於我們,她又是抱著怎樣的態度呢?雖然只有幾天,但再怎麼說也和我們一起在船上旅行過。即便她一直處在昏迷狀態,也絕不是一無所知的關係。
接著陽滝在結束與賽爾德拉的談話後,將目光轉到我身上。
 
「久等了。初次見面,『最後的緹亞拉/拉斯緹亞拉』。我是相川渦波的妹妹,相川陽滝?!?/font>
「嗯,初次見面,陽滝?!?/font>
 
首先是形式上的招呼。
無視因寒冷導致無法動彈的斯諾和賽拉,單單對著我說——不過與賽爾德拉時不同,氣氛顯得相當友好而愉快。
 
「呵呵呵。不過、也實在不怎麼有初次見面的感覺呢,雖說是昏睡的狀態,我們也一起旅行過了不是嗎?」
……是呢、我也贊同。對我來說,陽滝已經是一名重要的夥伴了喔?!?/font>
 
在和我交談的此時,芙茨亞茨城十五樓也同時急遽地變化。
血之淺灘中混雜了冰粒,血之壁在停止流動之後、染上了顏色。
白色。
被純白所吞噬後,纏在我身上的紅『線』就消失了。
宛如逃竄般鑽入腳邊的地板內。
留下的只有『裂縫』、和一直在空氣中旋繞的『某物』而已——不,應該說是自陽滝的髮梢延展而出的大量白線才對。
她以『魔法之線』所支配的十五樓,樣貌逐漸改變。
酷似千年前芙茨亞茨城的白色庭院。
所以、『我們』開始報告與渦波一同旅行的成果,就像千年前一樣。
 
「夥伴嗎。呵呵、所以才那麼無所顧忌呢?!?/font>
……該不會妳還記得、在船上被我當作抱枕的事情?」
「沒錯,我記得。不過是睡著而已、還不至於讓我的意識中斷……拉斯緹亞拉,雖然你的年紀還是個位數,不過把別人當抱枕的習慣還是快點改掉比較好喔?」
「呃、那還真是強人所難呢。如果陽滝妳不喜歡的話,下次換緹亞當抱枕就是了。緹亞也不行就換瑪麗亞或斯諾。即使說我是為了這個才跟大家旅行也不為過呢。」
……哈啊,妳可真是個怕寂寞的孩子呢,要說是與年紀相符也不能說不對……以我個人的感覺、那種地方也是滿可愛的喔?!?/font>
 
我們交換著言詞、像是在確認彼此的認知,無關緊要而沒有重點的閒談——看起來是如此,可實際上卻完全不同。
 
「是啊,我真的很討厭一人獨處呢……果然『冒險』就是要和大家一起,雖然是我的任性,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從夥伴中除名。我想一直和大家待在一起?!?/font>
……果然,妳就是哥哥的『戀人』沒錯。就是這一點真的和他無比相似,而且也很適合妳。」
「是啊,我跟渦波很合得來。——所以我喜歡相川渦波。
 
只是我、完全不打算進行戰鬥。
就這樣、讓千年前延續至今的『決鬥』迎來終幕。
由我這名敗者乾脆俐落地作個了結。
 
……拉斯緹亞拉.芙茨亞茨和相川渦波相互『告白』後成為了『戀人』。不僅聯合國的群眾都見證了,連『世界』也給予認同。所以不管是從任何地方的任何人的角度,我都是渦波『僅此唯一的命運之人』對吧?!?/font>
 
在『裂縫』的守望中,我逐步將『詛咒』的條件滿足,而陽滝只是面無表情地持續聽著。
接著在隔了一段時間後,她輕咬著下唇、微低著頭對我提問。
只有這句話,我認為乘載了她真正的感情。
 
……拉斯緹亞拉?芙茨亞茨,和哥哥一起進行的『冒險』開心嗎?」
「嗯,很開心……所謂的『冒險』,從書本中讀到的和實際體驗到的完全不一樣呢。在迷宮和怪物戰鬥、用賺來的錢享受美食、跟夥伴住在同一間房徹夜談心……真的很開心?!?/font>
「是、這樣啊。那就好,那樣的話、就沒問題了……
 
陽滝逐漸沉默。
覺得沒有繼續閒聊的必要,於是停止交談。
畢竟我們已經說好,要讓陽滝贏得這場『決鬥』、達成她的的目的,所以已經需要對我說的話了吧。
 
「啊啊,緹亞拉……妳啊,真的是……——
 
所以陽滝低聲說出的並非我的名字、而是媽媽的名字。
她看著我,卻也非看著我。
無比忌諱地——又如此愛憐地,道出與千年前完全相同的回答。
 
「正確答案。妳真的是……做得太棒了?!?/font>
 
她看著我,如此讚賞。
那一句話,實在過於沉重、痛苦、瘋狂——
 
——所以我才,不能再看著妳了。」
 
陽滝開始行動,不帶分毫迷惘。
 
以無詠唱生成的冰,建構成刀刃的形狀。
冰之劍的尖端不斷延長,向我逼近。
 

注1:
原文就是阻止往上,懷疑是割內寫錯
畢竟拉斯是要往下跑啊【
 
陽滝那句我先給原文
「はい、知ってます。しかし、このやり取りをするのが大切なのです。義理堅いあなたを使う上では」
 
我姑且推測意思是如上文,不過我其實並不是很懂
而另外一個想法是:
這個交談很重要,所以交給如此重義氣的你〔不太OK〕
這個交談很重要,所以不太好交給這麼重義氣的你,大概這種意思吧【其實我覺得這個對的可能性更高XD】
 
總之,我水平八行
不過應該會是這兩種意思其中一個,就.....依照後面怎樣演大家自動選擇意思是哪個了【
當然有日文高手指點江山我樂意聽【
 

創作回應

中二的特工
迷深一生推
2022-04-01 14:3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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