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牆上的小螢幕顯示了站在門外的人。輕觸了下椅把,喀!門自動開啟。
凱一進入工作室,將門關上,?澄澄說她晚點來。?
?恩。?看都不看他一眼,優一專注在電腦上。
……
氣氛有些尷尬,似乎是要他說完話就自動離開。
從第一次見到優一就不知該如何跟她相處,兩人彷彿只是名義上的家人,他們之間幾乎不太談話,自從上了大學,優一搬出村莊後他們更是沒了交集。
?媽媽說很想妳,妳什麼時候要回去??凱一鼓起勇氣再次詢問,即使每次都被打槍。
?再看看。?永遠都是這個答案。
?妳知道澄澄是牧羊家的小孩嗎??凱一試著繼續搭話。這個話題出乎意料吸引姐姐注意。
?牧羊家?是那兩個研究狂的家??優一起身坐到沙發上,凱一也從門旁移過來。
?恩,澄澄是他們妹妹。?原來優一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這也不意外,他們聚在一起除了網路外也很難會聊其他事。
?我當初知道他們家還有另一個小孩時也很驚訝。聽說澄澄國小也沒畢業,一直都待在家,所以村莊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澄澄。?
澄橘竟然是跟她同村莊的小孩,王赤蓮對外說他們只是戰友應該是為了保護澄澄。這也就難怪為甚麼澄澄從入學到今天學校都還未對她出手,原來是後頭有人靠著。
氣氛再度寧靜,凱一沒有因尷尬氛圍而有打退堂鼓的念頭。只要有機會,他總試著和優一多說點話,不管對方回應與否。
?這次的封測……?
?沒事你可以回去了。?優一起身坐回電腦桌前,專心盯著螢幕,雙手開始忙碌,不再理會沙發上的凱一。
知道自己不被歡迎,凱一深沉的眼眸更加黯淡,不再開口,默默起身打算離去。
?保護好澄澄,不要讓她成為下一個我。?優一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痛苦,地獄只需要一個人去就夠了。
……
凱一才回首,微開的門板被人猛然撞開,恆梅直衝往優一,雙手大力拍在桌面,發出『碰』一聲。
?都妳害我失了一分!?
?自己笨還怪人。?優一慢悠悠的打著電腦,不理會對方怒氣。
?妳說誰笨?妳才笨!?
?至少我沒笨到差點被退學。?
?我是自己不想上學,才不是因為笨被退學!?
望著裡頭如孩子般吵架的兩人,凱一垂下眼眸,落寞的轉身離去。
?凱一??
走廊上域尊迎面而來,身旁跟著澄澄,凱一頓了下腳步,目光與她交集。他移開視線,沉默不語,逕自離去。
域尊一臉困惑扭過頭看向獨自離開的人,?他怎麼了嗎??
澄澄面容無絲毫改變,直直往前走,推開未完全闔上的門,裡頭兩人吵架聲傳入耳中。
有的時候,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他們外人所能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