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五
一早,在伏黑的陪同下,與家入在專門醫(yī)院前會合後的虎杖,在經過一連串的檢查後,拿到了手上顯示自己疑似Ω的體檢報告。
「虎杖君,你現在似乎算是Ω?」
虎杖的眼前是一位看上去是冰冷又冷漠的女醫(yī)師。
挑著眉,用著冰泉一般讓人心涼的聲音對著虎杖平鋪直述的說著今日一連串檢查後的事實。
「????」
「虎杖???」
虎杖坐在診間的椅子上,表情空白的捏緊手上的體檢報告。
昨晚因為宿儺的原因,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心理建設的虎杖,在實際看到報告後還是無法置信的呈現腦袋空白的狀態(tài)。
伏黑看著毫無反應的虎杖,非常擔心的拍了拍虎杖的肩膀。
「神代醫(yī)生,似乎算是?是什麼意思?」
作為陪同人與咒術相關的醫(yī)院實習生之一的家入,冷靜的詢問眼前的醫(yī)生。
「現在虎杖君的身體呈現非常不穩(wěn)定的性徵狀態(tài),用%數來形容話,就是現在虎杖君的身體65%是Ω。」
「現在的虎杖君已經不算是β,但是作為Ω又不完全。」
「可以理解嗎?現在的虎杖君處於自身什麼都不是尷尬狀態(tài)。」
神代醫(yī)師繼續(xù)用著冰冷的語氣繼續(xù)說著。
「無法使人受孕,自身也無法受孕。」
「目前因為身體性徵不完全,虎杖君現在已經無法像正常的男性β一樣,可以使人受孕。」
「而作為Ω,也無法受孕,除此之外,現在自身無法製造屬於自己的Ω費洛蒙,因此有沒有像Ω那樣的發(fā)情期還不清楚。」
「也不確定能不能被α標記,但是會受到α費洛蒙的影響而無法自主思考。」
「而因為不是完全的Ω,抑制劑之類的也無法使用,當然也考量到作為兩面宿儺的容器,抑制劑之類的能不能起效果也不知道,畢竟詛咒之王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的同時也表示,所有的抑制劑之類作為“可能有害“的藥劑也可能無效。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只有,目前沒有費洛蒙也沒有發(fā)情期,不會吸引α而被強制侵犯,呪術師或是詛咒師大多都可是α。」
但自身會受到α費洛蒙影響而無法自主思考這點本身就很糟糕,如果遇到了α的詛咒師??
如果是完全的Ω,只要跟α進行完整的結契,就不會被其他α的費洛蒙影響,連發(fā)情期的週期也能更完全的固定下來。
暫時性的標記雖然也有一定的效果,但卻沒有完整的結契來得有效。
而虎杖目前的狀態(tài),說不定連標記也沒有用。
「先不說能不能繼續(xù)當咒術師,作為一般人可以說是完蛋了吧?」
神代醫(yī)生輕嗤了一聲。
「別開玩笑了!為什麼要這麼說?!」
「伏黑!等等!」
「虎杖!!你——」
「沒事的!我沒事的!」
神代醫(yī)生冷眼的看著對著自己暴怒的伏黑和阻止他的虎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受到傷害,只是漠然的闡述著不爭的事實。
虎杖抱著伏黑,不斷地告訴他自己沒事。
然而內心的不安,卻不像自己說的一樣沒事。
只是比起自己,虎杖下意識的還是先選擇保護他人。
「??神代醫(yī)生,有解決的方法嗎?」
不同於另外兩人,家入皺著眉覺得神代醫(yī)生有些異常的詢問著。
「????」
神代醫(yī)生用著原子筆輕敲著桌面,用著令人讀不懂的神情看著虎杖。
「虎杖悠仁君,第二性徵不是這麼容易可以改變的,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會“有可能”的受到影響。」
「你覺得是什麼?」
突然被問到問題的虎杖,愣了一下。
再放開伏黑後,虎杖緩緩地思考著原因。
「是因為??α的費洛蒙嗎?」
「麻~算正解吧?」
神代醫(yī)生丟下手上的筆,起身走向自己診間一處角落的一個老舊的鐵製小櫃子。
解開小櫃子的鎖後,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卷小小的如食指般大小的紙卷。
神代醫(yī)生緩緩打開那只有薄薄一張的紙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看不懂的文字。
「以前其實不存在αβΩ這種稱呼,但為了方便你們理解,所以我用你們能理解的方式講給你們聽。」
神代醫(yī)師用著十分難過的神色,摸了摸那張卷軸。
「曾經有位咒術師愛上了一位β,但是對方用著自己不是Ω無法給予對方幸福,而拒絕了身為α的他的求愛。」
「所以他研究了很多方法,就只為了能夠改變那位β的性徵,並且求那位β不要拒絕他。」
「最後,那位咒術師確實找到了方法,並且那位β也願意嘗試。」
「可惜的是,方法是找到了,實行上卻失敗了。」
「最後那位β因為身體性徵不穩(wěn)的關係,勉強受孕後,在生下孩子時因為身體鏈結崩潰而死了。」
神代醫(yī)生將那張紙卷遞到虎杖眼前。
「這是那位咒術師留下的“日記”。」
「上面寫著改變性徵的方法只有一種。」
虎杖看著那張密密麻麻的紙卷,突然覺得自己無法呼吸,心跳開始加快,胃開始翻騰,非常害怕聽到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吃下注滿α費洛蒙的一種藥,強制扭曲體內的性徵,接著開始長時間接觸α的費洛蒙,讓α的費洛蒙長時間纏繞在自己的身上。」
「虎杖君,雖然那種藥已經失傳了,但是你吃下了兩面宿儺的手指,而兩面宿儺如果根據過往的記載沒錯的話,應該跟現在的五條悟一樣,都是頂級α。」
「某種意義上,算是吃下注滿α費洛蒙的藥。」
聽到答案的虎杖,瞬間覺得自己似乎耳鳴了,接著所有的聲音離自己遠去,腿像是失去力氣的,無力的坐在診間的椅子上,雙手摀著發(fā)白的臉。
「??居然是這樣的原因嗎?」
「沒想到??」
伏黑與家入都意外的無法言語,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神代醫(yī)生收起了那張紙卷也收回自己所有的情緒與神情,回到了自己醫(yī)師的座位上。
「通常,α是不會隨意散發(fā)自己的費洛蒙在他人身上,更何況是纏繞在自己寵愛之外的人。」
「那麼,虎杖君,那位“寵愛”你的α,是誰?」
摀著臉的虎杖,不發(fā)一語的低著頭,接著抬起頭來直視著用銳利眼神看著自己的神代醫(yī)生,緩緩地開口:「??沒辦法恢復成β了嗎?」
「你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虎杖君。」
神代醫(yī)生拿起筆,輕輕地轉動著,像是在轉動著虎杖的選擇。
「繼續(xù)讓那位α寵愛你,讓你能完全轉化成Ω。」
「你的身體素質很好,也許能成功實現那位咒術師的願望,畢竟當時那位咒術師的愛人身體很差,所以才會無法持續(xù)承受身體性徵的轉換,最後身體鏈結因為生下孩子的原因而崩潰。」
「??那另外一種方法呢?」
聽到虎杖詢問的神代醫(yī)師,神情動都沒動的,凝視著虎杖。
臉龐還很稚嫩的孩子。
雖然蓬勃朝氣,但是卻帶上了惶恐與不安的眼神。
「成為新藥的實驗品。」
「新藥的實驗品?」
「等等!神代醫(yī)生!你不能讓悠仁嘗試那種藥!」
「家入前輩?」
虎杖和伏黑看著家入難得失態(tài)的出聲阻止了神代醫(yī)生。
「但那是一種方法。」
「但是!!」
「??神代醫(yī)生,是什麼藥?」
「悠仁!」
虎杖很抱歉的看了一眼家入,還是決定問神代醫(yī)生。
「性徵消除的藥。」
「性徵是可以消除的嗎?」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在實驗中。」
聽到答案的虎杖很意外的看著神代醫(yī)生。
「這藥的製作本意是為了受“發(fā)情期”苦的Ω而實驗的。」
「算是另一種超強版的抑制劑。」
「只是用劑量更強更大,一不小心,強烈的副作用會使人精神失常、全身癱瘓或是好一點??直接死亡。」
「當然,還沒開始在人體進行,一切都還在理論上的猜測罷了。」
「????」
看著沈默的虎杖,神代醫(yī)生再度用著手上的筆在桌上輕敲著,等待著虎杖的答案。
「虎杖。」
「??伏黑?」
伏黑突然拉起虎杖的手,緊抓著虎杖的手有些顫抖,但仍然用著平穩(wěn)的聲音和嚴肅的臉看著虎杖。
「不準你使用那種藥。」
「可是??」
「沒錯,悠仁,與其使用那種藥,不如叫五條負起責任。」
那種會受到無法逆轉的傷害的藥,不是自己的逆轉術式可以恢復的。
與其讓虎杖受這種傷害,不如叫那個人渣五條好好負起責任。
「????」
聽到家入的話,虎杖只是神情難過地低下頭。
「虎杖,就算五條前輩因為你是Ω而接受不了你,我跟釘崎也可以——」
「伏黑。」
「謝謝??」
「讓我??讓我再想想??」
「「虎杖/悠仁!!」」
神代醫(yī)生深思的看著眼前三人。
「虎杖君,順便再跟你說一件事情。」
「是的?」
「這件事情不論你願不願意,我都必須讓五條悟知道,畢竟他是你死刑身份的執(zhí)行者。」
「只要你身體有所變化,作為咒術師這邊的醫(yī)生,我都有通知他的義務。」
聽到神代醫(yī)生的話,虎杖身體像是凍結了一般。
連拒絕都無法拒絕。
虎杖看著眼前冷漠的神代醫(yī)生,用著祈求的語氣拜託她:「求求妳??至少給我一些時間??」
「你們去外面坐著吧。」
「虎杖君,從你做完檢查的那一刻,我就已經通知他了,過沒多久他就過來了吧。」
神代醫(yī)生無視虎杖的祈求,只是冷漠的告知他。
豪不留情的告知,讓虎杖無所適從的只能被迫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現實。
零六
原以為五條不會那麼快出現的虎杖等人,才剛踏出診間沒多久,就看到五條醒目的身影。
五條周身散發(fā)出非常不高興的氣場,大步的走向虎杖三人。
「喂!悠仁,你到底是怎麼了?今天莫名其妙接到神代醫(yī)生的電話要我放下手邊所有事情立刻過來。」
「????」
「五條,來得挺快的麻。」
「五條前輩。」
「為什麼硝子在這?」
「是說,為什麼惠也在?」
五條持續(xù)著不高興的氣場看著虎杖臉色發(fā)白的,躲在面無表情的家入和表情陰沈的伏黑身後。
「五條來了是嗎?進來,有關於虎杖悠仁的身體報告要通知你。」
正當五條開口想要繼續(xù)詢問虎杖狀態(tài)時,診間傳出了神代醫(yī)生的聲音,打斷了五條。
聽到神代醫(yī)生的聲音,虎杖下意識地從伏黑跟家入的身後衝出來,緊抓著準備走進診間的五條衣服後面的下擺。
「悠仁?」
不明所以的五條回頭看向一臉害怕的虎杖。
「快點進來。」
「嘖。」
「知道了!」
「悠仁,手放開,你這樣我沒辦法行動。」
診間內傳來了神代醫(yī)生不耐煩的聲音,讓五條皺著眉拉開虎杖的手,就進去了診間。
虎杖看著五條走進眼前診間,白色的門在自己的眼前像是宣判了死刑一樣的關上。
虎杖的表情空白了起來。
「沒事的,悠仁。」
「五條平時雖然人渣,但是他的責任感其實很強的。」
家入抱著虎杖,不停的輕輕摩挲虎杖的背。
但是已經呈現空白狀態(tài)的虎杖,並沒有因為家入的話而感到安心,反而是更進一層的自覺與恐慌。
虎杖並不想被五條討厭。
不管是被五條使喚得團團轉,還是在練習體術的時候被欺負得零零落落的,還有虎杖最期待的,每晚跟五條一起看電影的咒術練習。
帥氣又強大的,偶爾嘴巴很壞但其實很溫柔的前輩。
虎杖不僅僅只是憧憬而已。
聽到家入前輩的安慰,虎杖瞬間意識到,自己真的不僅僅只是憧憬而已。
其實自己喜歡上了五條。
當對方用著偶爾用著溫柔的語氣和那雙大手撫摸自己的頭,罵自己是個“笨蛋”的時候,當時還不能理解的心動,此刻瞬間清晰了起來。
如果今天因為這樣而強迫五條負起這種沒必要的責任,虎杖沒辦法接受。
強迫討厭Ω的五條前輩為了虎杖自己,被逼著將人轉化成他討厭的Ω,最後還要接受成為Ω的虎杖。
真的沒有辦法接受。
虎杖其實知道的,當五條把費洛蒙籠罩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有點開心。
雖然很疑惑為什麼前輩會把費洛蒙纏在自己身上,但是當伏黑跟釘崎黑著臉告訴虎杖,五條把具有威嚇性質的費洛蒙纏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虎杖自己是真的有點小小的高興。
雖然當時虎杖自己不理解,但是現在知道了。
那是被五條重視的雀躍。
所以五條將費洛蒙纏繞在自己身上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什麼問題,甚至是自己也很樂意的。
只因為自己吃下宿儺的手指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不要??不是前輩的錯??不想要前輩擔下我這樣莫名其妙的負擔??』
虎杖回抱著家入,額間開始冒冷汗,身體開始不自覺的輕顫。
「悠仁?」
「虎杖?!」
注意到虎杖異常的伏黑立刻將虎杖拉到自己懷裡,並且釋放微量的費洛蒙安撫情緒失控的虎杖。
「??伏??黑?」
虎杖茫然地看向擔心自己的伏黑,鼻尖傳來伏黑的薄荷味,清新的味道讓自己黏糊在一起的心情與腦袋都逐漸沈澱下來。
「沒事,沒事的。」
家入皺著眉在一旁看著伏黑抱緊虎杖,安撫著情緒逐漸緩和的虎杖,頭疼的很想到室外抽幾根菸。
並且開始回想神代醫(yī)生的異常。
過往神代醫(yī)生雖然很冷淡,但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這麼冷漠。
『??是什麼原因呢?』
就在家入思考的同時,神代醫(yī)生的診間內突然爆出一句:「開什麼玩笑!!!」很大的聲音,聲音很明顯聽得出來五條相當的暴怒。
聽到五條暴怒的聲音,原本被伏黑安撫的虎杖也嚇的臉色開始發(fā)白。
接著神代醫(yī)生神色冷淡的打開診間的門。
「該說的我都說了,注意事項也提醒了,出去吧。」
從診間出來得五條全身上下散發(fā)著比過往還要驚人的殺氣。
一出來就看到虎杖正被伏黑抱著,身上還有著伏黑的費洛蒙。
心情更加惡劣的忍住殺意,直接一把從伏黑懷裡搶過虎杖。
力氣之大讓虎杖踉蹌的直接倒到五條懷裡。
「悠仁我會負責,硝子你跟惠先回去吧。」
「五條前輩。」
「閉嘴,跟硝子回去。」
努力忍耐殺意的五條瞪向伏黑,壓低的聲音像是警告一般。
「那個??五條前輩??」
「走了。」
隱含著怒意的雙眼看了一眼虎杖,五條用力緊握著虎杖的手,不由分說的直接將虎杖帶離開醫(yī)院。
路上,虎杖安靜的被五條抓著自己的手腕,像是很生氣一般,抓得很緊,很痛。
途中五條不曉得打電話給誰,吩咐完之後像是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太用力抓緊虎杖,才稍微鬆開力氣。
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的,五條直接帶虎杖走到學校另一區(qū)的宿舍。
是結契後的α和Ω的雙人宿舍區(qū)。
虎杖不知所措的看著五條。
「那個?五條前輩?」
「今天開始,我們的宿舍轉移到這邊。」
「過來。」
五條拉著虎杖,直接走到兩人新的宿舍房間。
外在與內在格局幾乎與單人宿舍是一模一樣,只是雙人宿舍區(qū)的空間更大,內部多出來的部分像是公寓的小套房。
五條放開虎杖的手,隨意的拉開放在房間內的椅子坐了上去。
「我們兩個人的房間所有行李,等下就會有人幫我們全部整理好送過來。」
「到時候你再決定東西要怎麼擺。」
「等等!五條前輩!突然之間為什麼要搬到這邊來?」
「像原來那樣子就好了!」
虎杖慌張的詢問著五條,試圖想阻止他。
「閉嘴,過來。」
「唔哇!?」
無視虎杖得詢問,五條直接把虎杖拉進他懷裡,讓虎杖坐在自己腿上,把虎杖的頭直接壓貼在自己胸口處。
接著開始散發(fā)出大量的費洛蒙籠罩在虎杖的身上。
「等??——嗯??」
與之前感受到的費洛蒙不同。
這次感受到的費洛蒙濃郁到讓虎杖直接進入酩酊狀態(tài),瞬間腦袋無法思考,虎杖迷茫的抬起頭看向五條,琥珀色的雙眼茫然又無辜的像是迷路的小鹿一般。
接著虎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滑進嘴裡。
不斷地舔舐著自己的嘴腔內部,不斷的攪動著自己的舌頭,甚至想要更深入自己的喉內。
嘴內分泌的唾液滿滿的,沒有咽下去的部分緩緩的順著自己的嘴邊滴落。
鼻尖聞到的香味,溫柔的讓人感到幸福,無法思考的虎杖下意識地想要更多。
本能的、笨拙的回應著、索求著。
一吻結束,虎杖氣喘吁吁又全身發(fā)軟的被五條抱著。
稍微回過神的虎杖,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五條要吻自己,是為了讓自己順利轉化成Ω的關係嗎?
當虎杖用著迷迷糊糊的腦袋努力思考時,五條抱緊虎杖,用著比往常還要溫柔的聲音,在虎杖的耳邊輕輕地說著。
「我會負責的,沒事。」
聽到五條承諾的虎杖,低下頭縮在五條懷裡,心裡想的不是喜悅與安心,而是無止盡的惶恐與自責。
零七
開始同居後過了一個月,虎杖覺得自己漂浮在幸福的雲端裡。
五條改掉以往對虎杖的態(tài)度,變的非常溫柔又黏人。
溫柔黏人到讓人都覺得驚嚇的程度。
了解事情所有經過的夏油跟家入都用著看髒東西的眼神看著五條。
「悟,你居然有辦法這樣輕聲細語的說話???」
「還有你可以放開悠仁了吧?」
「悠仁,如果悟太過分,一定要說,我還是打得過他的。」
「所以悠仁如果想換α的話也可以找我喔!」
「五條,你好噁心。」
「還有別一直在抱著悠仁不放,他還要去他自己的教室上課。」
「悠仁,α的人選真的不在考慮看看嗎?」
就連三年級的前輩們看到了,也會用著無法言說的表情看著五條。
「五條前輩是不是被什麼奇怪的呪靈附身了?」
「五條前輩,人身自由這四個字能稍微了解一下嗎?」
「虎杖君??事情經過我們已經聽說了。」
「如果有任何委屈一定要說。」
「不管如何,同為α的我還是能照顧你的。」
相比覺得有趣的灰原。
頭冒著青筋的七海用著認真的語氣,對著不管去到哪都會有五條出現的虎杖建議著。
「虎杖,真虧你有辦法忍受背後那隻特級背後靈。」
「講真的,要選α的話,乙骨或是狗卷不是比較好嗎?」
「你背後那隻根本就礙眼!礙事!」
「鮭魚!鮭魚!」
「雖然我是熊貓不太懂人的感情,但是光看就覺得很煩。」
二年級的前輩們,除了現在出差中不在現場的乙骨,也都是一臉嫌棄的鄙視著黏著虎杖不放的五條。
在其他人眼裡,五條黏人的程度,簡直像是背後靈一樣可怕,要不是對方是特級打不過他,不然真的想祓了他。
「是怎樣???」
「現在悠仁這麼需要我,身為悠仁的α在悠仁身邊是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每個人都在跟我搶悠仁?」
「悠仁是我的!!!」
「啊哈哈??」
五條不滿的緊抱著看起來有點傷腦筋的虎杖。
對於大家的關心,虎杖真的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但同時也讓虎杖感到很害怕。
害怕這一切是不是虛幻的假象,是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幻覺。
一旦這樣想的虎杖,情緒就會開始有些不穩(wěn),而五條總是能精準地察覺到,然後抱著虎杖,釋放出費洛蒙安撫他的情緒。
他人都不曾看過的,深情的蒼藍色雙眼,直視著虎杖。
虎杖總能從那漂亮的雙眼裡看到自己不安的神情,接著溫柔到讓人想哭的聲音就會在耳邊響起。
「悠仁的眼裡只要有我就可以了。」
不可思議的,原本還很難過的心情,就會被撫平。
就連晚上入睡時,五條會抱著虎杖,釋放著濃郁的費洛蒙,讓虎杖處於酩酊狀態(tài)入睡,虎杖總在迷迷濛濛時,聽到五條用著溫柔的聲音對著虎杖說:「很喜歡你喔!悠仁。」
『我也喜歡你,五條前輩。』
睡著前,虎杖也在內心回應著。
而清晨時,虎杖醒來時,五條也會同時醒來,迷迷糊糊的親吻虎杖的額頭,然後在一起洗漱,一起上學。
現在,虎杖因為身體因素,暫時不能安排任務,但五條身為特級咒術師,任務不可能少。
為了虎杖,五條強硬拒絕了需要出差之類的,會長時間離開虎杖身邊的任務。
而每次出發(fā)單日能完成任務前,五條必定都會用著大量的費洛蒙籠罩著虎杖,也會將兩人的房間充斥著自身的費洛蒙味道,力求讓虎杖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也不會寂寞。
每天全身都是五條費洛蒙的味道,讓虎杖真的像是飄在雲端一樣。
幸福的,飄在雲端。
「原本還以為那個人渣一號沒有自覺,沒想到居然是這種黏人型的。」
「虎杖你都不會覺得你男朋友很煩嗎?」
「對吧?伏黑?」
在放學後的校園的中庭裡,釘崎翻著白眼,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問著虎杖和伏黑。
兩人幾乎都快一天24小時黏在一起!
個人隱私呢?個人空間呢?個人時間呢?
換作釘崎自己絕對會受不了的給對方一鎚子。
現在還是因為五條說他臨時有事,暫時性的把虎杖交給他們照顧。
「男?!男朋友?!」
虎杖聽到釘崎說出那三個字,瞬間臉色漲紅的說不出其他話來。
「我到不意外。」
「「欸?」」
伏黑冷靜的回答著。
「五條前輩雖然平常傲的不行,但他其實是很重情的人。」
「雖然我很不想稱讚他。」
天上天下 惟我獨尊。
什麼都不放在眼裡,桀驁不馴。
是所有人對五條悟的共同印象。
但是對於長期跟五條打交道的伏黑來說,瘋狂與執(zhí)著恐怕才是他的本性。
好不容易可以獨佔溫暖的太陽,誰還會想獨自回到深淵?
「嘿~還真意外啊!」
「????」
相比另外兩人,虎杖的沈默引起伏黑與釘崎的注意。
「怎麼了?虎杖。」
「難到那個人渣私底下對你不好嗎?」
「沒有!!!兩位冷靜一點!!!」
「五條前輩對我真的很好!!!超級好!!!」
「好到讓我覺得這樣的五條前輩超級可愛的!!!!」
虎杖慌慌張張的趕緊阻止臉黑的想要找五條算帳的兩人。
「??只是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蛤???」」
「那個啊??五條前輩不是討厭Ω嗎?」
「就算五條前輩現在不討厭Ω,滿身肌肉像大猩猩一樣的我,外表也不像一般的Ω那樣漂亮。」
「萬一我成功轉化成Ω後,散發(fā)的費洛蒙覺得噁心怎麼辦?」
「而且我現在不僅造成五條前輩的麻煩,還造成大家的麻煩。」
其實虎杖覺得自己很奇怪,以往自己都不是這麼消極的人,但不曉得為什麼現在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虎杖!!!」
「???是的??」
「虎杖你聽好了,我跟伏黑和其他前輩們都很喜歡你。」
「這跟你的外表或是性徵都沒關係!」
「我們喜歡你,大家喜歡你,僅僅只是因為你是“虎杖悠仁“!」
「雖然我很不想幫那個人渣一號說話。」
「但是那傢伙一定也是一樣。」
「更何況是那傢伙造成我們的麻煩才對!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明白嗎?」
釘崎雙手緊抓著虎杖的肩膀,認真的對著虎杖說。
「釘崎說的對。」
「雖然我也很不想幫五條前輩說話。」
「但我覺得你應該相信五條前輩。」
「他不是那種,因為是不是Ω而喜歡,他喜歡你就只是因為你是你自己而已。」
「最重要的,是你也喜歡五條前輩不是嗎?」
「嗯??嗯嗯!你們說的對!謝謝!伏黑!釘崎!」
虎杖露出笑容,久違的,屬於虎杖才有的燦爛的笑容。
三人之後又聊了一下,一直聊到五條出現來接虎仗。
「悠仁!我來接你了!」
「五條前輩!」
「「嘖!」」
五條拿著一個精緻的袋子,心情愉悅的用著迅速的腳步朝虎杖三人走去。
「那傢伙來接你了,我們先走了,不想一直被那傢伙的費洛蒙刺激。」
「你今天回診之後,記得跟我們說說狀況。」
「同感,虎杖。」
「有什麼事情記得說出來給五條前輩聽。」
「不管怎麼樣都還有我們在。」
說完,伏黑和釘崎跟五條打完招呼後,就離開了。
等兩人都離開後,五條將裝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準備送給虎仗。
「欸?」
虎仗呆愣的看著五條將一個漂亮精緻的Ω專用的橘色項圈,遞到他眼前。
「等等去神代醫(yī)生那回診前,這個先戴上去。」
「我特別訂做的,除了我的咒力以外,誰都沒辦法打開這項圈。」
「悠仁,我來幫你戴上吧!」
「等等!!等下!!我現在還不確定已經成為Ω了!前輩你現在買這個不會太早嗎?」
「蛤?悠仁你遲早都會是我的Ω不是嗎?現在先戴上又沒影響?」
虎杖聽到五條說自己會成為他的Ω時,停頓了一下,接著深吸一口氣的決定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
「????前輩,那個??」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看著緊張自己的五條,虎杖鼓起勇氣的問出口。
「五條前輩,你不是很討厭Ω嗎?覺得Ω的費洛蒙很噁心??」
「??蛤???」
聽到虎杖的詢問,五條愣了一下,然後回想起上個月自己說過的話。
瞬間,五條覺得自己全身僵硬得動彈不得。
接著激動的抱緊悠仁
「悠仁我跟你說。」
「我跟你說!!!」
「我很喜歡悠仁喔!我真的很喜歡你!!!」
「除了悠仁以外的人靠近我,我都覺得討厭!」
「除了悠仁以外的費洛蒙,我都覺得噁心!」
「不如說我現在超想知道悠仁的費洛蒙聞起來到底是什麼味道!」
「真的!相信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五條前輩!抱太緊了!!!好難呼吸!!!」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五條抱著虎杖,深刻的小聲道歉。
「???只是抱太緊而已,前輩太誇張了!」
「悠仁??」
五條一臉歉疚的抱著虎杖,貓著背,在虎杖的頸邊蹭著。
「前輩,好癢!」
「說起來,前輩買給我的Ω項圈感覺好像很貴?不要緊嗎?」
虎杖抱著五條,好奇的看著五條手上的Ω項圈。
不管怎麼看都很昂貴,設計跟顏色什麼的,跟以前偶然看到的Ω項圈完全不一樣。
「嗯?啊啊——不用擔心,沒有你想像中的昂貴。」
「嗯~是這樣嗎?那前輩要幫我戴上嗎?」
「??當然。」
「那就麻煩前輩了!」
虎杖將下巴抬起來,露出自己的脖子。
五條抿著唇,輕顫著將手上的項圈戴在虎杖的脖子上。
“喀”的一聲。
屬於五條的Ω,隨著那一個聲音而完成。
「很適合你喔??悠仁。」
「欸嘿嘿~」
五條用著晦暗不明的眼神,摸著有些害羞地笑著的虎杖的臉。
「五條前輩!」
「嗯?」
「最喜歡你了!」
「嗯,我也是。」
對於虎杖來說,此刻真的是最幸福的時刻。
零八
「Ω的轉化進行的很順利。」
神代醫(yī)生看著手上的體檢報告,清冷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目前虎杖君的Ω數值約95%,看樣子五條君相當的寵愛呢?」
「蛤?」
「那當然了!」
「啊哈哈??」
五條摟著虎杖,不滿的瞪著神代醫(yī)生。
神代醫(yī)生完全不受五條瞪視的影響,靜靜的看著兩人親密相處,冰冷的眼神凝視著虎杖,眼神掃過虎杖脖子上的項圈,原本冷漠的神色帶上了些許嚴肅。
「五條君,接下來這幾天恐怕就是完全轉化的關鍵。」
「100%時虎杖君散發(fā)費洛蒙的同時,可能也會伴隨著發(fā)情期,所以α跟Ω抑制劑記得隨時帶上。」
「一旦有癥狀,不管如何都要立刻回診。」
「務必記得,虎杖君的身體情況還不穩(wěn),結契與性行為都必須等到Ω性徵完全成熟了才可以。」
「明白了嗎?」
「嘖?明白明白。」
相比已經羞恥到冒煙的虎杖,五條一臉不高興的緊摟著虎杖表達自己知道。
「明白的話就出去吧。」
神代醫(yī)生冷淡的讓兩人直接離開她的診間,而就在虎杖要踏出診間門的時候,神代醫(yī)生突然開口對虎杖說了一句:「虎杖君,記得,我在這。」
「???好的?」
不明所以的虎杖看向神代醫(yī)生,對方依舊是看不出情緒的神情,因此虎杖只是帶著滿滿的疑惑回應神代醫(yī)生。
而五條則是縮緊虎杖的腰間的手,瞇起蒼藍色的眼看著神代醫(yī)生。
「走吧。」
不等虎杖反應,五條直接摟著虎杖離開神代醫(yī)生的診間,帶著滿滿不愉快的心情,離開了醫(yī)院。
從醫(yī)院離開後,虎杖回去期間跟伏黑還有釘崎報告了身體狀況,讓兩人不用擔心。
等虎杖報告完後,五條就拉著虎杖在夜晚的市區(qū)裡逛逛,晚餐吃了虎杖想吃的拉麵後,兩人手牽手著回家。
「怎麼了嗎?五條前輩?」
回家路上,虎杖注意到五條往身後看了一眼,像是注意到什麼似的。
「??沒什麼,我們快點回去吧。」
「???嗯!」
有點疑惑的虎杖沒有多想,乖乖的讓五條牽著手回去宿舍。
「那個??前輩??」
夜晚睡覺前,五條讓虎杖背對著自己,然後抱緊虎杖,嘴還不斷地咬著戴著項圈的悠仁後頸。
「??想要快點跟悠仁結契??然後做色色的事情??」
「等等!?前輩!?」
「不要亂動!」
五條枷住虎杖,強硬的讓虎杖縮在他懷裡不能亂動。
「前輩??那個??真的硬起來了?」
「蛤?廢話!!!」
「那個??有點??有點點高興??」
「??拜託不要在這時候說這種煽動人的話。」
「抱??抱歉!」
虎杖感受著環(huán)繞自己腰間強勁的手臂,不自覺得笑了出來。
「??悠仁在笑什麼?」
「沒有。」
「只是沒想到最強的五條前輩也有像這樣,沒有餘裕的感覺。」
「那是只有對悠仁!」
「欸~是嗎?」
「欸嘿嘿~」
翻過身,虎杖直接縮進五條的懷裡,撒嬌似的蹭著五條的胸口。
「就說不要這麼煽動人??」
「忍耐中的前輩感覺也好可愛!」
「唔?!」
說完,虎杖惡作劇似的直接親了五條,讓五條瞪大了眼睛,接著咬牙切齒的抱緊虎杖。
「悠.仁,給我記住!!!」
「哈哈哈~」
嘻嘻哈哈的,五條再度抱緊虎杖,散發(fā)出濃郁的費洛蒙。
「快睡吧!」
「嗯~——嗯??」
『希望能快點成為前輩的Ω??』
虎杖迷迷糊糊的在五條的費洛蒙環(huán)繞下,沈沈睡去。
睡著後的虎杖,在夢裡,有自己和五條,以及兩人的孩子。
原本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虎杖,在夢裡,有自己喜歡的人,和喜歡的人的孩子。
幸福的夢裡,有自己夢寐以求的家人。
只要自己成為了Ω。
過了一個禮拜後,早上清晨,五條比往常還要更早清醒,α的本能注意到虎杖異常。
鼻間傳來了一股清爽的柑橘味。
是Ω費洛蒙的味道。
五條興奮的睜圓了雙眼,展開無限,努力壓抑住自己衝動,起身喝下α的抑制劑。
「悠仁,悠仁。」
「嗯嗯??嗯?」
被五條輕輕搖醒的,虎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腦袋也還沒清醒。
勉強睜開雙眼的虎杖,覺得身體好像有些異常。
明明剛睡醒,卻有種身體疲憊的倦怠感,身體也有些熱。
下腹部有些痠痛,全身有些無力。
很像小時候發(fā)燒了一樣。
「前??輩?我感冒了嗎?」
「不是,是你的Ω發(fā)情期癥狀。」
「乖,先喝一瓶抑制劑。」
「嗯??」
五條溫柔的親了親虎杖的額頭,扶起虎杖,讓虎杖喝下Ω的抑制劑。
「沒事,再睡一下,剩下交給我,嗯?」
「好的??」
哄睡了喝下Ω抑制劑的虎杖,五條起身到浴室沖洗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蒼藍色的眼閃現了無法抑制的快樂。
等虎杖完全清醒過來時,已經接近了中午。
五條帶著還有點倦點感的虎杖回到了神代醫(yī)生的診間,再一次的做了全身檢查。
「嗯,看樣子已經成功轉化成 Ω了。」
神代醫(yī)生平淡的看著手上的報告。
接著說了一句打斷了兩人的喜悅。
「但是作為Ω的孕育功能恐怕不如預期。」
「欸?」
「意思是???」
「虎杖君原本是男性型的β,孕育能力本身就不如β的女性。」
「就算現在是Ω,也不如天生的Ω,恐怕也一樣不如β女性。」
「換言之,現在的虎杖算是欠損型的Ω。」
「????」
『意思是??我沒有作為前輩的Ω價值嗎?』
『沒有作為Ω最重要的價值嗎?』
虎杖愣愣地聽著神代醫(yī)生的話。
接著虎杖整個人被強大的力道,用公主抱的方式被抱了起來。
「等!?前輩!?這樣真的有點羞恥,放我下來!」
「對我來說,孩子什麼的,有或沒有都無所謂。」
「我只要有悠仁就可以了。」
五條無視虎杖的掙扎,縮緊手臂的力道,讓虎杖在自己懷中動彈不得。
蒼藍色的眼,帶著幽深令人戰(zhàn)慄的怒火凝視著神代醫(yī)生,周身散發(fā)著壓迫感強大的咒力,放在診斷桌上的水杯裡的水都震盪出波紋。
「????」
「是嗎?」
神代醫(yī)生像是完全不受影響的,只是輕笑了一聲,接著揮手讓兩人回去。
而五條踏出診間的那一刻,神代醫(yī)生一樣開口對著虎杖說了上次那句話:「虎杖君,記得,我在這。」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桌上的水杯也爆裂開來。
心情惡劣的五條,直接公主抱著虎杖踏離了醫(yī)院後,用“飛”的,瞬間回到了兩人的宿舍房間。
「前輩?」
被五條抱在懷裡的虎杖,雙手捧著五條的臉,已經成為Ω的虎杖,此刻能感受到α情緒上的變化。
比起身為Ω自己的不安,抱著自己的α現在的情緒非常惡劣。
虎杖看著五條因為稍長的瀏海而顯得有陰沈的臉,用手摸了摸對方蒼藍色雙眼的眼角。
五條扶著虎杖的後頸,低下身親了虎杖。
溫柔的、珍惜的、慎重的吻。
靜謐得空間,只有兩人接吻的聲音。
「我只要有悠仁就可以了。」
五條對著虎杖不斷強調著。
「嗯,前輩。」
「我愛你,悠仁。」
「我也是,前輩。」
虎杖用著說不出的心情回抱著五條。
感受著對方傳來源源不絕的體溫,兩人的費洛蒙緩緩的交織在一起。
『我也愛你,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