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又跑去找利維坦了是吧?」結束了俄羅斯的任務眾人已經回到華盛頓幾天了,路西法看著牆上的掛鐘好奇的問,因為現在還是上班時間達莉絲居然不在辦公室。
「是啊,她這幾天幾乎都待在利安那邊,反正也沒有什麼狀況,沒事的啦。」德克斯一邊看著電腦整理資料一邊說著。
「麻煩死了,不過就一點小事,有必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嗎?」路西法煩躁的抱怨著,達莉絲從殺死根納季後就一直那鬼樣子,如果神趁這時候做亂肯定完蛋了。
「達莉一直都是以保護人類為目標,跟我們是不一樣的,雖然確實跟你說的一樣沒錯,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達莉的想法會成為幫助的,一定。」德克斯莫名的自信讓路西法更加的不解了,他想難道這傢伙在陽間待太久想法也跟人類一樣天真了嗎?
「算了,先別管她了,那東西分析的怎樣了?」
「你說根納季的針嗎?」德克斯一聽立刻探頭問。
「不然還會有什麼?你應該沒把術事弄壞吧?」路西法問。
「放心吧,那東西的分析已經差不多完成了,我已經把術事修改成惡魔能夠使用的模式,在來只要測試沒問題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唉,說真的,要喚醒利維坦我還真的不願意。」路西法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於喚醒利安這件事他似乎非常反感。
「這也沒辦法,畢竟現在的情勢對我們明顯不利,你放心吧,利安沒問題的,我們要喚醒的只有利安,只要別失誤利維坦不會醒的。」德克斯苦笑著說。
「話說,你們是不是沒有跟達莉說過關於利維坦的事情?」這時候路西法想起了另一件事。
「別說達莉了,就連利安都不知道,他們到現在都還以為惡魔要在陽間生活必須要附身在人類肉體上,我們都騙他們我們使用的肉體是死者,啊……。」德克斯想都沒想直接把事實說了出來,說到一半他才突然想起來,千尋也在啊。
「小千正在睡覺她聽不到的。」路西法賊笑著說,看著德克斯那表情他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早說啊,如果被他們知道利維坦真正的身份很麻煩的。」
「總有一天必須知道的,也許現在就是那個總有一天。」路西法說。
「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那個總有一天永遠別到來……。」德克斯語氣充滿了無奈,現實遠遠都是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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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我現在明明煩的要死,你卻可以這樣無憂無慮的睡大頭覺,笨蛋植物人。」畫面來到達莉絲這邊,就像路西法說的一樣,達莉絲從俄羅斯回來後每天都會跑來利安身旁,今天也不意外。
「我殺人了,因為憤怒所以失去了理智把犯人殺了,我已經有點搞不太懂自己該怎麼做了。」達莉絲語氣非常的平淡,那感覺不像是看透一切,而是因為看不透而不知道該煩惱什麼,雖然今天根納季確實是她殺的,可是以他的危險程度受到滅靈的逞罰是一定的結果。
「路西法說惡魔的任務只是維持世界的平衡,還有跟神戰鬥,保護人類只是順便而已,你的想法也是一樣的嗎?植物人。」
「有時候我真的會去想,如果局長沒有把我們從神手中拯救出來就好了,說不定我們兩個都不會失去記憶,雖然會死掉沒錯,不過至少不用煩這些事情,你說對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跟你交換,換我睡覺你去辦案,如果今天是我睡著了,我絕對不要醒來,我才不要遇到這些麻煩的事情,什麼惡魔啦!什麼神啦,唉……。」
達莉絲對著毫無反應的利安不斷的抱怨著,這些日子她累積了難以形容的巨大壓力,如果是一般人大概早就崩潰了吧,可是她明白即使不願意,現在也只有她能替代利安,而且她也與利安約定過,在他醒來前要保護好這個世界。
「唉……,笨蛋植物人,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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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吧?這術式。」回到局裡,路西法剛從德克斯手上拿到了改良後的法術,他立刻就跑來跟薩邁爾討論。
「理論上是沒問題才對,不過連結意識的風險你應該也明白吧?」薩邁爾稍微觀察了一下紡車針上面的術式結構後說。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你覺得現在我們還有時間去擔心那些嗎?再這樣下去我們可是就輸定了啊。」路西法看著窗外那昏暗的天空說,說不定現在世界的某處又有舊日支配者甦醒,戰鬥只會越來越不利而已。
「所以你打算讓誰去?」薩邁爾問。
「嗯?什麼意思?」這問題讓路西法愣了一下,不是越多人越好嗎?
「雖然這個術式沒有上限,但是如果一口氣連結太多意識風險太大了,你也不想自己死的莫名其妙吧?」
「那就讓達莉跟阿斯摩太去吧,現在的達莉根本沒有沒辦法辦案,阿斯摩太的能力也沒有太大幫助,陽間留我跟貝爾芬格我想就很夠了。」路西法思考了一會後立刻得出了結論。
「你跟貝爾辦案啊?這畫面好難想像啊。」薩邁爾一臉逗趣的笑了起來。
「我們不合歸不合,可是她至少不會像達莉一樣愚蠢,等達莉把利維坦叫醒後就叫別西卜消除她的記憶,讓她離開這場戰爭吧。」路西法說。
「等一下,你一下說人手不夠,現在又要讓達莉離開,你腦子沒問題嗎?」薩邁爾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達莉絲可是重要戰力啊,讓她離開跟認輸沒什麼差別吧?
「她的心太脆弱了,這場戰爭對她來說只有痛苦而已,我也是因為希望她離開才答應喚醒利維坦的。」
「你變了啊,路西法。」路西法的話讓薩邁爾有點意外,那個傲慢之罪居然會為別人找想。
「啥?你是想打架是吧?」
「好啦,你先去跟泰絲說明一下吧,我來準備一下術式,給我幾天的時間。」
「嗯,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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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啦。」辦公室的門輕輕的被推開,達莉絲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
「妳還要失落多久啊?」路西法看著步履蹣跚的達莉絲一臉不悅的問,這不是他的夥伴該有的樣子。
「失落?你們這些惡魔懂什麼?」
「我是不懂啊,我完全不明白你們人類到底有多愚蠢,你們在吃肉的時候會有內疚嗎?內疚殺死那些動物?應該不會吧?人類也是動物不是嗎?那不就跟妳吃肉是一樣的道理?」路西法語氣充滿了諷刺,在他的眼中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平等的,不管多微小的生命都是一,殺死一隻螞蟻跟殺死一個人是一樣的道理,都是殺死一條生命。
「你是打算在這裡開戰是吧?惡魔……。」達莉絲一聽整個惱火,她拿出了槍對準路西法腦袋憤怒的說著。
「開戰?妳有那本事嗎?不對,先不說妳打不打的贏我,妳有辦法對小千的靈體開槍是吧?達莉絲。」路西法也不甘示弱,他直接站了起來把額頭貼緊了槍口反擊。
「可以了吧?你們還想把事情弄的更糟糕嗎?」一旁的泰絲似乎看不下去了,雖然他明白兩人絕對不會打起來,但是也不想看著他們這樣胡鬧下去,他們說的都沒錯,只是立場的不同所以想法產生衝突也是正常的。
「局長那邊沒有新的任務嗎?」泰絲的開口也讓達莉絲稍微冷靜了一些,她收起了槍轉頭走向自己的辦公桌,一屁股癱軟在了椅子上。
「差不多也該告訴她了吧?這主意不是你提起的嗎?」泰絲一臉糾結的看著路西法說。
「喚醒利維坦。」路西法一邊說著一邊把桌上的資料丟給了達莉絲。
「疑?」一瞬間達莉絲感覺自己是不是太累了,因為任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疑什麼疑,妳的下一個任務就是去修復那個利安的靈魂,把他喚醒,我們現在需要補充戰力才行。」路西法一臉不耐煩的說。
「可是?」這下達莉絲完全矇了,喚醒利安?如果可以的話薩邁爾應該早就動手了啊?怎會等到現在才這麼做?
「那個被妳殺死的胖子,他的法術有能夠連結意識的能力,任務就是把妳跟利維坦的意識連結,讓妳直接性的去修補他破損的靈魂,只要把被脈動破壞的靈魂修好,我想他就能夠醒來了,這不也是妳一直希望的嗎?」路西法說。
「真的可以嗎?喚醒利安……?」
「做不到嗎?還是不想做?」路西法看著達莉絲依舊持疑的態度感覺到有些不耐煩,他直接了當的問,做?還是不做?
「可別太小看我了,我會做給你看的,等植物人醒來我一定會跟他一起想辦法把你的意識從小千身上抽離,到時候就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地步。」
「這樣啊,那我還真期待啊,達莉絲……。」看著達莉絲重新點亮光明的雙眼,路西法這下才終於放心了,達莉絲依然是他認識的那個達莉絲,不過也快要不認識了,只要利安一醒,兩人就要永遠當陌生人了,從這場戰爭抽身吧,這是對妳最好不過的結果,路西法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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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妳還是確定要去嗎?」在知道有辦法喚醒利安後,達莉絲立刻跑來找薩邁爾詢問,薩邁爾也沒有隱瞞的打算,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她,順便也說明了術式可能遇到的風險。
「如果真的融合在一起會怎樣?那個……,意識。」達莉絲不安的問,因為薩邁爾的說明聽起來好像很嚴重,所以還是決定再確認一下。
「你們其中一個人會永遠的從世界上消失,所謂的意識連結並不是單單的連結兩人的意識,這個術式是直接的把其中一方的意識強制打入另一方靈魂,之前也跟妳說過吧?活人的三個條件,肉體、靈魂以及意識,只要失去其中一個就等於是死亡。」
「不會變成向路西法還有小千那種,類似雙重人格的存在嗎?」達莉絲問。
「並不會,路西法跟小千妹妹本質上是同一個靈魂,應該說他們本來就不存在兩種意識,而是把一個意識平分使用,所以靈魂才不會出現排斥的現象。」
「代表如果意識真的產生融合了,靈魂會把強行介入的意識當作入侵者消滅對吧?」達莉絲苦惱著皺著眉,這問題看起來不難卻又十分困難,如果自己失敗了就代表不只沒有喚醒利安,還可能會連自己都害死,這樣就真的沒人可以跟神戰鬥了。
「所以才說必須要讓泰絲跟妳一起去,人類的靈魂是沒有辦法容下惡魔的意識的,妳就當作是階級制度吧,惡魔的意識會優先於人類靈魂的排斥反應,只要利安的靈魂對妳的意識產生排斥當下,讓泰絲帶妳離開就沒有危險了。」
「人類的靈魂沒辦法容下惡魔的意識?那利安……?」聽到這裡達莉絲發現疑點了,利安的體內不是存在有利維坦嗎?那不就跟薩邁爾說的完全相反了。
「關於這個,等成功喚醒利安我會再跟你們解釋的,所以妳要去還是不去?」薩邁爾輕輕的嘆了口氣,他想也是該讓他們兩個知道真相了。
「去!當然要去!那傢伙可以睡了整整兩年了,兩年耶!哪個地方可以容忍他翹班兩年啊?我一定要把他叫醒!然後叫他補上這兩年的空缺!」
「這樣啊,那就拜託妳了,要說的只有一件事,只許成功。」
「收到!局長!」達莉絲瞬間立正並對薩邁爾敬禮,下個目的地決定了,利安?哈里斯的靈魂深處,任務,喚醒沉睡的忌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