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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宮廟木匠系列2-Battle of Goddess【怪談】

清輝@霜月書斎 | 2021-12-13 20:40:35 | 巴幣 102 | 人氣 733


宮廟木匠系列/宮大工系列
二、Battle of Goddess (バトル?オブ?ゴッデス)
  • 宮廟木匠系列/宮大工系列為原2ch超自然版內「寺社的超自然故事/山的恐怖?不可思議故事」中,不定期連載的「宮大工」氏的一系列故事。
  • 原文投稿時間約莫集中於20062009年間。
  • 原文引用:現代不思議忌憚異聞録
  • 縮圖:zubotty(pakutaso),非當事神社#
  • 原文「オオカミ様」:由於沒註記漢字,這邊統一翻為「狼神大人」。
  • 若有語意不順或勘誤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與指教。

本文

  這是我從實習宮廟木匠畢業後,成為頭號弟子時的故事。
 
  自從狼神大人祠堂的修繕後三年左右,我終於能作為獨當一面的宮廟木匠被委託宮做了。某日,位於隔壁市的山麓神社的神主來訪,委託了由該神社管理的一間深山社殿的修繕工作,我從師父那邊接下這份委託,便帶著師弟前往勘查。
 
  那間神社位於相當深山中,從委託神社的後山仍要深入30分鐘才能抵達的地方。那間神社是稻荷神社,理所當然供奉的是狐神大人。
  社殿的狀態相當糟糕,神主也說有一年沒來打掃,由於過於髒亂,光最基本的打掃就花了整整一天,從那之後大約一周間,我陸續將修繕計畫做好,帶著凸面和神主商議,接著帶著一位師弟,將工具與材料堆在4頓卡車上,便一起出差去了。
 
  在進行和平時一樣的開工儀式途中,稻剛剛為止都還晴朗的天空,頓時烏雲密布,偌大的雨滴傾瀉而下,神主和我們急忙跑進社殿中躲雨,祈禱暫時中斷。
  此時,師弟突然說「在近距社殿前看見了有巨大尾巴的狐貍」。
  「對修繕期待已久的狐神大人來看現場了吧」我抱著一半開玩笑的口吻回道,只是,神主卻不知為何一臉鐵青,顫抖了起來。
  「怎麼了嗎?」我徐徐問道。
  「不…不,沒什麼事,只是有點精神不好而已。」神主回答道。
  接著,雨停後,神主迅速完成祈禱,像逃走般回去了。
 
  我和師弟就照原樣進行作業。約莫一周左右工事平穩地推進了,將受損的部分大體都剝除了,不過受損倒比預期的嚴重,於是我為了重新研擬修繕計畫,有一天不在現場施工,就交由師弟去整理。
  但是,說好5點回來事務所的師弟卻沒有回來,那不是像如今手機普及的年代,沒有其他聯絡手段,我就這樣等到6點師弟仍遲遲未歸,我便親自前往了社殿一趟。
  在天色變得昏暗的時候,我抵達了社殿,那傢伙的輕卡仍停在那邊,我走上石階,照往常向狐神大人行一禮後穿過了鳥居,就在此時,我的背後傳來「叩!」撞到什麼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接著看向腳邊,大概是撞到我背後的小石子滾落下來,我不禁意地拾起一看,那根本不是小石子,是一個蛇的頭。
  「唔哇!」我驚訝地放下那個東西,再次環視四周,只是,果然一個人都沒有,突然受到不安驅使,我向著設店衝刺過去,在打開社殿門的瞬間,有什麼東西用猛烈的速度竄出我腋下溜走,即刻,我試圖捕捉那東西,伸掌抓向牠,有種抓碰到長長毛髮的觸感,不過一溜煙就被牠逃走,並沒有成功捕捉到,而我也並未看清那東西的姿態。
  我回過頭看向手掌,手中捉著幾根金色長毛。
  師弟昏倒在社殿之中,我趕緊將他抱起,雖然試圖叫醒他,但意識卻仍未恢復,我抱起他,急忙開車前往神主在的本社。
 
  向神主說明來龍去脈後,並拜託神主幫忙叫救護車,我也借電話聯絡了師傅,師傅只回覆馬上就過去,便掛斷了電話。
  不久,救護車與師父幾乎同時抵達,救護車那邊由與師父一同趕來的別的弟子陪同前去,我則向師父報告今天發生的事情,師父便向一臉鐵青的神主緩緩詢問起事情。
 
  神主首先說起的是:夢的故事。
  約莫半年前,不時會有一隻巨大的狐貍出現在神主的夢中,質問起放任社殿荒蕪一事,但是由於事務繁忙,神主一再放置此事,終於在一個月前左右,狐貍以恐怖的姿態現身,放話道:「已經不想再等了,作祟給你看」之後就不再出現神主的夢中了,不久,神主的女兒便在交通事故受了重傷,至今仍在住院治療當中,不僅如此,神主太太也從樓梯摔下來受了重傷,然後飼養的狗也被不知何人擄走,隔天早上耳朵、鼻子被發現塞在郵筒之中,至此,神主體會到作祟已經開始,便趕來向我們委託修繕社殿的工作。
 
  師父聽過後,闔上眼思考一了番,再睜開眼時,朝向我說到:「○○,這份工作或許婉拒比較好。」
  「怎…怎麼可以這樣!受理的工作,事到如今才推掉!」神主驚愕地叫喊道,即使如此…
  「您未先告知這種事情,已經事重大的違規了,咱們這行可不是僅僅為了人們,更是為了令神佛也能感到高興的工作。這種事情若一開始就好好處理,還有各種解套,如今才開始說不定已經太遲了。再怎麼說也是神主,這種事應該能理解吧,喏?」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師父這麼恐怖的樣子,雖然實習時代被怒罵、揍飛時也很恐怖,這是與那不同的恐懼感,看向在師父的施壓下顯得無精打采的神主,我不禁感到有點可憐。
  然後,「師父所言即是,不過一度接下來的工作,我還是想試著完成它。」我這麼回答道。
  師父再度閉上雙眼,思考了一會,說道:「…嗯,畢竟你這小子也曾被狼神大人中意過嘛。」師父接著又說:「好吧!那麼能做到多少就做做看吧!但是,萬一異常事態持續的話,究得立即中止-神主,這樣可以接受吧?」
  「是…是的。」神主露出一副得救了的表情點頭說道,我則是驚訝師父居然還記得狼神大人那次事情。
 
  前往師弟治療的醫院,在探望了意識不明的他後,師父在回程中問道:「你傢伙最近沒怎麼去狼神大人那邊參拜對吧?」
  「…狼神大人,之前我一個人修繕的神社的那位狼神大人?」
  「對,之前照顧過你這小子的狼神大人。」
  「啊…已經兩年沒造訪了啊…」
  「明天,傍晚來去參拜一趟啊,然後,我會先連絡神主的,先去神主那拿兩張護符,再去狼神大人的祠堂。這種時候可不能單單拿護符,不帶著它直接前往祠堂匯入心神祈禱可不行。當然,也別忘了帶酒。還有,也買個你這小子認為不錯的女性飾品過去吧!」
  「是的,了解了。話說,稻荷大人的工事要從什麼時候重新動工呢?」
  「明天傍晚順利拿回護符後,後天就能開始了吧。」
  「順利…是指?」
  「兩張符中一張你這小子自己留著,另一張則交給住院中的XX,可以吧。」這之後師父就不再開口,只是靜靜地閉上眼。
 
  隔天傍晚,我從神主那邊拿取了護符,久違地前往狼神大人的祠堂,老樣子步行在未鋪設的土石路上,道路的一端,剛剛才從那拿取護符的神主站著向這邊揮著手。欸?什麼時候?我邊想著邊停下車。
  「怎麼了嗎?」我詢問到。
  「啊沒什麼,只是剛剛給你的符,不小心給錯了,這邊才是正確的護符,來替換一下。」神主這麼說道,並拿出新的符。
  「哈啊,這樣啊,那麼…」我說著,正打算拿出符的時候,突然從森林中傳來「咕嚕嚕嚕…」像是狗低吼般的聲音。
  「嘻!」神主猛然跳起來,慌張地張望四周,那張臉明顯就很詭異,朝向正面時還很普通,但朝向側面時,鼻子、嘴巴卻有微妙的凸起。
  當我哈地一聲回過神,對神主叫喚道「稍後社務所再見!」便催促油門準備離開。
  「站住!那張符可不能得到狼庇護喔!」這個聲音使我確信了,我所知的那位神主絕不會用狼這樣的略稱來稱呼狼神大人,即使是對我這種凡人,也會用禮貌的詞彙才對。*原文這邊是說會用です、ます這類禮貌的句型,並且都會稱呼神明為~樣
 
  我駕著車總算是抵達祠堂下的階梯,將車停妥後,正打算登上階梯,雙腳卻莫名顯得沉重,接著,不論我爬了多久,始終看不見終點,於是我停下腳步,照著神主所教的深呼一口氣,闔眼大伸叫喊道:「請幫幫我!狼神大人!」
  「ーーーーーー嗯嗯......」彷彿和我的叫喊聲重疊般,在聽力所能及的附近傳來遠吠般的聲音。
  頓時,我張開眼,終於看得見階梯的終點,我爬上時接,向著懷念的狼大人的燈籠行一禮,踏入鳥居的瞬間,至今雙腳的沉重感像假的一樣消退。
  接著,再走到祠堂前後,我行了禮並照著神主所教的方式祈禱,然後,發光的物體掉落在了鳥居的正下方,我將它拾起,沒想到竟是以前我供奉的手工銀製髮飾。
  雖然各處都有似乎來回撫摸過的擦痕,但閃閃發亮的樣子實在不像一直都在掉落地上的狀態,我納悶著返回祠堂前一看,發現酒雖然還在,一起供奉的髮飾卻不見了。
  回程,在我的車途沿線,從森林之中總能感覺到某種視線,但是完全不恐怖,倒不如說甚至有種安心感,以及十分懷念的感覺。
 
  事後,工事順利進行了,住院師弟的意識也已經恢復,只是他完全沒有昏倒前的記憶,就好比被狐貍取走似的。
  幾天後,為慶祝師弟的出院,以及稻荷大人祠堂的竣工,師父在料理亭開了場內部的慶祝會,在宴席中,醉酒的師弟婉娩稻來這番話:
  「○○,其實我昨天做了場夢,配戴著銀製髮飾的長髮巫女小姐微笑著說『請替人家向○○大人問好。』接著是有著外眼角很長的杏仁眼,感覺有點嚇人的姊姊被那位巫女小姐踩在地上,奇怪的夢就是了。」
  聽見這番話的師父大笑了起來,甚至口中含的酒都噴了出來。
  「你這小子那話兒啊,不就是稻荷大人被狼神大人完全壓制了嗎?明天我也會同行,來去狼神大人和稻荷大人那邊打聲招呼唄。」師父如是說道,便又含了一口酒。
  雖然我有一點不滿,但一想到巫女小姐颯爽的笑容,便不禁又貪了幾杯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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