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晚更新的作者來了。
這次繼續更新後續部分，但可能內容比起來會稍微少一點，因為想要維持段落完整性的緣故，所以就先釋放到這裡，不過預計下次更新就會結束本章，往第三章節繼續前進。
最近因為進入面試跟繼續找工作的循環，加上面試也需要時間準備的緣故，更新幅度上真的沒辦法非常頻繁，在這裡還是跟有在等的讀者說聲抱歉，因為現實還是必須面對，必須有一方有所犧牲，所以這段時間只能委屈大家了。
那後面就不說廢話了，以下正文請好好觀賞吧！
（＊食用前的防雷警告：因本文設定背景為「奧伯龍」被召喚進入迦勒底的後日談，不免捏他第六章跟其他章節的劇情與各種走向，如果不想被爆劇情雷，就請先別看這篇囉！
另，本文中多少會出現腐味，CP為奧伯龍X藤丸立香，如果有對耽美、本對CP不能接受的人也須斟酌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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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節：界線、距離與變化（3）
回絕了其他從者陪同的提議，藤丸立香又一次站在奧伯龍的房間前，只是這次的他已經不再能像先前一樣，果斷而迅速的叩響那扇門。
即便他早就接受了自己被討厭的事實，也是因為正當的理由來尋人，可是只要想起之前在異聞帶時聽到的話，就會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我看不慣你們自以為『這不過是不存在的空想』就將其隨意棄置、嘲笑的模樣。」
「無論是怎麼陳腐的王國、或沒有被描寫的配角，都是有意義的。」
是啊。走過眾多的異聞帶，接近過那些原生居民們的自己，其實比誰都還要清楚，這些的指責完全沒有錯。
他確實沒有輕視消逝的生命，可是踩在別人的屍體上前進也是事實。
過去他總認為異星神是威脅地球的存在，必須打倒祂以及擁護祂的那群隱匿者，才能取回過去的和平與安穩。可是之後當他到達一個個異聞帶，面對那群隱匿者時，卻發現他們並不是全部都如原本所想的那種從根本就壞得透頂的人，是希望報復或怨恨什麼才培養空想樹。
關鍵時刻用大令咒阻止火巨人蘇特的奧莉薇亞、拚死一搏只為了將詛咒在最後轉移的佩佩隆奇諾、想讓人類成為神所以犧牲自己的基爾什塔利亞......
所有人在這一路上的犧牲，都是為了換得讓他活下去的權利，只是有誰能告訴自己，誰有權力決定哪一方必須被犧牲、哪一方能夠存活？而這樣的犧牲究竟是對是錯、最後換來的結局又會是如何？
如果那些異聞帶並不是真正的敵人，那真正的敵人究竟又會是誰呢？
正是因為知道奧伯龍說的話是正確的、深刻認識到自己的生存是多少犧牲換得的，所以他伸出的右手才會僵持在原地，連再簡單不過的敲門都無法做到。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但在猶豫不決之際，原本預期會一直緊閉著的門卻毫無預警的被打開了，突然的相逢讓兩人在看到對方時，都稍稍流露出了訝異的情緒。
尤其身為房主的奧伯龍看到站在門外的他時，向來平淡的表情難得也出現了一絲波動，只不過那淺淡的情緒就像煙花一樣稍縱即逝，快到在讓人意識到之前就已然消失。
「啊，抱歉。」
為了表示自己沒有別的心思，先是後退幾步拉開安全距離，接著在短短幾秒的空隙間，藤丸立香立刻就將臉上的表情調整成平時常見的笑容，盡量讓語氣顯得平淡和緩。
「我只是剛好要找你而已。但你好像正要出門？」
「有什麼事嗎？」
用銳利的眼神看向自己，在受到卑王伏提庚性格影響較多的靈基型態下，奧伯龍顯然沒有太多的耐心和禮貌，所以連帶著語氣都相當不耐煩。
「確實有點事沒錯，但是如果你要去忙的話……」
「進來房間裡說吧。」
「啊？？」
聽到這句話時，少年是真的完全愣住了。因為這是在成功召喚他到迦勒底之後、自己有記憶以來，這位向來不喜歡與任何人親近的王，第一次允許其他人（從者）進入私人領域。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把話說第二次，因為既沒必要又浪費彼此的時間。」
不悅的瞇起像野獸一樣擁有豎瞳的雙眼，奧伯龍的表情顯得更加不耐煩了起來，完全傳達出「要我說第二次絕對不可能」的意思。
「給你十秒鐘考慮，是進來說、還是不進來直接滾？」
「…那我失禮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對方突然改變了心意，但既然本人都同意了，年輕的御主也不好繼續多說什麼，於是便率先走進了他的房間中。
房間內的光景一如之前窺見的模樣，整片還是光禿禿的，除卻必要的床鋪、書桌，以及椅子等原本已經附設的家具外，完全沒有其他私人物品或裝飾。要真說比其他房間多了些什麼的話，可能只有那隻停駐在架子上方的巨大飛蛾吧。
「妳好啊，布蘭卡。」
一眼就認出是在異聞帶時經常載著奧伯龍往來各地的熟悉身影，立香隨即和牠打了聲招呼。布蘭卡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作為招呼的回應，牠背上形狀像扇子的寬闊翅膀先是高高立起，接著又緩緩放了下來。
「這個時間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在依序坐到房間內唯二的椅子上之後，奧伯龍立刻迅速的直指問題核心。
「我過來的目的，主要是要把這個轉交給你。」
像是某隻藍白色貓咪所擁有的異次元百寶袋，藤丸立香伸手從表面看似空間並不大的御主禮裝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目測大小完全不符的袋子並遞給他。
「那是什麼？」
看著那不知道裝著什麼而異常鼓起的袋子，雖然對禮物或驚喜一類的東西從沒抱過什麼期待、也沒有想收到的意願，但基於收到物品的一方有確認的責任，所以奧伯龍還是依言打開了袋子。
「這些是讓技能提升所需的素材。」
立香一邊看著對方翻動著袋子的內容物，一邊補上了詳細的說明。
「不過這裡還是先說聲抱歉，因為之前你剛過來的時候素材不足，所以只完成了靈基的最終再臨，可是其他技能都沒有提升。現在……」
「什麼啊。」
「嗯？」
因為注意力幾乎集中在解說上，精神狀態已經衰弱到無法一心二用的藤丸立香完全沒有注意對方到底說了什麼，只隱約聽見有說話的聲音。
「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嗎？那可真是太好笑了。」
從袋子裡隨意捻出一顆世界樹種子，奧伯龍像是對它很有興趣──但並不是因為其中蘊含著濃厚的魔力，只單純對它接近圓形的形狀感到趣味。
而那在桌上隨意滾動著種子的舉動，就像年幼的孩子開心玩著自己所鍾愛的玩具一樣，正是因為太過天真單純、完全依照本能行動，所以才會顯得更加殘忍無情。
「要我說起來，提升能力什麼的根本無所謂。」
托著形狀完美的下巴，奧伯龍雖然是由下至上的看著他，但那充滿嘲諷意味的淺笑卻讓他完全沒有一絲落居下風之感，反倒更像危險的野獸正低伏著身體，伺機尋找殺死對手的時機。
「而且這樣子給我上貢，對你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誒？」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少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因為這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確切的目的性，只是長久以來已經習慣讓每位從者都維持在最佳的狀態、發揮出最好的能力，所以與其說有什麼目的，倒不如說更像是某種慣例。
不過初來乍到、又不常與人交流的奧伯龍當然不會明白這點，加上先前生活的地方讓他早已習慣用最惡意的方式揣度人心，所以他很快的就打斷了對方的回答，說出了內心所想的答案。
「這些東西很難得到吧？對曾經生活在神秘濃厚的妖精域的我來說，這些素材確實非常普通，是路邊隨便都能撿到的廢品。可是在神秘嚴重衰退的現在，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
「我知道人類向來都講求『等價交換』的行為原則，很少會去做對單方面有利的事。所以別說把這麼珍貴的材料給我單純是想要提升技能，你應該也是想要從這裡得到些什麼吧？」
＂喀啦！＂
就在此時，被滾到桌子邊緣的種子再也無法維持微妙的平衡，直接掉落在瓷磚地板上，發出清脆卻空洞的聲響。
而在這個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徹底碎裂開來了。
「我……」
如果是過去的他，想必一定能夠立刻反駁、能夠說絕對沒有想要利用任何人的意思，理直氣壯的反擊這明顯帶有惡意的提問方式。
可是現在坐在這個地方與他相對的，是已經摧毀了多個異聞帶的自己。
是犧牲了一個個即便在環境惡劣的世界中也想活下去的居民後的自己。
是那個讓英靈以無數血肉與痛苦鋪成道路，用以達成最後目的的自己。
他說的不過是在旁人看來再合理不過的事實，又有什麼可反駁的？
「算了。」
即便在說出了如此過份的話之後，他也完全沒有想要停止苛責或寬慰的意思，只是雲淡風輕的笑笑，就輕易的將話鋒轉移到其他方向。
「但反正對你們來說，因為要達成的目的非常困難，所以力量越多也是件好事吧？在能利用的範圍裡把戰力榨取到極限這種事情，我個人也是非常贊成的喔。」
「…是嗎？」
只是他沒辦法做到一樣的事情，沒辦法像是奧伯龍那樣，冷漠的看待那些過去。
尤其是聽到這些話之後，藤丸立香似乎也感覺已經沒有繼續對話下去的必要了。因為不僅僅是他們兩人的觀念存在著嚴重的差距，加上現在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情況下，絕對是沒有辦法再去說服其他人的。
「…我的告知到此為止了，抱歉佔用了你寶貴的時間。雖然你這麼說了，但這些素材我還是會依照達文西小姐的吩咐，將它們全部留在這裡，至於要用或者不用，就全憑個人選擇了。」
立香向對面的王者禮貌性的微微欠身後，強行撐著破敗的身體與心靈，盡量讓走路的方式不要像是行屍走肉，也不希望讓對方發現自己正在微微顫抖著。
「抱歉，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行一步。」
「嗯。」
哼出像是歌謠一樣的曲調，他只是隨意的揮揮手，又將他輕易驅逐出自己的視線。
而另外一個他，在走出門外之後便再也支撐不住，只能微微低下頭，掩蓋住那隱忍已久，幾乎要奪眶而出的苦鹹液體。
＊＊＊
＂您說的實在有點過份了。＂
在目送著少年離開這裡之後，奧伯龍．伏提庚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出聲替對方說話的人，竟然是從在異聞帶以來，就未曾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過任何意見的布蘭卡。
「嗯？竟然連妳都在幫他說話啊，布蘭卡。」
將形狀好看的嘴唇稍微蹶起，刻意擺出了一副有些委屈的表情，但實際上根本沒有感覺到一絲委屈的妖精王是如此回答的。
「這樣聽著連我都要感覺到忌妒了。」
＂但凡您真懂得何謂「忌妒」那就好了。＂
白蛾陳述事實的語氣相當平淡，因為她清楚忌妒是建立在「得不到想要的事物」的前提之下，但實際的情況是這世上根本不存在奧伯龍想要得到的事物。
既然無所謂喜歡或不喜歡，那又何來的忌妒呢？
「嘛，反正都變成這樣了，我難道不能抱怨兩句？」
順手將剛才掉在地上的種子拾起，奧伯龍將素材當成雜技表演用的球，一邊流暢的在兩手之間丟拋起來，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而且想到身上還有一層主僕關係什麼的，就會覺得很噁心啊。這不能完全怪我吧？」
＂您這是在遷怒於無辜的人。＂
「我就是在遷怒沒有錯，但幸虧他們那種不成熟的召喚系統叫出來的不是本體，而是像我這樣類似『影子』的克隆體，否則真的生起氣來可不是像這樣說說話而已。」
雖然對奧伯龍的行為有些不能茍同，但布蘭卡知道這句話是真的，畢竟論卑王伏提庚的性格，恐怕沒有人比曾經長期相處過的她還要更清楚。
一度站上英格蘭最高統治者位置的他，所依靠的絕對不是什麼仁慈與賢明的美德，而是比敵人都要更迅速、兇殘、狠戾的手段，所以最後才能在眾多敵人中贏得那場殘酷的權力遊戲，得以短暫戴上那頂染血的王冠。
＂但您應該也看見了那些情緒，為什麼還無視它們繼續說下去？＂
「因為那些『並不是我的責任』啊，布蘭卡。」
抬頭望向停在架子上的她，他瞇起那雙眼睛，非常愉悅的笑了。
「且先不說前面發生那些事情根本與我無關，更不用說的是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難道妳還想要我去安慰他？我在妳眼中是那種人嗎？」
＂……＂
一個在高處、一個在低處，一人一蛾就這樣相互對視著，維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但奧伯龍不想說話的原因是認為沒有必要，而布蘭卡不想說話的原因則是覺得即使說了也不會有任何幫助。
最後還是布蘭卡率先開口了。
＂…我原先認為擁有妖精眼的您，無論任何事情都會看得比誰都更清楚。＂
依舊凝視著彼此，輕拍翅膀從架子頂端滑行到桌子上，布蘭卡那雙明顯的黑色假眼就像一面明亮的鏡子，表面清晰的照映出了影像，只是被彎曲的弧度弄得有些扭曲變形。
＂但後來我才發現，能看清事物本質的關鍵並非是否擁有妖精眼，而是──＂
「夠了。」
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太多情緒，但光是看到淺藍色的眼眸在奧伯龍說話時，發出的光芒越來越熾亮，布蘭卡就知道對方確實感到相當憤怒，只是被習慣隱藏情緒的他收拾得很好。
「我從來不知道妳的話原來這麼多，早知道是如此的話，當初在秋之森誕生的時候，就應該找個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先把妳的喉嚨直接掐斷才對。」
＂您似乎忘記我也同樣有妖精眼了，謊話什麼的別說會比較好，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閉嘴！」
＂好的，我閉嘴。但在閉嘴之前，我還是想要說一句話……＂
布蘭卡在拍動翅膀離開之前，用十分平靜的語氣，留下了一句幾乎讓奧伯龍吐血的話。
＂既然都簽訂契約了，勸您還是早點接受現實會比較好一點。最後願您和御主相處愉快，早日一起出陣，祝武運昌隆。＂
「布蘭卡！！」
面對這顯然是刻意的挑釁，奧伯龍這次真的再也維持不住過去那風度翩翩的紳士外皮，直接朝著她離開的方向大聲怒吼了起來。
當初真的該把這隻多嘴的蟲子直接捏死才對！！
看著布蘭卡左搖右晃、慢悠悠飛走的模樣，奧伯龍．伏提庚的氣便不打一處來，甚至差點用左手在木製的桌上敲出一個大洞，但他最後還是勉強忍住，沒有讓自己的情緒完全失控。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身為秋之森王女的布蘭卡或許真的擁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因為過了幾天之後，奧伯龍．伏提庚就接到了通知，要和其他從者與御主一起出門，清掃微小特異點中殘存的摩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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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之後，突然覺得布蘭卡真的有夠鬧的ＸＤＤ
但這種模式我個人滿喜歡的，有點像是吐槽役那樣的角色，常常會在出乎意料的地方講出出乎意料的話。而且如果真的沒有人能制裁一下這隻嘴臭的奧伯龍也真的說不過去，所以就讓布蘭卡來擔任這個工作了。
不過這章節後面就是心病慢慢治癒的部分，還有下一次更新會有個重要的轉折點，讓奧伯龍的態度稍微有點改變，所以真正精采的應該會是之後。但我個人最期待的應該是第三章節，因為第三章節會有一些老熟人出現，尤其是那個跟奧伯龍同隊強化概率會下降的大芙芙精（對，我就是在說你
最後一樣跟大家打個預防針，因為還是沒找到工作，下次更新的時間同樣是未定，所以也請做好一下心理準備。那我們下次更新見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