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平第一次這麼真實感受到血液的流動,不過這樣的感覺只是一瞬間的,像是被大管的針筒抽血一樣,女孩抬起頭,擦拭掉嘴邊的血漬,口中似乎想吐出什麼話語,然而下一秒卻脹大了瞳孔,擺出一副驚異的表情,像是被什麼東西驚嚇到似的將我整個人推開。
藏門老爹說這是詛咒的一環(huán),全身會散發(fā)出一種難以言喻的不祥氣息,這是自身存在正被這個世界拒絕的象徵,所以每個遇到我的人都會產生一種想要遠離的排斥情緒,他說要不是自己異於常人的詛咒抗性,早就把我趕出了這間別墅。
不過,"甦醒者"雖然不用進食,但是需要吸食"宿主"的血液才有辦法抑制口渴與飢餓的感覺,所以再怎麼不願意,等到"食慾"大過對詛咒的排斥的時候,芷還是會被迫需要朝著我脖子上咬一口。
然而比起這些,我更關心的是芷現在的狀況,我緩緩移動到一個對方能接受我待在那的最近距離,大概是三公尺的距離吧。
「妳...還記得我嗎?」我問。
「嗯。」對方冷靜地回應,「我還記得你是誰,也記得我們的關係、曾經發(fā)生過的一切。」
我注視著她,眼神再次燃起了希望。
「但是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我很難描述現在的感覺,因為...我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
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也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我看向藏門老爹,卻發(fā)現他不知何時早已離開了
「這樣啊...」我說。
芷打了一個哈欠,現在的她應該是身體最虛弱、最需要休息的時候,因此我也識相地幫她拉起簾幕,製造一個個人空間。
「謝謝你...祥。」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因為我?guī)兔鸷熌唬€是謝謝我再次將她帶回這個世界,總之我撥開兩面簾幕的中間朝著她硬擠出一個笑容做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