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你們伺服器的燈號,顯示主要儲存槽似乎有些問題,我先去看看,下次來我會帶工具來在檢測一次?!?/font>
我將工具收進工具包內,向這個世界的迦勒底御主說明後,她便著急地問:
「要下次喔?請問是甚麼時候呢?」
跟隨我來的瑪修便滑著平板說道:
「我們明後天還有其他行程,跟您約三天後方便嗎?」
她說完後我再補充道:
「幸好當初規劃妳們的伺服器的人有幫妳們做鏡像備份,所以在伺服器壞掉前就有備份一些了,趕緊先把資料做異地備援吧,三天的時間備用伺服器應該還可以撐到那時候?!?/font>
說完對方便道謝,跟著對方往出口走去時,經過一間從者的房間時我注意到了一名正在繪畫的從者。
「這是......在永恆之門?」
聽到我說的話後,從者轉過身來,是一位粉色的長髮綁著辮子帶著草帽、穿著一身可以穿過手的黑色披風袖套、像是西裝服的領子別在脖子上並且裸露著的上半身有兩條白色的絲帶繞過接近平坦的胸前、牛仔褲的腰部覆蓋住胸部並且系上的腰帶以及沒有拉好的拉鍊的造型,她放下畫筆走向我說道:
「您......您好,您知道這幅畫嗎?」
瑪修跟御主一邊討論工作相關的事情一邊往前走,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樣子,於是我便說:
「1890年五月,是在聖雷米精神病院完成的油畫,而這張畫的筆搞則是在1882年時就完成的,老人痛苦的神情詮釋著悲痛的心情以及對神永恆的信仰,但是在我看起來,更像是神對他永恆的折磨,直到他死亡的那一刻?!?/font>
少女沒有反應,她用那有如黑洞般深邃看著我,淺淺的笑著說:
「你覺得這名老人是為什麼痛苦呢?」
她的笑容似乎是期待著我的答案,我則是說道:
「有如死去般地活著吧?」
她聽後,便笑了笑後說:
「大哥哥,你真有趣呢......下次再讓你看另一個作品吧。」
「有機會的話?!?/font>
回到自身的迦勒底,結束了每日任務後我便躺在床上,思考著今天遇到的那位繪師少女。
「文森.梵谷......嗎?但是靈基的感覺卻又像似度很低,她到底是誰?」
於是我便用手機翻找著有關梵谷的身平事跡。
三天後,本來要與我去的瑪修因為要預備新的活動,所以我便獨自前往。
換完伺服器硬碟後,走在回去的長廊上,我便問:
「請問妳的從者裡有召喚到梵谷嗎?」
她疑惑的說:
「沒有阿,妳應該有看到我的從者幾乎都是男性,女性的比例很少喔,而且梵谷的技能跟我配置的隊伍都不太合,所以基本上我沒有去抽?!?/font>
「這樣啊......」
正當我以為只是我看錯的時候,那位御主說:
「您上次不是帶了兩位從者,其中一位不就是梵谷嗎?她還先來跟我借空房間畫畫的說。」
「???我只有帶馬修......」
說到這裡我停頓了,我忽然想起上次活動的福袋,召喚時出了一隻五星角色,但是因為在上班主管剛好來所以我沒有看就直接關掉遊戲,事後我也沒去確認抽到誰。
「抱歉,我想到還有事情必須立刻回去一下?!?/font>
「喔,好,那您慢走?!?/font>
說完我便飛奔的回迦勒底。
「梵谷!妳在嘛!在的話來廣播室一趟!」
回到迦後我便往廣播室走去廣播,不一會兒,梵谷便在門外敲了敲門說:
「御......御主,我是梵谷......」
我立刻打開了門,動作太大讓她嚇了一跳,雙手擋著自己說:
「對不起對不起御主,梵谷不應該擅自看御主的行程更不應該用這的方式讓御主注意自己,請不要討厭我、不要趕我走、梵谷會接受懲罰,對了!您可以用力地打我罵我,不然我去廚房拿刀......御主?」
我緊緊的抱著她,說: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冷落妳這麼久,明明妳是最受不了的,我竟然還以為妳是別人家的,對不起?!?/font>
「御主......不懲罰我嗎?」
我放開她,撐著她的肩膀說:
「傻丫頭,妳又沒做錯事情,走吧,我們去吃東西,等會兒我會讓妳去做每日,把妳生到最高等。」
我伸出手,她則是雙手緊抱著胸口說:
「我......我只是一個四不像的合成怪物,我一直欺騙我自己是梵谷,明明身體跟心裡都不是,您還是願意稱呼我為梵谷嗎?」
「傻丫頭,妳不是梵谷啊?!?/font>
我這麼一說讓她的肩膀微微一震,然後有些沮喪地說:
「也......也是啦,我就是一個怪物,怎麼敢自稱自己......」
「妳在誕生的那一刻起,妳就是妳,不是名為文森.梵谷的畫家、也不是名為克呂提厄的水之仙女,妳是我家的克呂提厄.梵谷,有著跟阿比蓋爾或是楊貴妃等人克蘇魯力量的從者。我知道妳對自己評價很低,但是我會陪著妳的。直到妳喜歡上妳自己為止?!?/font>
她聽完從眼角緩緩的滑下的淚珠,並且將緊握在胸口的手,放到我的手上......
「御主你也挺厲害的,現在只差葛氏北齋的外鄉人沒召喚到了,其他的外神都找到了呢,是準備開克蘇魯蒐集大會嗎?」
千子村正拉開我對面的椅子,端了兩碗豬排丼飯一碗推給我說道,我拿起筷子說:
「我以為我沒抽到阿,誰知道她在我迦了,不過也好啦,我看很多人都拿梵谷去打高難,說不定我也可以試試看。」
我看著跟阿比蓋爾、楊貴妃、雅克.德.莫來一同吃著飯笑著的梵谷,笑了笑繼續說:
「她們能這麼開心,對我來說就是值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