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我攙扶著哭累的步夢さん先把她送回去同好會,結果因為步夢さん哭紅的雙眼還引發了不小的騷動,同好會的其他成員一齊湧了上來,充滿警戒心的把步夢さん從我手上拉了過去,簡直像是把步夢さん弄哭的人是我一樣。
嘛,雖然是間接導致的,不過這樣說好像也沒錯就是了。
總之,被其他成員圍剿的我差點就走不出那間社團教室,多虧高咲さん又一次的幫忙我才能有些許的空檔逃離那邊。所以我說那個「小霞霞華麗幻影攻擊」還有「雪菜緋紅風暴」是什麼東西啊……
從鬧劇中脫離的我之後便開始著手進行學園祭的收尾工作,主要是視察場復的情況以及問卷的整理,過幾天之後我必須要撰寫這次的活動報告並跟學校開檢討會,在學園祭的熱情尚存在心中的現在想到未來的工作實在是有些煞風景,不過那都不是今天要做的事就是了。
走訪在每個攤位之間,場復如果我審視完沒問題後我就會蓋章放行讓他們回家,只是即使獲得了放行許可,就這麼回家的人也是寥寥無幾。據我所知,今天很多人都會留下來舉行慶功宴,所以直到現在校園內的每間教室幾乎都燈火通明。
當然學園偶像同好會也是。
場復的工作結束後我回到了學生會,把回收的問卷放在理事長離開時留下的紙條上面,把所有東西都整頓好之後,我對著辦公桌上的鏡子整理著自己散亂的儀容,想讓自己盡量看起來是有魅力的。
此時我再次注意到自己頭上的髮飾,粉紅色的蝴蝶結,中間的部分還特地設計成愛心的形狀。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是不覺得這個髮飾會適合我,不過我也不想把它取下來。這個髮飾給人的印象跟步夢さん很相襯,就像步夢さん也在我的身邊一樣,即使只是錯覺或是妄想,依舊讓我感到安心又高興。
或許待在步夢さん身邊的我,才是最後魅力的也說不定。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離開了學生會,奔馳在充滿夜色的道路上,我的目的地是不久前才剛去過的學園偶像同好會。感受著比平常還要來的急促的呼吸,心臟感覺都快從嘴巴裡跳出來了,胸口十分的燥熱讓我無法靜下來任何一秒鐘。
人在緊張的時候會分泌出腎上腺素提升身體機能來迎接挑戰,現在我的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肯定都充滿著腎上腺素吧。特別是腦袋,發揮出不可思議的效率,就算激烈運動著還是能一邊思考等一下的細節,一邊複習事先想好的兩個名為成功和失敗的劇本。
就算失敗了,或許還能保持著現在的關係也說不定。照著失敗的劇本走的話,不論等一下發生任何事應該都可以全身而退才是……我擅自這麼想著。
來到了同好會的門前,裡頭傳出的談笑聲顯示她們正開心地舉行慶功宴,而這些笑聲卻成為了阻卻我的聲音障壁,讓我遲遲無法敲響眼前的大門。
會不會步夢さん已經先回去休息了?會不會慶功宴我突然找她出來會讓她不高興?會不會我進去的瞬間就會被雪菜緋紅風暴給轟出來?
會不會我現在的決定根本是錯誤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隱瞞自己很不安的事實了,因為不管怎樣都無所謂,即使感到不安、感到害怕,我還是願意為了自己以及步夢さん的幸福踏出這一步。就算我無法知道選擇這個可能性成功的機率有多少也一樣。
所以什麼都不要想,儘管去做就對了!
「請問步夢さん有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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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夜晚的學校裡,聽聞著細微的蟲叫聲,感受著鄰近秋天的微風。現在身體所感受到的一切都讓原本躁動的心情被撫平,緊張的情緒也得以緩解。
…………
倒不如說,好像有點緩和過頭了。
現在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所以我說複習劇本的意義是……?
啊啊……這個是準備要搞砸的節奏啊!
還是趁完全搞砸之前,直接跟步夢さん正面碰撞,來個華麗的爆炸,這樣至少我還有把事情說出口,才不會留下遺憾。
說到底一般人都是怎麼告白的啊?早知道就先上網找一些資料來參考了……
「栞子ちゃん。」
「似,是的!」
「為什麼要那麼緊張啊?嗯……妳該不會是在計畫什麼壞壞的事吧?」
「我……我可是學生會長,怎麼可能會做什麼壞事!」
如果跟妳告白是妳所謂壞壞的事的話,那我只能先跟妳道歉了。
「吶,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當然可以!」
「呵呵,謝謝妳。」
跟隨著步夢さん的腳步,我們穿過了無數個我熟悉的地方,卻同時也覺得有點新鮮,是因為夜晚的關係,還是因為是跟步夢さん一起的關係呢?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大門前的天橋,步夢さん也在此時轉了個方向,往一旁的樓梯走了下去,最後在橋下的一片綠地上停了下來。
「同好會的大家很常在這裡聊天、休息、吃午餐,這裡可以說是同好會的秘密基地!」
「我想其他學生也都知道吧,至少我從學生會看下來常常會看到妳們就是了。」
「偷窺是不好的行為哦?」
「才……才不是偷窺!只是剛好看到而已!再說這邊是公共場所,不小心看到也沒辦法吧!」
「哈哈,開玩笑的啦。捉弄栞子ちゃん還是這麼開心啊~」
「以後還請妳適可而止……」
「這可能做不到,因為我感覺我有捉弄栞子ちゃん的適性,意思是我必須這麼做不可哦!」
「適性……嗎……」
「啊勒?跟我想的反應有點不一樣?」
雖然我已經把劇本忘得一乾二淨了,但我知道接下來我要說的這句話絕對不包含在裡面。自從和步夢さん變成朋友之後,我有好幾次都想跟她說明自己的事,可是每次都會因為恐懼而作罷。心裡想著,「反正就照這樣繼續一起走下去也沒什麼問題」,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以旁觀者的角度,一個之前對學生做了那麼過分的事的人突然回心轉意,如此誇張的折返跑要別人不要去猜想為什麼她會這樣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步夢さん在知道我的決定之後卻一次都沒有問過我原因,我原本以為她真的就是個例外,可是我後來就駁回了這個選項。雖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但也不代表我以前做過的事會因此而改變,當初步夢さん是那麼的不認同我也是鐵錚錚的事實。所以我猜她是想支持我的決定所以決定不過問任何事,可是心裡想必依舊對我抱持著疑問。
既然如此,我還是必須讓她了解才行,而且步夢さん都願意把她想的事告訴給我知道了,那我也應該要把自己的事分享給她聽,這樣才算公平不是嗎?
「步夢さん,妳願意聽聽一些關於我的事嗎?」
「嗯,說給我聽吧。」
我們找了一個乾淨的斜坡坐了下來,往上一看是罕見的一片星空,看著一望無際的星海,就會覺得自己的存在變得渺小。煩惱、不安、恐懼什麼的都突然像是微塵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可能是今天我和步夢さん獨處這麼久以來,內心最為平靜的時候了吧。
「步夢さん,我如果說我是一個超能力者的話,妳願意相信嗎?」
「嗯……因為栞子ちゃん不怎麼會開玩笑,所以我應該會相信吧?」
「如果我是個輕浮的人妳要怎麼辦啊?」
「我大概還是會相信吧,因為是栞子ちゃん說的話!」
「是嗎……」
雖然不曉得她是認真的還是隨便應付,可是長久以來被當成玩笑話的事被認同還是第一次,我這可是被步夢さん深深信任著呢。
「我呢,從小就能看見每個人的適性,那些全都寫在我腦內的一本筆記本裡面。」
「看得見適性……那麼栞子ちゃん會對社團設下那些規定就是因為……」
「嗯。可是我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極端,甚至我小的時候也把這個能力當成是玩笑話,根本就不把它當一回事,因為這已經超越一般人的認知了。只是這一切都因為姐姐而改變了。」
「栞子ちゃん有姐姐呢。」
「姐姐她是個很隨興、忠於自我的人,可以說是和三船家的調性大相逕庭。總是不聽父親母親的話,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小時候我就常常因為姐姐做的一些蠢事而受到波及,有好幾次都被罵得狗血淋頭,我真的是受夠了。」
「呵呵,嘴上這麼說,妳其實很喜歡妳姐姐吧?」
「是啊。因為我是這樣的性格,所以即使是小時候朋友也屈指可數,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和姐姐玩在一起。多虧有了姐姐在,我才能保持著赤子之心,因此當姐姐離開我的時候,我也能感覺到自己也跟著缺了好大一塊。」
「栞子ちゃん的姐姐為什麼要離開?」
「因為學園偶像。」
「欸?栞子ちゃん的姐姐是學園偶像嗎?」
「不是,她比較像是高咲さん那樣,會主動去支援學園偶像的粉絲。姐姐她熱衷於投入學園偶像的相關活動,即使她的筆記裡並沒有記載她做這件事的適性,可是看到姐姐那麼神采奕奕的樣子我也覺得很開心。但是這是錯的,因為姐姐最後還是失敗了,還跟父親母親大吵了一架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不負責任地丟下了我一人……」
就算到了現在,回想這件事仍令我感到非常心痛,當時的每一幕都深刻印在我的腦袋裡,每一次每一句我都能背誦出來,甚至連淚水的鹹味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時至今日,我仍然不明白為什麼姐姐要離家出走,如果姐姐直到現在都還留在我身邊的話,那麼我的人生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模樣呢……
……應該不會吧。姐姐她不可能永遠在我的身邊,總有一天我還是必須靠自己了解這些一路走來所學會的道理和想法,結果我終究是那個我,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明明知道可是卻隱瞞不說,所以我把這一切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並且下定決心不會再犯相同的錯,我不想要發生在姐姐和我身上的悲劇在別人身上重演……而這之後的事……」
「所以栞子ちゃん才會這麼執著於『正確』這件事上啊……」
「嗯。對不起,竟然因為這種事造成大家的困擾……」
「栞子ちゃん……」
突然間,步夢さん將我擁入懷裡,瞬間將我拖離悲傷的漩渦被拋到九霄雲外。不,我又不是瞄準這個才說這些話讓步夢さん來安慰我的……而且步夢さん的力氣意外的很大,就算我想推開她還是文風不動,完全掙脫不開來。
就這樣,我只能暫時充當步夢さん的抱枕,不過並沒有討厭的感覺,這種熱烈甚至可以說是激烈的思念,對現在的我來說可是最為珍貴的寶物。即使受到秋風吹拂,我還是能感受到來自步夢さん的溫暖。
「這一段時間妳一定很難受吧……對不起,沒能早點幫妳分擔。」
「請別這麼說,是我自己沒有勇氣和妳坦白,步夢さん沒有任何錯!」
「栞子ちゃん,我現在真的覺得,當初我沒有放棄和妳成為朋友真是太好了!」
「我才是。要謝謝妳一直不離不棄待在我身邊,我才能走到這裡。」
說完有點害羞的我們稍微拉開距離,看著彼此卻又不約而同笑了出來。啊啊,這段時間是多麼的令我愛憐,真希望未來的每一天都能像這樣在妳身邊笑著。
「啊!栞子ちゃん,有流星!」
「欸?哪裡?」
順著步夢さん指的方向看去,視野從寬闊的校園變成一望無際的夜空,而步夢さん說的流星早就已經消失無蹤,有的是四處可見的星星,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一些星座。
記得小時候閱讀課外讀物時有說,星座之所以為星座,而不只是做為單純的計時工具,是因為人類為它們賦予了各式各樣的故事,有的是浪漫的愛情故事,有的是悲戚的死別物語。
那時候常常會想,既然如此那可不可以找幾個星星連成一個新的星座,然後再自己創造一個故事再想辦法讓世人知道,這樣就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點什麼,以後大家都會記得三船栞子這個人。
很傻吧。先不說大部分的人記不記得那些故事的創作者是誰,我才想不出那種刻骨銘心的故事,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留下來的只會是我的黑歷史吧。
但是不要用「想」的,而是用親身經歷的話……
宇宙中有沒有星座可以代表我和步夢さん兩個人的故事呢?如果有的話,那又會是什麼形狀呢?會是像現在這樣描繪出我們肩並肩坐在一起的樣子嗎?
其他人看到這個星座的時候又會想起什麼呢?
「啊!又一顆!」
「看到了,運氣還真好啊。」
「現在不是那麼悠哉的時候啦!再不快點許願就沒機會了!」
「在妳說句話的時候,流星就已經消失囉?」
「嗚嗚……怎麼這樣!」
沒許到願的步夢さん好像大受打擊的樣子,露出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這也不過是某種迷信而已,有需要這麼誇張嗎……
話說回來,只是沒許到願而已就像遇到世界末日一樣,步夢さん是有不管怎樣也都想要實現的願望嗎?總覺得還蠻有興趣的。
「步夢さん妳想許什麼願?」
「欸?居然要問嗎?」
「因為很在意。」
「那栞子ちゃん妳自己又想許什麼願望!俗話說,『問別人願望之前先報上自己的』!」
「那句話是『問別人名字之前先報上自己的』才對吧……」
不過還真是沒想到步夢さん會用這句話來回擊我的問題……那麼,我該怎麼回答才好呢?
現在這個當下我想許的願望當然只有一個,說出來的話就等於是直接告白了,照我的劇本走的話,我應該會在自己精心準備的地方跟對方告白才對……
不,這對現在的我來說,似乎也沒有思考的必要了。
說實在的,我已經受夠了,這股焦躁感。
看著步夢さん天真無邪的臉,她肯定對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一無所知吧,說不定還會因此而憎恨我,因為我破壞了步夢さん說不定很珍視的關係,光是想像而已我就覺得渾身發抖。
即使如此,我也會努力踮起腳尖,試著縮短彼此的距離,把我們兩個人可以在一起歡笑著的未來掌握在手中。
這就是我現在所想要的幸福。
這就是我現在所認為的正確的道路。
這就是,我今天的全力。
「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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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哪裡?
已經好一陣子沒抬頭了,眼睛一直盯著地板看,地板的材質從草地換成了大理石,接著又換成木質地板。要說學校哪裡有木質地板……我想應該是禮堂吧?還是有其他地方?說到底學校真的有木質地板的地方嗎?
嗚嗚……腦袋亂成一團根本沒辦法思考,我甚至連怎麼走來這裡的都非常模糊,要是沒有栞子ちゃん牽著我的手的話,我肯定已經不知道跌倒多少次了。
啊對了。
……我們的手,正十指緊扣著呢。
現在的栞子ちゃん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我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害羞的人,不過我以為當上學園偶像之後已經有所改善……為什麼偏偏這時耳朵卻熱得像是要噴出火來,視線還完全不能從地板上移開,我還真是沒用!
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透過指尖流傳過來的喜悅,就算看不見栞子ちゃん的表情,我腦中還是能自動描繪出笑容滿面的她,現在的我大概也是一樣的表情吧。
『我希望……今後的路上能永遠陪在妳的身旁。』
聽到的當下我真的被嚇到了,畢竟自己的願望突然就被對方講出來,我甚至懷疑栞子ちゃん是不是還對我有所隱瞞,她其實還會讀心術之類的。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本來是想用傻笑蒙混過去。只是看到栞子ちゃん緊張得全身顫抖的樣子後,我也明白自己不能再這樣打哈哈了。
「步夢さん,先等我一下。」
互相表明心意後,栞子ちゃん馬上說想帶我去一個地方,就牽起我的手離開了草坪,然後就到了現在這裡。而在聽到這句話後,我才久違的把頭抬了起來,跟我猜得沒錯,我們的所在地是直到剛剛還擠滿人潮的禮堂。
我還在思考栞子ちゃん帶我來這邊想要幹嘛,只見她跑到了那間禁止進入的視聽教室前,然後很順手的就將貼在門上的公告撕掉,並且拿出鑰匙開鎖。
也就是說,貼那張公告的人就是栞子ちゃん自己囉?難道她有藏什麼東西在裡面嗎?
「步夢さん,可以過來了!」
「栞子ちゃん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自從知道步夢さん發生的事後,我就一直思考著自己為了妳到底可以做些什麼,有什麼事是連我這個笨拙的人都可以幫上忙的。回想著和步夢さん度過的點點滴滴,我所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個。」
栞子ちゃん說完便打開了門,從門內傾洩而出的螢光,宛如是剛剛看過的那片星空一樣。不,隱藏在光芒之中的景色,遠比任何星空都還要引人入勝。
「……舞臺?」
「不知道步夢さん還記不記得,當初約定的時候,妳說想在我搭建的舞臺上表演對吧?」
「記得。不過那只是個比喻就是了。」
「我那時還不知道步夢さん想上臺的原因是什麼,以為單純只是想上臺而已,所以為了彌補這個遺憾,我就自己搭建了這個小小的舞臺,想說如果妳想要的話可以用來再開一次演唱會……這樣子。」
稱不上是寬大的小舞臺上擺滿了可愛的玩偶,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氣球點綴著四周,牆壁裝飾著一些手工的小巧思,舞臺的後方則放有一個花之拱門,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童話一般的夢幻場景。
這些全都是栞子ちゃん自己一個人為了我做出來的嗎?
「雖然我參考了很多步夢さん過去的演唱會片段,過程還是都不怎麼順利……我對學園偶像實在是不怎麼了解,本身也沒有什麼像樣的審美觀,所以只能做出這種簡陋的東西,跟步夢さん以往的舞臺完全沒得比……如果妳覺得不喜歡的話,不用勉強沒……」
「栞子ちゃん,謝謝妳!」
「嗚哇!步夢さん突,突然抱過來有點……」
「吶!我現在可以上臺唱歌嗎?」
「現在?」
「嗯。不行嗎?」
「沒有那回事!只是……我搭建這個舞臺的用意是想讓步夢さん可以在這裡辦一場小型演唱會,現在觀眾只有我一個人會不會太寂寞了一點?」
「呵呵,栞子ちゃん,讓我來告訴妳一個小祕密好了。」
我放開了栞子ちゃん,慢慢地來到臺上。走過的每一個地方,經過的每一個佈置都能深深感受到栞子ちゃん為了我所投注的心力,以及栞子ちゃん有多麼重視我。
真是的,明明還有學園祭的事情要處理,居然還特地撥出時間做到這種地步……
從臺上看下去,那是跟以往截然不同的景色,本來大量的觀眾只剩下栞子ちゃん一個人,可是我卻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有自信,總覺得現在的我一定可以做出完美無缺的表演。
「那個秘密就是啊……我這個人,其實還挺自私的哦!」
在妳所搭建的舞臺。
眼前的觀眾只有妳一個人。
而我唱著只為妳應援的歌。
「請好好欣賞我的表演吧!」
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這是我們兩個一起向新的未來邁進的起始之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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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看到這裡的各位,之後應該會寫一篇後記講一些感想和彩蛋,有興趣的我們到時候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