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語錄
神說:「維護正義」;魔說:「誰的正義?你的?我的?還是他的?」
「就像我剛剛說的,因為女媧娘娘附在我的身上,我隱約可以讀取女媧娘娘的記憶。就我的認知來說,感覺女媧娘娘並不在乎被捉、被困,雖然衪頗擔心我們的情勢。」
「子傑現(xiàn)在擁有天下第一神兵—乾坤劍,為何還要擔心?」魅豔頗為詫異雪曼的言論,但只見雪曼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我只是把我的感覺說出來而已。」
「師兄,你怎麼看?」鑑於神門和昊天的地位,以致於全場人士都望向昊天,就連魅豔和小蛛等兩位客人都選擇靜待昊天的指示。
「還怎麼看啊?當然是即刻救援啊!」子傑冒失地發(fā)言引來雪曼的一陣白眼,只是這次子傑選擇繼續(xù)發(fā)表他的看法。
「不然呢?你們想想看,只要救出女媧娘娘,妖精族就能重歸和平,我們也少了後顧之憂,如此一來才能專心對抗魔門,而且魅豔和小蛛兩位姐姐也不需要再為了我們而選邊站了。」
子傑最後一句是特意對著魅豔和小蛛兩人講的,子傑此舉贏得在場人士的讚賞,不只魅豔和小蛛,連雪曼、語涵都對著子傑點頭致意。只是現(xiàn)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稱讚完子傑的舉動後,眾人還是望向昊天,等待昊天做出最後的裁決。
「子傑說的不無道理,而且確實是最佳方案,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昊天輕嘆口氣,略作沈思狀地停頓一會,而昊天的最後一句讓眾人感受到昊天的話中有話,就連童子傑也是作此感想,於是眾人有默契地不發(fā)一言,靜待昊天的後續(xù)。
「只是雪曼擁有異於常人的感知能力,這點在前年的蓬萊仙島之旅中就得到證實。」昊天此言一出,房間內(nèi)眾人紛紛點頭以示認同。
「再加上我們還有許多事沒能釐清,所以我認為此時是一動不如一靜。一來雪曼可以好好休養(yǎng),二來我們可以繼續(xù)調(diào)查,只是可能要對不起蛛妖族的夥伴了,虎嘯天等妖精的怨氣,一時半刻還無法化解。」
「這點還請代掌門寬心,少了女媧娘娘,我們妖精一族只是分崩離析而已,還不致於會到自我相殘。再說真要打起來,我們蛛妖一族也不是易與之輩,您放心吧!」
「對對對,這點我們有深切的經(jīng)驗。」眼見氣氛沈重,子傑順勢插話,還故作膽怯害怕之狀,逗得魅豔和小蛛呵呵大笑。
「既然如此,再加上雪曼也平安無事了,那我們就先回盛世酒店了,雪曼小姐妳好好休息吧!」魅豔簡單告別後與雪曼來個大擁抱,接著換小蛛,趁著小蛛與雪曼擁抱話離別時,魅豔來到子傑的身旁,小聲地對子傑說:「如果決定要去營救女媧娘媧時,記得通知我們,不要忘了。」
「了解。」
「小蛛,我們回去了,讓雪曼姐姐好好休息吧!」
「師兄,我們也走吧,讓雪曼好好的休息。」
魅豔和小蛛兩人離開後,語涵和昊天也知機離開,讓子傑一人獨自陪伴雪曼。子傑深情地握住雪曼白皙無暇的玉手,臉上盡是憂愁。看著子傑擔憂的神情,雪曼反而伸手輕撫子傑的臉龐,反過來安慰子傑。
「沒事了。我真得沒事了。」雪曼輕嘆口氣,頓時牽動子傑緊繃的神經(jīng),連忙查看雪曼,擔心雪曼的身體有恙。
「結(jié)果現(xiàn)在換我要叫你一聲師兄了。」
「吼!」子傑大聲抗議,眼見計謀達成的雪曼立刻笑了出來,惹得子傑吹鬍子瞪眼睛地轉(zhuǎn)過頭去。雪曼見狀,伸手從背後環(huán)抱子傑並在其耳邊輕聲說到:「我說的是事實啊,而且我都能開玩笑了,就代表我沒事了,不需要擔心我了。」
「那是因為妳遭受到魔門的攻擊,這不能怪妳啊。」雪曼的擁抱瞬間融化子傑的怒氣,立刻將頭轉(zhuǎn)回來,「昊天應(yīng)該會斟酌考量的,昊天是明事理的。」
「我到不希望昊天斟酌。」
「為什麼?」
「我們兩人因為神旨的緣故,各自擁有太虛劍和穿穹弓,這已經(jīng)不公平了,若昊天再為了我修改規(guī)則,那會影響到昊天的聲望的。」
「原來如此,那今年的拜師大會我也不參加,我們明年再一起努力。」
「妳是傻瓜嗎?正式拜師後我們才能學(xué)習(xí)高等的法術(shù),這不就是你一直要想的嗎?」
「是啊,可是我更想和妳一起……一起學(xué)啊。」
子傑的一番真情告白,頓時讓雪曼感受滿滿的關(guān)愛,白淨的臉龐頓時飛紅。
「就差一年而已,再加上你這個笨腦袋,我一定可以追上你的。」
「那是我有君子風(fēng)度。」
子傑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比實戰(zhàn)自己是絕對有把握的,但說到道法、術(shù)式的運用,那是遠遠不如雪曼。最後還是敵不過雪曼犀利的質(zhì)疑眼神,嘴角也徹底失守,放聲大笑起來。子傑爽朗的笑聲也感染了雪曼,兩人的笑聲一同在醫(yī)務(wù)室內(nèi)迴盪著。
「雪曼真是一位體貼的好女孩,非但不抱怨,反而替我們著想。」
一牆之外,語涵和昊天兩人並肩而行,因為與大夫長老確認雪曼的身體情況,反讓兩人得以聽到雪曼與子傑的對話。
「是啊,但也因雪曼是如此體貼,反而讓我難啊。若無魔門干擾,雪曼絕對能拿到第一名,結(jié)果現(xiàn)在……,難啊。若是破例,難杜其他子弟之口,但若真讓雪曼再等一年,那也太委虛雪曼了。」
「師兄,並不難啊,只是看你要不要而已?」
「我還不夠格啊。」
平時總是給人一臉鎮(zhèn)定,彷彿天塌下來都能面不改色的昊天,突然緊張起來,甚至連語涵的臉都不敢直視,刻意往前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師兄,你難道還不明白師父他老人家的心意嗎?師父選擇在這時候閉關(guān),將神門交給你來職掌,用意再明顯不過了。」
語涵並不打算放過昊天,雖然名義上昊天是她的師兄。語涵跨步向前,來到昊天的面前,持續(xù)進逼。
「我知道,可是……」,看著語涵銳利不饒人的眼神,昊天屈服地低下頭,輕聲地說:「可是這樣妳就要離開神門了,我們就見不到彼此了。」
得知昊天的心意後,語涵先是一愣,接著輕聲說到:「師兄,早在我們加入神門時,就已經(jīng)預(yù)知到這個結(jié)果了,這是你我的使命。再說,又不是永不相見,依本門門規(guī),我的落腳處只有我的繼任者和掌門人您才能知道的。」
「我知道。」
昊天語帶無奈地的表示。正當昊天要繼續(xù)說下去時,神門的天空傳來一道道藍色光束,分別從四面八方而來,昊天臉色瞬間轉(zhuǎn)為沈重,「師妹,召集長老偏殿議事」。
傳訊光束是神門特有的法術(shù),施術(shù)者將要傳達的訊息寫在特殊的符紙上,燃燒後,訊息就會隨著光束回到神門或是到達指定接受的人士手上,並將訊息告知。這是神門和駐守各地的子弟專有通訊手法,除非是年度彙報,否則偶爾出現(xiàn)一兩道已是嫌多了。
現(xiàn)在是太平時刻,也非年度彙報時間,一次來個幾十道,絕非一般。知其嚴重性的語涵也不再多話,連忙依昊天的指示,前往鐘樓,敲響警示銅鐘,昊天也立刻回到議事的偏殿,聽取各地子弟傳回來的訊息,並等待神門長老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