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就不需要我去了吧?」絹子覺得既然是個弱不經風的粗暴男人,那田島自己應該能夠應付。
「不,保險起見妳跟著我去會比較好,再說,錢妳也收了不是嗎?」田島想盡辦法也要讓絹子跟著他一起去。
「真是沒辦法,就陪你去吧。」絹子同意之後,田島就帶著絹子到水原惠子家。
到了水原家,田島站在門外有點忐忑不安。
「怎麼?直接按門鈴不就好了?」絹子覺得田島的態度很微妙,看來田島硬要絹子陪著的原因,那位粗暴的男人恐怕不是“弱不經風”的人。
「我需要一些心理準備......」田島還在心理建設,絹子不等他立刻就按了門鈴。這個舉動讓田島慌了。
「妳怎麼擅自就!」田島還沒說完,已經有人來應門了。不出所料是惠子的哥哥,他一看到是田島,臉色跟態度都變差。
「你這傢伙來做什麼?」惠子的哥哥一開口,田島就沒辦法再多說什麼,而絹子看到眼前這位被說是弱不經風的粗暴男人的真實面貌後,鄙視的看著田島。
一時間的氣氛很糟糕,田島也知道,要是在這時候沒處理好,就算絹子能夠應付得了惠子的哥哥,也很難順利地離開,再說這個地方是社區,要是驚動到其他鄰居就不好了。
該說田島是幸運還是不幸的,這天水原惠子正好在家,「哥哥,是誰來了?」水原惠子從屋內走到她哥哥的身旁,不想讓自己的妹妹跟田島有過多接觸的惠子的哥哥,擋在他們中間。
「這裡我處理就好了,妳不要過來。」惠子聽哥哥這麼說反而有些疑問,田島看到惠子在家雖然很高興,但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提出分手。
「什麼嘛,讓他們見個面又不會怎樣?」絹子突然開口說,水原惠子不懂也不認識絹子,所以她探頭看了看,發現田島。
「啊,是田島先生,哥哥,你就讓我跟田島先生談談吧。」水原惠子說,她的哥哥面有難色,畢竟一直以來他覺得這個接近自己妹妹的傢伙不是個好東西。
惠子的哥哥在思考的同時,田島看著絹子。「妳確定妳有辦法在之後的情況下,處理好嗎?」田島很擔心,畢竟這樣一來,進入水原家談起分手似乎是不能迴避的事情。
「我說你呀,不就是因為自己處理不來才要我幫忙的嗎?什麼弱不禁風之類的,騙子。」絹子還在因為一開始提到的事情在意,雖然說收錢幫忙不是什麼問題,但是交易方不老實這點就讓她覺得很火大。
「我也是沒辦法哪,不那樣說妳就不會幫我了不是嗎?」田島和絹子的悄悄對話,水原惠子看在眼裡,而惠子的哥哥想通後,還是讓田島跟水原惠子見面。
隨後在水原家內,田島和絹子以及惠子三人坐在客廳內,「田島先生,所以這位女士是你的太太吧?」水原惠子突然說,田島雖然意外不過立刻接上話。
「嗯,是的。這位是內人,雖然我跟妳之間認識很久,不過我想是時候的。」田島說,水原惠子低著頭,隨後嘆氣。
「或許早該知道田島先生不會是我能夠擁有的對象,不過,也謝謝你這幾年來對我的愛。」水原惠子說,雖然被提出分手這件事是令人難受的事情,只是既然對方都這樣上門提出了,也只能接受。
「……對不起。」田島看出水原惠子的心情,水原惠子搖頭。「不用跟我道歉,這不是我們之間誰對誰錯的問題,今後還能是朋友吧?」水原惠子問。
「當然可以!我、我是說。」田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浮躁,水原惠子聽了後微笑。「我知道的,不是那種戀愛關係的朋友。」水原惠子說,在他們和平分手的過程中,相互說了一句:Goodbye。
經過水原惠子這次的事情之後,絹子一直在想是否該和田島保持距離。畢竟這個男人實在無藥可救,說要有責任的對得起自己的妻小,卻對這些情人沒有責任心的一個個捨棄掉。雖說絹子平常大辣辣的就像男孩子一樣,但再怎麼說還是女性。
好在水原惠子不是那種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小女生,如果是的話,八成自己會直接把田島丟在那邊,讓他好好承受住對方哥哥的制裁。
「不過也沒辦法,誰叫我就是接受了這門交易呢?不知道下次又會是如何的。」絹子在自己的房內清點這幾次田島的委託費,也罷,反正到時候要是這男人真的無可救藥到連自己也愛上的話,就得好好地打醒他才是。絹子還是記得上次田島莫名的舉動,雖然被當成女性看待不是壞事,只是那種時機點上,就是最大的錯誤。「絕對不能愛上那個傻子哪……」絹子躺在床上喃喃自語,隨後閉上眼睡著了。
─段落結束─
2016年只寫到惠子的哥哥的那句臺詞,後面是剛才補上來的部分。雖然知道這篇算起來是太宰治在想辦法讓自己有動力活下去的作品,不過看樣子還是不行。然後就是,就算太宰治沒有殉情,我想這篇還是不會完結,畢竟架構上來說,跟太宰治其他文章的寫法有差異,也就是說,除非故事內的女性都是一種觀察而不是實際上交往過的對象的話,很有可能水原惠子就是最後一位明寫的分手對象,然後開始著重在田島跟絹子之間會怎麼發展。
反正今年19號是櫻桃忌,就提前放放一下這篇吧!雖然不長不短的。
題外一個,關於太宰治死前殉情的過程,我曾在夢裡夢過,就是兩個人說好綁在一起,然後我看到的是女性跟我綁在一起,也就是,沒錯,直接體驗到太宰治死前的準備,不過跳下去跟溺斃的過程沒有體驗到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