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死了,唯一的家庭經濟斷了
媽媽哭了,為了討回公道卻敗訴
媽媽失去最心愛的人,染上重度憂鬱癥
沒有錢了,『我們』願意打工,希望媽媽能夠振作
痛苦的社會,微薄的薪水
好不容易回到家,媽媽在客廳自殺了
我們,痛哭失聲
好想念....媽媽煮的飯
XX醫院病房
一名年約五十歲大人,穿著一身西裝服飾,身邊妻子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兩人沉默不語,前途無量的孩子,彷彿失去了未來,兩個人只能無語看著病床上的兒子,聽著機器聲音代替活人發出聲音。
墨晴守,右眼失明,左手完全不能動,肩膀傷勢,刀入身,完全精準切斷神經系統,復原不能,手術風險極高,腹部傷及內臟,內出血相當嚴重,放血手術之下,暫時用多量的麻藥麻痺全身,舒緩痛覺,簡單說,重傷昏迷,醫療救助狀況之下,隨時都可能成為『植物人』,是否能夠清醒,醫師不敢掛保證。
噩耗的消息傳到雙親耳中,對殺人魔痛恨不已。
現任警察局長、『雷銘司』陪同墨晴守的父母,值得信賴屬下重傷昏迷不醒,連帶責任之下,加上敵人是連續殺人案的真兇,發現地點是殺人犯,薛深谷的住家,眾多因素之下,局長的位子隨時都不保。
更可悲的是,雷銘司是下不了臺,因為沒有人願意接手這個爛位子。
墨晴守父親、墨衛戍,『進派』最高級別議員,也是『前任的社會市長』。
「你,給我個理由,為什麼我兒子沒有人陪同搜查?」
「非常抱歉,墨晴守獨自搜查導致的悲劇,我無法向兩位交代,本來他該前往案發現場。」
「這是理由嗎?你們警察混水摸魚的過日子,到底為百姓做了些什麼!除了開罰單外就什麼都不會了嗎?」
「貴為前任市長,除了蓋章其他都不會吧?」
忍無可忍,雷銘司的一句反駁,換來是墨衛戍一拳,腫脹的臉,帶著些許的不滿,動怒的議員,眼神決定雷銘司接下來的報應。
「你這些話我記住了,雷銘司,你這句話,你將付出代價。」
「…………,你最好別以為我很好惹,你暴力行為也會付出代價,你心裡很清楚。」
「身為局長,你剛剛恐嚇我,以為我沒什麼準備嗎?」
「又怎樣?你兒子下場是你……」
雷銘司整個神情相當不滿,甚至他願意就在這裡與墨衛戍直接嘴砲開戰,局長位子早就不保了,沒被換下是因為沒有人願意接手,雷銘司才敢放手與議員對幹。
「夠了!一個警察、一個議員無意義爭吵,想讓我兒子添增無異議的負擔是嗎?要吵給我滾出去吵!」
一旁流淚哭泣的妻子,無法忍受兩位大人像小孩般的大聲喧嘩,墨衛戍更是不屑的瞪向雷銘司,不想繼續兩人,雷銘司識相的離開病房,留給墨家的人相處。
才剛離開病房,就馬上要面對另一個人。
「看來,你也累積很多不滿跟情緒,雷銘司局長。」
「劉革新……你聽見了嗎?」
「你們兩人聲音那麼大,別說我,整個醫院都在說連續殺人案件,唉,我們到外面談,吹吹風散散心吧。」
「……好。」
醫院外,有一座小小的公園,公園上有許多病人跟家屬和孩童具在一起,孤獨的老人則是坐在輪椅上,遠遠看著公園的景色,吊著點滴的年輕人,家屬很擔心,而有吊著點滴的老人,家屬希望他趕快死。
一個景色,卻有各式各樣的家庭與諷刺生命象徵,劉革新與雷銘司慢慢走在公園的步道上,涼風越過耳邊,微冷的寒意,讓混亂腦袋慢慢清醒。
雷銘司沉靜一段時間,一股熱的頭腦慢慢冷卻後,恢復原有的冷靜,抓了抓頭,率先開口……
「感謝你救了墨晴守,要不是你報警,讓我帶人及時趕到,恐怕墨晴守就會死亡了。」
「你是真心感謝我救了墨晴守嗎?這種表現,算了吧?」
「我是真心的。」
「喔?真的?」
「真的,不假。」
劉革新仔細觀察雷銘司的眼神、神態、身體舉止,毫無說謊且真心的言語,相當的意外。
「恩……所言不虛,我還以為墨晴守是『上官』的兒子,你毫無關心可言。」
「就算是父子,他們兩人所表現的態度跟風範,截然不同,墨晴守是一位盡忠職守的優秀同事,我也勸過他暫時不要管連續殺人案,卻萬萬沒想到他會從別的案子直接切入核心問題,導致如此下場。」
「上官自作自受,你還要忍?反而你忍不住了,你離婚的意義不就沒了?」
「……你這句話,你調查過我?你的門路哪裡來?」
「偵探自有偵探的話術,個人資料你的好鄰居問一下就有了。」
「原來如此,我被套話是吧?不愧是偵探。」
「過獎過獎,你說的話其實也透漏很多個人隱私,套一下基本能知情一二,當作學費好好收下吧。」
「那我還真上了一課,能告訴我你掌握的訊息嗎?墨晴守找你幫忙吧?」
「是,他獨自調查找上我,相關部分我也跟你說明過,我猜他會前往薛深谷的住家,手機不接三次,我馬上就聯絡你了。」
「連續殺人案真兇果然是……『上官』要求停止調查,果然跟『前局長的死亡』聯繫上了。」
「啊?蛤?你在意的是那事?你不覺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在意嗎?腦袋不要緊吧?」
「知道『真兇』不該在意嗎?只要找到人,動員全警員的力量就能……」
「就能抓捕到真兇?還是你想讓一票人去送死?你該去想怎麼對付真兇吧?就算派出精銳警察帶著防爆盾牌跟突擊步槍,我可以打包票,死亡現場絕對是死一票警察不是真兇,活捉跟殺死根本是兩回事,難度完全不一樣,警察死幾個人你有好好看嗎?你在醫院跟『上官』嘴砲時,你同事又死一人了,手槍跟子彈都不見了,你知道嗎?」
「等等……你說……什麼?」
「看新聞、看新聞,你是局長耶,第二十位死者是警察,身上的配件、武器都不見了,第二十一位死者是被槍殺,現場遺留警察手槍。」
「不可能,警察配戴的子彈是……等等,這是『嫁禍』?」
「終於注意到了,你以為『真兇』是白癡嗎?真兇已經想辦法透過民眾把你們警察武器給撤掉,未來別說是『橡膠子彈』,都可能要徒手去圍毆持槍的黑道了,市長已經著手簽署行政令,要求警方撤除武器威脅。」
聽到劉革新的言語跟手機秀出的螢幕新聞,握緊拳頭的喊出:「那個白癡市長!」
「我本來只想幫墨晴守找人,結果為了救他也陷入連續殺人案件內,煩。」
「既然如此,讓警方配合你的調查跟追捕,也能保護你的安全。」
「請別這麼做,我不想當誘餌,會死的更快,我剛剛的話,你是沒在聽吧?總之,勸你不要被『上官』擺布了,你必須行動,如果你不想讓你『妻、女』死掉的話。」
「…………你的話,我記住了。」
劉革新快步向前,揮揮右手與雷銘司說掰掰,慢慢的離開,身影也逐漸遠去,公園留下彷彿癡呆的雷銘司。
訊息量太大,最重要的一點已經透露出,就算知道連續殺人案的『真兇』,卻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不管派出多少人圍捕,死的都會是警察,派人送死,引起民怨,警察永久失去威嚴跟信用,相對派出『軍隊』恐怕也是軍人慘死,沒有人阻止,是唯一的重點,連續殺人案已經充分表現出原因。
劉革新的諫言,是準確且真實性,現階段就算翻出舊帳,對新帳毫無作用,反而會火上加油。
「真想離職……我也開始不想負責了嗎?唉……」
雷銘司不斷嘆氣嘆氣再嘆氣,隨後慢慢的離開醫院。
劉革新回到自己的轎車上,發動引擎,開回自己的柑仔店。
後座,坐著一名少年,正在更換滿血跡的繃帶,沒說任何一句話,不想問駕駛去了哪裡,專注於自己的傷口,以及擦拭短刀跟警用手槍。
車子行進之間,劉革新慢慢的開口。
「古,不聊聊嗎?好幾年沒有聊了吧?」
「七年而已。」
「真是久,時間過的真快。」
「對不起,我沒有心情,你說有我『哥哥』的消息,我才跟你去的,我沒打算救人。」
「說的真冷淡,明明對『林瑤曦』就滿腔熱血。」
「『她』不一樣。」
「跟死人的約定?」
「革。」
「我不說了,你有你的堅持,我一直很明白。」
「恩。」
「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之後我帶你回柑仔店休養身體吧。」
「問吧,還有我不能休息。」
「後面那句,林瑤曦不會有事,我的情報網指出,她正在調查她爸爸的死亡原因,暫時不會接觸到『薛深潭』,你真要完成願望,必須好好休息,看到你滿身血跡,我不能讓你在奔走了。」
「…………她……」
「紙包不住火,這道理你懂。」
「…………只要手速夠快,將燃燒的紙快速用手捏密閉,斷絕氧氣,紙張是能包住火的。」
「你老爸的實驗結果不要拿來還吐嘲我,那只限於燃燒的一秒鐘,用紙馬上把火揉在紙團內強制熄滅,說實在當時我也嚇到紙包住火的手速跟技術,欸,話題扯遠了。」
「我知道你想說的,跟你回去休息,革的問題是?」
「我要問認真的,你給我老實回答。」
「我會的。」
「對上『薛深潭』,全力釋放,你有幾成勝算?認真回答我。」
「零。」
「Fuck……」
車子陷入寂靜,安靜返回柑仔店。
謝謝讀者的觀看
(? ^ _ ^ ?)
喜歡的話歡迎訂閱喔
ε?(?> ? <)?з
您的GP就是我的創作動力
(??????)??
~謝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