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到的時候,你就會知道。」
坐在公車上,懷茲環抱著雙臂,不清楚身旁的約翰到底想要帶自己到哪去,他們剛才坐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公車,現在在船上也待了已經十幾分鐘,遲遲無法看到旅程的終點,讓他無比焦躁。
「不管問你幾次,你的答案都是同樣的,你可是甚麼也不說就帶我來到這裡,現在該是解釋的時候。」
「安靜,安靜」注意到懷茲的行為引起他人的注意,約翰趕緊制止他「現在還不是時候,到那邊的時候我自然就會跟你解釋。」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這傢伙到現在都並不是甚麼可信的人。」
「你不需要相信我,而且現在我也不需要甚麼人的信任。」
「那為什麼我要?」
「因為現在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所以閉上嘴,乖乖等待我最後一定會跟你好好解釋。」
看著法蘭茲臉色像身旁黑色的水流黯淡下來,但至少他現在沒在說廢話,約翰嘆了口氣,這傢伙為什麼這麼難駕控。
沒過多久船停靠在岸邊,約翰與懷茲在岸邊將靴子擦乾才站起來移動,約翰先是在附近的花攤買了一束花朵,伴隨懷茲的催促聲離開大街在九曲八拐的小巷中不斷繞行,突然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是用鐵柵欄圍住的墓園。
懷茲識趣的甚麼也沒說,約翰很滿意他的表現,想要推開鐵柵欄門,卻察覺門已被鎖上,他抽出錫刃將其進行變型,打開鎖走了進去。
懷茲看著約翰非常熟悉的在墓園不斷走來走去,突然他在一個墳墓前停下腳步,上面的字少的可憐,造型看起來也很簡單,寫的是「拉姆,致我們敬愛的導師。」
約翰站在這座墳墓前面,遲遲無法移動,就像眼前的墓碑一樣,此刻的他直立著背就像沒有生命的無機物,直到懷茲因為不耐煩而拍了拍他,他才回過神來將手上的花放在墓地上。
他盯著墓地,眼睛依舊不能移開「你知道這城市中,主要區域分成五區對吧?」
「那五區,不是四區嗎?」懷茲低著頭無法理解「有錢人住的上區,窮人住的下區,水路的港區和未來公司地盤的內區,這城市不是由這四區如蜘蛛網疊在一起組成,哪來的五區。」
「不是,這城市有第五區,但第五區不在城市中。」他用手指指向背後「第五區就在那裏。」
「第五區,並不是甚麼好的地方,這座城市大部分的地方雖然都很糟糕,但第五區那邊環境很惡劣,因為第五區是監獄區。」
「監獄,這裡不就有監獄嗎?」
「當然有,但每次這城市中只要有人上面的看不慣,他們就會被送到第五區,不一定需要是什麼罪大嫉惡之人,只要上面的人不喜歡他就行。」約翰笑了幾聲「你不知道這件事也正常,畢竟這件事也是機密。」
「那你為什麼會知道?」懷茲低著頭思索「難道你事實上是去過那邊的罪犯,這樣就可以說明很多事。」
「對了,你說對了,」約翰哼哼大笑「而且我可不是什麼一般的罪犯,我是著名的大盜約翰·狄林傑。」
「誰?」
「我有名的時候可是整座城市的人都知道,你怎麼可能連這東西也不知道。」
「或許你沒有想像中有名」法蘭茲抬起頭說道「而且說了這麼多你是想要表示什麼,我只知道你看起來越來越像個危險人物。」
「你之前不是一直叫我說明,現在讓我講一下往事也不會怎麼樣,更何況這跟接下來的內容很有相關。」
「你最好趕快解釋。」
「你剛剛說的沒錯,我的確在那裏待過,並在那邊認識了傑西,以及雜七雜八的其它人,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放我們出去,因此我們開始計畫,後來當我們成功從那邊逃出來那就變成我最早在這城市搶劫用的團隊。」
「我還是不清楚你講這些是想要表達什麼,該不會只是想要炫耀你的過往。」
「重點從來都不是逃出去以後,我想跟你說的是逃出去的過程,為了離開那裏我們犧牲了許多東西,也死光了很多人,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使用貴金的人嗎。」約翰沒有看向懷茲只是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個人是我的師父,他教了我大部分的技巧,當時為了逃出來他使用了貴金,那東西真的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強,畢竟最後也沒有救了他的命。」
懷茲跟著她看著墳墓沉默了許久,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你殺了他嗎?這完全對不上啊。」
「他為了救我們而死,不就等於被我們殺掉。」
「抱歉,我不該這樣問你。」懷茲低下頭,沒想到自己會對約翰說出這種話「等等,那你來到這裡該不是為了?」
「沒錯,當時為了紀念,我們沒有把那東西拿走,所以在這底下還埋藏著貴金。」
懷茲看著地面,不自覺的噎了下口水,感覺稀鬆平常的泥土好像突然發出光芒,但很快他久感受到這行為意味著什麼說道「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為什麼不去做,他已經是死人了,根本不需要那個貴金,而我現在假如不離開這城市可是會有黑幫攻擊我。」
「你未免也太危險了,但我是在問你這樣做可以嗎。」
「只要為了活下去,我可會做出任何事,你為什麼在意他不讓我去挖這墳墓。」
「我不認識他,為了生存你要不要挖這墓我都不會有太大的意見,只知道你是一個討厭的傢伙,所以我要問你,你確定要做這件事?」
約翰顫抖著雙手,對他活著難道不是真正重要的是,為了讓他能呼吸到這空氣他需要任何事都做得出來,但最終他看了看墓碑,將手放下看著懷茲說道。
「抱歉,我們走吧,抱歉浪費到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