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無人打擾,我感觸便特別深。
這是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故事主角是我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所以這一切我親眼見過,過程中如果你覺得很相似,不要著急,看完它。
我那朋友是個女生,家境不是說特別差也不是特別好,差不多就算是小康,大概落在一個不工作也不至於餓死、但也無法揮霍的等級上,
小時候就是看她總無憂無慮的,隨手能買一大袋的零食餅乾分著朋友一起吃的那種,因為她家裡非常寵她,也算是衣食無缺的長大。
但上了國中以後,因為太守規矩,遵照學校的校規:耳下兩公分的頭髮、不打薄不燙不染,加上她個性又單純不懂得打扮自己,所以一上了國中就被幾個女同學嘲笑霸凌老土、俗、醜女之類的言詞。
那些女同學除了言語上的嘲笑她,還會到公園裡拿奇異筆把我朋友的手機號碼寫上牆壁,然後寫國中援交妹一次300之類的文字,還把她的名字也一起寫上去。
當時她跟老師說過她的同學這樣對她,但老師說:妳親眼見到的嗎?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們做的呀,這樣老師也不能幫妳。
所以她只能拿著立可白自己去公園把那些字塗掉,但塗掉她們還是會寫,幾次之後她就放棄了。
當時她國小一個同班同學,上了同一所國中,非但沒有幫她,反而也跟著笑她。當時她一個生氣,就去那國小同學的家裡告狀,說他上了國中就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同學混再一起。
那同學的家長氣極了,回到家拉著他揍了一頓。
當然被家長揍了一頓後他也不想善罷甘休,就跟他平日裡混得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告狀,於是那些人就反過來放話說要揍我那個女生朋友,放話放到全校都知道她要被揍了,老師只有嘴巴上告知那些人不要惹是生非。
怕家裡人擔心,她也不敢跟家人說被這樣子恐嚇了,只能每天上下學都是戰戰兢兢的,隨時擔心身後有人衝出來把她拖走。
知道她被放話了以後,之前那些欺負她的女同學就做得更過分了,其中一個人甚至到處放話說我朋友在做一些不乾淨的事情,下賤、破麻、公車、香爐。接著不只公園牆上,學校廁所裡也會看見那些文字,唯一慶幸的是學校裡老師們看見了會叫人擦乾淨而已。
當時她班上有一個身後也是經常跟著一票人的男生,以下簡稱甲。那個帶頭霸靈我朋友的女生簡稱乙。
那時候乙喜歡甲,大家都知道,但甲喜歡的是另一個女生,對乙就是一附反正妳要當我跟屁蟲我也不反對的態度,甲走到哪、乙跟到哪。
甲跟那個放話要揍人的男生剛好關係不大好,所以對於他擅自放話說要"動自己班上的人"他覺得被挑釁了,就也放話回去說有種你試試看之類的。
乙雖然想洗腦甲不要幫那個女生,但甲說那是面子問題,不能讓人家侵門踏戶的擅自動到他班上的人,所以說要幫她幫到底。
後來甲真的有一次放學跟那個放話的男生打了一架,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談的,後來這件事情就落幕了。
我朋友當時鬆了口氣覺得很感動,在跟甲道謝的時候,乙在一旁臉色很臭,嘴裡唸唸有詞依然是那幾個罵女生的名詞。
這件事情隔沒有多久,我朋友家裡有親人過世了。
甲約她出來,她說家裡有人過世不方便,乙就當著她面這樣訕笑模仿她的哭聲:嗚嗚嗚我家有人過世......活該妳家死人啦臭三八。
親人過世的打擊又被乙這樣笑,她決定要報復乙。
她氣了,好啊,妳喜歡甲是吧,那我偏跟妳搶。
甲大約看出了她的意圖,跟我朋友說:妳討厭乙對吧,我也很不喜歡她。那你跟我交往,我們一起氣死她。
但條件是要跟甲上床,要把第一次給他。
朋友二話不說答應了,也果然把乙氣得跳腳。甲同時當著朋友的面警告乙,去把公園裡的字擦掉,要再讓他看到那些字,下個被揍的就是乙。
乙說那不是她寫的,她不去擦。但受到警告以後她雖然沒去擦,但也沒再去寫,就被雨水自然沖淡掉了。
朋友那時嚐到了甜頭,以為從此好過日子了,就開始跟著甲出入一些網咖之類的場所,甲也帶著她打線上遊戲,但不久,甲就找了一個藉口:為了幫她去打遊戲裡的東西,害他角色死掉了,裝備噴掉了,裝備是他跟人家借的,那個裝備要臺幣十幾萬,要我朋友賠。
我朋友信了,在那個沒有數字網的年代,她甚至不知道一個遊戲裝備要價十幾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面有難色,甲就開始裝可憐。借他裝備的是黑道大哥,放話賠不出來要把甲手腳砍斷,求我朋友幫忙湊錢也好,就是要她拿錢出來陪。
前面說過,朋友家境不差不好,大概就是衣食無憂的程度。十五萬立馬拿不出來,但拿個幾千元的零花錢出來還是很簡單的,在跟朋友借一些,第一次就給了甲三萬元的現金,說這些先給,後面慢慢還。
甲應該是吃到甜頭了,隔了半個月又說,對方說可以讓他慢慢還,但一個月要還三萬元,要她再湊三萬出來。
可上一次湊錢已經讓她把零用錢跟積蓄通通給出去了,怎麼再生三萬出來??杉茁暅I俱下的說錢拿不出來,他會被大哥拉去斷手腳。
她又到處借錢,這時我們一些朋友已經在勸她,事有蹊蹺。甚至有一個也玩同一款線上遊戲的朋友直接說,他噴的那個裝備只是個垃圾,就算伺服器不同,頂多也就差個幾百幾千元,不可能一個裝備要十幾萬,她被騙了。
她去問甲,但甲說伺服器就不一樣他怎麼能肯定,這東西在這個伺服器就是這麼貴。最後她相信甲。
但怎麼湊都沒有三萬元,最後她偷了家裡的錢,湊了兩萬多元給甲。
半個月後又是同樣的招數,她又偷了兩萬多元給甲。
那段時間沒有零用錢,她連中午買飯的錢都沒有,買水也不行,又渴又餓最後去喝洗手臺水龍頭轉出來的水止飢。
她家裡發現錢不見了,幾萬元畢竟不是小數字,家裡開始把錢藏起來。
再半個月後被要錢的時候,她跟甲說,家裡的錢都被藏起來了,她找不到,也真的沒有錢給他了,真的只剩下她每個月八千元的零用錢可以給他。
後來甲說他去跟大哥協商,大哥接受了,就每個月還他八千元。
但甲每次跟她拿走那八千元,過沒幾天又會再跟她要錢,後來朋友說,不然這樣,你帶我去找那個大哥,我跟他道歉,好好的跟他說明真的沒有辦法還這麼快之類的,對方應該可以理解,至少不會每次都只恐嚇你。
甲開始推拖,大哥那邊不是妳說去就去。
有一次約定好要湊錢給甲的日子,朋友拿不出錢來,甲一拳揍到我朋友臉上,當場鼻血濺得整件運動衫都是。
甲沒有悔意,只說如果妳照約定給我錢就不會這樣了,後來在學校的每一天,只要她沒有湊個幾百幾千元給甲,甲就免不了對她拳打腳踢,不打她的時候,就是把她拉去學校大樓的頂樓或廁所壓著她發洩,不顧她的意願也不管她是否生理期來。
整件衣服是血,回家眶說是不知道為什麼流鼻血弄的;
眼角被打到瘀血腫脹,騙說是自己走路跌倒。
她家人當然察覺不對勁,但她又不敢說。
後來一個比較常借她錢的女生告訴她,這樣借下去不是辦法,給了他管道叫她去賣。
反正妳也不是處女了,這樣賺還錢比較快,一次可以三五千元,妳欠十五萬很快就能還清。
因為受不了這樣每天被打被強暴的日子,反正都是一樣的事情,還有錢拿去還錢好像也可以早一點脫離這種日子。
就接受了那個女生朋友的提議,跟著那個女生朋友一起出去賺。
後來她有錢還給甲了,甲很驚訝,罵她之前沒錢是騙他嗎,她看著甲被恐嚇要斷手腳還不拿錢出來是什麼心態。
她就跟甲坦承她為了還錢,有去賣。結果甲聽完又出手打了她一頓,罵她髒又下賤。
但錢還是拿走了,隔天卻跟我朋友道歉,說昨天不該打他,他一時氣不過,生氣自己沒能力還錢還要靠自己的女朋友去賣。他想了一晚上覺得自己錯了,甲接受她去賣,反正就這段時間錢還完了就自由了。
所以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年,只要假日有機會她就出去賣,有一天想著應該差不多還完了吧!去問甲,她說算一算十五萬已經還完了。
甲臉色一變,大罵:妳以為沒有利息嗎!
那年她國二,上面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她國三畢業。沒有錢,不是被打、就是被拖去廁所或頂樓強暴。
所以她寧願去賣,至少那些陌生人對她比較溫柔。
提起分手不是被打就是被強暴,所以她也不敢講。
學校沒有人幫她?
曾經有一個學姐因為看不下去甲老是打她,曾經帶著人到班上找甲理論,警告甲不要再打女生。
甲有點怕那個學姐,因為學姐跟甲家裡人很熟,所以只是口頭上答應學姐不再打女生,但學姐看不到的時候照樣動手。升國三後學姐也不在了,更肆無忌憚。
曾經有個老師叫甲不要太過分,當天下午老師的汽車擋風鏡被一塊跟西瓜一樣大的石頭給砸了,再廢話下次砸的就不是車。
從此老師裝做什麼都沒看到。
曾經有個也是有點黑的大哥叫甲不要在欺負女生,並跟女生說再被欺負就去找他。
女生放學後去外面找過大哥一次求助,甲被大哥罵了一頓兼恐嚇如果有下一次就不是只是用罵的,結果女生回學校內被打得更慘。
從此她在也不敢去找那個大哥。
曾經有個喜歡這個女生的男生想幫她,跟甲打了一架,被甲打到氣胸直接送醫院。
見到這個男生的最後一面就是他上車去醫院之前,從此不曾見過。男生父母逼他轉學,並且要他跟之前所有同學斷絕連繫,怕被甲報復。
有一次放學,甲抓著椅子要砸女生,女生反射的尖叫,引來了路過的老師。
老師看著甲舉著椅子要砸人了,只問了他在幹麻,不可以打人,說完就走了。
我朋友曾經說他很怨恨那些漠視她的老師,但過了很多年後她知道老師們其實也出於無奈,不是他們冷漠,而是他們連自保也許都有困難。
畢業了,甲沒有讀高中,每天在外流連,我朋友上了一間國立高中,終於免了在學校內被恐嚇的日子,唯一要害怕的是放學後會在門口看到甲。
那時候朋友的媽媽隱約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每天放學會接送,甲也不敢亂來。漸漸就跟甲有點拉開距離。
不久女生在學校交了別的男生朋友,對方知道發生的所有事情,包含去賣的事,他還是接受了,他們偷偷的交往,女生不敢讓甲知道,所以沒有在學校外有接觸。
雖然那個男生表示他不怕,要打架還不見得會打輸,但她不想男生因為她受傷。
結果甲透過女生同學校的朋友知道了女生偷偷交男朋友的事情,跑到校門口去堵人,男生當然也沒怕甲。雖沒起衝突,但甲就在言語上放了不少恐嚇的內容。
之後有一天放學,女生在路上看見甲跟別的女生很親暱,抓著這個機會上前打招呼問:HI,女朋友?。?/div>
甲被當場抓包,只得硬著頭皮認了,對,是女朋友。
女生跟甲才算正式分手,不過甲幾個月想到還是會打電話糾纏女生跟他要個幾千元去花用。
不過至少是自己零用錢可以負擔的範圍了,不需要去賣,給他幾千元他可以安份消失一陣子就給吧。
但後來我朋友和她男朋友也還是分手了,分手後朋友玩著當初被甲說要賠十幾萬的同一款線上遊戲,認識了丙。
在丙表示對朋友有好感的同時,朋友先坦誠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丙一樣接受了。
丙大我朋友8歲,朋友還是高中生,而當時的丙已經是某間公司老闆。
因為玩著同一款線上遊戲,平日裡丙白天沒事情的時候就會在公司幫朋友練功。
甲平日也在遊蕩,就發現了朋友的角色怎麼在線上,就密她問為什麼會在線上。
丙跟甲的對話詳細連我朋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概是甲跟丙說朋友很髒很賤怎樣的,說女生第一次是給自己,你只是撿我吃剩的。甲說我沒要跟女生分手,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否則我連你都打之類的話。
丙知道對方是之前恐嚇她的男主角,就問了對方你是不是名字叫甲XX,甲說是啊怎樣,去三重隨便打聽就知道我的名字了啦。
巧的是丙自己開公司,還真的認識三重的幾個黑道大哥,而且熟得很,就去請朋友打聽了這個甲某人。
這件事情丙跟朋友講完之後,從那之後她再也沒聽過甲的消息,甲也不曾再出現過。
最後一次聽到甲的消息是在高二高三的時候,甲的媽媽打電話到女生學校找女生,聲聲指責甲說要跟女生出去,就沒再回家過,女生把甲藏起來了,她再不說甲現在在哪裡,明天她就帶警察去女生家。
我剛一直忘了提,甲的爸媽跟警察、流氓都認識。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不敢出手幫女生的原因之一,不想惹麻煩。
甲打了人進警察局,媽媽去關說一下就沒事了。
女生聽到又是甲的事情,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還以為終於擺脫甲,結果甲的媽媽還要鬧到自己家裡去。當場在教官室,教官的面前哭起來,哭著說你兒子當初每天在學校打我的時候妳在哪裡,早就沒有跟他連繫。
甲媽媽很堅持,就是妳把人藏起來,甲這幾年每次出去都說是跟妳出去!
可甲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跟女生連絡過。
女生開始哭著訴說甲如何對她,才說到一半旁邊的教官就把電話搶走,斥責對方說:我們的學生說沒有就是沒有,妳不要在無理取鬧!叫警察!好啊,妳叫??!我們順便跟警察說一說妳兒子都做了些什麼好事,來算總帳如何!
後來甲的媽媽當然沒叫警察,也沒再出現過。她也不知道甲後來到底怎樣了,也不想知道。
丙教了她很多東西,如何自保,還給了她一把開封過的隨身小刀讓她防身。
丙當時也沒說太多,只說他已經把甲的名字給了他朋友,他也不知道後續情況,他朋友只說他們會處理,就這樣。
女生後來個性變得很悍又很獨立,已經不是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樣子。
她說她當時很想死,但她剛失去一個親人,她親眼看到也親身體驗到失去親人的痛,所以她不能死,她必須活著。
但每天晚上她都會手裡拿著一捆童軍繩,坐在床上低著頭哭。
故事說完了,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順帶一提,為模糊人物關係,我有幾個名詞是對調的。學姐可能不是學姐是學長或學弟學妹;同學可能不是同班是隔壁,之類的,但每件事情是真實發生的。
這不是南投T姓少年的事情,這是十幾年前確實發生的事。
因為這幾日鬧得沸沸揚揚的,我又和這個朋友聊了起來。
她只說感覺很複雜,女生只能學著保護自己,因為別人幫不了妳。
網友的風頭過陣子就沒了,可女生的苦日子還在後面,男生不會挾怨報復?
我們都不信,至少這些故事我們都已看過一輪。
她最後跟我笑著自嘲:還好那個年代手機還不能錄影拍照,不然我現在可能就是YT網紅了。(笑)
我相信南投T姓少年的事件,不會是全臺灣的唯一一件,而且說實話我們這些旁觀的鄉民什麼都辦不到。
過一陣子風頭過了,才是事情的開端。
看到這邊的你/妳,感謝這麼有耐心把這整篇被我精簡過的故事看完。
如果妳是正在受到霸凌的人,希望妳想辦法勇敢面對,能幫助妳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堅強。
如果你是正在欺負別人的人,也請收下我的祝福:『請你去死?!?/div>
創作回應
帶著黑貓的老頭
一樣在臺灣內地發生的故事…
曾經有個單親的孩子,小一開始沒多久就被兩個女孩子欺負。
孩子的母親一怒之下將孩子轉學了。
小學生轉學,其實是不好的,尤其是低年級。
那孩子因為汗多而有汗味,以及轉學生的身份,在新學校被排擠。
而他也不敢再告訴家長,怕又被轉學…
內向的孩子學會了跟身邊人隔一層泡泡過活。
直到小五,某個家裡小康的孩子王母親猝死,
孩子王對孩子說說:「我現在了解你沒爸爸是怎樣了」
孩子只是笑了一下,沒多說什麼。
一下子,好像隔閡沒了一樣。
其實小孩還頂著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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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開頭的那兩個女孩…
聽說兩個都被罰下課後罰站,罰了整學期還學年的樣子…
國中之後又碰在一起,兩個女孩也變了。
一個安靜內向,很怕孩子報復。
一個活潑外向,不提起也不欺負人了…
---
臺灣錢淹腳目帶起一波錢潮,
也帶起了一波噁心的大人們,
更養起來一堆更噁心的孩子。
MD我都不敢結婚生子了,好可怕。
曾經有個單親的孩子,小一開始沒多久就被兩個女孩子欺負。
孩子的母親一怒之下將孩子轉學了。
小學生轉學,其實是不好的,尤其是低年級。
那孩子因為汗多而有汗味,以及轉學生的身份,在新學校被排擠。
而他也不敢再告訴家長,怕又被轉學…
內向的孩子學會了跟身邊人隔一層泡泡過活。
直到小五,某個家裡小康的孩子王母親猝死,
孩子王對孩子說說:「我現在了解你沒爸爸是怎樣了」
孩子只是笑了一下,沒多說什麼。
一下子,好像隔閡沒了一樣。
其實小孩還頂著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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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開頭的那兩個女孩…
聽說兩個都被罰下課後罰站,罰了整學期還學年的樣子…
國中之後又碰在一起,兩個女孩也變了。
一個安靜內向,很怕孩子報復。
一個活潑外向,不提起也不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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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錢淹腳目帶起一波錢潮,
也帶起了一波噁心的大人們,
更養起來一堆更噁心的孩子。
MD我都不敢結婚生子了,好可怕。
2020-10-24 23:0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