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裡是貓尾。
這次是三題的短篇小說,關鍵的三個字創造的小說。
題目來源:湛藍琴海的【短篇】修羅、反烏托邦、流星雨
感謝琴海每次都釋出好玩又有趣的三題。
這篇寫得很經典,故事裡有許多科幻與哲學成份,很好看唷!推薦閱讀。
一開始看到這三個關鍵字就有想法了,但是最近三次元較忙,沒什麼空。
放假這天照著我流大綱一路完成這篇小說,希望各位會喜歡這次的短篇。
話說,大家見過流星雨嗎?
也可以留言分享自己閱讀後的感受唷!
那就看文吧!
〈修羅、反烏托邦、流星雨〉
─
你見過流星雨嗎?那是種奇景。夜空裡的星辰墜落遍地,雨的掉落有聲,但星光的墜下往往無聲;黑夜被星所點亮,劃開一道道傷口,光從傷口裡變得閃耀。聽說:見到流星時只要誠心許願,願望就可以實現。人們或許貪心的願望太多,想要的太多,連銀河也感受到這股炙熱的情感,於是展現成了一場雨
──那是一場無止盡的雨。
而我並不明白那場雨代表著什麼。
無論如何,能夠見識到流星雨都是一種幸運。生而為人就是一世一世的體驗人生,既為人生,人一生下來便可體驗許多不同,無論這些不同是什麼,都只是種體驗。有人說,人具有五感,任何一種感覺被放大到最大都會是種享受,那種享受自然無可明說,畢竟每個人所追求的不同,對於享受的定義也不一樣。有的人感受溫暖、感受愛、感受快樂;有的人感受黑暗、感受困苦、感受痛;有的人因為愛而活,為愛而生,為愛痛苦……許多不同的人,因為感受,因為體驗,而獲得此生最大的意義。
此刻的我正躺在闃暗的山坡,也許早晨時的山坡會與此時完全不同,但我仍能夠幻想早晨的光亮,那時刻或許是短暫的日出有著美豔的新黃色光亮,瞬間讓大地重獲新生。而我現在看著的流星雨,漸漸在夜空裡畫出不同的圖案,感覺很不真實,但它確實在眼前名為黑的畫布,畫著各種可能性。
我想,我確實可以區分真實與幻想。
「你知道流星雨的那個晚上,人類就已經被毀滅了嗎?」山坡裡並不只有我一人,許多人與我相同,也看著流星雨。與我最近處是一名少女,她說著我無法理解的話語與我搭話。
我回過頭望向少女於夜空之下,她的髮色與眼睛都因為黑而看不清楚,但是聲音很是年輕,我能感受到聲音裡的青春。但是「人類就已經被毀滅了?」這句話我怎麼也想不透,人類怎麼可能毀滅呢?
「人類已經毀滅了?」
「是呀,但『這裡』不會有人知道。」
這裡?她在說什麼?
「所以這裡的世界還沒毀滅嗎?」
「這裡只是想像罷了。」
「想像?」
「是呀。每個人都活在想像之中,如此才能讓你們感受情感、體驗未知,藉此激發你們的大腦,讓你們發揮作用。」
「所以你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真與假並不存在呀。你相信你現在所看見的一切嗎?」
流星雨如此燦爛,虛幻的令人無法相信。身旁的女孩所說的一切讓我感到好奇,雖然我也認為她可能是精神病,但這並不影響我的好奇心。她到底想表明什麼呢?
「說什麼相信不相信的。」我轉過頭,藉著流星的微弱光芒看著她的臉,那是張令人無法忘記的臉,或許是因為微光、或許是因為虛幻、或許是因為她所說的話,這一切讓我感覺迷幻,好像「相信」本身就存在著模糊地帶。
「看著眼前的一切,可以觸摸到的現實,難道能說不相信嗎?」
「是呀,這很難令人不相信。若是能夠質疑,本身就具有價值了。」
「質疑?」我從未想過質疑眼前看到的一切。
「你知道世界是在五分鐘前的說法嗎?」
「五分鐘世界假說?這個我知道,世界誕生於五分鐘前,這命題會因為『時間』而無法被證明。但這只是個說法而已,實際上世界不可能是五分鐘前被創造的吧?比如,五分鐘前的我就躺在這山坡等待流星雨,而此刻我正看著流星雨,就算記憶是被輸入、假造的,」我想著女孩的話,用著自己的思考回應:「但這種說法,怎麼樣也不可能被接受吧?誰會相信自己連同所看見的、所觸摸的、甚至是記憶都只是被創造的呢?」
「可是也無法證明它,不是真相吧?」
「也許我會相信妳,但妳也無法證明它真實存在吧?」
「我可以證明唷。」
流星雨仍然在不停墜落,她說的話如流星,在我的腦海裡閃過許多種可能,因為
──那根本不可能被證明的。
「妳是說……妳可以證明這件事情?」
「可以唷。因為我就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而且在那裡你也可以親身體驗,」她看著眼前的流星雨,眼神好像回到了某段記憶:「世界是在五分鐘前被創造出的。」
「那,妳如何向我證明妳所說的呢?」這不可能,我怎麼也無法相信她。
在這一刻,我等待著她的回應。她回過頭,看著我說:「所以你想要證明嗎?」
下意識的我點了點頭。
這種證明,我想沒人能夠拒絕。
於是我吐了。
天地萬物都在旋轉,流星雨像是存放在我的意識裡,跟著天地萬物畫出一圈又一圈完美的圓弧。我的全身上下都好似不存在般,身體失去控制。接著黏稠感最先被我感受到,那少女的樣貌從模糊到清晰的在我眼前出現,她抱著我,拍了拍我的背,我仍然在吐。她說:「這就是證明了。」
一被她抱住後,我感受她身上的溫度,但同時也覺得冷,世界原來是這麼冷的嗎?她遞給我一條毛巾,而我渾身赤裸,但冷充滿了我的所有意識,我急忙接過毛巾裹住全身。
我仍然有些暈眩,過了好一會,我才能回頭望向我剛剛的所在地。
我剛剛原來是躺在一個圓型艙裡,那處已經被破壞了。而往遠方一看,那個圓型艙的數量太多竟然可以佔滿視線,讓令人無法估算。
她將我推上一輛車裡,車裡有許多座位,我被她推入其中一個座位裡。車裡還有其他人,看來是裝備精良的隊伍,但車內空間狹窄,並不怎麼舒服。戰爭的氣味充斥在車內的每個角落,子彈特有的硝煙味,人類的汗臭,鐵鏽味……這個空間裡有的一切都是我不曾聞過的,不似大城市那般,像是早已令人習慣的氣味。
「這裡是哪裡?我們剛剛不是正在看流星雨嗎?」
「人類文明已經毀在流星雨裡了。」她並沒有回應我的話,只是直接從座位裡拿出了一臺近似VR的裝置帶在我頭上,我的背後被她插入了電線。
原來我的背後是有插孔的嗎?我還來不及細想,意識就進入了她所說的流星雨裡。
一樣的流星雨,一樣的墜落。唯一不同的是光的顏色,那顏色讓人不禁聯想到滅亡,流星雨是外星文明的入侵,地面快速的被攻佔。人類被禁錮,困在一個個狹窄的地方,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恐、害怕、擔心。
因為這流星雨代表的已不再是人類舊世代所想像的希望,而是侵略。
從此人類被困在意識之中,人類的想像力就是動力的來源。外星文明將人類控制在意識裡,在巨大無比的伺服器內。藉此讓人類活在自己的幻想,而許多的艙室就是存放人類肉身之處,從此人類只活於幻想,在舊時代裡存活。無止無盡的作夢,這些夢用來產生能源,讓外星文明能不斷的製造器物、兵器、甚至是養育更多的人類。
瞭解到這一切的我,知道了幻想裡的烏托邦,只是眾人潛意識的集合。僅有極少數的人類逃過一劫,可就算逃過了,世界也早已崩塌,人類文明已經滅亡。而夢想的烏托邦就在那小小的艙室裡,只要接上插頭,人類就能活在夢想裡,那裡就是眾人都夢想的生活,無憂無慮。
「這樣真的好嗎?」我問自己,但沒有答案。
看著許多明明逃過一劫的人類,自願投降,因為他們在長年與外星人的交戰裡,也發現了艙室的秘密。
──如果可以活在幻想裡,現實的苦痛都已不存在了。
──世界就算於五分鐘前才剛剛誕生,記憶都是虛假,但那又如何呢?
──只要能夠讓你相信一切真實就好了。
我從幻想裡清醒,但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要把我從幻想裡帶回現實?」我的身體還不適應重力,動作顯得遲緩,我疑惑於為什麼要將我喚醒。如果可以繼續生存在那個烏托邦裡,多好?感受一切、體驗一切、有著一切的幻想,不用體驗殘酷的真相與真實。
醒來,知道了人類已然滅亡,又有什麼好處?
「是你意識到了這一切,而我們發現了你,我們在場的所有成員都是來自於那……連最初始的領袖也是醒於那艙室。」少女回應著我,她已不同於初見時的服著,現在的她穿著軍服,或是說戰鬥服,看上去英姿颯爽。
「所以是我過於好奇了嗎?如果沒有好奇,仍能待在那烏托邦裡嗎?」
「是呀。烏托邦,從某種角度來說,那的確是人類夢寐以求的烏托邦,但是人類從來都有著選擇。我們可以看見我們想看見的,也同時也可以清醒於我們認為的烏托邦。」她看著車窗外的黑暗,只有月光與星光透進車內,車不斷前行:「你真的認為那烏托邦是好的嗎?人類真的只能活在幻想裡?真實難道沒有價值嗎?我想你一定想過那個世界的美好都是虛假,不然我們也不會發現你。」
「如果不知道,也許真的會認為烏托邦是美好的,但是現實也太殘酷了。人類都已經滅亡的話,那現在的我們還算是人類嗎?還是仍然待在艙室裡,那只是外星文明的另一個詭計呢?」
她沒有回應我,只是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隨著她的視野望向窗外,章魚型的機械人在窗外遊走著,車停了下來,似乎不想讓那機械人發現我們的存在。我想,那大概就是外星文明毀滅我們的尖兵。
「好吧。」我暗自下定決心。
「如果人類真的只活於幻想裡,那就打破幻想,找回屬於人類的自由吧!」
***
被救出後的我,已經在此地生活數年。
反抗軍,我們是如此稱呼自己的,我們一邊潛藏,一邊轉譯外星技術,一邊找到志同道合之人;我們不斷擴大人數,也獲得了外星技術,潛入夢境之中,獲得各種能力;在此地的都是不願再次沉睡之人,現實一定有著自由,如果沒有痛苦、沒有悲傷,只有快樂、幸福的世界,那也太過於虛假。
──生命本就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總算,我們也獲得與外星人一戰的可能,從破譯的技術裡,我們發現到外星兵器的核心與動力。他們運用人腦為核、使用想像力為動力,驅動人類為他們作戰,連此刻外頭正襲擊我們的兵器也是如此。
但我們可以破壞它們,可以轉譯兵器,讓他們從烏托邦裡清醒。我已經改變許多,與剛被救出時的我不同,我相信著那烏托邦必然不是人類的歸屬,我們雖然也有著自己的幻想,但我們也有自己應該要履行的命運。
「如果人類真的只活於幻想裡,那就打破幻想,找回屬於人類的自由吧!」那是我最初所下定的決心。
但外星文明實在過於強大,人類現今只是家畜般的存在。如同舊時的牲畜,在被豢養的同時,也給予主人所有。這樣一定是錯誤的!人類是更自由的存在,我們擁有幻想、擁有自由,所以我們一定要反抗!
外頭的兵器已然摧毀了我們好幾個安全區,我們只差一點就將完成這「修羅」機甲。修羅即為鬼神,就算化身鬼神,也要為人類文明的最後找到一絲絲的出路,我與她坐上了機甲之上,我們清楚的知道,這臺修羅機甲與外頭的外星兵器不同。
──它是以人類的恐懼、害怕、一切未知的負能量想像為動力。
我與她對視一眼,兩人坐在修羅機甲的艙室裡,接上插座。我們很清楚等著我們的是什麼,那會是無止盡的惡夢、無止盡的害怕,我們會在那樣的世界裡,依靠彼此而不致發瘋,我們只有彼此。
只有化身修羅,才能喚醒人類;只有活於夢中,才比外星人所製造的烏托邦更為真實;只有將自己置於惡夢,才能夠創造更為強大的動力,我們深信彼此。
此刻接上這插頭後,我們將融於機甲之內,再也不可能變成人類。
──為了反抗、為了自由,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在身體與意識都融化的同時,我仍然相信我的信仰。
這個世界不該是虛幻的,而是該在真實裡找到自我。
人類,本身就是生而自由,豈是外星人所創造的烏托邦所能限制?
惡夢,就由我來背負;世界,就由我來拯救。
我與她就彼此依靠化為修羅,唯有此才能救世。
修羅機甲有了動力後,緩慢的動了起來。
它有著強大的動力,那兩個人為了人類犧牲,變成修羅。
修羅機甲是人類最後的希望,有靈活又強大的動力,能夠一面倒的破壞外星的兵器。雖然已是無理性的機甲,卻能跟著當年預言中救出的救世主意識,堅定而又不斷的將人類救出。縱使裡面的兩人再也無法返回現實,但是機甲仍能遵從著救世主的信仰,直到世界再度變成只屬人類的世界。
修羅機甲行動快速,像動物般怒吼著,將每一臺看見的外星兵器給撕毀,但卻未曾傷害過其中的人類。它輕易的破壞外星兵器,扯出其中的艙室……那些清醒的人類看到眼前的一切,就算無法理解那臺修羅機甲,或是感到恐懼,但他們確確實實的返回了人間。
修羅,依然是修羅,就算是將自己沉淪在永恆的噩夢中,也要達成目標。
***
我知道這是夢。
這是一場惡夢,並且永遠不會醒。
「你知道流星雨嗎?」我的手正握著另一人的手,她問。
「是人類滅亡的那一天……」與她緊握的手被捏痛了,眼前出現的是無止盡的章魚怪物。
「跑!」她拉著我跑,我則帶著她面對所有恐懼。
這場夢不會醒,直到所有人類都清醒的那天,也許我們會醒來。但在那之前我們會先瘋掉,因為除了章魚外,昆蟲、鬼魂、黑暗、深海、外星……那些人類內心最深的恐懼會不斷出現,我們戰鬥、逃跑。我們的外形會改變,但我們不會死去。
──因為這是場不會醒的噩夢。
每當要瘋狂時,我總能聽見:
「你知道流星雨嗎?」不知道那是自己的聲音,或是她的聲音。
這讓我回想起那烏托邦的世界,永恆的平靜與安穩,卻也只是一場夢。
我變得憤怒,人類必然是自由的。
雖然不知道我們將在此變成什麼,精神將崩壞成什麼樣,但是我們有信念。
希望人類,可以再次獲得現實與自由。
已經失去人形的我們,縱使已忘記的彼此樣貌,也會繼續為此行動。
在夢裡的兩人,已失去人形的形體,變成液體,持續體驗著噩夢;外在能感知到的一切悲傷、恐懼、害怕、憤怒、嫉妒、厭惡、窘迫、內疚……所有能想像到的負面情緒,都將不斷化為兩人的夢魘。
「你知道流星雨嗎?」修羅,只是憑著這句話行動。
或許他也早已忘記,最初是為了什麼而行動了。
***
螢幕的光微弱而無法驅散黑暗,黑暗裡有兩個人影正在對話。
「這就是人類嗎?好強大的精神力。」
「所以我們才入侵他們呀!」
「對於人類來說,真實與自由真的那麼重要嗎?這也太讓人不解了。」
「與其這樣說,不如說是他們需要目標、需要敵人吧。只有這樣他們才可以團結在一起,那可不是我們所做出的『最初層的烏托邦』所能激發的能量。」
「連觀察他們本身,都讓人覺得有趣,這臺「修羅機甲」在各個世界裡都能見到,這設計者還真是惡趣味。讓他們一開始活在烏托邦裡,又自以為是的反烏托邦,讓快樂平靜的正能量與憤怒恐懼的負能量都能收集到,這種連鎖的設計真巧妙。」
「這就是人性呀。」
當光線眼前的光線漸漸適應後,對話的兩人露出了面貌,也是人類。
「等這輪結束,再度重啟世界後,我們就下班了。對了,下班後,去喝一杯吧?」
「那有什麼問題。」
他們閒聊著,但不論從對話時的表情,說話的內容,或是外貌來看,這兩人都是人類無疑。
「唉,真實的世界真是太令人感覺疲累了。」
「就是。上層的人也過太爽,我們這種底層也只能看著他們取樂罷了。」
此刻畫面裡的修羅機甲已成功的破壞了所有的外星兵器,完美的拯救了人類,但獲救的人群仍一臉茫然。直到有人爆出歡呼聲,登上已停擺的修羅機甲之上,拆開機甲裡的艙室,裡面的兩人早已消失不見,有的只是汩汩流出的液體。誰也不知道那救世的兩人是否仍然在惡夢之中,但這已經不是眾人所關心的了。畢竟能夠存活於「現實」,讓他們真真切切的感受「活著」,就令人足夠高興了。
畫面的世界各有不同,但相同的卻是這臺機甲被人們奉為神祈供奉著。
每當流星雨時人們都會來到機甲之前誠心祈禱,或許是烏托邦的崩解讓人們知道了「現實」所在;或許是人們對於「現實」的痛苦,使他們必定要擁有信仰。每個人在機甲前的表情都是「真實」的,修羅的形象明明是讓人感到恐懼,眾人卻朝拜它,表情裡洋溢著幸福、快樂,也許他們心裡都感受到了真實的平靜。
「你說,修羅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修羅也即化身成鬼物之人呀。能坐入機甲裡的都是能為了其他人犧牲的人,只是他們真的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犧牲』嗎?」
兩人起身,螢幕裡的人們繼續生活,黑夜裡的天空仍然持續下著流星。到底那是人們許願過多而達成的烏托邦,還是外星來的侵略文明又再一次入侵,就不得而知了。
***
在更遙遠的另一空間裡,另兩人也看著這兩人大笑著,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
「他們還不知道,自己也是和那螢幕裡相同的存在嗎?」
「這樣我們才能更輕鬆呀!」
螢幕裡看著那兩人正前往酒吧,而這兩人的雙眼也是人類的眼睛,只是外貌像是修羅、或是天使般,靜靜的看著人類在自己的世界裡,做出各種不同的行動。
此刻畫面裡的兩人舉起酒杯,為了人類存在的真實而乾杯。
而真正的天使與修羅,也舉起了酒杯,為了存在的真實而飲盡杯中之物。
狂笑之聲在黑暗裡,閃出許多星光,正如流星雨的掉落交織成人類的命運。
200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