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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耽]_甜桃與桂花犬_第四十三章_(AxO)

阿釉 | 2020-06-14 17:57:25 | 巴幣 25 | 人氣 189

連載中【AO】甜桃與桂花犬
資料夾簡介
當小羊兒愛上傷痕累累的狼王,結局是羊入虎口?還是終成眷屬?

注意事項:
幽默爽朗忠犬大叔攻 x 溫潤乖巧小少爺受 (Alpha x Omega)
架空|古風|甜文|年上|HE

文內名詞置換:
Alpha=天乾(ㄑㄧㄢˊ) / Beta=澤兌 / Omega=地坤

OK?那麼請往下開始啃吧,謝謝您(`?ω?′)





第四十三章、救贖

  
  他無意傷害任何一位女性的自尊。

  可說來好笑,多虧這場久別重逢的惡夢,讓他憶起當年鬼門關前走一遭的膽顫心驚。

  抬眼看見林世元胴體的瞬間,他懼怕女性的老毛病才又再次甦醒,進而誤打誤撞爭取到暫時喘息的機會。

  等反胃感逐漸消散後,端木玨靠坐在床頭,盡量調整呼吸,適才由於乾嘔而不慎吸入大量香氣的緣故,導致四肢虛軟,如發高燒使不上太多力氣。

  現下暗器全讓林世元搜刮一空,不需仔細翻找,方家特製的信號彈想必也遭到銷毀,要想脫身尋求外援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值得慶幸的是,林世元離開前未將燭火熄滅,得以讓端木玨看清屋內全貌,環顧四周,一個鮮紅碩大的「囍」字明晃晃地撞進視線之內,他竟是身在一間精心佈置的婚房。

  一陣寒意竄過,林世元精心佈置,替的並非自己,而是為了死去的林世蘭,這份執念早已變質成難以想象的瘋狂。

  看著一室青煙裊裊、異香繚繞,端木玨屏氣凝神,觀察著外頭動靜,那名黑衣男子將會是最為棘手的存在,要想翻轉現況,就得來個硬碰硬。

  腳鐐上的鐵鍊長度恰好足以讓他利用巧勁把一床軟枕踢下地,他吃力地抬腿踢蹬,隨著滿地枕頭疊到一定高度後,端木玨咬牙踢出最後一顆軟枕。

  「碰——」的一聲,被數顆軟枕「齊心協力」推倒的薰香撒了一地,不出一會兒的功夫果真讓黑衣男子聞聲入內查看情況。

  黑衣男子瞪著端木玨與傾倒在地的香爐,二話不說拔出匕首就要往他肩膀猛刺一刀,端木玨用肉身硬是接下這刀後,說時遲那時快,欺身咬住黑衣男子掛在腰上的短刃,刀身出鞘的剎那間,順著慣性與黑衣男子愣住的空檔,一刀割破對方的左眼,黑衣男子登時摀著傷處、向後倒地痛苦哀嚎。

  端木玨也沒閒著,一得到利器,首當其衝便是掙脫雙手束縛,他粗喘著氣,顧不得肩上鮮血直流,將刀子順著肩窩滑向後背,一手成功握住刀柄,極其吃力地開始割破繩索。

  就算豆大汗珠和著血水滴入眼眶,端木玨連眨去的功夫都不願浪費,他隨時分神注意地上抽搐翻滾的黑衣男子,以及埋在軟枕之中愈漸濃烈的黑煙。

  瞪著滿屋易燃物,不出多久,此處便會陷入熊熊火海,逃脫之刻迫在眉睫,端木玨粗喘著氣,終是割斷粗繩,隨後立即彎身上前,欲將固定鐵鍊的鎖頭撬開,可他還沒來得及翻找床頭櫃中有無合適工具。

  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襲上,端木玨被盛怒之下的黑衣男子扼住咽喉,差那麼一點就讓人掐暈了過去。

  「你這該死的天乾!」黑衣男子粗啞難聽的嗓音盛滿怨恨,血肉模糊的眼珠子冒出泊泊鮮血,他雙手箍住端木玨的脖頸,拇指按壓在喉結處,使他不住地連連大咳。

  這人不顧林世元的命令,欲置他於死地,端木玨額上青筋暴起、臉色漲紅,長腿一陣踢蹬,徒勞地抓著對方的手腕試圖獲得一絲喘息,可黑衣男子哪會讓他如願,他愈是掙扎就愈是感到窒息難耐。

  端木玨的氣力早已所剩無幾。打從林世元在萬家燈會現身開始,他便急於一時而錯估情勢,才會落得這般顧此失彼的下場,要想力挽狂瀾,卻仍是一敗塗地。

  端木玨不甘就此命喪黃泉,然而靈魂逐漸抽離肉體的奇異感,使得走馬燈竟是開始可笑地輪番閃現。

  難道、真要在這結束了嗎?

  到頭來,他還是無法忘懷那場翻天覆地的災難降至臨頭時,父親面上無奈又憐惜的神情。

  ——你們憑什麼擅自可憐我?

  就像刻在靈魂深處,柳氏的尖嘯聲如鬼魅般如影隨形,連命懸一線的此時此刻也不願放過。

  是啊,為何人們總喜歡擅自對他釋出憐憫與悲嘆?就算喪失作為天乾該有的強大信引,他依舊是他,從未有過任何變化。

  人生在世匆匆一瞥,他因為一把匕首、一名癲狂的女人,和一段求而不得的癡戀,又再次離死亡如此接近。

  他有許多話來不及說,也有許多事情還未完成。步入死亡的過程緩慢而冗長,那些親近的、敬重的、欽佩之人的面容一一浮現,說來奇妙,他甚至能聽見愛犬們從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吼叫聲。

  端木玨自嘲的想。林世元罵他罵得不錯,他確實辜負了一片癡心,他何德何能、讓靖閑心悅於他?

  所以他要小少年別等他回去,往後餘生也不必再等……

  正自暴自棄著,沒發覺扼住咽喉的力道遭到強硬扯離,連軟枕中愈發濃黑的嗆煙也悄然熄滅,歸於平靜。

  一雙溫暖而柔軟的手掌撫上端木玨的臉龐,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他的面頰,伴隨的還有聲聲呼喚——

  「阿玨,醒醒——」

  「!」端木玨驀地睜開雙眼,適才緊掐著他不放的黑衣男子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面上寫滿擔憂的靖閑。

  好香。

  見端木玨清醒,靖閑欣喜之下上前將他抱了個滿懷,小心避開傷處,愛憐地輕蹭著他的頸窩,全程緊繃的心弦因對方平安無事而鬆懈,小少年瞬間淚如雨下,「太好了,你還活著。」

  適才靖閑在下馬後極其冷靜地對空拔開信號彈,就看一縷黑煙衝上雲霄,無聲而迅速閒散於夜色之中,他便緊跟在狗兒們的身後,伴著兇猛威嚇的吠叫,就看大狗們從房裡拖出一名黑衣男子,輪番上前撕咬,卻獨獨不見林世元的身影。

  靖閑顧不得黑衣男子哀嚎求饒之聲,直闖進屋,眼看端木玨動也不動地倒在床舖上,一旁濃煙滾滾,一室異香,他當即掩住口鼻將門窗大敞、撲滅火勢,之後便是端木玨看到的情況。

  「阿玨,你還能動嗎?我扶你起來……」靖閑半身撐起,遲遲等不到回應,他再次輕拍對方的臉頰柔聲呼喚,然而那人眼中只餘一片渙散無神。

  「阿玨?」他捧著端木玨的臉,心裡既著急又疑惑。為什麼端木玨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

  他還來不及細想,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靖閑便被對方反壓在身下,雙手手腕皆遭箝制而動彈不得,他睜大雙眼,緊張得屏住呼吸。

  端木玨居高臨下地望著靖閑,男人面目猙獰、牙關緊咬,他粗喘著氣,灼熱氣息隨著胸口起伏噴吐在靖閑臉上,天乾特有的尖銳犬齒尤為醒目,映著微微火光如猛獸般散發致命危險。

  好香——甜膩得彷彿燒灼喉嚨的濃烈芬芳,透過血液傳遞至四肢百骸,佔據端木玨的所有意識與行動,他第一次嗅到如此美味的信引氣息,誘人到令他當場發狂。

  瞪著小少年脖頸處的堅固項圈,他雙目佈滿血絲,立即張開獠牙粗暴地試圖咬斷、刺破那片白嫩後頸,注入自己的味道,將其佔為己有——

  「阿玨!」靖閑喘著氣,試圖奮力掙脫男人的箝制,但體型懸殊之下,幾番掙扎僅是徒勞無功罷了,他被端木玨狂亂而濃烈的桂花香氣包圍,有別於過去使人安心的效果,這次帶著極度的侵略性,讓靖閑不住地全身顫抖。

  遲遲咬不開礙事的頸圈讓端木玨極為焦躁,他鬆開固定靖閑的雙手,身體重量全數壓在小少年身上,轉而開始暴力拉扯,想將那難纏的鎖扣破壞,可繁復工序特製而成的防咬頸圈哪是他人能夠隨意扯斷?他愈是用力就愈是怒急攻心。

  雙手重獲自由的靖閑,第一時間做的並非想方設法逃離開來,反而是緊緊抱住端木玨,他攀著那強健精實的背脊,小手指尖蜷曲,鼻頭一陣難以壓抑的酸楚,他早已哭紅了眼眶。

  砰砰——砰砰——

  「不可以?!範C熱氣息不停噴吐在靖閑的頸項與耳廓上。彼此相貼,心跳聲清晰可聞。

  「阿玨……」他顫抖著唇、輕聲喚道,一手抬起,將手心覆在那人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地安撫著。

  聽到姜文鳶講述的前因後果,不難猜出端木玨發狂的真正原因,現下門窗大敞,驅散不少異香,他也有所警覺沒有吸入多少味道,此時的思緒竟是異常清晰。

  就像對待最為珍視的寶物般,靖閑緊緊地擁著端木玨,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他不會讓失去自我的端木玨傷害到自己。

  任由大手探向他的衣領向兩旁粗魯扯開,露出裡頭仔細收著的一個精緻錦囊,端木玨嫌礙事般「啪嚓」一聲,將裡頭被靖閑當作護身符的楓葉捏成粉碎,手一甩,連同錦囊一起扔得老遠。

  「放心吧,我來接你回家了,以後讓我護著你,好不好?」靖閑緩聲說道,聲音平靜而溫柔,彷彿一道春風輕柔地吹進端木玨的心尖,使得他的動作也應此遲疑了會兒。

  小少年的聲音迴盪在他腦海,一滴淚水猝不及防落在面上,溫熱得飽含諸多感情。

  思緒拉扯間,頓時狂風大作、強風灌入,熄滅了一室燈火,兩人正式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那些擾亂自己心緒的氣息,也由這陣寒風全數帶走,只餘小少年哀傷而濃烈的呼喚。

  他粗喘著氣,想起那雙每每見著自己,都會變得無比清亮的直率眼眸……

  「阿玨!」

  一絲光明破開黑暗,端木玨心下一驚,立即撐起上身。靖閑反應不及,鬆脫環抱對方的雙手,仰躺在對方的視野之下。

  映著微弱月光,小少年衣衫凌亂、潔白無瑕的肌膚一覽無遺,脖頸間的頸圈明顯有暴力啃咬過的跡象,上頭齒痕清晰可見。

  端木玨當然記得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麼,像觸電般,立即與靖閑拉開距離。

  「阿玨?」靖閑跟著坐起身來,盯著男人,這聲呼喚帶著試探與希冀,他伸出小手輕輕觸碰了下男人的手臂。

  「啊……」腦內依舊混亂,端木玨抹了把臉,最終只能懊悔地對靖閑吐出歉意,「抱歉,對你做出這般失禮的舉動……我簡直、罪該萬死?!?/div>

  未得到小少年的回應,他便被一把拉入小小的懷抱之中,側臉緊貼著清瘦平坦的胸膛,耳中是陣陣歡快而欣喜的心跳。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靖閑跪在床舖上,緊緊地將端木玨抱了個滿懷,「你不知道,我都要擔心死了?!顾挚抻中Φ模S持同樣的姿勢許久,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高興而忘情失態,他羞紅了臉,趕緊下床去尋一盞燭火重新點上。

  舉著照明,鵝黃火光映著小少年的臉龐,哭紅的雙眼與面上佈滿的淚痕,讓端木玨心疼地放輕音量,「你怎麼會在這?」

  見對方盯著自己的臉看,靖閑抿了抿唇,一邊仔細將分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端木玨,一邊上前替對方查看肩上傷勢。

  他抱著極大的負罪感,雖然成功找到端木玨,可後續該如何與家中兩位兄長解釋,又是另一項難題。

  端木玨了然地點點頭,「還好我讓暗衛跟著你們離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顾麩o奈地問道,「但你怎麼就順表弟的意亂來?也不想想此行的危險性?!?/div>

  「阿玨才是,最亂來的分明是你?!估w長眼睫垂眸凝神,靖閑替傷口進行簡單包紮後,定定地看著端木玨。

  一路上的擔憂與自責,全數在見到對方平安無事的當下,化成最熾熱的戀心,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樣的表情,但端木玨望著他時,眼光卻是微微閃動。

  「抱歉?!棺罱K,端木玨彷彿嘆息般、如此說道,「我沒能護你周全,心急之下只得以身犯險,到頭來還是讓你蹚入這場渾水?!?/div>

  「說什麼傻話。」靖閑說著,抬手捏住端木玨的臉頰,往兩旁輕輕拉扯出一張鬼臉,一向剛毅俊朗的臉龐瞬間變得滑稽好笑,逗得靖閑自己不住莞爾,雙唇一抿,笑顏柔和而美麗。

  他隨後取下出門前精心妝點在頭上的桃花簪子,心裡對不起特意挑選禮物的爹娘,就著微弱燭火,替端木玨解開腳鐐。

  突然遭到「攻擊」,端木玨呆了好一會兒,眼睜睜看著靖閑輕鬆自如地將笨重腳鐐解鎖,動作熟練毫無困難,直到桎梏鬆開的瞬間才愣是回神,「原來你還有這項技能?」

  「實不相瞞,是陸哥哥教的?!咕搁e吐出舌尖。雖然只有一瞬,可充分展現十幾歲男孩特有的調皮氣息,惹得端木玨一陣失笑。

  腳踝重獲自由後,端木玨動了動麻痺的雙足,眼前的小少年總是讓他大開眼界,「你果然不簡單?!?/div>

  「阿玨過獎了?!咕搁e說著就想趕緊帶端木玨離開,他無法預測林世元是否會前來查看,也無法肯定周遭沒有其他埋伏,「能起得來嗎?」說著就想伸手去扶。

  沒想端木玨卻是拒絕了,「外頭有阿端牠們守著,表弟的人手不出多久也會抵達,我們待在此處先行休息一會罷?!?/div>

  靖閑一聽不疑有他,然而眼角餘光瞥向端木玨腿上遮擋下身的軟枕時,登時僵住,他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一件讓他面上逐漸升溫的事兒……

  見靖閑盯著那處發愣,端木玨倒是神色如常,「路途上,夜兒牠們應當沒有為難你吧?」

  靖閑彷彿觸電般,趕緊收回視線,「啊、沒有……牠們都非常溫馴……我、我先出去看一下情況?!?/div>

  「等……」端木玨伸手拉住靖閑,還未悄聲說出「外頭有動靜」這句話,與回眸的小少年對上眼的剎那間,那張宛如胭脂醉進雙頰的羞澀神情,使得他下意識喉結滾動、口中一陣乾澀。

  他果然變得不正常了,尤其面對靖閑,他就是遲遲無法靜下心來。

  「阿玨……」靖閑微啟唇辦,這聲呼喚參雜著理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室內門窗大敞,分明冷風徐徐,可兩人的身子卻莫名燥熱。

  曖昧氣氛逐漸發酵,端木玨真想狠揍自己一拳,那手放也不是、繼續捉著也不是,腦內頓時一片空白,擠不出一句從容話語安撫對方,全然忘了分神注意高速狂奔而來的小毛團。

  如一發箭矢破風而入,快狠準地朝端木玨的正臉飛撲而去,又由於小爪子沒能抓穩,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圓潤地滾了一圈後,這才站穩四肢,歡快的瘋狂搖尾,對著端木玨與靖閑奶聲奶氣地汪汪叫了起來。

  這場突如其來的插曲讓兩人的手自然鬆開,靖閑臉上緋紅未退,慌亂間,藉機蹲下身子,摸了摸桃子的小毛腦袋,試著讓自己冷靜,「桃子不乖,怎能撲上去呢,要是受傷了該如何是好?」抬眼偷偷望向吃痛摀臉的端木玨,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那孩子一身肉,衝上來頂多疼那麼一下,看來表弟他們已經到附近,不會錯?!姑炕乇惶易舆@般飛撲,不是小傢伙肚子餓就是方允淮來了,屢試不爽。

  「啊、好的?!咕搁e抱起桃子,依言坐在床沿,有一下沒一下地幫幼犬順理白毛,心裡沒來由地對男人的話語感到一絲空落落。

  「為什麼……你總是這般無法預測?」突然,端木玨開口對靖閑問道。

  靖閑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愣了會兒才意識到這話指的是自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端木玨端坐著,儘管全身虛軟無力,他依舊背脊打直,沒有一分一毫的鬆懈,「你並沒有義務前來救我,卻仍舊義無反顧,想來實在不可思議,從來沒有人會為了我以身犯險到這個地步。」

  「可阿玨不也是一樣麼?」靖閑想也不想,接著說道,「違背了方大哥的意思,私自選擇與林世元一同離開,甚至沒有帶上任何暗衛,以我和長兄的安全為上,讓你如此反常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谷欢四精k破天荒為自己的決定感到茫然,他只是單純地希望小少年一切安好,計劃與職責等繁雜瑣事全然拋諸腦後,確實不像自己,他竟是莽莽撞撞的、不經慎慎思考……

  「那我是否能自私的理解為,我已經在你的心裡佔了不小的份量?」靖閑一時不敢看端木玨的方向,他將視線死死黏在桃子雪白的毛皮之上,這才鼓起勇氣接著說道,「你能說我不知天高地厚,也能說我自以為是,可我便是單純地喜歡著你,才會變得這麼不像自己,淨做些招長兄他們擔心的事?!?/div>

  端木玨聞言,陷入久久的沉默,有什麼積壓許久的情感似乎要衝破胸膛,他能夠深切理解小少年稍嫌笨拙的話語,他能、感同身受。

  「原來如此……」端木玨喃喃自語,頓時豁然開朗,枉費他活了三十八個年頭,如此簡單的答案,到現在才真正頓悟。

  等與被等的反覆循環早已讓端木玨身心俱疲,可靖閑並未傻傻地任由時間消磨那份心意,小少年始終猝不及防闖入他的視野之中,直攻他的內心。

  靖閑沒能聽出那聲自語中的意思,他抬眼回望端木玨,便毫無防備地與男人對上視線。

  端木玨手肘擱在軟枕上,掌心支著下頷,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見小少年看著自己發愣,心裡一陣蕩漾。

  「東方靖閑。」他輕聲喚道,「如此愚鈍的我,能否有這個榮幸喜歡你?」

  看著小少年先是呆愣,而後眼眶再次泛起水霧的模樣,他竟是一時緊張得忘了呼吸。

  「可以,當然可以?!棺钺?,靖閑用帶著哭腔的欣喜嗓音如是說道,他羞得瞬間埋進桃子柔軟舒適的毛皮之中,不敢與端木玨再次對視。

  桃子難得乖巧的不吵不鬧,只管吐著小舌頭喘氣。

  端木玨一陣失笑,看著對方,眼中盛滿愛戀與寵溺。

  那時如同下戰帖般的告白,終是讓靖閑如願以償。端木玨出言安撫情緒激動的小少年,心裡對此是輸得心服口服。





(待續)


後記:
在擦槍走火的邊緣反覆橫跳(???)
兩個禮拜沒更新,來更個五千多字,快樂!

創作回應

啊啊啊啊啊!!!終於?。?!
2021-10-16 15:5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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