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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短篇】暗戀

秋元夜軒 | 2020-05-29 22:55:37 | 巴幣 18 | 人氣 234




#0

  
  最簡單的愛情,不過就是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1
 

  那是一個不起眼的日子。
  夏天的尾巴剛結束,秋天就跟著到來。

  
  剛入學的那會,人潮擁擠,一群新生剛入學對於新環境感到新鮮和激動。
  男孩在公告欄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正要準備去班級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女孩,隔著兩個同學也擋不住她的光芒。

  
  他感覺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眼裡只剩下女孩那隨風飄逸的短髮揚起後,即便皺著眉頭也很好看的側臉。

  
  大概是盯得太久了,也可能是對方已經看完自己的班級位置,女孩轉過頭來就對上了男孩毫不掩飾的眼神。
  眨眨了那雙大眼睛,女孩眉頭舒緩,她笑了。


  
  男孩好像覺得世界都明亮了起來。


  
  「我叫周訪煙,三班。」
  「我叫藍亦柔,好巧。」
 
 



#2
 


  男孩下課總是去找女孩。
  就算是說上一句話也好,每節下課一定會在女孩桌前報到。
  

  「今天午餐吃什麼?」男孩隨口一問。
  「便當。」女孩趴在桌上抬眼看著那側坐在前方桌子的男孩。
  「餐廳的?」


  
  男孩正在盤算著午餐要去哪裡吃,可以順便叫上女孩一起的最好。


  
  「沒有,我自己做的。」女孩眉眼帶笑地看著男孩一臉大失所望。
  「嘖,好吧。」沒有一個理由可以一起吃飯,男孩稍微有些失落。

  
  只好自己想想中午要吃什麼才好。
  但失去了可以一起去餐廳吃飯的對象,男孩想來吃什麼好像都索然無味。

  
  「明天給你帶一個吧,便當。」女孩說。
  眼前的人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女孩一眼就看出,為了安撫眼前的人,她才如此說著。

  
  多做一個便當並不是難事,還有人可以一起吃飯。
  當然,這其中也夾帶著女孩的私心。

  
  聽著女孩這麼說,男孩兩眼放光,「真的嗎?」


  
  「嗯,明天開始一起吃吧。」



  
  
#3


 
  男孩本來不喜歡和別人聯絡的。
  但自從遇上了女孩,他開始會在每天晚上打給女孩。

  
  「喂──」男孩趴在床上眉開眼笑。
  她正在想像電話另一頭的女孩在做些什麼。

  
  「喂──」電話那頭的女孩正翻著課本,接起電話後便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即便每天都見面,但好像真正與對方通話的時間就是晚上這一小時。
  因為女孩家裡嚴格,每天盯著她讀書盯得緊,基本上女孩都是等到父母都去睡了才敢接通男孩的電話。

  
  「在讀書?」男孩即使知道答案還是會以這句話作為開頭。

  
  「沒有,在想你什麼時候打來。」女孩笑著。

  
  不過就是短短一句話,男孩便心花怒放。
  平時嘴硬的女孩也會說出這麼讓人心動的話。

  
  「明天的便當吃什麼?」男孩問。
  「你猜。」女孩說。

  
  男孩坐起身、盤起腿來,「愛妻便當?」


  
  原本只是想逗逗女孩的男孩,沒想到卻換來女孩一句──


  
  「嗯,期待吧?」女孩在男孩看不見的地方挑了眉。
  她可以想像電話那頭的人臉紅說不出話的樣子。


  
  「所以快睡吧,明天見,掛了。」說完女孩就掛了。


  
  
  還沒反應過來,男孩手還拿著手機望著自己的書桌,瞠目結舌。


  
  男孩睡不著了。




 
 
#4


 
  圖書館。
  兩人面對面坐在靠窗的位置。

  
  期末考將近,兩人總得盡下學生的本分。
  平時女孩成績就相當優異,男孩則是能過就好,但為了女孩她還是會選擇一起來圖書館看書。

  
  男孩看著亂無章法的數學公式就頭疼,於他而言,讀書是很痛苦的,平常善於收拾整理的男孩房間乾淨到一本教科書都看不見。
  眼不見為淨,他是這麼想的。

  
  注意到男孩的狀況,女孩抬頭看他。
  其實是因為對面這位一直轉筆太影響她專心了,她問:「有什麼問題嗎?」

  
  「這題怎麼解啊?」男孩搔了頭,一臉就是我與數學無緣。

  
  「這樣,你看。」女孩很有耐心地一一算給他看,順帶解釋了公式的用法和來龍去脈。

  
  平時數學老師唸起來像催眠曲,到女孩這就悅耳動聽。
  男孩真想一直讓女孩這樣,單獨輔導。

  
  「會了?」女孩抬眼看男孩。
  「嗯,平時我怎麼沒聽懂,你一說我就懂了。」男孩一臉欠打地笑著。

  
  「你上課別睡就沒事。」女孩白了她一眼。

  
  「再說。」男孩不敢保證,那數學老師的聲音加上課內容簡直是雙被催眠效果。

  
  女孩沒在理他,又繼續專心地讀起書。
  男孩也不打擾她,就這樣待著。


  
  
  不過就是你看書,而我看你。



 
 
#5


 
  暑假來了,對於學生是一段享受人生的長假。
  男孩興高采烈地約了女孩出門。

  
  不知道是太過於興奮還是想早點見到對方,男孩七早八早、比約定時間早了一個小時到了女孩家門口。

  

  敲嗎?


  
  男孩站在門前如此思考著。
  沒了平時的從容,站到人家家門前又像個乖巧小孩,僵直地站在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被罰站了。


  
  喀。
  門開了。


 
  「你怎麼這麼早?」女孩身穿一身簡單的休閒服,白T和淺色牛仔褲。
  其實剛剛女孩就從自己房間的窗戶看見了男孩從遠處走近自己家。

  
  掩不住害臊,男孩有些尷尬地往別處看。
  突然無法組織語言,她就這麼脫口而出,「早安。」

  
  聞言,女孩微微一笑,笑進了男孩心裡。
  「早安。」女孩勾住了男孩的手臂。

  
  感受到手臂傳來的溫度,男孩很不自然地說著,「走吧……」
  看著鮮少害羞的男孩,女孩感到新奇。

  
  「要去哪?」
  「先跟我走吧。」




  
  其實去哪有什麼差別呢?
  和你一起去哪都行。



 
 
#6


 
  新學期。
  男孩和女孩升上高二了。

  
  褪去了新生的懵懵懂懂,也沒高三應屆考生的忙忙碌碌,高二顯得有些庸庸碌碌。
  此時此刻男孩關心的不是老師換了誰,班上的同學暑假發生了什麼趣事,也不是今天午餐到底吃什麼。

  
  而是換座位。

  
  高一沒能坐在女孩旁邊就算了,還坐在前面的位置,轉頭特別明顯的地方,讓他上課都不能看一眼女孩在做些什麼。

  這點讓男孩頗為怨念,即便高一那一整個學期下課就跑到女孩位置那晃悠,還是不及旁邊的位置能時刻關注。

  

  看著臺上班長正在抽籤,把號碼一個一個填在了黑板上的空格。

  
  「21號第一排第七個。」班長喊著。
  男孩轉頭看了眼女孩,又轉回來看了黑板,她旁邊的位置還沒有人。

  
  這算什麼?這麼緊張?

  
  班長的手又探進了籤桶,在裡頭旋轉著,男孩的心也懸了起來。
  「1號第二排第七個。」

  
  男孩的心情堪比絢爛綻放的煙火。

  
  和你差了二十個號碼又如何?
  現在我們的距離只有一個走道。



  
  伸手就能碰到你。
 



 
#7
 


  「那個……亦柔,我喜歡你。」吉他社的學長有些緊張地看著女孩。
  在遠處看見此景的男孩快氣死了。

  
  要不是礙於和吉他社社長有些交情,男孩肯定上去就把女孩帶走。
  他好氣,但他沒有立場去阻止。

  
  女孩看了學長遲遲沒有說話。
  男孩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看見女孩那一副淡然的神情,自己的內心就忍不住糾在一塊。

  
  女孩注意到了轉角那面牆,看到了一隻腳在那。
  她不用看到臉也認得那雙鞋,男孩的黑色鞋子。

  
  「學長。」朱唇微啟,也牽動著男孩不安的內心。
  而站在女孩眼前的學長也是一樣不安。

  
  總會有個人失落。
  女孩一臉抱歉地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學長還是不要費心了。」

  
  「我、我知道了。」學長落魄地逃了。
  而牆邊滑落的聲響女孩也注意到了。

  
  走過來看見蹲坐在牆邊看上去楚楚可憐的男孩,明明被拒絕的是學長,怎麼他也像失戀一樣?


  
  「你要聽多久?」女孩笑著說。
  「沒……」沒有想到會被發現,男孩有些慌張地擺了擺手。


  
  男孩好像失重了。
  女孩有喜歡的人了,他的世界垮了。


  
  好想哭,但是不能哭出來。


  
  「你怎麼欲哭無淚的樣子?」其實也就女孩現在還有心情逗人,平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今日看上去特別脆弱。

  
  「你、我……」欲言又止。
  男孩好像真的要崩潰地哭出來了,女孩才抱住他,頭埋在他的頸窩。

  
  「我喜歡的是你,你傷心什麼?」

  
  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落在男孩心裡。

  
  他的世界又被點亮了。
  他不是單戀,她也喜歡自己。



  
  「我也喜歡你,好喜歡。」


  
  
  年少時的愛情如此純粹,只要我喜歡你,你剛好也喜歡我。
  不用在意其他繁瑣的事物,在一起便是世界美好。







好久不見,我是一軒
最近寫文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也準備邁入社會了

想來還是年少的愛情純粹簡單
只要我喜歡你,你喜歡我

沒有社會淬鍊後的複雜,沒有利益的牽扯
就是很簡單的談戀愛

看著年輕的高中男女戀愛,好像也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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