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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賀文】IDOLISH7-壬生戀華錄(樂紡)(三)

紫緋 | 2019-08-16 00:01:24 | 巴幣 4 | 人氣 388


*我流幕末paro,新選組隊士樂x茶屋少女,i7全員客串可能有

*自我滿足向糖刀參半短篇賀文

*絕對HE

*新選組只有十番隊,其餘為私設

*此章糖刀之間如坐雲霄飛車,請謹慎食用
  
  
  
  
  
  【曾以為京都巷弄中的溫言細語皆成夢幻泡影、黃粱夢破,直到與那人再次重逢於回憶之地,癡情者明白了,歸人從不願辜負了昔日互訴衷情的歲月。】

  其之三、晴雨
  
  
  
  
  
  秋風凋零一樹翠綠,滿城紅葉將京都的街道染成丹紅之時,十一月中旬的某日早晨,一個消息讓新選組的大廣間陷入了小小的騷亂。

  「等等,龍你先別哭啊——」身旁的戰友突然淌了滿臉的淚,搶在愣住了的始作俑者之前,九條天慌忙出言安慰道。

  「嗚……我只是、太高興了……」十龍之介語帶哽咽,哭得眼淚都全掉進了飯碗裡。

  ——八乙女樂和小鳥遊紡要結婚了。

  眾知情人士反應各異,不過結論都表達了他們始終樂觀其成。

  迥異於一驚一乍的同僚們,棗巳波依舊平靜淡然,只是那柔和的笑容比以往多了一分欣慰,「我不是說過了嗎,相逢自是有緣,若情緣漸深,方能終成眷屬。」

  和泉一織在聯繫過入隊前即有深厚交情的同窗亥清悠之後,最終決定經由二階堂大和轉達自己的建議:「阿一在町人街那兒有位經營吳服店的舊友,你和小姑娘一起去看看吧。」

  町人街方面則又是另一番模樣。以春原百瀨為中心,與他常有交集的店家紛紛投入籌備婚禮的行列。折笠家的菓子舖與茶屋一起製作婚禮上的點心和料理;新管事的飾品舖少老闆御堂虎於在交涉過後,也大方出借了店內上乘的飾品。

  「樂先生,我現在就覺得幸福得有些飄飄然,是不是太早了?」

  楓紅落盡、天氣轉寒,白雪皚皚的街道人影稀疏,茶屋的生意連帶有些冷清。清閒下來的紡和樂並肩坐在茶屋外的長椅談天說笑,朱紅和傘上的積雪忽地滑落在紡的肩膀,她不住打了個寒噤。

  見狀,樂撥去紡肩上的雪,又解下她織給自己的黑色圍巾,裹在自己送給紡的那條粉色圍巾上。見紡的半張小臉都淹沒在圍巾之下,他不由得輕聲笑了出來。

  「是早了點。」樂雙手包覆住紡凍僵的手,輕輕地呵著氣;注視著戀人瞬間泛紅的臉龐,他的心底逐漸溫暖得一塌糊塗。

  「畢竟來日方長,往後必然還有許多這般幸福的歲月啊。」

  整整一個多月,眾人熱火朝天地張羅著兩人的婚禮,晃眼間已到了年末。冬至,午後的粉雪初降,在新選組隊士和町人街眾人的祝賀聲中,八乙女樂與小鳥遊紡成婚。

  那日,新娘子身著純潔如雪的白無垢,新郎身穿繡有家紋的黑色和服,兩人舉杯對飲交杯酒,互許此生琴瑟和鳴、白頭不離。  
  
  
  
  
  
  自兩人婚後,即使是隊務繁忙的日子,八乙女樂也會在快打烊前來到妻子工作的茶屋,之後與小鳥遊紡悠閒地踏著昏黃的夕陽,牽著彼此的手散步回家。

  過去樂都將新選組授予的假期棄之不顧,只管處理額外的工作,如今他自然是懂得重視了,甚至一點點消去了長久積累下來的假期,將它們化為了夫妻倆共度的平和時光。

  流年似水,季節在彈指間來來去去。春天,樂和紡總會相偕著來到伏見的醍醐寺賞櫻,兩人穿梭於夾道的垂枝櫻之間,偶爾樂瞥眼注視身旁的她,花中人兒的笑靨讓往來行人的身影都成了一團模糊;每逢盛夏,他們就如當初的約定一般,在那條河川放下水燈,然後盡情盡興地在祭典回味逝去而不再來的兒時年華。

  深秋時節,兩人便前往京都郊外,在嵐山豔紅似火的楓葉林中閒庭看晚霞;至於寒冬時,夫妻倆都顯得格外慵懶,大多時間都窩在暖桌裡吃著熱騰騰的火鍋,或者相互依偎於和室半掩的紙門前,看著屋外的雪靜靜地落下。

  然而在所有季節裡,八乙女樂最偏愛的還是春天。那是他與戀慕之人相遇的季節。

  「總覺得幸福過頭了,好像做了一場漫長的夢一樣。」

  每次紡一臉認真的這麼說,樂就會從紡身後抱住她,眉眼裡都是寧靜的笑意,「哪裡有這麼真實的夢?」

  曾經孤高冷酷的壬生狼有了牽掛,並且深深眷戀及沉浸於安穩的流年。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這份幸福延續到永恆吧。

  但是動亂的時局從不會因個人的祈願而改變。朝夕相處的歲月僅過了短短三年,兩人便因無情的戰禍而被迫分離。

  慶應四年一月,舊幕府軍與新政府軍於鳥羽伏見交戰,最終以新政府軍的全勝告終。自此,維繫兩百多年的德川幕府大廈將傾,親幕的新選組亦無法倖免的陷入風雨飄搖之中。

  「這個節骨眼了,還敢私鬥?」

  慶應四年三月,舊幕府軍於甲州勝沼之戰中敗北,傷亡慘重的新選組亦退回江戶。此時樂正坐在簷廊邊緣,望著繁花盛開的庭院出神,聽見二階堂大和搭話,只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前幾日十二番隊隊長與自家隊士大打出手,你以為我不知道?」

  大和聳聳肩,似乎完全不打算辯解,只是跟著在樂身旁坐下,喃喃地道:「三仔和阿一、阿壯都各自有家業要繼承,狗丸和棗的養父也早在橋本之戰後便來了信……」

  「所以你就懇求土方先生,以副長的名義強制遣散那些尚有親人在世的隊士,讓他們在戰火徹底蔓延前能夠平安回到故鄉。」

  「然後在今早,十龍之介得知自己的遣散命令之所以被提早執行,是出於自家組長的請求。於是臨行前,向來性格溫和、將你當成摯友的十龍之介,在屯所的大門口狠狠揍了你一拳。」

  他們的話言盡於此。

  在令人絕望的槍林彈雨前、在動盪不安的時局前、在鮮活的生命會輕易逝去的亂世前,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早就決定與新選組同進退。但是,我不想眼睜睜看著……那些尚存牽掛的人們也一齊上戰場送死。」

  他的聲音再也沒有往日的隨和,甚至在最後帶上了一絲迷茫。

  起身離去前,二階堂大和最後望了八乙女樂一眼,眼神沉重而悲戚。

  「八乙女,你也曾同我一樣孑然一身,但如今也有人在等你回去了。你必須為留在京都的她好好想想。」

  四月一日,身在京都的小鳥遊紡收到了一封信。信紙中央留有暈開的水痕,以及潦草的幾個字。

  等我。
  
  
  
  
  
  那是八乙女樂隨同新選組在各地作戰以來寫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後一封。

  後來,前線不斷傳來舊幕府軍戰敗的消息,曾經強盛的新選組也逐漸分崩離析。局長近藤勇在四月末遭到斬首;八月,以齋藤一為首的十數位隊士留在會津作戰,脫離了新選組。舊幕府軍屢敗屢退,直到渡海前往蝦夷,新選組只餘下不到三十人。

  就如八乙女樂曾對小鳥遊紡說過的一樣,他終究還是追隨著風中殘燭般的新選組到了最後。

  『從新選組還只是壬生浪士組、不受人待見時,我就已經是其中的一員了……對於早已沒有親人的我來說,新選組是我的另一個家。而隊士們,便是我想守護的家人。』

  『只要一息尚存,我必然會為了他們揮舞手中的刀,直到最後。』

  那是樂在還沒有紡的時空即已經立下的誓言,她無法干涉,無法阻止。

  她只能相信向來遵守諾言的戀人與自己的約定,在京都等待著他歸來。

  可是最終,土方歲三戰死了,無力再戰的新選組投降了,幕府滅亡了。

  她沒有在投降的隊士中看見他的名字。

  他還是沒有回來。

  「小紡,妳還在等他回來嗎?」

  四葉環這樣問她。紡只是死死地抓著那封信,目光在潦草的字上逡巡流連,然後她抿緊了唇,早已乾涸的水痕上緩緩漫開新的水漬。

  六月的陽光穿過鬱鬱蔥蔥的枝椏,刺痛了紡盈滿淚水的雙眼。

  她遙遙望著留有太多回憶的京都街道,恍然間,她似乎看見橫過鴨川的三條大橋上,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橋梁盡頭。那人身披印有山形圖案、被血浸染得幾乎分辨不出原樣的淺蔥羽織,左眼上纏著繃帶,西洋的軍服布滿乾涸的血跡,艱難地朝她走來。

  小鳥遊紡猛然放下信紙,踉蹌著腳步奔向那思念多時的身影。那隻明亮依舊的灰瞳也看見了她,一時間萬千思緒閃逝而過,悲傷、歉疚、痛惜,最後只剩下了難以言喻的喜悅。

  紡在樂倒下之前抱住了他。失去意識前,樂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彷彿夢囈一般,不斷地說著。

  「紡,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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