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並肩一起前進。
他沒提朱雀的事了,問我問題:「你是哪裡人啊?」
「KS。」我聳聳肩,「從小到大沒離開過,不用問我去哪邊過了。」
「大家都說KS的人很熱情,我也覺得。」他彎起眼睛,笑了。
我輕笑了聲,「這個叫做樂觀到不知天高地厚,不是每個KS人都這樣,我是從小到大都這樣,我很怪,不懂傷心,就算有傷心事也很快會忘記。」
「這不好嗎?」
「我親人過世時,我不知道為什麼參加葬禮,我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難過。」他突然閉嘴,我淡然的說:「我很想去了解他們為什麼傷心,想安慰大家,但我,格格不入。」
「真抱歉。」
我伸手拍拍他腦袋,笑說:「不用道歉,我會忘記的。」
「所以你也忘記朱雀在你身上?」
又來了!「你是鬼打牆還是怎樣,要不要去收驚拜拜,還是我有認識的精神科醫生可以介紹你。」
「真的在你身上,手!手給我!」不等我說話,他用力的拉出我的手,把兩手合併在一起朝上,中間躍出一團火焰,「這個。」
蛤?!
「這團火跟朱雀有啥關係呀?」
他一臉打敗,放掉我的手,「我不想解釋,但我拿不回來,你還我行嗎?對我很重要。」
「呃——我不知道怎麼——跑到我身上的,抱歉。」
他眼神死透了,「那,我先寄放你那邊好了,這麼弱,敵人一來就掛。吶,可以對牠許願,做剛剛那動作,你想著要有翅膀在天上飛。」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我的背後伸展出兩片大大的強壯翅翼,有著酒紅色的滑亮羽毛,漸層到尾端是金絲色,壯觀的華麗。用著腦控制的,稍微一拍打,氣流順著毛流動,穩穩的腳離地了。
我訝異也有點興奮,「好酷!」
「別被敵人宰了,有危險就逃吧。」他揉揉眼睛,疲累的說,「找到方法記得還我,行吧,我要走了。」
跳回地面,收掉翅膀,我笑著問:「你要去哪裡,又要殺人?」
「我的事情別礙事。」
「你看看你變成怎樣了,猛殺人狂殺人世界上這麼多人你殺的完嗎,要不要參考別的方案,省力氣時間。」他想離開,這次我快一步堵在他面前。
「你少管閒事。」他往右我就往右,往左我就往左,「到底要怎樣啊!」
我眼神冷了下來,俾倪不已的盯他,「你真以為你在這世界是主宰,盡情殺你認為該死的人可以一解多年來的恨?」
「對。」他乾脆大方的承認,「等我在這邊完全制服這些人,現實的人也不算什麼了。」
「然後換你被報仇,死了沒人知道,跟程安雅一樣!」
這句話,程安雅的事,全然激起他的憤怒,他身體四周開始結出冰霜,青龍的影子緩緩在他四周圍攀爬著,整人是殺意騰騰,「有種你再說一次。」
「我看程安雅的事都是被嘲笑奚落吧,說她該死說她不討人緣,你要她放下不去報仇,自己卻步上她的後塵,整件事,可笑的可以!是我也會說,死了正好。」
他發狂了,殺意沖天的衝過來想傷害我。我輕巧一躍,跳高,展開翅膀靈巧的躲過,在半空中一回身,揮開玻璃擋下第一波的冰凍。
我揮出第二擊,陳振聲的四周圍瞬間出現千千萬萬的鏡片包圍他,徹底擋住他的視線,他打破我立即補更多,我聽說面對二十面以上的鏡子就會頭昏眼花,這是立即性讓人措手不及的,更不用說他只是小鬼頭。
剛開始三分鐘我還能聽見破壞聲,五分鐘就求饒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想吐——」
「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爽極了,「怎樣,我夠厲害吧?」
「厲害!厲害!我五體投地!放了我吧天啊,噁——」
好噁心,超噁心的,我光聽就反胃。
「噁——放我出去——嘔噁——我受不了了——」
我在空中盤旋欣賞著自己傑作,覺得這可以當作自己大絕招,有誰要欺負我的讓人吐到剩胃酸就好,「叫,嗯,叫『愛因斯坦的千層鏡』,棒,好帥的名字!」
「名字取夠沒有——放——我——出——去——噁嘔噁——」
哇哈哈哈,他這個戰神吃癟的有夠搞笑!
我爽!
獸眼再次悄聲無息的出現,每次確實都有感覺到視線感,第一次可以當自己錯覺,第二次還在確定,第三次根本可以肯定有人在監視著我們。
「誰!」我回過身往視線感的地方大喝,「是誰鬼鬼祟祟,出來!」
獸眼眨下眼,迅速不見,我注意到了,撫著唇打量那,因戰神跟來?
「放——我——出——去——」
可是戰神已經暈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