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的天氣依舊灰濛濛一片,我剛寫完一篇文章,目前正處於最後修改階段,所以嚴格來說還不算完成,只是你懂得,報喜不報憂可是咱們老祖宗那一代起就改不掉的死個性,所以本人對外一律宣稱「非常順利,即將修改完畢」,對外張燈結綵、皇城內吉祥喜樂,對內則十萬火急,一片兵荒馬亂。
說到人性,研究人類社會的任何組織,萬不可疏忽對人性的探討,因為人性形塑了人類世界的整個輪廓,小至一個家庭的早餐習慣,大至國與國之間的利益糾葛,社會學的諸多理論,多建立於對人性的考量,只是近來許多人將心力放在探討組織、研究法規,卻疏忽了對人類本身的察覺,如此經常淪於對表面事務的探討。
說起表面,其實也不全是壞事,當我們認識一個人,會漸漸深入他的性格、價值觀,甚至進入他的生活,但有時這深入的過程、是矛盾而不自覺的。
我們會因外貌而互相吸引,但真正維持魅力的關鍵,在於不斷修正的彼此。
我想起一對不斷想改造彼此的情侶,我的戀愛經驗可沒好到能說上什麼道道,甚至你們懂得,本伽羅是以不靠譜出名的。或許我唯一能說的話就是:
「把他當男人看吧!」
他是男人,腦袋的養分可能圍繞著性愛、電玩、運動,還有不甘寂寞的英雄夢,不是妳能輕易改造的,男人的構造其實非常簡單,簡單到我這生物系半路出家的,都能用一張A4紙寫給妳看。
激起他們最大的動力,來自於性。有關性的衝動、性的刺激、跟沒來由的性奮,這無關任何道德觀感,而是基本的生物邏輯,他們的動力純粹而毫無雜念:
追逐性愛的過程,從最原始的動力,轉化為文明競爭,當遊戲規則改變了,人類跳脫了尼安德塔式的求偶,我們製造了高高在上的上帝,為世界制定了道德紅線,誠如老夫子仰天長嘆:「天厭之!天厭之!」
當嬌艷動人的南子,輕啟朱唇的輕聲問候:「寡小君願見。」接著撫媚一笑,頷首行禮,搖曳的綾羅身段,掩不住曼妙的身姿,她明眸善睞,笑豔如花,一雙大眼眨阿眨的,望著五十五歲蒼老而落寞的男人。跪姿的女人、腰際的曲線,在臀與道德的枷鎖間,是誘惑最近的距離。
在禮與人性掙扎之際,老夫子巍峨不動,一身凜凜風範,訣別了這羅曼蒂克的一瞬。最後步出宮鑾之際,不解風情的子路又一次甘冒大不諱,「老師,您可真了無凡心?」
只見老夫子蒼首回顧,一雙圓目怒視:「天厭之!天厭之!」,若我真動了心,老天爺就遺棄我吧!接著拂袖而去,留下子路一人,孤身愕然。
嗟呼!嗟呼!艷冠絕倫的南子與五十五歲蒼老夫子,歷史記下一筆,注定兩人身後的距離。
美艷的南子,最後死於政爭,一如史家之筆,為她下了簡短的註記:她是個惑淫的女人。
她的丈夫是個庸庸碌碌的老男人,婚姻幸福在政治聯姻下被犧牲,天生麗質、名聞遐邇、慧眼獨具的她,最後一步步掌握政治權柄,主宰了衛國朝政,在她掌權下的衛國,度過了一段承平歲月,她沒有對朝政有過多的干預,也未將政敵趕盡殺絕,甚至遵照丈夫衛靈公之意,在其死後擁立新君,盡管那位新君的父親曾預謀殺她。
勾引男人不過是南子的歷史剪影裡,被放大的那部分罷了。
回到文章的標題,與其說男人的思維簡單,不如說感情的世界,彼此都得學會妥協,連上帝都不完美了,何況是另一半。帶的出場,儀表中上,就算在家如一灘爛泥又何妨?適度的修正是親密的表現,但過於遷就,最後只是失了自我,成了隨波逐流、為愛而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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