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引用自此
今天,我得向一位朋友道別。他是白龍君。配合他的論述風格,本文亦使用長句(通常,我拒絕在中文使用這類類似英文的句法,但道別白龍君,我必須謹慎一點,畢竟認識了9年,我並不希望他重瓣帳號回來糾正我=])。
今天,我得向一位朋友道別。他是白龍君。配合他的論述風格,本文亦使用長句(通常,我拒絕在中文使用這類類似英文的句法,但道別白龍君,我必須謹慎一點,畢竟認識了9年,我並不希望他重瓣帳號回來糾正我=])。
認識白龍君,已有9年許。2010年,我決定定居巴哈。被他的文章深深吸引。記得,那是一篇分析經(jīng)濟現(xiàn)況的文章,並提出一些呼籲。我印象深的,是該文章下頭充斥著各種缺乏邏輯的羞辱與反駁。至於文章中可許之處,一概忽略。
我深覺可惜,更想交這朋友,也就突然申請「好友」。以我現(xiàn)在的社交習慣,我是不可能隨便按下「申請好友」,但如果再一次遇到白龍君,我仍會厚臉皮,遞出好友申請。
你很難遇到這麼聰明,卻又頑固的人。
9年來,他有著傳統(tǒng)知識份子的謙虛,但這謙虛只是一種禮節(jié)。事實上,他是頑固的人,但我欣賞這種頑固。更多時候,充分的道德思考,能堅強人的信仰,並稱得上「擇善固執(zhí)」。
加上,我欣賞他的細緻的邏輯辯證力,只可惜,在知識份子的使命感使然,我經(jīng)常認為他高貴的、細緻的智能,投入錯誤的地方--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但我不該批評人的信仰,對於白龍君這類自由主義者、功利主義者(姑且用一次功利主義的譯名)而言,與大眾不同意見的據(jù)理力爭,或許是種信仰、儀式--他們相信在言論自由市場上的全力以赴,終究能令社會越來越好,哪怕效果微乎其微。因此,我尊重他的信仰,就如同他尊重我的信仰一般(我的信仰接近一種懷疑論,我習慣辯證任何立場,包括我深信的)。
最後,真的要提建議,我傾向認為,他花了太多時間在完善自身的思考架構(gòu),放太多專注力在大師們的思想,然而欠缺經(jīng)驗資料的引用(可能有,只是他不寫在巴哈)。並非我認為,談?wù)摻?jīng)濟就是一堆模型、圖表,而是社會科學是一種社會工程學,堆砌過程難以逃避一磚一瓦。那些數(shù)據(jù),就是一磚一瓦的抽象化。職是之故,知識份子若要成為社會工程師,則了解資源、嘗試配置資源等是重要的。
此外,大眾不會尊敬知識份子,但會尊重實際改善社會的工程師--因為工程師跟他們一樣辛苦,而且比他們睿智。
文末,我沒甚麼資格指導白龍君,提出建議唯一的立場,大概就是兩個字-「朋友」。
珍重,「朋友」。
刪掉巴哈無礙我們的情誼(儘管也無助於世界變得更好,哈哈),但感謝巴哈讓我們相聚。
在一個與知性八竿子打不著竿子的平臺,能認識既聰明又頑固的你,值回票價(儘管我沒付巴哈錢,哈哈哈)。
讓我們以笑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