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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jié)特別篇】刀劍亂舞-梅初月物語(燭審、鶴審、俱利審、堀川審)

紫緋 | 2019-02-14 23:20:58 | 巴幣 14 | 人氣 761


情人節(jié)快樂~!
奉上四則短篇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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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臺切光忠【櫛簪】


  從現(xiàn)世歸來,燭臺切光忠撥去身上的落雪,越過庭院往本丸正殿走去。

  「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視線落在房間一角的忘川身上—似乎是哄著孩子時(shí)不知不覺睡著了的,她伏在搖籃邊上,臉頰大約已印上了紅印子,卻仍睡的深沉。

  邁入融雪季節(jié)不過半月,寒氣正甚,卻是第幾回見她這般睡去了呢。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遂輕手輕腳地將忘川抱回被褥、掖好了被子,方才回身看向搖籃中熟睡的嬰兒。

  「妳會喜歡什麼樣的名字呢。」

  正喃喃著,輕觸稚嫩臉頰的手指忽地被握住—孩子小小的手掌包裹住他的,傳來暖和的熱度。

  彼時(shí)他初陣便遭遇強(qiáng)敵、重傷昏睡之際,隱約有誰輕吻自己手上遍布的傷疤,灼燙卻又溫柔。

  大約是血脈相承,無論今昔、於燭臺切光忠而言,皆是那般溫暖。

  平素裡柔和的橙黃色眼眸,不覺平添了份父親對於孩子的憐愛。

  「……光忠?」

  聽見身後猶帶些許朦朧睡意的呼喚,燭臺切光忠回望過去,只見忘川坐起身子,卻像是仍貪戀著被褥的溫度似的、手指攏緊了被子,只探出臉來,看著很是可愛。

  「回來很久了嗎?」

  「去了現(xiàn)世一趟,才剛回來。倒是妳……」他抬手,撫過她臉龐橫過的紅印,「一進(jìn)房間,就看見妳這個樣子了。」

  「看著孩子的睡顏,不小心就……」她嘟囔著,像是為了逃離此刻的窘迫,隨即轉(zhuǎn)移了話頭,「那、那個,光忠為什麼要去現(xiàn)世呢?」

  「過幾天就是情人節(jié)了。我想──」見她立時(shí)紅了臉,他不禁加深了笑容,「比起巧克力,妳應(yīng)該會更喜歡這份禮物吧。」

  迎上她愣然眨著眼、卻又期待的目光,他從懷中拿出一個木質(zhì)盒子,放在她掌心輕輕打開──

  「啊……」

  盒中的,赫然是一枚白櫻蒔繪的櫛簪。

  『那我就送給妳永恆不變的櫻花吧。』

  白櫻的式樣,竟是與過去的那支髮簪如出一轍。

  「我都已是做母親的人了啊。」忘川悄聲道,眉眼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那時(shí)送的,的確是定情的意思。至於這次──

  他的指尖劃過她流瀉的緋色長髮,在泛紅的臉龐略作停留,隨即欺身向前,輕吻上她的唇。

  「想用這櫛簪為妳梳妝──此生如一。」

  素白的櫻瓣簪上髮絲,如月的千風(fēng)吹雪,但見櫻色不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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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俱利伽羅【白無垢】


  如月已至,庭中的垂枝梅初綻,像極了新娘子白皙而染上嫣紅的腮頰。

  『主上肯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想起太鼓鍾貞宗的讚美,皊抿起嘴,朱紅的唇泛起好看的弧度。

  不知道,他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呢──

  「我進(jìn)來了。」

  門外的人推門而入,熟悉的腳步卻一時(shí)間在她身前頓住,半晌無言。

  「……好看嗎?」

  望著她因羞赧而低垂的眉眼,大俱利伽羅不易察覺的一笑,在她身前跪坐下來,低聲開口──

  「很美。」

  她此刻的容顏,確是有多少言語也不能企及的。

  及腰的銀絲梳作低髮髻,並未戴上綿帽、而飾以淺桃色的宮粉梅髮飾;純白的打掛與掛下著的唐紅比翼相襯,純潔若雪、卻又明豔動人。

  「……謝謝。」像是感知到他的目光,她舉起衣袖、半掩住泛紅的臉龐,含糊地道;平時(shí)游刃有餘、臨事不亂的模樣,在這一日蕩然無存。

  今日,她便要成為他的妻,從此相伴一生。

  正在此時(shí),外頭忽地吵鬧起來,字句裡頗有催促兩人的意味,好不歡騰。

  她忍俊不禁的笑起來,回握住他結(jié)滿厚繭的大手,相攜著走向早已擺好宴席的庭院。

  紅梅飄舞、觥籌相錯,本丸的所有人為主上與她所深愛的男子獻(xiàn)上祝福,無人不展歡顏。

  夜月升起,眾人方才散去,兩人坐在廊下,酒杯輕輕碰觸、清脆作響。清風(fēng)搖落無數(shù)紅梅,與粉雪一同降在恢復(fù)靜寂的庭院中。

  「雪見酒……」

  她恍惚想起,那年十一月的某日清晨,他為自己所吟唱的和歌。

  又一個三年將至,而他還在;他依舊冷漠淡然,對她卻總有太多溫柔。

  藉著醉意,她閉上眼,吟唱聲若似呢喃。

  「梅見之月,與君結(jié)恆久之言,共飲今宵雪見酒──

  『一直在一起吧。』

  初時(shí)誓言,終得遂願。

  「但求,執(zhí)君之手,此生不棄。」

  不知誰吹滅了房中的燭光,十指交纏之間,餘下一夜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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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丸國永【巧克力餅】


  從二月開始,彌生就顯得特別反常。

  「主上,妳又買了這麼多東西?我來幫妳──

  「沒關(guān)係啦,我自己來就好!」彌生一口回絕掉鶴丸國永的好意,不等他再說什麼,便抱起沉甸甸的紙袋,眨眼間跑得不見蹤影。

  「……你也差不多該死心了吧。」望著不知第幾次被她甩開的鶴丸國永,大俱利伽羅淡淡地道。

  「不不,主上這回很反常啊!」

  饒是鶴丸國永,幾次下來也有些受打擊了。

  畢竟,自打他來到這本丸,他的身邊總是有她的身影──

  即使被他的惡作劇弄得灰頭土臉,即使無數(shù)次顫抖著、治療受傷歸來的他,但她仍舊不依不撓地陪伴其左右──
  
  那活潑快樂的女孩乍然不在身邊,讓鶴丸國永連惡作劇也提不起勁了。

  正想著,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剛才那是爆炸聲吧!?」和泉守兼定驚呼道。

  鶴丸國永望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方才彌生的身影一閃而過。

  思及此,他急急往本丸偏殿的廚房奔去──

  「主上,妳沒事──

  他的話語突地頓住—壞了的烤箱裡,躺著焦黑的、像是餅乾的東西,流理臺上則放著一袋袋可可粉—顯然是平常從不進(jìn)廚房的彌生所為。

  「嗚啊啊──搞砸了──!」

  她半點(diǎn)沒察覺鶴丸國永就站在門前,只顧著收拾廚房的殘局,直到聽見爆炸聲的眾人紛紛趕來,她才恍然抬頭,只見那人愣愣地看著她,登時(shí)幾乎要哭出來──

  「主上。」見此,鶴丸國永蹲下身,輕輕拍去彌生頭頂?shù)娘w灰,「冷靜點(diǎn),我會慢慢聽妳說的。」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彌生拉著鶴丸國永來到自己的房間,欲言又止了小半天,才通紅著臉娓娓道來──

  「所以,主上是在做情人節(jié)的禮物?」

  「唔,因?yàn)槲蚁搿顾D了頓,最終索性不吐不快,雖然我一點(diǎn)也不漂亮、不成熟,而且非常笨拙,也希望你能正面回應(yīng)我的心意嘛!」

  凝視著她彷彿在等待審判般緊閉的眼簾,他想,自己是時(shí)候做出決斷了。

  她如今正值荳蔻年華,但終有一天,烏黑的髮也將變成如他一般的霜髮,撒手離去,留他一人。

  可見她無所畏懼的吐露心聲,哪怕鶴丸國永仍認(rèn)為,不變的永遠(yuǎn)只有自己,竟也不顧一切、只為答覆她深藏於心的答案。

  「妳只需要維持自己的活潑快樂就好。」

  第一次的,鶴丸國永抱住了彌生,這個總是以歡顏笑語陪伴他的女孩。

  「希望妳能一直到成人式,還願意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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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堀川國廣【琥珀糖】


  「和堀川的眼睛顏色一樣,好漂亮啊──

  螢舉起手中淺蔥色的琥珀糖,陽光穿過寶石般的糖果,照進(jìn)她滿是好奇的藍(lán)色雙眼裡。

  「一天只能吃一個喔。」堀川國廣看著她因興奮而晃蕩不停的雙腳,不禁失笑。

  「欸──」她撒嬌地噘起嘴來,「再加一個!」

  「──只限今天喔。」他拿起一片琥珀糖送入她嘴裡,見她頓時(shí)漾起燦爛的笑容,接著說道:「當(dāng)作是我送給主上的禮物。」

  聽見這話,她偏過頭,半晌像是想起什麼極有趣的事情似的,衝著他興高采烈地說將起來,「對了,幾天前忘川姊姊和我說過,兩年前的今天,她收到了戀人的禮物,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臉紅了!」

  是忘川殿下和那位燭臺切先生的事吧—他也是聽過事情始末的,卻不點(diǎn)破,只是笑著聽螢又接連說起各種趣事。

  到底,還是顧慮到她年紀(jì)尚小,不過金釵之年。

  「我也好想趕快長大啊。」

  聽見細(xì)如蚊蚋的話語,堀川國廣側(cè)過頭,只見螢直直地看著手心的琥珀糖,眼中有迫切期盼成人的渴望。

  「到那時(shí)候,堀川就不會再阻止我,我也能做一袋同樣顏色的琥珀糖送給你了。」

  「只有幾年,很快就到了。」

  他揀起她掌心中一塊心型的琥珀糖,剝成兩半,心型的一瓣遞到她微啟的唇邊。

  「到了那時(shí),希望主上還能收下我的琥珀糖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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