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變冷了,需要來點暖身心的東西,比如暖暖包~
可能算摻著玻璃渣的糖?玻璃少,請安心(大概
打完的感想是我到底打了什麼鬼東東......
煙霧蒸騰。
港口升起滾滾濃煙,燃燒物體發(fā)出的劈啪聲不絕於耳,熊熊火焰將黑手黨據(jù)點照亮如白晝。
太宰治坐在已陷入火海的其中一棟大樓頂樓,倚著邊緣的欄桿把雙腿伸出去,像小孩子一樣前後搖晃著,很像他小時候坐的那個鞦韆,沒長長的腿還碰不到地面。
織田作怎麼還不來呢。
火舌燒上了頂樓門附近的廢棄物,燒塑膠的惡臭和逐漸升高的溫度漸漸將太宰包圍,直到更多的濃煙竄出,吸進去的空氣變得又髒又燙。
「咳咳、織田作……」
他在等什麼?
太宰不停的咳嗽,嗆出肺裡的濃煙,但可以吸進的空氣只有同樣的惡臭和高溫,胸口逐漸隨著呼吸進去的高熱空氣劇痛起來。
被燒死跟跳樓死,這一試讓他明白後者還是比較輕鬆。
太宰想站起來翻越圍欄,腦袋卻猛然一陣暈眩跌坐在地,世界開始模糊。
他吸進太多燃燒過程釋放的有毒物質(zhì),已經(jīng)沒辦法逃走了。
燒死什麼的,好可怕啊……
身體劇烈反胃想逼出侵入身體的毒物,太宰蜷縮著感到渾身燒灼般的痛苦,兩眼發(fā)黑。
「救我……」
掙扎下意識出口的話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
他還不想死嗎?
太宰……
太宰。
醒過來。
你能讓我醒來嗎?
有點聽不清楚的聲音,可是很熟悉,很溫柔。
太宰。
「太宰……太宰!」
猛然睜開眼睛,火場的高溫和身體的難受突然就不見了。
太宰眨了眨眼,只看見身邊的紅髮友人焦急的眼神,好不容易把他搖醒後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做惡夢了?」
織田作拿著毛巾,冰涼涼的往他臉和脖子抹,太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身冷汗,默默半坐著讓對方幫他把汗水都擦乾。
沒事,織田作還在這裡,還在他身邊。
昨天指揮任務回來已經(jīng)凌晨,累得不想多走路的太宰搭上織田的車,回到對方家裡借宿。
大概是壓力大吧。
「放心,我沒事。」
輕輕推開織田的手,太宰回以笑容。
不過織田的眼睛裡依舊不見安心的情緒。
他收走毛巾扔進小水盆,欲走出房間前突然轉(zhuǎn)回頭。
「太宰你……現(xiàn)在有空嗎?」
「?」
太宰望向門口,看見織田拿起了外套,一副準備要出去的樣子。
「……出去走走吧。」
瞧見織田作手中也拿起自己的黑大衣,太宰心領神會的露出苦笑。
這是不容自己拒絕的邀約呢。
睡是睡了,但看看時間也才剛天亮,他根本沒有睡多飽。
織田作帶他來到稍微遠離黑幫地盤的海邊,拉著他面向海水坐下。
藍色的,整片的藍天,藍色的水。
海潮緩緩拍打沙岸,聽著潮聲的精神逐漸放鬆下來。
跟火比起來實在好多了。
想起夢裡刺眼金紅的火光,太宰這麼想著,倚上身邊的友人肩膀閉上眼睛。
藍色的眼睛。在他生命裡,似乎擁有藍色眼睛的人都是他重要的人。
織田作的藍色是沉穩(wěn)的寶藍,看不見心機,也看不見那些他看慣的狠戾,只有溫柔。
至少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不用去猜測對方懷著什麼意圖。
只有這人不會傷害自己。
像海水一樣輕輕地拍打,比如這次。
「織田作,怎麼想來海邊呢?」
太宰問道。
「這裡比較能放鬆。」
織田回答。
說實在,他比較想睡覺。
太宰大大打了個哈欠,伸手扯扯織田的袖子,讓他借對方的大腿躺一下。
「謝謝你哦,織田作。」
織田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關心他。
不管是借床睡也好,拖著他吹海風也好,不擅長用花言巧語討人開心的織田作轉(zhuǎn)而用行動表達他的心緒。他在告訴太宰,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緊繃了,他很擔心自己。
海風呼呼的吹走體溫,太宰把臉埋進織田腹部的襯衫裡,偷偷對織田尷尬不敢亂動的反應偷笑幾聲。
「睡吧。」
織田作的手輕輕撥動他的亂髮,伸過來的袖口正好蓋在耳朵濾掉雜音。
模模糊糊就要睡著的太宰沒聽清織田的喃喃自語。
未來有那麼一天,我會在看得見海的房間,坐在書桌前……
把你寫進完美結(jié)局裡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