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6-5
善良的毛瑟公主
「公主,起床囉。」
腦袋彷彿被高爆穿甲彈打穿一般,劇痛感狠狠撕扯著腦袋,眼睛睜開只看得到模糊的燈光;全身無力、身體癱軟沒辦法爬起。
「公主殿下起床了。」
溫和乖唳的口吻輕聲叫著自己,感覺得到有隻手輕輕拍著自己的肩膀。
「毛瑟!再賴床也不會長高的,趕快起床!」還是沒辦法起身,旁邊馬上有個囂張欠揍的聲音叫著自己,這戳到了痛點:「呼呼!這件洋裝是童裝對吧?好可愛的童裝呢!我都不能穿這麼可愛的童裝,好羨慕唷!」
Kar98k,和她不太熟的人會稱呼她作毛瑟小姐,而熟悉她的人會稱呼她優雅的德國「公主」。
公主聽見那個猛戳痛點的聲音,原本無力的身子直接彈起,那個嗆聲的人便是聯合梯隊的新成員,是個愛戳人痛處、講話一針見血的少女人形,XM8。
「救、救命啊!SASS!我要被殺掉了!」XM8見到公主起床瞥向她的瞬間,那個眼神讓欺善怕惡的XM8想躲到SASS身後:「對不起對不起!公主大人不要殺掉我!」
來不及了!公主小小的身子,卻有著規格外的作戰能力,當然包括近身戰鬥,兩手用力勒住XM8,XM8驚慌失措的神情在公主的雙手胸前,感受到了公主的「溫柔」,表情逐漸祥和。
XM8死去。
「嘿嘿…沒事的啦XM8,大家都睡過頭了呢!還好指揮官把我們都送過來了!」SASS搔著後腦傻笑著:「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都記不清楚了呢。」
「…………」公主略帶警戒的視線望著SASS,她昨天可是一擊將自己必殺,像殺人魔一樣單手拖著自己在火鍋派對中翻來覆去啊。
平時個性差到不行的416發酒瘋的模樣大家都清楚,想不到這乖巧的SASS發起酒瘋,像是釋放平時的壓力……不光是SASS;那乖乖牌指揮官托托莉甚至把平常騎在她身上、不知好歹的MP40給教訓了一番。
不過凜是怎麼應付這幾個酒瘋女孩的?竟然能把大家送來……等等,這裡是人形維修室的房間啊!
「97小妹她沒事吧?」公主看了房間內其他人:全身繃帶包得像木乃伊的G11、驚嚇過度而夢話不停的MP40、睡在同張床上的死對頭,M9與M1911、暴睡沒反應的肇事者416、以及正在補眠的托托莉。
「如果不說是派對,別人會以為我們進行什麼高危險的任務呢。」想起昨天的派對,再看看大家的慘狀,公主噗嗤地笑了一聲,又問SASS:「凜呢?我們鬧得這麼慘,他在別的房間照顧大家嗎?」
「……啊啊…說到這個……好像是代理後勤官請他去學院教導狙擊班的新人形,是PPK親自來的……總覺得是我們派對鬧得太過火了,所以要被處罰的樣子……」SASS畏畏地說自己看到的情形。
「啊…公主不再休息一下嗎?午餐我可以幫妳拿過來沒關係的。」公主跳下床,SASS有些擔心地說。
「沒問題的,我想出去透透氣,SASS才是好好休息,記得別讓XM8到處惹休息的人,不然宿醉的416可能會把榴彈塞進她嘴裡呢。」發黑的顏面特別看了自己的傑作,XM8短時間內不會再搗蛋了。
「我才不會那麼找死咧……誰要去惹416啊……矮子公主……」夢話?沒錯,是夢話,夢中不忘作死。
關鍵字讓公主瞬間露出一絲殺氣,零點幾秒的時間又轉回平時優雅的笑容,當然,那殺意已經清楚傳達給XM8了,即便是在睡夢中,也感受得到外在的威脅。
「救、救命……不要殺我!公主對不起……」XM8抖個不停,是個惡夢呢,太好了!
「噢對了,SASS小妹……有件事要提醒妳呢。」公主離開房間前又停下腳步對SASS說道:「內衣可是女孩子們決勝的關鍵,有機會我們去幫妳挑幾件可愛的內衣吧。No bra可不是乖女孩會做的事唷。」
「欸…欸!????」SASS瞬間滿臉通紅:「公主不要亂摸呀!噫呀……」
「哦!果然是沒穿胸罩呢,那麼再找時間囉?」公主輕笑一聲後離開房間,留下滿臉通紅的SASS。
和負責維修部的MP5問了梯隊其它人的房間,一路上,她腦中想的是昨日派對上97式的心事。
公主是說到做到的女孩,她思索著可以申請出擊的理由,能夠幫忙她的人形或指揮官,這件事必須確定得越快越好……因為臺灣區格里芬權力的中心點現在並不在臺灣。
或許就這樣出擊有些魯莽,但97式當時說的指揮官中,底下有不少孩子是她的好朋友,若希露亞真的將她們派去送死,那她更要加快腳步前去支援那些人。
「午安,各位……」推開門,一塊布突然飛到公主臉上,拿下這塊布仔細一看,是小朋友穿的,有可愛圖案的小褲褲呀!
「阿九還我們內褲啦!」一群幼幼少女人形正追著只穿內衣褲跑來跑去的幼幼UMP9,另好幾條各種款式的內褲在她手上甩啊甩的。
「妳、妳們不要鬧了啦!」幼幼九妹繞著唯一沒有變小的97式跑,後面的小小破壞者、小小李妃、小小灰熊及小小WA醬就是追不到她。看樣子97式的現在的麻煩是眼前這些身體幼化,心智年齡也降低的幼幼人形吶。
「哇!是公主耶!」幼幼九妹看到愣在門口的公主,馬上衝過去,但九妹忘了一件事。
公主是個蘿莉控,她無法抵擋這些可愛的幼幼少女人形,九妹這個暴衝,把自己給送入虎口裡,公主一把抱緊。
有過公主疼愛經驗的WA醬、灰熊、李妃,見到在門口的公主,同時緊急煞車,唯一一隻衝過頭的幼幼破壞者,理所當然地被公主給逮住了。
「多麼可愛啊…姐、姐姐會好好的……」溫和優雅的笑臉下,說出的話是多麼的恐怖嚇人啊:「會好好玩壞妳們的!」
「噫、噫呀呀呀呀呀呀──────!!!!!!!!!!!!!!!!!!!!」
九妹與破壞者的尖叫聲持續了數分鐘,兩人最後翻了白眼疊在床上暈死,角落的剩下三人緊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只見公主緩緩逼近她們,十指魔爪靈活地動著,舔抹了一口流下口水的嘴角,接下來的事情,絕對會讓這群幼幼人形再次烙上永遠的陰影。
最後的結局是五人疊羅漢在兩張合併的床上,被公主吃過的幼女丼!
「公主這樣不行呀!她們的身體被416重創還在維修,妳又把幼幼身體給玩壞,我會被罵的!」
「對不起……她們太可愛了我忍不住……」
「唔啊啊…這樣我要怎麼交待……」難得見到公主被訓話的畫面,97式煩惱地抱著頭哀號:「我答應阿凜要照顧好她們的說……」
公主的視線盯著自己,嘴裡喃喃自語著。
「啊…97小妹怎沒變幼女呢?好可惜呀……不對……」
「那個…公主,我感覺到一種很危險的氣息……」
「都說了!這樣不行的!」
「我們已經有一個蘿莉控指揮官了!公主也是蘿莉控的話很危險的!」
「說不定超短仔警官會來逮捕我們!」
「對不起……妄想中的幼幼97小妹太可愛了……我忍不住……」兩人一起把暈倒的幼幼人形一一抬回床上,幫她們蓋好被子,公主又看了一下97式。
她似乎把煩惱拋到腦後了……看來並沒有,97式的眼裡透出一絲寂寞不甘的視線,心神不寧的她依然只想著自己出擊的姐姐。
「97小妹還在想姐姐的事?」公主坐在另一張床上說。
「…………」97式低頭沉默不語,以往充滿精神的開朗笑容,被疲憊的倦容取代;胡鬧天真的性格,也被蒙上一層灰色紗網。做為室友同時也是好友的公主看在眼底,心中隱隱作痛。
「好痛!」公主手指冷不妨地用力彈了97式的額頭:「……嗚喵…」97式摸著額頭發出貓一般的呻吟。
「來吧,過來姐姐這裡。」公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溫柔地笑著說:「膝枕,原本是要讓凜在失落時安慰他的,現在97應該更需要對吧?」
97式在床上蜷縮身子,頭倚靠在公主的大腿上,公主纖細的玉手輕柔地撫慰著自己。
「凜啊,他以前心情不好時,或任務失利時,又或者有心事時,總會這樣依賴著我。」
「這個屬於他的位置,現在可以讓97小妹試試看唷。」
在因緣際會下加入了心之所嚮的梯隊,雖然和公主、WA醬同宿後,也是快樂的每一天。
這些快樂,比起在格里芬時代冰冷的宿舍都要快樂,那種快樂,不是兩個被設定好的個性互相交流,而是經過相處產生的羈絆,雖然只是短短的時間,甚至連和指揮官一起出任務都還沒有過,唯一一次一起行動是在加入梯隊前,膽大妄為,為了人類稱為「家人」的人形而攻擊總部。
他不是只會在後面部署戰術指揮的指揮官,模擬訓練時也會伴著人形們一同作戰,事後更能為每個人分析長短……
與隊上的眾多女孩子相處,他看待每位女孩的地位,家人……或許總會不及司登與內內那種記下誓約的強烈羈絆,但每次有人闖禍時,指揮官總是不厭其煩的與闖禍人一同與惡魔道歉。
「公主……妳待在這個梯隊很快樂吧?認識妳以來,妳總是那高貴、冰冷……但知道阿凜這個新人要來之後,常常表現得比以往還要快樂……」
「我……以前就認識凜了,雖然以前的「列寧格勒」指揮官外表是個塊頭快兩百公分的大老粗,但他是個溫柔的人。」
「如果新人資料裡沒有司登的履歷,我也認不出他。他一直都是把當時的小隊視作家人,出生入死的任務,被當棋子的任務,我們都一起走過。」
「97小妹,這就是我想說的……以後或許會分開,但現在我們都在同一個聯合梯隊中,不管是人類口中的緣份也好,還是刻意的安排也好。」
「不說出來,我們都不會知道妳的想法,畢竟我們不是希露亞那種長期滲透人形的陰險人物。」
97式臉頰上感覺不到淚珠了,公主的手緩緩移到她額上,撥開遮住眼的雜亂髮絲,溫和的視線與哀怨的視線相互對望。
「不過97小妹就算不開口,我也知道妳想做的事,那件事和我想應該不會差太多。」
「我會去找能幫助我們的人,放心吧。」溫柔的在97式額上輕吻,頓時,97式又哭花了臉頰:「就算只有妳和我,我們也要去支援95式,還有我那些被丟去送死的朋友們。」
「公…公主……這樣子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妳……一直以來都一直麻煩妳……我、我……」
「感謝?我們是好朋友,97小妹。」公主的笑容不只是讓97式感到無比溫暖,而且十分可靠:「等我的好消息囉。」
「那麼……我該先找誰才好……」公主離開房間並沒有馬上動作。這件事最重要的是這個消息的可靠性,詢問希露亞或PPK想必是不可能的,最快能得到相關情報的除了凜之外,就是影子小隊的其它人形。
以聚會的名義,公主找了兩名先前共事過的小隊隊員,她選了與那兩名人形見面。
熱鬧市中心的咖啡廳,坐在店內的角落,靜靜等待那兩名影子小隊的成員……
「好慢……」攪拌桌上的冰咖啡,拒絕好幾次前來搭訕的人類青年,終於有兩名眼熟的少女人形從門口走進來。
是RF人形:NTW-20與IWS2000,這兩人便是公主最先接觸的人形。
「呼,要出來外面還要經過一堆手續真煩死我了。」NTW拉開椅子坐下後立刻開始抱怨:「就算是全時間待命,也不必連出來吃個甜點都要寫一堆申請書吧!」
「沒問題的,NTW剛才都把波波斯給弄哭了呢!」相較於強硬的NTW,IWS的聲音柔和許多:「我好不容易才安撫她,所以今天是妳要請客唷!」
「欸…今天不是毛瑟公主請客嗎?」NTW一臉懵懂的看著IWS:「怎麼變成我了?」
「我要兩份特大綜合聖代!」IWS已經和前來協助點餐的服務人員點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哼著輕快的小調回:「公主請一份、NTW也請一份,今天我可以吃兩份聖代呢!」
「太奸詐了!怎麼可以這樣,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
「騙人,剛剛聽到公主邀我們出來時,樂得連衣服都沒穿好就想跑出宿舍的不知是誰呢。」IWS滿臉笑容地回應NTW一句,直接將NTW堵得啞口無言。
「妳們感情還是一樣好呢。」啜飲著咖啡,從頭到尾不發一語,靜靜欣賞兩人拌嘴的公主,直到NTW賭氣嘟嘴不說話才開口。
「誰和這個穿得一身白,裡頭全是黑的人形好了!」NTW馬上反駁口吸咖啡,並用微妙視線看她們的公主:「真是的,妳們兩人一黑一白的顏色,一個是黑的夠純,一個是白裡藏黑,這樣我這粉毛就沒有立足之地啦!」
「戰前的影片中,粉毛角色切開也是黑的呢,不過我們的NTW切開是什麼顏色呢?」公主看著NTW舔著嘴角,想著令NTW發寒的事。
「別、別!別把我切開啊!我當然是粉的呀!我這麼純情,哼!」想把公主的視線轉移到IWS身上,NTW連忙指向IWS:「這隻這隻!這隻黑的程度和公主妳差不多吶!」
IWS善良的笑容逐漸走向黑暗,而且漸漸崩壞,旁人是看不出的,但那純白的笑容下,已經被黑色的念頭瞬間給侵蝕。
「胸罩穿反囉,NTW。」IWS手拍了NTW的背一下,零點一秒的動作,偷偷解開了NTW的胸罩扣子。
「咦!真的假的…唔啊啊!還掉了吶!等、等我一下……我去廁所調整一下!」
NTW兩手捧著胸連忙跑到廁所,留下公主與IWS兩人。等待聖代甜點的時間,IWS一直面帶笑容看著公主。
「公主的私服很漂亮呢,白色的洋裝。」IWS盯著公主的洋裝說道:「真希望我也能穿得像公主那樣漂漂亮亮的,然後不被當成戰術人形一樣看待呢。」
「如何呀?回到自己最初的指揮官身邊,想想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執行任務,就是支援那位指揮官呢。」
「難以言喻,但IWS在希露亞底下不也很自由嗎?」
「雖然心智升級過,成為了主核人形……但接觸的大多還是影子小隊的成員,沒有太多機會與人類相處。」IWS看著包包裡一張包膜保護完整的相片:「不過我們的指揮官都是同一種人呢。」
相片上是希露亞還穿著指揮官服的時期,一旁的少女人形除了IWS外,分別還有波波莎、PPK、P7、MP5,以及SVD。
這張照片上的大家衣服雖然破破爛爛的,身上也都是傷,但是大家都笑得很開心,噢不,SVD倒是哭得挺慘了。
「是啊,都是那種蠢蛋,不過妳家的希露亞可比我家的凜聰明多了。」
「太聰明,我們的責任與壓力也越來越大呀。」把照片細心地收回包內,聖代上桌了,NTW也同時回來了。
「一、晚、上!我明明就沒穿反啊!是妳把我的胸罩給解開對吧!」NTW滿臉通紅地坐回位上,氣嘟嘟的和服務生點了一杯特調咖啡:「吶,公主突然找我們,不是什麼想聚聚對吧?」
公主沉默地吸著杯中的咖啡,最後一口從浸泡咖啡的冰塊中被提取而出,緩緩咽下滑過喉嚨,咖啡的苦澀與糖的甜絕妙地融合。
「哈……」這口氣不知是嘆氣還是享用美味後的滿足,優雅地擦拭嘴巴。公主曾經與NTW、IWS兩人同為狙擊小隊,她有心事時欲言又止的模樣,藉由優雅的舉動想若無其事地掩蓋過去。
「戀愛方面?那個內格夫竟然比自己早和指揮官訂下誓約?」NTW猜測公主的想法,差點讓一旁的IWS把聖代給噴出來。
公主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不正面回應NTW的問題。服務生送來了特調咖啡,公主這次加入的糖包比平時多了半包。
「噗哈……」一口氣吸了半杯,又一次嘆氣:「我可沒有戀愛腦的設定啊。」
「公主想問的是和九州行動有關的情報嗎?」IWS咬著湯匙說道:「果然是這樣呢。」
「當然非常順利,甚至不需要動用到影子小隊就能完成的行動。」IWS津津地挖著地二碗聖代。
「不如說是連影子小隊都會感到棘手的行動,因為情報不夠,所以才中止出擊對吧?」鮮紅的眼瞳,視線變得帶刺尖銳,被這銳利視線直盯著IWS壓根不在意的模樣,繼續享用著聖代。
「這些任務和公主妳還有妳的梯隊無關吧?」湯匙攪拌著鮮奶油與巧克力醬,黑色的巧克力很快地包覆了白色的鮮奶油:「打住探聽情報吧,九州行動裡也有很多我的朋友…我言止於此。」
「妳們別光說一些我聽不懂的啊……」晾在一旁的NTW聽不出兩人話中的對決,她只知道自己的特調快被公主給喝完了:「今天不是聚聚嗎…別把氣氛搞得這麼僵呀。」
「我家的孩子,97式的姐姐95式也在九州行動的梯隊裡,我的情報網已經得知九州行動的梯隊已經全滅。」
「家人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也與我有關。」公主站起身走到桌旁:「我要問的是……」
「妳們兩位……」
公主彎下腰身,雙膝跪地、以頭觸地,誠懇的請求NTW與IWS兩人。
「拜託妳們,這期間以梯隊名義動用直昇機,一定會被PPK那裡拒絕,但要出動到日本……要支援95式和我的朋友們……最快的方法就是空運……影子小隊的妳們一定有辦法的……」
突如其來的舉動,兩人連忙拉起土下座的公主。
「公主不要這樣,這裡是公共場合……」
「妳也知道希露亞出發到中國前下了禁止出擊的命令,現在的直昇機要動用,除了她最先安排的後勤事務外,剩下的全要經手PPK。」NTW說道。
「就是知道,我才麻煩妳們……這個行動是在情報不足的情形下出擊的,平常就算是再小的任務都會有預備支援的梯隊,但這次並沒有任何人形接到待命的指令……」
「就、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沒辦法呀,光是PPK那關,就不可能通過。就算偷偷來,也會被二十四小時待命的陰險人形給追著跑啊!」
NTW無奈地解釋。
「如果AK12、AN94兩人沒失蹤,Saiga沒被換下來,也許我們還有機會。但現在影子小隊的隊長卻不是影子小隊的人……」IWS接著對公主說:「公主妳聽過一個傳聞嗎……以前曾經有一支隊伍,為了從總部偷取某樣東西,從總部上層一路突破到地下區域,結果被守在地下區域的一支部隊一瞬間全部消滅掉。」
「那名人形帶領的據說是被禁止使用的第三代特種人形……這人現在是我們最大的難題啊……」IWS說到一半時,不禁感到有奇怪的視線正盯著她:「不、不說關她的事了……總覺得她隨時隨地在注意我們的動作……」
「AUG小隊長也沒辦法嗎?」公主又問了四名小隊長其中一人的AUG:「她……」
「等等,或許從UMP45那裡不行,或許一隊的湯姐有辦法。」NTW想到原定要支援妮娜的影子一隊,隊長就是她們熟悉又重感情的湯姆森。
「湯、湯姐嗎……」想到湯姆森,公主的頭突然發痛了:「湯姐她昨天參加我們的火鍋派對……現在正在維修部修理中……」
「欸?」NTW與IWS異口同聲發出不可思議驚呼。
「妳們是什麼派對啊!為什麼會辦到要進廠維修!」NTW雖然激動地握著公主的手,但她卻一臉也想參加的樣子。
「總、總之公主,我知道、也理解妳想支援95式和家人的想法……但怎麼說希露亞的安排加上PPK的監視,要偷偷行動基本上是天方夜談……」IWS提到可能幫忙公主的人:「或許只能依靠南方艦隊的那些指揮官了……」
「南方艦隊?那不是也在希露亞的管轄範圍嗎?」公主不解地問。
「是沒錯,但南方艦隊不像日本艦隊的指揮都在百合少佐身上,要動用單艦上的軍備還是有辦法的,只是最近東南亞地區的其它承包商和軍閥也蠢蠢欲動,難保那幾位可能人選不會拒絕我們。」IWS又說:「或許短時間內要出擊是真的不太可能……」
「…………」公主沉默著。
「不過我們會幫你看看有沒有出勤的直昇機,偷偷換下駕駛員的話,我們就可以出動了。」NTW看了心情沉重下來的公主,安慰著說:「IWS也會幫妳聯絡那幾位指揮官的。」
「謝謝妳們……」果然還是沒辦法嗎?公主不禁這樣想,希露亞的安排實在過於天衣無縫了……
「對了公主,這個私自出擊的動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驚動到太多人,就算是妳家的指揮官也是……」IWS不忘叮嚀:「但聰明的妳,應該知道誰是能夠知情的人才對……」
「是啊……」公主笑著吸完杯中剩下的特調咖啡:「謝謝妳們。」
"或許,直接找凜才是最快又不拐彎抹角的選擇……"公主心裡這麼想著,她拿了帳單結帳後,離開NTW與IWS兩人。
公主離開後,NTW才驚覺一件不得了的事,自己點的特調被公主若無其事地喝掉啦!公主果然是最腹黑的!
外頭烏雲遍佈吶……天氣就像自己的心情一樣,陰霾籠罩,見不到照亮的光茫,熱鬧的商店街,難得人潮稀少……
「還是說……托托莉小姐有辦法……有馬托指揮官背景的她,或許認識權力大於希露亞的高層……」公主想起了那名不起眼的新人指揮官。
雖然總是被自己家的人形欺負,表現得總是溫和無害,甚至是讓人想欺負的小動物類型,但怎麼說托托莉也是聯合梯隊的指揮官,在人脈上,肯定比自己和凜廣大多……
「不、不好意思……」身後突然有個女聲問道,是個從第一眼就覺得她與托托莉個性應該會很像的天真女孩。
「請、請問那個……東、東帝士大樓該怎麼走呢?」穿著白色軍服,蓬鬆短藍髮,藍色眼睛的女孩笑著問公主。
「我想找一位朋友……但今天剛來這裡,馬上就被這裡的商店街吸引了!」
「結果我就迷路了…嘻嘻!」
藍髮女孩不好意思地搔著腦袋說著。
「知道唷,我也剛好要去那裡,不如妳跟我一起走吧?」
公主釋出好意,那位藍髮女孩興奮地點頭,天真無邪的樣子,讓公主心中的陰霾稍稍舒緩。
「吶吶吶!妳是格里芬的少女人形對吧!」藍髮女孩突然興致勃勃地問。
「是的。」公主只是隨意地回應她。
「哇!少女人形真的好可愛吶!小小隻的!」藍髮女孩天真地刺著公主的痛處,算了…就忍忍吧……
「百合前幾天和我說她也有從格里芬那裡得到一個少女人形,好羨慕呀!」自來熟的模樣,加上那身白色軍裝……等等?百合?
這女孩也認識百合少佐是嗎?也就是說,她可能是希露亞合作人之一?已經緊迫盯人到這種程度了嗎?
公主帶著她往東帝士大樓移動,一路走馬看花,藍髮女孩不時會被路上的東西給吸引,街上歌唱賣藝的音樂人、街頭巷尾都有的美食小攤、成群結隊的人形女高中生,還有由少女人形組成的巡邏隊,巡邏人員比平時多了不少。
這個女孩的目的,是監視自己嗎?總覺得剛才的話題和她出現的時間,會不會太湊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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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為只有指揮官是蘿莉控嗎?!錯爹斯!真正的蘿莉控就是她!
Kar98k:「幼女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