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的爸爸躺在醫院。
事情發生是這樣的,那天我剛下班就看到數通未加來電,好奇心驅使之下我回撥了電話。
「喂,是王柏昇先生嗎?」 電話那頭傳來這句嚴肅的話語,當時我便有不好的預感發生了。
「嗯……」
「請問王炯峰先生是您的父親嗎?」
「是的。」我回答她。
「這裡是XX你父親現在出車禍,人躺在醫院傷勢嚴重,如果方便的話請盡快來醫院,簽手術同意書,方便我們作業進行。
就這樣原本規律的生活被這通電話破壞殆盡了,就像是命運跟我們家開了個無情的玩笑,一手撐起家的父親在這種關鍵時刻倒下了。
我苦吞淚水,也不管路段限速多少,心急如焚的我就這麼一路飆過去。
到指定病房後,我看到臉色蒼白的老父親躺在病床上,口裡唸唸有詞的呻吟著。
我伸出手緊緊握住他那瘦弱的手,看著他的手一天天的蒼老,我突然意識到從一個人手上的傷就能明白他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
「對不起[u1] ……」我的眼淚慢慢的落下,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嘴裡一直不停鬼打牆的說著這句話。
此時此刻的氣氛,勾起我無言的回憶,記憶中我是這麼拚逆,這麼不知感恩,記得那天你辛苦賺錢回來,我還說什麼隔壁的德威一個月有多少零用錢,當時你打了我一掌,便不再言語……
自從我開始賺錢後,才明白那一掌的意義,也很感謝父親當時打醒了我。
「柏昇啊……」父親伸出手來,強忍苦痛摸了我的臉頰。
「你不用……內疚……一直都是爸爸不好。」這句話雖然不帶殺傷力,卻是最致命的ㄧ箭。
「爸爸!」我像個小嬰兒依偎在父親的病床前,崩潰的大哭著,這時醫生走進了病房說:「你就是王柏昇先生嗎?」
為了保留父親最後的面子,我趕緊擦乾眼淚:「是的。」
醫生拿起病歷,看了我一眼說
「你的父親在XX路段被後方小客車追撞,造成骨質疏鬆癥狀,請馬上簽手術同意書,方便我們作業。」
等等?車禍會骨質疏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啊……
這時一名年紀稍長的醫生走進病房說:「學弟你這就不對了,這名名是粉碎性骨折。」
年輕的醫生推起眼鏡,一附專業的樣子說:「請不要以老賣老,相信我的專業。」
老醫師這下不服氣了,直接拿起敲打樂器的股棒用力敲打父親的骨頭說著:「你看這敲下去是叮叮咚,如果是骨質疏鬆敲下去就會是咚咚ㄎㄧㄤ─」
年輕醫師搶走鼓棒,重重敲打父親的骨頭,父親疼的大叫:「唉呦!」
等等,不要玩病人啊啊啊啊啊啊!!!!!
而年輕醫師敲出來的聲音,果真是咚咚ㄎㄧㄤ。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美妙了聲音……」老醫師羞愧的跪下了。
這種聲音,就好像我出生時,聽到旁邊乳牛的鈴鐺聲。(不要給我進入這種奇怪的回想啦!!!!!)
「能敲出這麼美妙的聲響,莫非你就是鼓神巴哈特?」
老醫師不服氣的說著。
「不錯,沒想到這間醫院還有人認得我。」
老醫師,按一下病床的按鈕,變成了一堆鼓:「我早已聽說巴哈特在這家破醫院,早就想跟你過招了。
父親跌下床下呻吟:「唉呦好痛。」說完又被巴哈特撿了起來:「至今我還沒輸過任何人呢,我就用這個病人跟你對決吧。」
「等等!不要玩我的父親啊!!!!!」
「嘟嘟─咚咚咚──嘟嘟咚咚咚」老醫師演奏了一場非常完美的演奏,原本以為他已舉世無雙,只見巴哈特抬起年邁的父親,只是簡單的敲出「咚咚─ㄎㄧㄤ」
老醫師就跪下了:「這鼓聲此生沒聽過如此美妙的鼓聲。」
就彷彿被母親輕撫著,那溫柔的音調就這樣輕拂著耳朵,就這樣一路飛翔著,路上有練拳的的兩隻彩虹小馬,踩紅小馬身後有一座山山上有兩個奔跑的人狗獅身,整座山都噴發著起司條蛋塔餅。
「啊!」老醫師彷彿全身被淋滿蜂蜜醬,裸身在蜂蜜醬中跳著探戈。
再往天上看過去,有些練拳的踩紅小馬在天上悠遊的飛翔,四處找一些不自量力的天使練拳。
「真是太美妙了……我輸了……」老醫師跪在地上,自慚的流下眼淚。
只見巴哈特輕輕的摸了老醫師的頭說:「不,你很有潛力,讓我們一起演奏一場吧。」
老醫師流下眼淚,激動的點頭。
「摁!」他撿起鼓棒,放浪的敲著臺上的鼓。
巴哈特轉身對我說:「你父親是很好的樂器呢,要好好珍惜。」
我破口大罵:「幹X娘!!!!!」
這時剛剛痛到差點昏厥的父親才恢復意識:「那個……」
「我會一點B-BOX」三人就這樣開始其怪的演奏會了。
算了……父親看起來滿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