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懶人包。
2017/08/14
《這是不自殺聲明》
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家事還沒煩完,又來了一件跟工作有關(guān)的超煩鳥事。
為什麼跟工作有關(guān)要寫《不自殺聲明》呢?
先來簡略說一下橘家的情形:
我沒有工作。正確來說自大學畢業(yè)後,只當過一學期外加暑輔的國中代課教師,除了表現(xiàn)不好以外,本宅也真的很不喜歡假裝開朗在學生面前笑著聊天,遇到搞怪的學生也只有被氣哭的份。這是題外話。
之前在《你生日,我不快樂》中略提過,我高三時橘父因公司被倒、氣到吐血,從那之後家運就開始走下坡。我橘父還曾被黑道用槍抵著頭,橘母被迫跑去領(lǐng)錢出來贖人,見血(非橘父)的事就別提了。
橘父是以土地仲介起家,不像現(xiàn)在的仲介業(yè),得要有考到證照、加入某間公司才能運作,三十幾年前哪有這種東西,是所謂老牌的「牽溝仔」。
橘母嫁給橘父之後,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剛開始做的是不鏽鋼的生意,後來把手藝交給小叔叔,讓他去做了。橘父為人豪爽、交友廣闊,在地方上黑、白兩道都算吃得開。當然最後因為人太善良,被人騙了只能自己氣到吐血。
橘父往生之後,橘母除了利用過去累積的關(guān)係變賣土地來處理債務(wù),也得繼續(xù)做土地仲介來賺取生活費。好不容易將銀行的債務(wù)還掉以後,過了幾年無(銀行)債的生活。
而這幾年,正確來說是從高三那年開始,我都得幫橘父打一些訴狀,常常是晚上自己一個人在家(橘哥念外縣市學校)、橘父母半夜跑去請教律師朋友(不然上班時間去要顧問費),手寫好訴狀之後拿回家,就算三更半夜了也把我挖起來,打明天一早要遞去法院的訴狀。
即使大三時橘父過世,主要的生活還是處理法院的訴訟以及銀行的債務(wù)。
橘哥在那年帶著妻女搬出去的事就不提了(請自行參考《你生日,我不快樂》),就算大學畢業(yè)了,那些事情依然還沒處理好,我就算要找工作,除了沒那個心思……好吧!我自己宅也是很大的重點。
因此之後便會隨著橘母一起出去看土地,主要工作是照相及回家後打資料。中間有多少人潑冷水、準備看笑話,甚至已經(jīng)集資準備買我們快要被拍賣的資產(chǎn)就不提了。幸好在被拍賣前,一名臺商老闆出手買下,幫我們解決了困難。但是大部分的錢還銀行之外,還有一些還給親戚,又給橘哥凹走一些,只剩下一些錢過日子,當然為了生活,只能重操舊業(yè),土地仲介。
數(shù)年前有幸?guī)烷俑概f友賣掉一塊放了幾十年的土地,那塊土地是橘父的第一桶金,地主及其家人也跟橘父相當友好。於是地主表示:當年這塊土地給你們兩夫妻收購來的,現(xiàn)在我也要給妳幫我賣掉。也許是看在橘父死後,妻女無依無靠,所以以這個方式來照顧我們。要我說的話,是個義薄雲(yún)天的老闆。
那之後又為這件事跑了好幾年,雖然不像在賣自己的資產(chǎn)時一樣,每次都抱著希望、等到絕望,說實在話,要不是那些覬覦買便宜的人們在爭鬥,我們也無法解套。真是失於人性,得於人性。
處理這塊土地的時候,由於不是自己的,壓力沒那麼大,幾乎帶人看完都是不了了之。這期間本橘還生了一場大病,得了腦膜炎,住院一個月,昏迷半個月,現(xiàn)在這條命像是撿回來的。正巧那時還在處理這塊地,中人居然在我住院時天天跑去醫(yī)院,逼我媽簽同意書,一次還直接在醫(yī)院裡就吵起來。出院那一天還十三個人來家裡,一整串的中人,不騙你,真的是一整串的中人,我家椅子算多了,他們?nèi)烁啵嗟阶幌隆_€在那邊「你對他,你對他,他對他……」光是同意書就不知幾張。當然,根本沒有買主,忙幾個月根本白忙。這樣的事層出不窮,只要他們自知理虧,不會再來亂就好。
可是又過了四個月,一名以前也有介紹買主給我們的邱姓女中人帶人(我們先稱他為小李)來家裡談公司的土地,結(jié)果這小李跟隔壁的鄰長是小時候鄰居,以前他來時就見過了。後來得知買主那邊的主要聯(lián)絡(luò)人(讓我們稱他為老李),原本應(yīng)該要三方分開溝通,這時小李帶了女朋友林女來,更巧的是這林女數(shù)年前也在某次仲介時認識,兩個人都越看越眼熟。但是這樣邱女就不高興了。這時邱女就直接把老李帶過來,罵小李把林女帶進來要多分一份,所以打算要把小李和林女踢掉。結(jié)果小李和林女知道了,邱女還在開車就直接電話跟小李互飆,吵到我們家裡來,最後邱女說:她不管了,反正就交給橘母全權(quán)處理,有成時再給她一個紅包就好了。
事情看似順利地進行,結(jié)果糗的是老李那邊的買主根本沒錢,簽約那天帶著地下錢莊的人和本票,根本是想要用這塊地高額貸款。精明的我方老闆當然不會上當,轉(zhuǎn)身就走了。電梯裡林女和橘母說:她那邊還有一組買主,於是就給她去試看看。
一個多月後,簽約居然成功了!這個時候老李出現(xiàn)還想挽回局面,又帶了一張本票來,結(jié)果聽到已經(jīng)給別人簽掉時臉馬上垮了下來,還說包括老闆、小李、林女和橘母通通都會被之前的買主告,不過那次簽約根本沒有簽成,同意書等的日期也早就過了,更好笑的是之後這老李還有臉來借個幾萬塊花用(但是沒借他)。
那之後就一直都是忙過戶等正事,途中還蹦出一戶人家的祖墳,這個事件又處理花掉一年多。還沒處理好時,邱女突然打來「訊問進度」,到面後腦羞開罵,詛咒人起來更是毫不嘴軟。告訴她現(xiàn)在問題還多得很,一個祖墳的問題在那邊很難解決,她不知頭尾電話中就想指揮橘母做事,但是其實關(guān)係人早就全都找到了,也正在處理中。她只丟下一些莫名奇妙的罵話,諸如:妳佔了我的土地財,妳下輩子都欠我。我橘母神回:妳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只好下輩子再還妳了。
那之後又忙了一年多,搞定祖墳、被檢舉濫墾山坡地開罰、植栽等等,好不容易一切都圓滿完成了,去年年底,邱女又突然帶人來我家,一個尼姑、一位李老先生(橘父舊友,非老李),跟一個聲稱是律師的胖壯男人(後稱律師)。
橘母因為習慣性動作開了門,結(jié)果邱女門一拉就直接衝了進來,律師一聲不吭,進來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尼姑坐在門邊的長椅,邱女一進門就說「我?guī)藖矸皱X」,然後破口大罵,李老先生則一直在邱女旁邊幫腔。
一直請她們出去,說這個案子早在她自己先去找老李時就破局了,更何況老李那邊的買主還是個裝闊的假貨。但是邱女表示,小李是她介紹給橘母的,所以她也要有一份,就像我們認識她是李老先生介紹的,所以她這次帶李老先生來分。那尼姑就更好玩了,之前找我們老闆借錢,老闆說她還沒還清,但尼姑說她早就還完了,一下又說那是老闆自願捐的,最好笑的是尼姑──一個出家人,還跑到橘母面前問:「妳要多少錢給她(邱女)?」
一個出家人在管世俗之事,除了邪魔歪道以外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那天還是十二月初一,我們家正忙的時候,她一來就鬧了兩個小時。又是星期四,正值中午,隔壁自助餐人來人往人正多的時候,橘母想報警,顧及顏面加上氣腦記錯電話號碼,讓他們以為我們不敢報警。邱女還跑到我面前問她說的有沒有道理,本宅橘又不太會講話,只是氣得發(fā)抖,她則像把機關(guān)槍似的咄咄逼人,鬧了兩個小時之後才終於出去。邱女、尼姑與律師出去之後,剩李老先生留在家裡與橘母談,但是老人家了,可能腦袋轉(zhuǎn)不過來,跟他說我們有要給邱女一個X萬元的紅包她不要,硬要怎麼分又怎麼分,結(jié)果他老人家聽成橘母要給他(李老先生)X萬元的紅包,也不知道是真記錯還是故意的,到了晚上再打給他,他還生氣說「妳不是要給我X萬元的紅包?」跟他說我們有錄音,我們不是這樣說的,李老先生才改口說「這件事我都不管了!」
原以為事情終於告一個段落,前幾天(8/10)邱女突然到我們的管區(qū)派出所,跟警察說我們欠她錢,叫警察打電話來我們家,要我們過去派出所處理。警察打了電話,但橘母說她不要過去,這件事她有事證就去法院提告。接下來她居然要警察帶她過來我們家,我媽也說不需要,請不要帶她過來。
那天剛好一位同是做土地的朋友帶著小孩來家裡,車子停在家門口,結(jié)果過約十分鐘,邱女帶著兩個男人來到家門前,因為看到門口有車子不敢靠近,只是站在鐵門外猛打電話,還一直往裡面望。不過我們之前怕太陽光反射,加裝了反射玻璃,白天從外面看進來就像看鏡子。
因為邱女比較怕小李,會兇她,橘母就打給小李,小李才說剛才邱女就有帶了兩個男人過去他家,還拿了以前跟老李簽的協(xié)議書,還護貝,叫小李要站在她那邊一起對付橘母,這小李撇得一乾二淨,說「這是妳們兩姊妹的事」,橘母電話中就怒回「誰跟她是姊妹」!
還好是家裡有先客,不久後他們就離開了,那位客人聽橘母說了也很生氣,因為邱女、小李這些人他也認識,而且風評都不好,便幫我們出去看看,但小李說的白色CRV已經(jīng)不見了。
之後橘母打給管區(qū),說明情形,並口頭備案。
過了兩天(8/13),早上約十一點半,家門外突然來了五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各個兇神惡煞,一直猛按電鈴,橘母本來在後面洗衣服,看到嚇死了!馬上拿了手機上樓叫醒本橘,並且打給小李叫他聯(lián)絡(luò)邱女,跟她說「不要這樣做」,但是邱女表示「事情沒有辦好她就沒完沒了」,偏偏小李跟林女這天又去宜蘭辦事(兼遊玩),聽小李電話錄音中的語氣就是一整個「關(guān)我屁事」。
橘母也趕緊打給管區(qū),請他們馬上派人過來,說前幾天有一個邱女到那裡去報案,現(xiàn)在派了五個黑道猛按電鈴,讓人心生畏懼。那天是星期日,星期日通常我們鄰居整排鐵門都是放下的,只有我們家的鐵門打開,因為鄰居通常不是在休息,就是出去玩。他們不知道在這附近觀查了多久,竟然知道這個時間都沒有人。
因為我們一直不開門,也不站在門前,他們就一直站在騎樓抽菸,其中一個不知躲到哪裡去,一個回對面車上(有兩部車),一個到對面菜園前的長椅坐下,另外兩個守在我們家門口。一直到警察來了,門口的那兩個一看到警察騎著摩托車過來,馬上就走到對面去,還跟警察打招呼。
由於警察停到自助餐那裡去,橘母叫我出去叫警察進來,說是我們報的案。但是出去沒看到人,我又趕緊進門鎖好。不久才看到警察走到對面,那名10號也有來的男人拿了一堆紙,翻給警察看,警察先過來了解情況,然後又過去跟那些人談了半小時之久。
他們承認是邱女叫他們來的,還打電話給她,推測給警察看的文件,應(yīng)該就是邱女委託他們來討債,後來他們說,不會再來了,邱女也表示要走法院。到了下午我們還是去了一趟派出所備案,警察表示他在盤問他們的時候都有秘錄,也有抄他們的身分證字號,有什麼事就立刻打到派出所,他們會立刻派人來。
事後再想起來真可怕,要是他們直接打破玻璃,進門擄人,我可能會被抓住,以威脅我媽簽本票。警察那時又沒有搜車上,搞不好他們車上就有槍跟本票。
而邱女,法院她也很常走,這次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就是她也很清楚她根本沒有事證,可以證明她跟這件土地買賣有關(guān)係,之前介紹的那一個買主沒有成,就已經(jīng)跟她沒關(guān)係了,現(xiàn)在這樣根本就是教唆恐嚇,雖然那些人說「不會再來了」,但是誰能保證?不會再來,車子的車號已經(jīng)被他們知道了,我又有走出去過,雖然隔著一條四線道的大馬路,仍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認得我。
順帶一提,錢3/4都在小李和林女那,他們聲稱那邊有另外兩個中人,還有兩個股東要拿回扣,所以他們一定要那麼多。認真來講,邱女要錢也是該去跟他們要,可是小李會兇他,林女的前夫又有黑道背景,她怕,所以就吃定我們孤女寡母的好欺負。
要是哪一天我們母女出事了,十有八九就是她下的手。突然覺得橘哥一家離家出走也好,至少這樣的事不會牽連到小孩子。
明天家裡要裝新的監(jiān)視器,他們那天沒有敲車子、玻璃,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家裡那隻舊的監(jiān)視器,只希望真的能有嚇阻作用。
2017/08/22(二)
這天是農(nóng)曆七月初一,鬼門開。沒想到一早我家就真的來了一群鬼。
初一十五我家都要擦神明桌,換貢品,本橘還得念普門品,是每個月初一十五的工作。
當我到四樓神明廳,燒好香準備要擲杯的時候,橘母到一樓休息,本來打算要洗衣服。
十一點三十三分,邱女又帶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李老先生,另外兩個橘母表示很眼熟,應(yīng)該也是想來分一杯羹的中人。
這一次邱女沒按電鈴,車停得太遠我們監(jiān)視器照不到,橘母看她又帶一群人殺來,趕緊關(guān)電燈與電視,並上樓叫我。(我才剛燒完香,還在擲杯)
不用下樓就能聽到邱女在大聲叫囂及拍打玻璃,橘母也是馬上報警,時值正午,隔壁買自助餐及吃麵的人很多,每個人都往我們家看,當然看到如此兇神惡煞不敢靠近,有個鄰居從對面菜園走回來,她也是罵給那位鄰居聽,但鄰居面無表情回到自己家。
因為一邊的窗簾有拉起來,另一邊的是反光玻璃,她想看裡面也看不到。
進來騎樓狂叫橘母出來,然後發(fā)瘋似的開始破壞我們騎樓的東西:先是汽車雨刷,被她兩隻都折壞掉;左邊後照鏡也硬掰,整面鏡子變成朝外;接著拿起我們放在鞋櫃上的雨傘,敲打我們的車子,引擎蓋都被打了好幾個洞;最後又拿起一旁的水管,往引擎裡面灌水。
鬧了約兩分半,那三個男人就站在那邊看她發(fā)瘋似的破壞我們騎樓的東西,還拿起竹掃把,不過監(jiān)視器沒錄到拿去做什麼。三個男人站在外面,除了李老先生,另外兩個站到一前一後像在站崗,李老先生抬頭看,這時才發(fā)現(xiàn)外面加裝了監(jiān)視器,立即告知邱女,於是邱女便馬上走進騎樓,拿了東西(可能是雨傘)要打我們的監(jiān)視器,後來發(fā)現(xiàn)裡面這個裝很低,她用手就可以扳掉,整個扭去照天花板。
之後的事情雖然監(jiān)視器沒拍到,但邱女又拿起我們放在騎樓的盆栽想要砸破玻璃,但是那盆栽太重,只有砸到玻璃窗下的矮牆,她又不服氣地把散在地下的盆栽拿起來砸我們的紗門,那紗門也被她拉到快壞掉,現(xiàn)在很難鎖。
其中一個男人看了看我們家和車子,從褲子裡拿出紙筆,隨意趴在隔壁車子上不知寫些什麼,猜想可能是車子的車號和這裡的地址。
約九分鐘後警察來了,那三個男人就站在外面,剛好監(jiān)視器拍得到的地方,跟警察講了一堆,而邱女當著警察的面依然對著裡面叫罵、咀咒,甚至還說要去橘母娘家押人。
這期間也有打給小李和公司,老闆依然還是叫我們報警處理,說實話老闆人在臺中,身體又不好,也無法做什麼。而那小李也不敢過來,只是打電話給邱女叫她不要這樣,邱女就邊跟小李講電話,一邊指著裡面說「你們拿我的錢,通通拿去吃藥,你們不得好死!」之類的。
警察來了之後一直請他們走,他們還跟警察ㄌㄨˊ了約二十分鐘,之後才不情不願地走掉。
收拾家裡又休息到了下午約三點,我們才去派出所正式做筆錄,又怕她會躲在哪裡半路堵人,還打電話請警察過來帶我們過去。
車廠的人也請道路救援到派出所幫我們把車子拖去原廠估價,開的時候就覺得聲音怪怪的,她灌水可能有去傷到引擎,其它的(車子)外傷則估了快兩萬。
回家的時候請表弟來載,並請他們也注意,雖然他們應(yīng)該是沒見過面。
14日那天橘母雖然也是很緊張,今天卻更加害怕,報警的時候能聽出她的恐懼,那些黑道的反而沒有動手動腳,看到警察還會跑,這邱女一行人還死賴著不走,好像侵入別人家破壞、恐嚇是理所當然,真是瘋子比黑道更可怕。
話說今天燒的香,第一次是孝服香,第二次是惡事香,連手機的抽籤都是連四次兇,橘母女今年犯太歲又犯小人,真不知能不能活過這個月。
上半篇(14日)的當天就打完了,只是我依然在猶豫,我將這些事情原原本本打出來的用意是:如果哪天我們母女真的遇害,至少還有我這篇自白文還原真相。只是那天覺得好像沒有必要貼到公眾平臺上,於是只PO在認識十數(shù)年網(wǎng)友的論壇上。
這一次我想多留點證明,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當證據(jù),要是哪天我沒再更新或推文,也許就是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