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MasterMind,就這麼毀了他吧。哼呵呵呵……」
只是因為無處可去而到處晃晃,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廣大時空裡遇見另一個自己……我驚訝,更多其實是興奮,停止腳步佇了幾秒,便像個搗蛋鬼似地飄到他耳邊,對著因看見不同歷史而失了理智的他,娓娓道出慫恿……
「斬殺、毒殺、或是吊死?啊啊……果然還是直接弄壞他比較好吧~?」
「……!」
嘛,讓他發現我可就麻煩了呢?
在他回頭之時我閃身躲進花叢,只露出雙眼偷偷地窺伺著,期待接下來將會上場的好戲。面對過得幸福的自己,Master Mind啊,你會選擇怎麼制裁他呢?
……他的反應卻超乎了我的預料。並沒有毀了孩子的打算,而是與他交好,甚至坐下來開心地聊起天來了……我愣愣地望著,直到祥和的談話結束,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難道Master Mind修養這麼好,一點都不會覺得憤怒嗎?
我好想衝上去,勒住他的衣服,對他一字一句地這麼說著……
Master Mind,你他媽的真是懦夫。
明明知道這孩子在未來會承受更大的痛苦,為什麼不願動手讓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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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美好都會被絕望所擊潰,我寧可不曾擁有過。
因為,沒有了那些甜美的回憶……我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對吧?
一直以來我都是抱持這樣的心情,從克莉絲那兒獲得黑暗艾爾的力量之後,我就毀了我所生長的那個時空,不斷地在時空中流浪,找到每個平行時空中的自己,掐住它們的脖子,讓孩子在我手中如同被連根拔起的脆弱鮮花、卒然殞落。
如此殘暴的行為,為的只是不要讓他們像我一樣,受到現實的摧殘,造成了變異的人格。
「相信我,我只是不想讓你嚐到更多痛苦,才會選擇這樣對待你的……」
原諒我吧?我是不得已的……真的是,不得已的喔……
舔去與自己相同味道的鮮血,我滿足地露出了微笑。
而被MasterMind所撞見的那個孩子啊……本來也應該接受同樣的待遇才是。但是看見他不同的決定後,反而讓我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以往的我都是以破壞維生,如果他希望孩子能快樂活著的話,那麼,我就一改往日解放孩子的方法,來充當他們的保母吧。
「早安,艾、迪。」
「你是……誰?……」
真是的傷人啊你這小毛球……怎麼看到Master Mind願意主動親近,看到我的時候卻是一點戒慎恐懼,甚至快要哭出來似?難道是因為我這被暗黑力量所污染的雙眼嚇著你了嗎?真拿孩子沒辦法呢……
眨了眨眼褪去暗黑色彩,我試著擺出像Master Mind一樣的溫柔微笑,示意他來我旁邊,一手敲向時空之壁,將這個地方徹底崩解。
「Paranoia.」
理想中的世界應該由自己來創造;如果沒有天堂的話,那麼,就自己打造一個吧。
這是一個漫長的實驗:而我和這孩子啊……都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消耗。
現在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了,讓我看看你那與生俱來,無與倫比的創造力吧。
「要乖乖聽我的話喔……LunaticPsy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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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才能果然像我們一樣優秀。在我的輔佐之下改造了這個時空的未來,將他所討厭的、看不慣的通通銷毀,建立起一個……不再以人類為至高種族的,完美世界。
在這個地方呢,天空永遠是蔚藍的,沒有雲、沒有夜晚、也沒有那些惹人厭的壞天氣。河流永遠是透明的、草木也總是翠綠,一切的一切都停滯在初春時的風景,動物們也都過得很快樂,而人類在這個地方,只不過是個稀有種族……
看著他理想中的世界已經逐漸成形,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夥伴:熾天,要是看到我們替他還原了納斯德王國,一定會開心到把情感迴路給燒毀吧。
「但是人類的存在還是必要的啊,Diabolic Esper,倒是說說怎麼處置才好?」
「想怎麼做都隨便你啊,這裡,是屬於你的世界,你就是主宰這世界的王。」
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我放任他一個人去煩惱,順手撥開了紫光屏幕,欣賞在另一個時空中的我們,心血來潮地,想把這麼乾淨的人……與Lunatic psyker一同分享。
「先別管那個了,Lunaticpsyker,你看,他就是Master Mind。覺得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草草地看過一眼,就直接下了初步結論。「……是個美人呢。」
「等這裡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我可以帶他來這裡玩玩嗎?」
「王」點頭答應了,這讓我感到很開心,欣喜地抱住他作為回報。
這就接你來到這完美異鄉,Master Mind,快來看看你的孩子變成什麼模樣啊。他可是把你最喜歡的研究……發揮到淋漓盡致喔……?
相信你一定會以此為榮。我期待著你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