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無力。
迷濛的燈光灑在吧檯,一名女人趴在吧檯上看著酒杯。
柔順的長髮滑下肩膀,她深呼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清醒,卻不知這舉動讓自己更迷人,隨意起身撥弄起長髮,髮絲從耳旁滑落她也不打算撥回去。
在毫無溫度的冷光照耀下,女人絕美的側臉看去有些微微醺紅。
酒侍遞送來一杯特調(diào)酒,女人看著沉默不記得自己有點這個,隨後聽見身旁的高腳椅傳來悶聲她立刻會意。
「……滾。」女人笑的嫵媚用手指推開那杯調(diào)酒,男人覺得有趣並不退縮:「妳看起來很甜。」
「你看起來就是在釣女人上床。」女人笑著繼續(xù)喝自己的酒,對那杯深紅至雪白的漸層調(diào)酒並不在意,男人朝酒侍使了眼色,又一杯調(diào)酒朝女人的方向滑去,但這次滑過女人到男人的正前方。
那是杯刻意相對顏色的調(diào)酒,深藍至雪白,如冰雪世界帶著閃閃光芒。
男人笑著握住杯腳提起對女人敬酒,她挑了眉、洩了口氣握住自己的粉紅特調(diào)酒與他輕碰乾杯、喝下,酒精隨著舌頭流入喉嚨裡,在舌頭染上酸味滋味又立即灑上糖霜,味道變化的很快,甜之後不膩且不澀,反倒是有著乾渴。
「祝失戀的粉紅佳人。」男人一舉喝完自己的調(diào)酒,女人賞他個白眼拿起自己的包包打算離去。男人沒有阻止反而手插口袋跟在後頭,一離開酒吧外頭的冷風迎面吹來,女人抖了抖身體、本來被酒麻痺的意識稍微清醒。
「很美的夜。」男人說完但女人已經(jīng)不領情的離去。
他笑著跟上,很喜歡這種女人。感覺越難得到的越可口,失戀的女人往往是最鋒利也最柔弱的女性——他愛,反正只尋求一夜情並不打算有太多瓜葛,這種女人是最好玩也是最甜美的。
夜晚一過,他們也都回到正常社會,就這樣放縱自己一晚不為過吧?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一拉、將她壓在牆壁上。這昏暗的地點鮮少有人可以注意到,男人只希望女人怪自己大意。他猛烈的吻擁上,女人奮力搥打、推著他的肩膀顯得作用不大。
酒精早已發(fā)揮作用,她恨自己喝下那杯調(diào)酒,酒精濃度不知多少竟然這麼快發(fā)揮作用。她感覺到男人的意圖,吐氣中透露著情慾及亢奮,女人不停逼迫自己出力,卻全被尚未醉去的男子擊潰。
該死……女人的眼角含著淚,男人嘴裡的酒味與自己的融合在一起,這滋味迷人也讓人想嚐試,女人知道這是詐術的一種催眠。她不過是來喝酒散散心,為什麼男人總是看上她前來搭訕,不過——也罷了,她沒有再要為自己保護的理由,現(xiàn)在的她早以單身,不必為了另一半去在意太多什麼。
就這樣吧?
她想著,卻又很不甘心。
醉了、被人吻了,這不代表她想跟人上床。
感覺男人的手越來越往危險地帶游走,她被刺激到縮緊身體,聽見男人的笑聲與那齷齪的下三濫言語鑽入耳裡,她氣的想使用暴力對抗卻無力實施,一抹淚從臉上滑下。
此時,男人的頭突然被人推去重擊牆壁,女人愣住了,她看著男人哀嚎抱頭跪下,自己突然被股力量拉住往一個方向跑。她醉醺醺的眼努力看清楚抓住自己的人,對方抓住自己手腕的力氣不大,那身影看起來也渺小。
一跑到有燈光照明的地方終於安心下來,女人還是有些站不穩(wěn),反倒是拉自己跑離那地方的人已經(jīng)在招攬計程車。女人仔細瞇起眼睛看她隨後一愣、立刻甩開對方抓住自己的手。
「乖乖抓著我,妳醉了!」比自己嬌小的女人眼神十分擔憂,她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錯,冷笑一聲正要離去又被她抓住拖回來。
「柔雯涵,不要亂跑!」
「亂跑?」柔雯涵站也站不穩(wěn)卻又不肯接受對方的幫助:「妳這賤貨在這幹嘛?」
自己好心救人卻被叫賤貨——那女人的臉先是一紅很快又恢復,在心裡安慰自己柔雯涵醉了,醉的人總是會說些比較難聽的話,她別放在心上聽聽就好。
「柔雯涵,妳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不太好,不要自己一個人亂跑會有危險。」
「我有危險干妳屁事?」柔雯涵一笑、手指挑起眼前女人的下巴:「唉呦——楚怡薇,妳這小三心腸這麼好還會關心別人?真難得啊。」
「別這樣。」她輕推開柔雯涵的手,兩個女人互視、氣氛只有冰冷殺意。
柔雯涵,可憐的失戀女子;楚怡薇,破壞柔雯涵與她男友感情的小三。
「我啊——好想殺妳。」柔雯涵搖搖晃晃笑著,再次重申:「我好想殺妳,楚怡薇。」
「我知道。」楚怡薇看著她的眼睛有些怕怕的,但此時要是退縮柔雯涵可能會害慘自己,喝醉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都很難講,她不希望她因為醉了就做出會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妳。」柔雯涵說著、一隻手指戳在楚怡薇胸口上。
「總有一天,我絕對要把妳的心臟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