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嗨,上次也在這看到妳。」
她看見上次坐在旁邊的女人,女人因為有頭漂亮黑髮所以印象很深。
「嗯……妳好。」這是第一次交談,她有點尷尬走到女人身旁坐下,女人微笑伸手:「可以稱我沉音,當然這不是本名。」「呃,好的。」她想了一下:「Amy。」
「愛米嗎?我稱妳小米囉?我這人不習慣英文稱呼,有時會突然卡住。」沉音的笑著說,雖然看起來像是開玩笑,但小米還是很努力的擠出笑容回沒關係,只希望自己不會表情太僵。
「沉音,請問……有事嗎?」小米開口問話,畢竟她不認識她,沉音眨了眨眼睛:「妳和妳丈夫最後還是離婚了,對吧?」「唉?」小米驚訝的瞪大雙眼,沉音繼續:「我必須澄清喔!我並沒有偷打聽妳的事情,是上次來店裡坐在妳旁邊時不小心聽見妳與店長的對話。」
「喔喔……」小米從驚訝中回神,她靜靜看著桌面,手玩著點單、苦笑:「是啊……他很喜歡小孩子也很想要,但是我無法生育了……明明他說沒關係,結果……」「當下的『沒關係』通常都是同理心與有旁人在才說出口的吧。」沉音笑著用手指敲桌面幾聲,小米低頭沒回應……
「吶,別這麼傷心嘛。」她看著她然後悄悄靠近、露出一抹微笑:「反正,女人又不一定得要男人——」沉音的手輕碰在小米的手上,她感覺到突然的溫暖而愣住忘記要縮手,沉音的笑更深了。
就這樣,她被拐了。
只能大概回憶當時的事,小米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明明只喜歡異性的她是怎麼答應與她上床的?是因為賭氣還是無所謂?離開店後,她帶她到旅館開房間,小米很乖的躺著任由沉音動作,本來以為是一夜情,誰知道對方趁她睡著時偷偷記下手機號碼。
她陪伴她度過最難熬的那段日子,雖然有掙扎過,但小米都在沉音的冷臉下認輸,乖乖牽住她的手兩人靠在一起,不知不覺間本來偶爾會想掙脫的手指不再猶豫,十指緊握住。
前夫在離婚後知道她喜歡上別人,是有出現幾次甚至也要求復合過,沉音知道是笑著說沒關係,想回去就回去,不過得想清楚他是不是會再給一次傷害,小米就拒絕了,她現在的對象是沉音不再是他,所感受到的幸福是她給的不是他。
「吶吶——妳到底是怎麼看上我的啦——」
相處太久,也染上對方的口頭彈,沉音笑一下、彎下腰在她額頭親一下:「我說是一見鍾情妳信嗎?」「不信,因為妳說妳對有對象的人不感興趣。」小米很開心的抱著沉音,她們接吻許久才放開。
「但是,真的就這樣喜歡上了。」沉音把原本在弄的東西扔到一旁,爬到小米身邊躺著。
「少假了!」小米撲到沉音身上:「快說。」
「好——好——」沉音有點沒辦法的樣子,雙手投降:「當時我前男友說,就是我太女強人的個性讓他覺得很沒面子,要我乾脆去搞蕾絲邊,所以我們鬧的很僵,本來只是想去店裡休息散散心,結果妳剛好進來我又對妳有印象——就這樣囉,算是賭氣?」
「吼吼。」小米故意裝生氣滾到旁邊,沉音立刻把她拉回來:「嘿嘿——妳不是也一樣?是因為和前夫吵架,他罵妳說如果無法生育,就乾脆去搞女同才和我搞上的不是嗎?」
小米看她一眼,沉音抱著她一起躺在床上:「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重要了。」
那些曾經的挑釁話語——造就了我們在一起。
「恩,是呀。」小米一笑,嘴角偷偷往下翹……
但是我希望,我們是真的相愛才在一起,而不是因為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