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第一幕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漆黑的城市與潔白的天空成為強烈對比。
也因為這樣,小時候我總是會伸展雙手假裝自己會飛。
期待背後能長出與自己蒼白膚色一樣的翅膀,然而回應我的,卻是血淋淋的深紅色。
這是我第一次有了恐懼,第一次看見除了黑與白色之外的其它顏色。
我傻愣愣的瞪著上方,眼睛瞪的老大,嘴裡嚐到血味。
退去的白即是黑;淨化的黑即是白。
我忘記這句話是誰跟我說的,是我自己,還是白說的?我們像是雙子星一樣,除了膚色不同與身上基本上相反,其餘的幾乎是一樣。
還記得自己之所以會選擇投入夢境,是因為小時候的夢想被迫摧毀。
當時從天而下的小量血雨,讓我嘗到了恐懼以及殺意。像吃錯藥的瘋子從二十幾樓高的大樓跳下來,第一個著地的是早已殘破不堪的屍體,而第二個著地的,或著說掉下來的東西是一個人,不過他一腳踩在那具屍體上。
啪滋——像是破西瓜一樣還有肉噴到我臉上。
那瘋子像是吃錯藥一般,竟然朝我這無辜的路人攻擊。
我嚇的不敢亂動雙腳抖不停,最後是怎得把瘋子打在地上我忘了,只記得自己身在血海中。而當我抬頭時,發現有人正站在頂樓看我,那嘲笑似的嘴臉令我感到憤怒。不過下一秒,那傢伙直接跳下來然後不見,回過神時他已經站在我旁邊。
然後我看見了,那男人一擊斃殺就將那瘋子給宰了。
本來不管我多努力的打地上這瘋子,他依舊是倒在地上不停抽蓄,還像蟲一樣的蠕動朝我靠近。不管藉由那瘋子本來手上的小刀砍他多少次,男人依舊一副嗜血的模樣朝我爬來嘻嘻嘻的笑不停。
直到我抬頭,就變成剛剛那副模樣。
沒有任何的槍聲,男人非常優雅的在跳下來的瞬間就將瘋子給爆頭,而瘋子的肚子突然爆開跑出像是蜘蛛的東西,很噁心、水溝的味道,那蜘蛛的體型好像比我的臉還大,然後——蜘蛛也爆了,原因在於男人手上的槍。
『嗚,被牽扯進來的啊?』
男人自言自語,然後朝我微笑彈手指:『那——就開始認命吧,這世界太腐敗了,要好好的清除才可以。』
我還沒有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只記得他嘻嘻哈哈的那副嘴臉,接著就跳了起來,往世界的上空跑去——好像,黑色的天使一樣!
明明沒有翅膀,卻可以奔馳在空中。
然後我醒了,睜張雙眼的瞬間是最熟悉不過的世界,是充滿色彩讓人眼花的世界,卻也是比夢中那黑白世界更顯為枯燥乏味的貧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