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七歲是我第一次殺人的那年。」眼前黑色短髮的青年說著,他坐在我前方的木箱上,眼神裡只有深沉的黑暗,看不見任何一絲光芒。
我被綁在鐵椅上,雙手腳都被用上手銬,身上除了有一大捆的繩子外還有三道鐵鍊纏繞著,本來想逃但被綁的比肉粽還緊,只好靜靜的坐在這聽這位年輕的殺手說故事。
「在十二歲時,這雙手早已染上五百多人的血液。」青年的眼神還是一樣的冷淡,我看不出任何一絲的情感,就好像他是在說很正常的事情一般。
「大多數的是黑道份子,不然就是被指派的暗殺對象。」
我點點頭,代表有在注意聽著。
「雖說不是每日在殺人,但都要小心翼翼的存活在這世上,因為隨時都會有其他人來反殺。」青年抬起頭雙眼看著我,老實說我很喜歡他的眼神,因為那黑暗真的是清澈到閃耀的地步,所以這眼睛一定會是好的收藏品。
"好想要他的眼睛。"我內心想著,吞了吞口水。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為什麼而活,而自己也無法再回到正常世界去。」青年說完就閉上眼睛往後仰,我開口:「每個人都不知道啊……」
「至少知道是為錢而活著。」青年巧妙的回答,我裂嘴大笑出來。因為這真是……準確的好答案。
人的出生,父母都是期待子女考高分,接著讀第一志願不然醫學院,說這是為了以後的將來,這樣才可以找到好工作、領高薪也不用辛苦,卻往往也沒想過其它,變成只會一昧的為錢而活……根本就白活著。
青年站起揮我臉一拳後就坐回去,我故意把血吐在他腳邊後無辜笑著,他撇眼看那血跡,然後一隻腳踩上去滑開,一條深紅色的血痕出現在地上。
他盯著那血痕,沉沒後開口:「殺手,說的好聽。」
「恩?」
「當我沒任務時,會躲著,無聊時也會看點書,意外中發現到有人會寫關於殺手的故事,但我看完後只覺得根本虎爛。」他還是一樣的冷靜,我挑眉。
「如果……如果暗殺時出現長時間的暴露,那身分早就不用隱藏,因為根本沒用。人的記憶力很強的,為某些事情的執著力也強,要是被看見,就會被發現到身分。」
「所以才需要你這種幽靈人口的孩子,對吧?」青年聽見這句愣了下,我繼續說:「因為即使被看見,也不會被查出身分,長相和名子也很好改變,是最適合做殺手的人選。」
「……對。」青年雙手遮住臉說著:「就因為我是存在但又被當不存在的人,所以在小時候被抓去學習殺人,根本無法有正常的人生。」
「……」我沉默著。
「我問妳,如果妳是我,最後會如何選擇人生?總不可能會讓妳從小殺到老,最後一定會是先被組織的人給抹殺。」青年又再次抬頭看我,雖說還是面無表情,但眼神卻傳達著悲傷。
「跟你現在想的一樣。」我閉上雙眼,不再多看,淡淡的說著。
「是嗎?那妳有想要什麼嗎?」青年的聲音聽起來是在笑著,還是非常愉悅的那種。
「你的……雙眼。」
「好。」
"蹦!"一聲槍鳴,接著是重物倒下的聲音,我睜開眼睛,青年已經自殺,拿著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一大灘的血湧出,我稍微一出力"磅搭。"脆響,身上的鐵鍊和繩子都斷裂,手、腳銬也鬆開。走至青年身旁,將他翻正面後輕點他雙眼,接著兩顆圓球飛出,我輕握在手裡。
上一秒生存,下一秒死亡。
血越流越多,那青年想也知道不可能還活著。死亡對他而言,的確是最好的解脫,也是他唯一能對自己判決的事情。
腦袋有點混亂,我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凝視著青年的死亡。
結尾根本比本來的差很多
這篇算是……無奈?還是悲傷?